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曹劉笑笑瞟了一眼蕭芸芷道:“既然你是蕭姐姐的妹妹,就不用和我客氣,呵呵。”

蕭芸芷對曹劉的反應很滿意,臉上差點笑開了花。

蕭雅冰和堂姐對視一眼,把對曹劉的感激埋在心底,企盼地問道:“曹少爺對走火入魔導致的經脈損傷有辦法醫治嗎?”

曹劉一愣,沒有盲目回答,用意念先在刻印空間裡查詢起來。

他的樣子落在蕭雅冰眼裡,自然變成了在苦苦思索,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估計是自己強人所難了,連隱門的名醫對外公的情況都束手無策,想必曹劉也不會有好辦法吧!隨後轉念一想,她的玄陰之體,那些個名醫不是一樣也無能為力嗎?卻被曹劉的藥劑控制住了體內寒氣。當下也不打擾他,安安靜靜地慢慢等待。

半響之後,曹劉才緩緩開口,“所謂走火入魔而經脈受損,大多是體內經脈的氣息逆行或紊亂,這樣的情況我沒有親眼所見,無法得出結論,難道雅冰小姐的外公,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蕭雅冰默默點頭,心中氣苦,若不是外公練功導致經脈受損,修為全失,在家族中地位一落千丈,我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那你能給我外公看看嗎?不過···不過···”蕭雅冰先是企求的問道,接著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了半天,也沒“不過”出個所以然。

“看看當然沒有問題,但好像你似乎有些為難,不知是什麼原因?”曹劉感覺到她情緒的起伏,不由有些好奇。

蕭雅冰看了看堂姐,又看了看曹劉,想了片刻回答:“我外公家族這邊,有很多麻煩的規矩,若是貿然帶你去,肯定會受不少委屈,我···我還是先和母親商量一下吧!希望她能說服家裡的長輩,把外公接出來,總之先謝過曹少爺的高義,冰冰感激不盡。”

“原來如此。”曹劉明白了,隱門的大家族,也算得上是侯門深似海,蕭雅冰是生怕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惹得他這個醫生不耐煩,把原本一樁好事給弄砸了。對於蕭雅冰家族中的事務,他不便多言,也和他沒啥關係,只能笑道:“這個就你看著辦吧!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叫蕭姐姐聯絡我。”

“嗯,好的,謝謝你了。”蕭雅冰甜甜一笑,完全不復之前冰山美人之態。

“呵呵,不用客氣,對了,接著說說,現在隱門的高手,通常都是什麼修為?”

“有實力的門派或家族,都有化勁高手坐鎮,不過一般不是遇到了不得的大事,基本都不會出來走動。據有的人猜測,還有些絕頂高手,恐怕已經踏出了那一步,達到了罡勁的程度,不過沒人證實過。”

喲!那我也算是步入絕頂高手的行列了?某人在心中暗暗嘀咕,對現如今沒落的武道唏噓不已。

他古怪地看了蕭雅冰一眼道:“以你的年紀,達到目前的修為,在年輕一輩中應該算是了不得了的吧?”

“啊?你能看透我的修為?”蕭雅冰很是驚訝,習武之人,能夠感受到別人體內的氣息,但也僅能判斷出是否習武,不可能不交手就看穿對方的境界。她心中打鼓,難道網絡小說中的描寫是真的?修為高過對方,就能看穿人家的深淺?但是為什麼我不能看穿比自己境界低的人呢?

曹劉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也不可能說出作弊的探查術,打著馬虎眼笑道:“作為醫者,當然看得比一般人深些,若我估計不錯,雅冰小姐應該剛步入暗勁不久吧?”

“啊!你可真是太神了,居然看得出來。”蕭雅冰感到很不可思議,盯著曹劉的美目中閃現著濃濃的好奇。

屠夫姐姐也來湊熱鬧,“暗勁是什麼啊?聽著好高大上的樣子。”

她的反應讓曹劉失笑,“怎麼說呢?”他考慮著用什麼說法給蕭芸芷一個準確的描述,“對了,這麼說吧,比和尚兄高上一籌,別看只是一籌,但因為是決然不同的層次,所以,以你妹妹的功力,完虐和尚沒有問題。”這是事實,和尚才剛剛摸到暗勁的邊,別看蕭雅冰只比他強一個小境界,但這道分水嶺不是輕易能跨過的,若是資質和悟性稍差些,可能一輩子都邁不過這道坎。

屠夫姐姐瞪大了眼睛,像不認識自己這個妹妹一般,表情怪異的捏著她漂亮的小臉蛋道:“哇!雅冰你有這麼厲害啊?我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呢,不行不行,你得教我功夫,我也要做女俠。”

蕭雅冰躲開她的魔爪,抿嘴笑道:“我要把功夫傳給你,外公和媽媽都會打斷我的腿,嘻嘻。”體內的寒氣被抑制之後,她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笑得宛如春天裡盛開的桃花。

蕭芸芷不滿地嘀咕:“知道知道,你們秦家的功夫不能外傳,哼!小氣,就因為這樣小心眼兒,所以現在功夫才越來越沒落了。”

蕭雅冰沒在意她的抱怨,側臉問曹劉:“曹少爺,那你的修為是什麼程度?”

“罡勁。”曹劉沒有打算對她隱瞞,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咯咯咯···”蕭雅冰發出一連串悅耳的嬌笑聲,“你可真幽默,算了,不想說我也不問了,咯咯咯···”她露出難得一見的小女兒態,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飽滿隨著笑聲晃動搖擺。

曹劉微笑著欣賞她的曼妙身姿,這美女別看身材高挑纖細,胸部卻著實偉岸,也不知道是吃啥玩意兒長的?

見她明顯是不相信自己所言,曹劉也沒有放在心上。蕭雅冰卻誤認為他重於醫術不擅武道,生怕駁了他的面子,就不再提這個話茬。

唉!外公的情況,大家都說必須有罡勁以上修為之人,才能助其恢復受損的經脈,想來他也沒什麼好法子吧?不過我也要儘量說服媽媽,把外公接出來試一試,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蕭雅冰在心中暗暗嘆息道,隨後在心中唾了幾口,呸呸呸,什麼死馬?口誤了,外公才不是死馬呢!

“對了,關於隱門交流會,還有些什麼情況?”曹劉發現話題歪樓得有些厲害,此刻才繞了回來。

蕭雅冰皺著可愛的小眉頭想了想道:“可能還會有武學講座,但要看那些名家會不會出現在交流會上,如果來的話,說不定會辦一些講座,提攜後進。”

曹劉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也就不再關心這些細節,想到一個問題,馬上問道:“這個隱門交流會,是由什麼機構舉辦的?”他之所以關心這個話題,是想看能不能和這個機構拉上關係,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功法,可以請這個機構代為收購,他自信拿出來的藥劑絕對會受到追捧,到時就委託舉辦方以藥劑交換,這樣總比他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碰運氣要好得多。

可惜蕭雅冰的回答斷了他的念頭,“沒有固定的機構,是由具有實力的門派或家族競爭舉辦,這一次的交流會,是由石川唐門舉辦的,地點是在石川劍閣鎮。”

又說了一會子閒話,二女起身告辭,想到要去兌換黃金,曹劉就和她們一塊出了門,搭蕭芸芷的便車去傅寶金店。

“矮油!這···這···怎麼回事啊?我都不敢認了,你這是二次發育?太稀奇了!”曹劉剛進店門,雀斑女莊姝敏就迎了上來,圍著他轉了兩圈,還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捏了幾下,嘴裡嘰嘰喳喳地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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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發育?曹劉無語,不過這貌似是個不錯的藉口,他還不滿十八,長個頭也是正常的,男生能長到二十二歲,書上可是這麼說滴。

沒討論這個話題,他笑問道:“莊姐,杜姨在沒有?對了,倩姐沒上班?”

“杜總不在店裡,最近都來得少,倩倩今天休息。”

曹劉點點頭,想必因為進軍房地產業,杜瑜的工作重心往那邊傾斜,金店可能就交給其他人負責,她只需統管全盤即可。發現店裡出現了幾個新面孔,都是他前幾次來沒見過的,多半是新招聘的吧!

“行,我給杜姨打個電話說一聲,東西放這裡,你幫我收好。”他把手中的大皮包放在櫃檯上,裡面是他已經用鍊金術煉製好的金條。

打通了杜瑜的手機,聽得出她接到曹劉的電話很激動,高興地讚歎:“小曹,你的那兩個朋友太給勁了,現在這邊的事情一切順利,說起來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啊!看得出來,人家是賣你的面子···”

曹劉急忙叫stop,再讓這姨說下去不知得說到啥時候,把金條擱在店裡的事說了,杜瑜就要馬上趕過來,被曹劉阻止了,讓她回頭把錢直接打卡上就行,不用來回折騰。

又和莊姝敏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會閒話,在半老徐娘慧姐“小白臉”的嘀咕聲中離開金店,慧姐當然不會知道,她的嘀咕聲全落入了聽力變態的曹劉耳中。

小白臉的頭銜是很難摘下來了,草泥馬,還沒地兒說理去。

算一算日子,沒幾天就要春節了,想到說好去李忠德家過除夕,總不能空手去吧,應該先打個電話,看看家裡還缺啥,回頭給送過去。

想了想還是打遊翠萱的手機,李叔在家是不管事的,做不了主,問他也是白問。

電話接通,話筒裡傳來喧鬧嘈雜的聲音,就像把水倒進了油鍋裡,“喂!···遊姨···咋怎麼吵哇?”曹劉站在路邊扯著嗓子大吼,引來不少人的注目,無一例外眼中都閃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什麼年代了?打個手機還這麼顯擺。騷年,現在手機基本人手一部了好吧?不用招搖了,你沒見背背篼的都用裸~雞鴨啊?

喧鬧聲中傳來遊翠萱的哭聲:“小曹,你叔出車禍了···”

曹劉一驚,打了一個激靈,要說在這世上,和他最為親近的,就是這兩口子了,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緊張起來。他急急問道:“怎麼回事?人怎麼樣?”

“人住在醫院,嗚嗚···”

“姨,別著急,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問清楚醫院和病房號後掛了電話,他馬上打一輛車,甩出三百塊錢,司機二話不說開得跟飛機似的,平時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才花了不過二十多分鍾,就趕到了市第五人民醫院。

他快步朝病房趕去,剛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床邊抹眼淚的遊翠萱,李忠德閉著眼躺在病床上,從外觀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大礙。

這是一間六人間的病房,只有一個床位空著,李忠德的病床在最角落,整個房間瀰漫著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兒。

感覺到有人進來,房裡的人都朝他看過來,遊翠萱急忙起身迎上道:“這麼快就來了?”

曹劉點點頭,看到並沒有驚動李忠德,連忙壓低聲音問:“姨,怎麼搞的?叔的傷嚴重不?”

遊翠萱的雙眼腫得像個水蜜桃,顯然是一直都在哭泣,她胡亂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唉!無端端的禍事,聽你叔說,本來他是正常行駛,一輛闖紅燈的車把他給撞了,他斷了兩匹肋骨,可打車的人就傷得重了···”

遊翠萱說得夾七夾八,再加之情緒很不穩定,曹劉費了老大的勁,才聽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前天中午,李忠德載上客人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綠燈亮了後,他根據信號燈指示正常行進,不料橫向馬路一輛轎車闖紅燈,猛地撞在他這計程車的右側面,坐在副駕駛座的乘客重傷,他自己也進了醫院。

正好有護士查房,曹劉又打聽了一番,倒是放下心來,李忠德的問題不大,沒遊翠萱說的那麼誇張,就是肋骨骨裂,其他還有一些擦傷。

這本來是一起責任清晰的車禍,按理說交警一勘測現場就能定性,剩下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是因為肇事者的身份,事情的發展發生了變化。

闖紅燈惹禍的傢伙叫鍾飛,老爹是保山區公安局的局長,正因有這麼個大靠山,愣是活生生上演了一場現代版的指鹿為馬,交警調查的結果變成了李忠德闖紅燈,負所有責任並承擔一切賠償。

李忠德當然不服,嚷嚷著要上訪告狀,這一下就不得了了,簡直是捅了馬蜂窩,兩天來,交警、公安、混混輪番上陣,或威逼或利誘,吵得整個病房不得安寧,李忠德氣得要拼命,遊翠萱只能無奈地淌眼淚。

聽她說完了前因後果,旁邊一個病床上的老大爺開口勸道:“自古道,民不與官鬥,你們還是想辦法息事寧人吧!鬥下去也是你們吃虧。”

另一張床邊上陪病人的中年男子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想法子湊點錢把傷者的事情先解決了,不然到時那邊反打一耙,你家裡的還要被追究法律責任。”

遊翠萱本就在擔驚受怕,聽到他們這麼一說,更是沒了主意,垂淚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吶···”

曹劉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不過隨後就壓了下去,這裡不是奧茨賽德,不能用暴力解決這樣的問題,正打算冷靜思考一下,就聽到門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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