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娃娃有點意思,你不用激我的將。來吧,看好了是你有本事,看不好是我雷傲命該如此。”雷傲豪爽的道。

八字眉忍不住冷哼一聲:“算盤倒是打得好,先拿話把人嘴堵住···”見老人不耐煩的嚴厲眼神瞪了過來,忙不迭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曹劉沒有管他,對著雷傲釋放了一個探查術,只見雷傲的身體狀態原本異常強大,比起和尚來都還要強上幾分,而且不像和尚那樣有明顯的短板,技巧和反應比起自己來也不遑多讓。不知什麼原因,現在這些狀態都積其衰弱,就像生命力即將耗盡而衰竭一樣。再仔仔細細地逐一檢視他全身的器官,不禁大驚失色,原來他的胃部末端寄生著一隻模樣怪異的小蟲。

他對著小蟲使用了一個鑑定術,一串資訊出現:金剛蠱(稀有),寄生在人體中快速汲取營養的蠱蟲,身體堅硬異常,可驅散。這個蠱蟲有個非常奇怪的特性,寄居在人體內彷如一個器官一般,不過這個器官的作用是快速消耗人體吸收的營養,呈幾何倍數的促進新陳代謝,所以雷傲的身體才會虛弱到如此不堪的程度。再加上它似乎與寄居的部位融為一體,所以用現有的醫學儀器很難檢查出來。

曹劉長長的籲了口氣,嘆道:“唉···”接著緊緊地盯著雷傲,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雷傲有些奇怪,“你長吁短嘆的盯著我幹嘛?倒是趕緊的啊!”

曹劉故作神秘的說:“望聞問切,望診就夠了,不過···”說到這裡又閉口不言,在意念中繼續和刻印空間一一確認資訊。

“哼!望診就夠了?大言不慚!”八字眉不屑的哼道,心下大定,怎麼可能有這樣玄奇的望診,暗想曹劉不過是故弄玄虛,以掩飾自己無法確診治療的窘態而已。

韓主任也有些著急:“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曹劉示意他們不要著急,皺眉露出一幅認真思考的表情,其實是針對刻印空間的反饋情況在作評估,考慮是否值得出手去做。

幾個呼吸之後,他展眉道:“其實你這根本不是病···”

“啊?”所有在場的人都一驚,接著八字眉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暗笑,沒本事查出病因就說沒病,誰不會啊?幾個醫生也面色古怪,而老人和韓主任卻是大失所望,看來這個所謂的神醫也不靠譜啊!

曹劉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繼續接著道:“而是中毒,嚴格來說也···”說到這裡又再次打住,準備再一次欣賞那些醫生的臉色變化,自己也有些失笑,怎麼會有這樣的惡趣呢?難道是以為八字眉的針對和諷刺?也許吧,對待一些人就要把臉打腫才能讓他長記性。

果不其然,八字眉聞言驚呼:“怎麼可能,哪裡有絲毫中毒的跡象?毒性測試全都做過了,不要因為查不出原因就在這胡言亂語。”

曹劉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等他全部說完了,根本不理睬地回頭正眼看著雷傲,一字一頓的說:“也不算真正的中毒,而是中蠱。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要對你下這樣的狠手?”

不等臉色震驚的雷傲回答,他又接著對廖院長說:“蠱蟲的位置在胃部末端,你們可以試試有什麼辦法能夠檢測和治療。”說完就閉上嘴站在一邊,好像這裡的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一般。

被他徹底無視的八字眉當下惱羞成怒,冷笑道:“也不知哪裡鑽出來的土鱉,什麼檢查手段都沒用就說中了蠱,這世上有蠱嗎?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哼,信口雌黃!”

其他人也面現詫異之色,紛紛暗想八字眉說得有理,不由在心裡都把曹劉的話當作了無稽之談。只有老人和雷傲皺眉不語,以他們所處的身份高度,自然瞭解一些非常隱秘的事情,沒有理會竊竊私語的眾人,老人用商量的口氣對曹劉道:“如果真是這樣,明顯已經超出醫院能處理的範圍,小兄弟你能夠解決嗎?”

“啊?”廖院長等人均是一呆,老頭子不是老糊塗了吧?怎麼竟然相信這個小年輕的胡話,韓主任忍不住道:“您老真的相信有這種事?”說完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曹劉。

“剛才咱們畢竟有言在先,這,這不太好吧?”曹劉看了一眾白大褂一眼接道:“要不先用醫院的裝置試試能不能查到蠱蟲?”

不待老人回答,雷傲就搖頭嘆道:“不必了,在這所有的手段都用盡了···”看了一眼面色呆滯的廖院長,目光又一一掃過那些顯得有些失落的醫生,最後停留在曹劉臉上:“還是你來吧,我信得過你。”言下之意自然是信不過醫院了。

“嗯,你中的是金剛蠱,不是普通蠱師下得了的。”曹劉再次把方才透過刻印空間瞭解的內容過濾了一遍,才接道:“如果這個金剛蠱蟲,是下蠱之人煉製的普通蠱,那他的蠱術就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我估計這個可能性不大。多半是他的本命蠱,一旦我給你驅除,必定要滅殺這只蠱蟲,否則危害實在太大,這樣一來,下蠱之人多半會因蠱術反噬而死,因為他的命已和本命蠱密不可分。”

說到此處,環視了一眼周圍聽得目瞪口呆的人,繼續用慎重的語氣接道:“救一人等於殺一人,這本不是醫者所為,而且我也不願牽涉進你們之間的恩怨,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出手的理由。”

雷傲聞言一呆,根本答不出話來,卻是老人插話道:“小雷這大半輩子做的事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安定團結,想置他於死地的人,可以說都是這個國家的敵人,這個理由夠不夠?”老人話音剛落,站在門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幾個大漢,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曹劉,眼中盡是懇求之色。由於常年養成的習慣,有首長在場的情況下他們都不會開口,這是紀律,也是規矩,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想法。

曹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夠了。”他朝廖院長說道:“我需要一個裝著高濃度硫酸的器皿···”說著雙手比劃了一個茶缸大小的圓:“這麼大就夠了,還需要一把消過毒的手術刀和幾把止血鉗。”

醫院沒有強硫酸,但卻難不倒這裡的人,韓主任一個電話打出去,不到一刻鍾,就有人把裝著強硫酸的玻璃罐送到了,同時醫院也準備好了他需要的器具。

“不需要到手術室去嗎?”廖院長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

“用不著。”曹劉答道,從包裡摸出兩瓶藥劑,把紅色的生命藥劑遞給雷傲,“先喝一半,待會我把你肚子破開取出蠱蟲後,把另一半灑在傷口上,沒問題吧?”

不等雷傲回答老人就搶道:“沒問題,你就讓他把腸子拉出來洗洗,他也不會皺皺眉頭。”他對自己帶過的兵很有信心,這些都是面對死亡也不會退縮的鐵血軍人,哪會在意自己處理傷口這點小事。

曹劉沒有讓那些醫生們插手,他們也只能在旁邊乾瞪眼看著。

雷傲扳開瓶蓋,好奇的打量著裡面晶瑩剔透的血紅色藥劑,也沒多問,仰頭喝下一口,放下估量了一下,還不到一半,就又輕輕抿了一點。隨後就驚奇的道:“咦?力氣恢復了,也不虛弱了,我感覺好多了。”果然,原本有些灰暗的臉色現出紅暈,接著用力揮了揮另一只手,也很有勁。

所有的醫生都陷入了呆滯,這是什麼藥?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廖院長看向他手中藥劑的眼神帶著一抹熱切。是醫生就肯定免不了和藥打交道,作為一個醫學領域的專家,他對這種藥的興趣不亞於色狼對於美女,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打聽這種事的時候。

“你這就是恢復了一點體力而已,便於我給你驅蠱,來,把這個也喝了,待會覺得肚裡難受的時候就告訴我一聲,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曹劉把驅散藥劑也遞給了雷傲,這是一瓶普通品質的驅散藥劑,只能讓金剛蠱虛弱,要是有和蠱蟲一樣品質的驅散藥劑,就直接可以把它消融。

這瓶藥的顏色是閃耀的金黃色,在燈光下顯得璀璨奪目,讓人簡直捨不得用掉。雷傲遲疑的問:“全喝了?”見曹劉點頭,只得開啟一口喝光,只讓廖院長看得心頭滴血,要是能剩一點拿去分析成分多好啊。藥劑一入腹,就開始發揮作用,雷傲只覺皮膚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轉瞬就把身上的病號服打溼了,接著胃部傳來一陣絞痛,他咬著牙道:“開始了,胃這裡很疼。”

廖院長見曹劉拿起手術刀在雷傲肚腹處比劃,驚呼道:“怎麼不先麻醉?”

曹劉搖頭,“沒那個必要。”說完,用鋒利的手術刀在找好的位置上,劃了個不大但極深口子,左手用一把止血鉗把破開的肌膚皮肉全部翻朝一邊拉開,另一只手上的止血鉗飛快準確的插入傷口之中,深深地沒入雷傲身體。

所有的醫護人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感到三觀盡毀,哪有這樣給人動手術的?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出血不止怎麼辦?傷口感染怎麼辦?

說來也怪,儘管肚子上被破了一刀,但出的血並不多,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是雷傲之前喝的生命藥劑在起作用,生命藥劑不但補充生命力,也可以快速治療傷勢,當然也能止血。

曹劉的手緩緩用力,抽出了插進胃裡的止血鉗,剛才他眼疾手快一下就夾住了金剛蠱,沒有給它逃竄的機會。止血鉗取出後,他吩咐道:“快倒藥。”

雷傲把剩下的藥劑均勻的灑在傷口上,立刻就感到不疼了,心中不覺訝異,待抬起頭一看,只見所有人都像見鬼了一樣,緊緊盯著曹劉手中的止血鉗,鉗子最前端夾著一隻模樣醜陋兇惡的小蟲,有蠶豆般大小,上面還染著自己的血。小蟲拼命掙扎,想擺脫鉗子的控制,不過曹劉的手很穩,不可能讓它掙脫。

“讓你的身體快速衰竭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小東西,可別小看他的破壞力,身體異常堅硬,鋒利的口器連金屬都能咬穿,幸虧發現得早,它還在汲取你身體的養分,要是再過些時間,恐怕你就會成為一具乾屍了。”曹劉一邊說一邊把鉗子放進了裝著強硫酸的玻璃缸子裡,蠱蟲一接觸到硫酸,就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小蟲發出淒厲的嘶鳴,不一會兒,就被徹底腐蝕消滅。

就在同一時刻,遠在雲滇省靠近國境線的延綿大山裡,從一幢小木屋中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不斷在深夜中迴盪,也吵醒了另外一個木屋中的人。

木屋的門被開啟,一個臉色黝黑的青年衝了進去,只見一個黑袍男子倒在床下,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死灰之氣,胸前的衣襟被他吐出的鮮血打溼,現在已是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阿爸,阿爸,你怎麼了?”黑麵青年焦急的大聲詢問,一把抱起黑袍男子,靠在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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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阿爸的本命黃金蠱被人所···破···阿爸不行···了···”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幾乎耗盡黑袍男子所有的力氣。

“嗚嗚嗚···是誰?是誰破了你的本命蠱?”黑麵青年失聲痛哭,憤怒的問道。

黑袍男子已經極度虛弱,聲音很低:“不知道,你···的本命蠱沒···沒有···大成之前,千萬···千萬不要···報仇···”說完有狂噴出一口鮮血。

“啊啊啊···”黑麵青年仰天哭吼:“仇人是誰?”

“我···的本命···本命蠱···下給···京城···雷···”語不成句地掙扎著說道這裡,黑袍男子頭一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死在了黑麵青年的懷裡。此刻正是金剛蠱被硫酸侵蝕消融之時。

“阿爸···阿爸···啊···”黑麵青年淒厲的哭叫聲迴盪在深夜的群山中,彷如來自幽冥鬼界的索命聲。

身處京城的曹劉,自然不知在雲滇省山中發生的一切,對雷傲道:“好了,你可以出院了。”

好了?出院?一幫醫生已經傻了,在看到雷傲擦淨肚腹上的血跡,原本被劃開的傷口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膚色較淺的紅嫩疤痕之後,更是一起化為石像。

雷傲縱身一躍,輕鬆的跳下床,驚喜的道:“好了,好了,我真的好了。”嚷嚷完不可置信的看著曹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握住上下不停的搖晃:“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神醫,我老雷不怕死,就怕這麼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老人和那些大漢也一臉喜色,高興得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曹劉無語的撇撇嘴:“你還沒好徹底,金剛蠱汲取了太多的身體養分,不少器官都處於衰竭的邊緣,需要調養。”說著又摸出一瓶生命藥劑遞給他:“每天喝十分之一,連續喝十天,再好好補充營養,一月之後,可以完好如初。還有,以我的這點本事叫神醫可當不起,你可以叫我小曹或者小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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