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嗚···嘟嗚···”的聲音在樓下響起,曹劉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鐘,微微一笑,孟書記所言非虛,果然沒超過二十分鍾。

聽到這熟悉的警笛聲,瘦竹竿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蜷縮在地的身軀不停篩糠,眼見一大幫穿著和他相同制服的人,快速地湧入病房,他聲嘶力竭地大叫:“他···會妖法···他會···妖法···抓他···抓他···”

在警察們進入病房之時,曹劉就撤去了竜族守護,現在的他,對元素的把控更為精深,竜威的效果,完全沒有影響到除這幫傢伙外的任何人。

聽到瘦竹竿的叫喚,他戲謔地笑道:“妖法?我看你是虧心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謝紹洋和一個身著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跟在後面進入了病房,他大步上前向曹劉伸出手道:“曹老弟,讓你和家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市委指派我前來處理有關事宜,請你一定支援我們的工作。”

病房裡的人都傻了,這話怎麼聽上去如此怪異呢?打招呼喊得很是親熱,可涉及的話題卻未免太公式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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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中年警察聽出了話中的含義,也跟著上前和曹劉握手,“是啊!請曹先生一定支援我們的工作,市委市政府已經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這起顛倒是非黑白的案件,查個水落石出,無論牽涉到什麼人,都絕不姑息。懇請你監督我們的工作。”

此人步履沉穩氣度儼然,身板挺得筆直,嚴肅的五官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話音一落眾人都驚了,啥叫水平?這才是水平!若是一上來就表現出和曹劉很親近,這不就和胖子、瘦竹竿們沒啥區別了嗎?人家不屑於搞陰謀詭計,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病友們看向曹劉的眼神產生了變化,連帶著李忠德夫婦的形象,在大夥兒心目中都變得高大了起來。

謝紹洋壓低聲音對曹劉附耳道:“這樣的場合,書記不便出面,讓我給老弟你帶句話:‘一個都跑不了’。”接著指著中年警察大聲介紹道:“這位是市公安局的杜局長杜覺帆···”又對杜覺帆道:“這位就是妙手曹醫生,別看他年紀不大,醫術卻是這個。”說著朝曹劉豎起了大拇哥。

“杜局的名字真是符合你的職業,杜絕犯罪,好!好!聽上去就讓咱老百姓安心。”曹劉看得出這位杜局一身正氣,而且還明顯帶著軍人的作風,基於和柘峰他們打過不少交道,自然而然對部隊出身的人,有著股親近感。

杜覺帆也是個直爽人,大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是頭一次對自個兒的名字,感到很自豪,謝謝曹醫生對我們警察工作的支援和信任。”

瘦竹竿面色死灰,跟死了親爹差不多。不帶這麼玩的,多大個事?連市局局長這種他覺得離自己很遙遠的人物都出動了。

鍾局啊鍾局,你為毛不調查清楚人家的背景,就胡亂出手哇?你急著作死,也犯不上拉著咱們這些小魚小蝦一塊兒遭殃啊!

胖瘦惡警和一幫鬧事的,都被市局的警察帶走,又有專人對李忠德說的情況作了記錄。曹劉想了想,提醒作筆錄的警察道:“這間病房的病人和家屬,也目睹了兩天來發生的情況,不妨也瞭解一下。還有,車禍發生當時,應該也有不少目擊者,相信真正的肇事者,也沒本事收買所有的人。”

“請你放心,在我們來的同時,杜局已經安排其他同事,前往進行取證工作了。”作筆錄的年輕警察回答完,又開始對病友們客氣地展開詢問。不由得他不認真,這尊神可是連局長都要以禮相待的,咱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絲毫疏忽懈怠。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曹劉操心了,只管等著調查結果出來,他相信在孟書記全力出手的情況下,事件的真相很快就會大白天下,這幫牛鬼蛇神一定都吃不了好果子。

謝紹洋代表市委,對李忠德夫婦表示慰問;杜覺帆代表市局,向兩人誠懇地致歉,為警察隊伍裡出現的敗類深感痛心。這樣的行為讓夫婦兩受寵若驚,手足無措,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曹劉。

“杜局不要這樣,畢竟這次的事件與你無關,與廣大警察同志無關。林子大了,難免什麼樣的鳥兒都有。我們老百姓堅信,絕大多數的警察同志,都和你杜局一樣,是公正執法、文明執法的,也是心繫群眾的。”曹劉只能向李忠德夫婦施以援手,反正花花轎子人抬人,說漂亮話又不用上稅不是?

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病友們強忍乾嘔的生理反應,狠狠地鄙視這小年輕,你不去從政簡直是政界的損失。

五醫的院長也被驚動了,這也難怪,一下子醫院湧進一大幫大蓋帽,他不可能不知道。

院長是個面貌慈祥的小老頭,先是瞭解了一下具體情況,隨後就關切地對遊翠萱道:“我看還是為李先生換個單人病房吧?有利於他身體康復。”

遊翠萱和李忠德面面相覷,這得花多少錢吶?只能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曹劉。

“嗯!院長說得有理,那就換吧!”曹劉示意讓兩口子放心,對院長道謝:“那就麻煩院長了,我先去繳費吧?”他卡里只剩一兩萬塊錢,想來應該也差不多夠了,畢竟李忠德傷得並不嚴重。再說了,就算不夠,杜瑜那邊很快也會轉黃金款過來,問題應該不大。

不想院長尚未答話,謝紹洋反倒先開口了:“不用不用,哪用得著你們付錢,這次李叔住院的費用先由市委辦墊付,回頭調查清楚情況後,會向真正的肇事者追賠,你就不要操心這個事兒啦。”他知曉了李遊二人的名字後,也和曹劉一樣稱呼李叔、遊姨,倒讓兩口子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想想也是,兩口子就沒親眼見到過這麼大的官,在他們眼裡,********的秘書,擱在老家怕是縣太爺都要巴結。事實也是如此,以謝紹洋的履歷,一旦外放的話,級別不會比縣長低。

曹劉一想,謝紹洋雖然說的有理,但是讓市委辦墊付醫藥費的作法,難免惹人非議,私下裡還是婉拒了,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給謝大秘帶來不好的影響,萬一有小人揪著此事做文章,說不定會成為他仕途上的瑕疵。

不過謝紹洋死活不同意他出錢,最後好說歹說,謝紹洋私人掏錢墊付,若是曹劉不同意就和他急,曹劉也只能無奈答應。

人情往來就是這樣,有時候見外了反而顯得生分。

沒費多少時間,李忠德就被轉到了特護病房,這是隱晦的說法,其實這叫啥病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都沒有提及而已。

把一切都安頓好了之後,謝紹洋和杜覺帆就同時告辭,他們都有公務在身,曹劉也就沒有多留,與杜覺帆相互交換了手機號,並約好有空聚聚,便將送二人送到樓下,注視他們上車離開。

“誒呦!小曹,這是咋回事吶?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大人物了?”曹劉剛回病房,遊翠萱就跳起身來問道,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不認識一般。

“是啊是啊,直到現在,我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李忠德也附和老婆的話:“看這個謝秘書還和你很熟絡的樣子,到底是咋回事?你別只顧著笑,給叔說說,不然啊,我這心裡就跟貓爪子撓似的。”

曹劉在床邊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忘了我師父們的本事?這個謝哥,是市委孟書記的秘書,孟書記的重病,就是我給治好的,這一來二去,大家不就熟了,沒啥大不了的。”他沒敢說孟其剛得的是癌症,怕把兩口子嚇著。

“就這麼簡單?”李遊二人感到不可置信,治個病別人就把你恨不得供起來,那醫生不都個個尾巴翹上天了?

“簡單?”曹劉笑了,“我給你們的藥劑,叔和姨也覺得簡單?”

兩人似有所悟,想到了剛才曹劉的話,遊翠萱問道:“重病?你說的重病有多嚴重?醫院都治不好?”

曹劉點頭道:“不錯,醫院是治不好,算是疑難雜症。恰好我跟師父學的本事,就最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現在明白了吧?”

兩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李忠德感激地說道:“小曹啊!這事兒要不是有你,我和你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起來真是可怕呀,他們竟然能這麼做,是想要逼死我啊!”說著說著禁不住眼眶一紅,這樸實的漢子,面對威脅沒想到讓步,此時風波停息下來,卻不免有些後怕。

遊翠萱是眼淚淺的人,看個韓劇都能用掉大堆的抽紙,此刻見到老公的樣子,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抽咽道:“是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找謝秘書出力,我和你叔都沒了活路哇···”

“哎呀,你們這是怎麼的···”曹劉捉急了,猛撓著腦袋瓜子,“咱們就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兩天你二位都累了,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其他啥都別想,其餘的等明天出院後再說。”

一家人?李遊二人被他的這句話,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沒想到這個大半年前從街上撿來的小夥子,現在居然這麼本事了,最關鍵的是,人家有本事了,也沒像有些人那樣眼睛長上天,依然還是和之前一樣,對自家兩口子如此之好,這就說明小夥子心性好。

遊翠萱抹乾淨眼淚,現在放鬆下來,才有工夫注意曹劉的變化,驚訝道:“小曹你個頭好像長高了,人也長結實了,不過···你這個頭長得也忒快了吧?上次來家也沒過多久,咋就這麼能長呢?”

曹劉苦笑,不過心想也好,寧可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免得又說感謝之類的話,他滿嘴跑火車地回答:“我師父給我配了一副絕世奇藥,一吃下去,沒幾天就長成這樣了,呵呵。”

李忠德嘖嘖稱奇,嘆道:“你師父還真是本事啊!讓人快速長高的藥也配得出來,對了,剛才你說什麼?我明天就出院?”

遊翠萱也是好奇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擔心住院花費太高?不過也不能亂折騰啊!李忠德可是肋骨骨裂,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樣的傷勢可開不得玩笑。

曹劉笑呵呵地道:“你們忘記我學的是啥了?”摸出一瓶普通生命藥劑,遞給李忠德,“叔,把藥喝了,其實我之所以同意換這個病房,主要就是避人耳目,你和姨記得千萬要保密,不能洩露給任何人知道,不然會惹上大~麻煩的。”

兩口子恍然大悟,是啊!連那種幾乎能讓人恢復青春的藥,他都拿得出來,治療一些個外傷,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李忠德開啟藥劑瓶,一口飲盡,不一會兒就覺得暖暖的熱感遍佈全身,舒服得昏昏欲睡,胸口肋部的痛感立馬消失,其他部位的擦傷也瞬間痊癒。

“這哪是藥?分明是仙丹啊!”他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下地,活動著手腳舒展身體,把遊翠萱嚇得不輕。

“這就好了?沒事了?還有哪兒疼不?”遊翠萱好奇的圍著老公轉圈,這裡捏捏,那裡按按,感覺到很不可思議。

“可不全好了,我現在覺得就像沒受過傷一樣,馬上就可以出院。”李忠德砰砰地錘著胸口,咧著嘴笑得無比燦爛。

曹劉笑嘻嘻的旁觀,結果話茬道:“今天就在這裡歇一宿吧!才轉過來就出院,難免讓人覺得怪異,明天再辦理出院手續。也別讓人知道叔傷好了,就說快過節了,轉到離家近的醫院去,方便姨照顧。”

遊翠萱點點頭,白了老公一眼道:“聽孩子的。”這兩天她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又是焦慮又是擔心,壓根就沒休息好,此刻事情也解決了,老公的傷也好了,頓時感到說不出的疲憊,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沒了一絲力氣,險些摔倒。

曹劉知道她這是體力精力透支的原因,一把扶穩她,對緊張兮兮伸手抱住老婆的李忠德笑道:“姨這兩天比叔還遭罪,怕是一分鐘也沒合過眼,現在叔沒事了,是不是該表現一下,把床位讓出來給老婆大人休息啊?”

李忠德憨厚地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低頭深情地看著遊翠萱,“老婆,這兩天辛苦你了,來來,讓小的伺候你上床。”說著還擺出一副太監樣兒,簡直是活靈活現。

“噗”的一下,曹劉繃不住險些噴了,暗暗朝李忠德豎起大拇指,叔這話聽上去很有歧義啊!

“要不,乾脆讓姨以後稱呼叔你小德子好了。”

聽到曹劉的調侃,又見到老公的討好摸樣,遊翠萱哭笑不得,“你們吶···一大一小的,都沒個正經。”心中升起溫馨的暖意,這般其樂融融的,還真是像一家人的感覺呢!

“這樣吧!今晚床就讓給姨睡,我在叫護士拉張躺椅進來,叔你對付一宿,趕明兒咱就回家。”曹劉如是安排,心裡卻暗暗嘀咕,說不定躺椅就是個擺設,半夜李叔會不會上演夜襲的戲碼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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