“歧視?呵呵……”飛燕艱難地站了起來,又象是苦笑又象是嘲笑。

至少在班德爾城區域,大師走到哪裡都會受到絕對的禮遇,哪怕在主城班德爾城,所有大學加起來,大師級別的人物都不會超過十個,這江陽區,竟然有一個大師默默無聞教高中?這不是在搞笑嗎!

“你可以走了。”楊晉向著飛燕做“拜拜”。

“你保不了他一輩子的。”飛燕臨走前,很不甘心地說道。

“他不需要我保護一輩子。”楊晉看了看觀眾,沒有說出後面話。

(也許,以後我還需要他的保護。)

……

“我們去哪裡?”雅雪緊緊扶住張勇。

“麻煩你送我回家。”張勇確認,御女心經的效果好象來得很慢,現在手臂仍然無力,而且還流著血。

其實他不知道,還處於1級的御女心經,只有他睡著的時候,才能驅使能量,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和滋補。

“好!”雅雪點頭。

“等等!”張勇又叫停了雅雪。因為他想到,楊晉不可能對飛燕怎麼樣,那麼已經完全把自己調查清楚的潘可他們,會不會還在家附近堵自己。

“怎麼了?”

“不能回家,也許還有埋伏,你隨便送我到一個酒店吧。”張勇說道。

“都是我連累了你。”雅雪滿含歉意地說道。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受的苦,他們會加倍還回來的。”張勇笑道。

“你有辦法?”雅雪眼睛一亮,在張勇的指示下,隨便上了一輛交通車。

“當然!”

在車上,張勇叫雅雪定位了路線上一個三星酒店的位置,然後給張瓊發了一個資訊,又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無非就是說直接去上班了,不回來吃飯。

剛掛電話,張勇就被拉進了一個聊天室,嚴冬、傑克、劉為和約翰都在。

“張勇,你在哪裡?”劉為問道。

“我在車上,怎麼了?”

“我們四個都在醫院呢。”約翰說道。

“被報復了?”

“嗯。我、傑克、劉為的雙手被打斷了,嚴冬還搭上了一隻腳。”約翰回答,“你怎麼樣?”

“我跑掉了。”

“你運氣真好。”劉為說道,“你應該才是報復的重心,竟然跑得掉,哈哈哈,不知那潘可要氣成什麼樣子。我心裡平衡了。”

“算是運氣好吧,我本來以為完了,潘可派的是一個五星導師來收拾我,結果你們想都想不到,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幫了我。”張勇只能說得一半真一半假。

“靠!不會吧!”劉為、傑克、約翰一齊震驚。

“不可能!”連嚴冬都說了三個字。

是呀,一個公立學校的老師攔下五星導師戰士,未免太天方夜譚了。

“真的,就在我每天等車的那個車站,很多人都看見了,明天你們上學就應該能聽說了,我當時都簡直不敢相信,那個教高二文學的楊老師竟然是大師級戰士!”

“可惜錯過了那個場景……不過想明天去學校是妄想了,我們找你就是問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們,讓我們把手腳接上……我們幾個的家庭你也知道,真的負擔不起!”劉為很為難地說道。

“沒問題!這本來就是我惹出來的事!”就算劉為他們不說,張勇也是會出這份錢的。

“什麼你惹出來我惹出來的,我們現在既然是朋友,有事都要一起抗,何況昨天我們還在場呢!”傑克斬釘截鐵地說道。

“需要多少錢?”

“醫院說因為我們是學生,可以享受一半的社會福利,我、約翰和傑克一人一萬,嚴冬需要一萬五,你借萬給我們,其餘我們父母會想辦法的。”劉為說道。

“什麼借不借的,你們也不要讓父母出錢,本來你們搞成這樣他們已經夠傷心的了,我來想辦法!”張勇說道。

“你哪來這麼多錢?”

“你們放心吧,這筆錢最終都是潘可要拿出來的,而且,還有賠償!”張勇狠狠地說道。

“你昨晚在他身上亂拍一陣,是動了手腳?”劉為想起來了。

“嗯,你們看好戲吧!”張勇曾經中過截脈術,那種痛到靈魂,癢到骨髓的味道,真是永世難忘,哪怕重生了,現在想起來仍是全身起雞皮疙瘩。

“那就太好了!江陽區可沒有大師級別的醫學大師,我看誰給潘可醫治!”劉為高興地說道。

“放心吧,就算是醫學大師,也拿我的方法束手無策!”這個世界連中醫都沒有,**道、經脈一學就不存在,怎麼醫治?這也是張勇的信心所在。

“到時狠狠敲他一筆,不然不甘心。當時就在車站,我都痛哭了,被好多人和學生看到,真是丟死人了!”約翰說道。

“我還不是,哭得眼淚都止不住,最後還痛暈過去。等幾天到學校,還不知道會被笑成什麼樣。”劉為嘆氣。

“我是馬上到家了,結果……”傑克說道。

“我也是。”嚴冬又說了三個字。

“反正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我先打個電話拿錢,然後把錢打在劉為的帳戶上。”張勇說完後就退出了聊天室。

想了想,正要給羅正光打電話,張勇卻發現雅雪呆呆地坐在一旁,情緒有點不對。

“雅雪,怎麼了?”張勇雙臂稍微能使上勁了,拍了拍雅雪的肩膀。

“我哥還有他的幾個兄弟都被報復了,全部被打斷了雙手,現在還在醫院呢。我哥剛才通知我,叫我千萬不要回家。”雅雪表情有點呆滯地說道。

“我最初還以為你和你哥關係不好,昨晚他扇你那一耳光真狠呢,沒想到你真出了事,他不僅願意為你出頭,現在又擔心你被報復。”

“畢竟是兩兄妹,他打我,總比惹上更厲害的人要划算得多呀。只不過當時我確實蒙了,想不通我哥為什麼會忌憚你,你那麼年輕,後來你和那姓潘的動手,我算知道了。”雅雪說道。

“其實……你現在看起來根本不象混夜場的女人……為什麼……”張勇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算什麼混夜場的呀?我也就是訛詐一下好欺負的酒客而已。我那三個朋友,平時還好些,一化妝,就跟妖怪似的,喝得再醉的酒客都不會點,能不吐就算心理素質過關了。”雅雪略顯嘲弄地說道,“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去夜場那種三教九流,色狼遍地的地方?我白天有工作的,在超市當收銀員,可是薪水太低了。為了儘快把家裡欠的錢還完,只得和哥哥配合,晚上在夜場找點額外收入。”

張勇點頭,雅雪的情況,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機甲是很重要的,象低層不需要使用民用機甲的工作,一般月薪都不會超過兩千塊。張勇他們家,有一臺老舊機甲,張爸以前還可以找到000月薪的工作。

當然,現在不一樣的,有牛工關照著,張爸機甲都不用了,升級成了工地的管理人員,薪水也翻了一倍。

“這樣的話,你哥哥現在的醫療費怎麼辦?龍躍幫解決嗎?”張勇問道。想一想昨天晚上小刀他們一共有八個人,手術費可是要八萬。

“因為不是看場子發生的事,所以幫裡不負責,不過龍幫主答應借一半的手術費給我哥他們。”雅雪臉上掛著擔憂,“有這幾萬元,雖然要降低醫療級別,但至少不用殘廢,大不了多在醫院呆一段時間。只不過,我們家每天連本帶息要還500元給銀行,超過三天不還,銀行就要收我們的房子。哥起碼要在醫院住半個月,這段時間沒有收入,還不知道怎麼辦?”

“潘可真是趕盡殺絕呀!沒事,我來想辦法。”

“你都已經受到牽連了,我……我們……怎麼還能再麻煩你!”因為雅雪對張勇有好感,所以反而很不願意接受,急得一把抓住了張勇的手臂。

“沒事,這些錢最後都算到潘可的頭上。”張勇恨得牙癢癢的,狠不得晚上馬上來。

“對了,你家也不能回,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嗎?”張勇問道。

“我晚上沒……地方……去。”雅雪分了幾次才把話說完,臉都紅了。

“哈哈哈,沒事,和我在一起……”

雅雪的心狂跳。

“多開一間房而已。”張勇笑著補了一句。

雅雪扭頭,不讓張勇看到她紅暈的雙臉。

逗弄完畢,張勇給羅正光撥了電話。

“小勇,什麼事?”現在張勇就是維修廠的臺柱,羅正光說話越來越熱情了。

“羅叔,今天晚上我可能不來廠裡。”

“沒事,不是給你說過了吧,有事你就忙你的,不用請假,廠裡有急事知道給你打電話的。”羅正光笑道。

“嗯……羅叔,還有一件事……”以張勇的厚臉皮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都預支幾次工資了?而且這次的數目,堪稱龐大。

“嘿,瞧你,有什麼事就說呀,吞吞吐吐的,不把羅叔當叔呀?”羅正光打趣。

“羅叔,借……7萬元給我。”

“7萬?”羅正光都大吃了一驚,“小勇,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羅正光倒不是緊張7萬,而是要問清楚原因。因為他要知道,張勇是出了什麼事,需要這麼大一筆錢,看還有什麼地方是他能幫上忙的。這就是送佛送到西,人情賣到底的手段。

“有幾個朋友因為我住院了,急需8萬5的手術費,我錢不夠。”人家借錢是道義,既然問起,就要老實說原因,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因為你住院?還需要動手術?怎麼回事?”羅正光一下緊張了,這麼多人,還必須要動手術,這事情鬧得有點大。

張勇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機甲後勤連的宋連長,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羅正光敘述了一遍,只不過隱瞞了小刀他們的身份,都統稱為朋友。

“羅叔,你放心,我很有把握,最遲明天,這筆錢就可以還你。”金額確實有點大,張勇說完後再次強調。

“你確定你動的手腳可以讓對方就範?”為了不讓張勇多心,羅正光先打了9萬給張勇後,才問出這樣的話。

“我試過那樣的滋味,連我都熬不住。”張勇打了一個寒顫,然後看到帳戶餘額的簡訊說道,“羅叔,要不了這麼多。”

“小勇,多的給你朋友買點恢復藥劑和營養品,因為我覺得事情還會出現變故,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羅正光說道,“小勇,我問你,既然你用的手法很殘酷,你預料過對方的反應了嗎?”

“我想過,那種痛苦會讓鐵人都變成繞指柔,他只有屈服。”

“好,你既然這麼有信心,那麼你考慮過沒有,他有權有勢,聽你說來,脾氣又囂張跋扈,如果他不肯屈服,要挾你父母怎麼辦?你給不給他治?那個時候是你佔優勢,還是他佔優勢?”

“就是因為他有權有勢,所以肯定會更珍惜他自己的命呀,他不會做出這樣魚死網破的事吧?”張勇心神一凜,回答道。對呀,依潘可的尿性,是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連以前的牛工,也拿親人來威脅過張爸。

“在常規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你別忘了,他們是軍人,他們會計算每一場戰爭雙方的優劣所在和最後得失。如果,他們知道,你在乎你父母的生命多過他,那麼他就敢用自己寶貴的命和你拼,因為你一定會屈服!”

“……”張勇一時說不出話來。

“當然,他肯定也要計算你不屈服的局面,不要說社會影響,單是他知道你是武道天才,不到萬不得以,他都不敢往死了得罪你。所以他只是找了部隊的人來打斷你的手,而不是找殺手來要你們的命。”羅正光說道。

“那麼羅叔,依你的看法這件事怎麼處理?”張勇虛心的問道。

“就依你的辦法處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呵呵,但是到那個時候,你不要盛氣凌人,不要以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勢來俯視他,因為你也有他可以抓住的命門,他也有魚死網破的本錢。最重要的是,你治好他,憑什麼會相信他不會報復?到時他躲進班德爾城軍營,遙控指揮他人來找你們麻煩,你怎麼收拾他?所以,理由充分,條件合理,大家和談,一筆勾銷是最好的結局。”

“羅叔,我明白了。”張勇點頭。

“小勇,在這個世界,權勢是永遠有用的東西,要想有權勢,你就必須要有本事,這個本事不一定是要會打架。你看,那個五星學徒戰士,也能把你朋友們全部送進醫院,還能逼得你東躲**。好好利用你機甲維修方面的天賦,這也是一種本事。所以,你找我借錢,我從來不敢拒絕,因為我要抱你的大腿,哈哈哈!”羅正光大笑道。

“羅叔,看你說的,我是真心感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忙。”張勇誠懇地道謝。羅正光不僅解他所急,還肯耐心教他這個世界潛在的規則,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至少是看重他。他抱著前世的心態來混這個世界,很容易出錯,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不是萬眾矚目的超級戰士。

“不用謝了,我也只能這樣幫你了。你趕快給你朋友打錢過去,儘快把手術做了。你有事先忙吧,有什麼問題,再給我打電話。”羅正光就要掛電話。

“等等,羅叔……”張勇說道。

“怎麼了?小勇,還有事?”羅正光疑惑地問道。

“羅叔,維修廠有符文鐫刻工具嗎?”張勇仔細口味了一下羅正光的話,終於決定暴露自己其中一部分本事。

“沒有,要那東西幹嘛,呵呵……”

“咣噹!”羅正光驚駭地一下站了起來,用力過猛,把坐的椅子都撞倒在地。

“啊?小勇,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鐫刻標準在1-15點之間的符文了。”張勇平淡地說道。

“小勇……”羅正光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你在學校模擬室成功鐫刻十次,百次,都不能說,你能在現實中可以鐫刻符文了。因為,如果,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在現實中,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知道呀。”

“模擬太過簡單,連機甲上面可以鐫刻的符點都給你標記出來了,而且你動動腦子就可以完成所以鐫刻步驟了,現實中……”羅正光不敢相信,所以囉哩囉嗦地不停說著。

“羅叔,我是符文鐫刻一星學徒!”

“……”

(*)

“蘭哥,找到人了嗎?”

江陽區西區最高等級的酒店也只是四星級,也就是上次張勇和寧靜住的那間酒店裡,潘可在最貴的套房裡,穿著睡袍,望著窗外的風景,問身邊的一個中年人。

“沒有,這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這個中年人不高,可能比張勇還要矮點,身體站得筆直,卻一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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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出這口氣!”潘可低吼道。

“就他一個人了,他跑不掉的。”蘭哥淡然地說道。

“可是萬一那個大師級別的老師要保他……”潘可想到飛燕的報告,情緒又低落下去。

“那個老師要保他就不會叫他先走了,只是一時伸以援手而已。”蘭哥說道,“說到這個老師,少爺明天可以去拜訪一下他。”

“沒興趣,大師戰士而已,部隊裡有的是。”潘可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是這個大師竟然在教書,好象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少爺如果能把他拉入到自己的私人勢力裡,以後辦很多事都非常方便,也不用參謀長大人老是罵你濫用軍隊力量了。”

“嘿嘿,還是蘭哥你的腦子轉得快,那你去把禮物買好吧,我們明天就去拜訪拜訪這位大師。”潘可拍手。

“好的,少爺。那要不要叫飛燕過來保護你。”

“不用了,那小子難道還敢獨闖虎**跑到這裡來報復我?不讓我出這口氣,我就和他不死不休,看他有什麼資本和我玩?呵呵,主要是我看到飛燕隊長,什麼興趣都沒了。”

“好吧。”中年人點頭,轉身離開。

“蘭哥,把那個女人給我叫進來。”潘可在後面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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