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夜1號房中即將上演的圈叉大戲,在東方大酒店11樓的一間客房中,一個目不轉睛盯著手提電腦螢幕的年輕男子,口中爆了一句粗口,抓起桌上的手機快速撥了一組號碼,撥號音一響電話就立刻接通,聽筒裡傳出一個焦急的女聲:“怎麼樣?錄完了嗎?”

“方姐,情況不對,根本沒有錄到。”

被稱作方姐的女人聲調不由提高了八度:“什麼?沒有錄到!怎麼可能?”

男子感到耳膜被尖厲的女聲震得嗡嗡發麻,把手機稍稍離開了耳旁,“是的,方姐···”話未說完即被更加昂揚尖銳的女聲給打斷:“攝像頭不是你給老子的嗎?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拿假貨坑老子···”話筒另一端的女聲幾欲化作一陣母獅的咆哮,氣急敗壞的一陣怒吼。

男子心中把這個自稱老子的狂暴女人的媽媽姐姐妹妹都問候了一遍:“方姐,你別急,聽我說完,不是裝置的問題···”話語再次被打斷,聽筒裡的女人聲音降低了些,但顯得更為急躁焦慮:“那是什麼問題?趕緊說!”

男子對於這種命令式的口氣感到很不爽,心裡暗罵:瘋婆子,看在錢的份上,我忍了,口中卻是解釋道:“他們進了衛生間就沒有出來,人都不在,錄空房間有什麼用?”說完撇撇嘴心下嗤笑,房裡那騷娘們也忒急了,不會洗著鴛鴦浴就那啥了吧?

“什麼?”對方的聲音明顯一滯,整個人呆住了,半響才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在廁所裡···?”看來這正在通話的兩人倒是想到一塊去了,其實也不怨他們,兩人都從來沒有進過夜1號房,不知臥室旁的那扇門裡是一間起居室,起居室再裡面才是浴室和衛生間。畢竟那是夜宴最頂級的套房,年輕男子自不必說,明顯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豪門公子,要不也不會來幹這種下三濫的窺探他人隱私之事,怎麼可能進去過,而話筒那邊的方姐則是本地人,每次來夜宴都是賭完就回家,不會在夜宴留宿,自然不會知曉房間的佈局。

這個方姐自然就是陪同韓儀梅前來尋歡的那個中年婦女,她並沒有如對韓儀梅所說的去打麻將,而是回到車裡等待著電話,此刻電話倒是打過來了,可令她難以接受的是,事件完全沒有按照她的劇本發展,眼下已經有脫離了控制的趨勢。她深吸了口氣,有些期待的問道:“他們進去之前的錄到了吧?”

聽筒裡的男子回答:“錄到了,但恐怕沒用,只有兩人的背影,衣服都沒脫,而且···而且,他們是一前一後進去的,鏡頭裡根本沒有兩人在一起的畫面。”

方姐心亂如麻,下意識的在心中發問:怎麼辦?怎麼辦?其實整個事件說起來有些好笑:為了解決老公的麻煩,嚴格來說是化解老公的危機,方姐把主意打在了對她信任有加的閨蜜——韓儀梅的身上。只要把韓儀梅濫情縱慾的錄影弄到手,她就可以給對方攤牌,以韓儀梅手中的資源及京城深厚的背景,解決老公的事只是舉手之勞。她也害怕把韓儀梅惹急了不計後果的瘋狂報復,但想到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時不我待,再加上深知韓儀梅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敢讓自己那樣的醜態,出現在京城朱韓兩家眼前的,如此一來,不但可以要挾韓儀梅出手解決老公的事,而且把柄一直在自己手中,只要不把韓儀梅往絕路死路上逼,將來還不是任由自己予取予奪?

正因為上述原因,方姐讓兒子找來一個精通電腦和偷拍的高手——就是正在和他通話的年輕男子——購買了專業偷拍的高畫質攝像頭,又不惜重金買通夜宴的一個招待員,把攝像頭安裝在了夜1號房中,緊接著打通遠在京城的韓儀梅的電話,一番花言巧語加溜鬚拍馬,把個韓儀梅哄得高高興興的,還以為這個閨蜜一心幫自己排解床第寂寞,甚是欣慰。待韓儀梅從京城踏上班機,方姐就令兒子聯絡上了八哥,並授意其用老公的身份,讓八哥物色人選和暗示韓儀梅的背景,八哥自然沒有怠慢,立馬開始發動人手遍地找鴨,一天篩選下來的鴨兄鴨弟們卻不盡人意,完全上不得檯面,哪裡伺候得了豪門貴婦。這也怪不得人家八哥,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嘛,就在他愁上眉頭的時候,遇到了無處棲身的曹劉,有部電視劇叫《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而八哥則上演了一出現實版的天下掉下個劉弟弟(對他而言,曹劉的名字可是叫劉超)。

正如方姐所料,八哥在知曉對方來頭後,自然是安排到了夜1號這個最頂級的套房。前面九十九步都順利實施,到最後這一步卻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只錄到兩個穿戴齊整的背影,還是一前一後,這有毛用?這樣的影片能夠當做把柄要挾人?怕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方姐自然不會甘心這樣的結果,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和偌大的代價,最終落得個顆粒無收,任誰也難免心懷憤懣,她揉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問道:“你覺得他們會出來去床上嗎?”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男子極度鬱悶,這種事誰猜得到?

“他們進去多長時間了?”方姐按下煩躁不安的心,一邊問一邊腦子飛快的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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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十多分鍾吧,不超過0分鐘。”

她心中不斷思前想後:暗的不成,直接來明的吧,反正都是得罪死了,怎麼得罪不是得罪?當下計較已定,對著話筒說:“只能上第二套方案了,你趕緊下來到停車場,我們衝進去拍。”也虧她腦子轉得快,剛剛琢磨出來的打算愣給她說成了第二套方案,眼看事不諧,暗箭無用立馬改換明槍。

對方一聽大驚:“這怎麼行得通,這裡可是夜宴啊!”年輕男子不禁腦門冒汗,這不是找死嗎?衝進夜宴去,虧她想得出來,不想想這裡是誰罩的?

“別緊張,你聽我說,我們不是衝夜宴,我沒這麼大膽子。”方姐腦中快速的思索著強行衝進去的可能性:“我剛才經過時注意過了,從二號梯下去一路沒人,那間房在最角落,只要快速衝進房去拍下幾張照片就成,又不是和夜宴裡的人起衝突。”

“不行不行,我還沒活夠呢,方姐,你放過我吧。”

聽到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方姐不由得暗皺眉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能下血本了:“你別急,聽我說完。二號梯平時都是不開的,說白了就是那個房的專用電梯,進去後不會驚動任何人。你只需要踢開門衝進去拍幾張,剩下的事就全交給我來辦,我保你不會有事。”聽到對方又欲開口,不等他說話,接著道:“只要幹成了,我再給你加五萬。”

可以明顯感到聽筒那端的人開始猶豫,錢的作用還是巨大滴,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方姐暗自咬牙,知道對方尚在猶疑不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說了,加十萬!”

“行,幹了!”這次對方答應得倒是異常爽快,一副豁出去了的口氣。

“那好,你立刻下來和我匯合。”

不到五分鐘,年輕男子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方姐帶著他朝二號梯走去。

電梯裡守著的人看到方姐和同行的年輕男子不覺一愣,心中驚訝: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直接自己帶小白臉過來玩,趙副市長這頂綠帽可戴得又高又穩啊。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打招呼:“趙夫···小姐,今天手氣如何?”這招呼打得兩人都是一臉尷尬,他原本想按往常稱呼趙夫人的,猛地意識到不對,急忙改口變成了小姐,他可不知道方姐的孃家姓氏。

方才他可是看見方姐和一個帽子遮住大半邊臉的女人一塊下去,這會兒怎麼又從外面來了?不禁在心中歪歪:莫非是輸急眼了,出去拉個小白臉來洩憤?平心而論,與方姐同行的年輕男子長相很一般,只是和人老珠黃的方姐一搭配,頓時就榮升成了小白臉。

方姐只好笑著點點頭,也沒多言,三個人沉默的等待著電梯向下執行。

由於夜1號房的特殊性,使得方姐這種強行抓姦在床——好吧,其實她只是去拍情侶照的——的可能性得以實現,能從兩臺電梯均能到達的套房在夜宴就只有夜1號,這是為了照顧不方便拋頭露面的大人物們出入,可以神不知的來,然後鬼不覺的走。

今晚的事八哥也沒有給任何人說,這種涉及大家族和官面人物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直到現在看守二號梯的人,都不曉得夜1號房裡還有一個男人,曹劉和八哥是搭乘的一號梯,送曹劉進房的進魁也沒給誰提起此事,所以,二號梯的守衛看著走出電梯遠去的兩個背影又升起怪異的想法:進去兩個女的,其中一個出來帶進去一個男的,哦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肉夾饃?

不說此人心中羨慕嫉妒恨,方姐二人已轉過走道來到夜1號房前,這裡兩旁都是窄窄走道,盡頭均有門隔開,私密性自然是沒得說,莫說只是踢開房門衝進去,就算在這打架恐怕外面都沒人能聽到,除非是開槍。

方姐伸手輕輕轉動門把,果然是被從裡面反鎖了的,壓低聲音對年輕男子道:“你用勁把門踹開,衝進去拍照,一定要護好相機,千萬不能被人搶了。照完了你什麼都不用管,原路返回儘快離開,我收完尾會和你聯絡。”為了堅定對方的信心:“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答應你的一分錢都不會少。”

年輕男子不放心的問道:“我待會跑出去的時候那個人會不會攔我?”

“放心,剛剛才照過面,他不會攔你的,這些看場子的不敢亂得罪人,能進這裡的誰沒有點能量,你只管狐假虎威好了。不用裝,只管快跑著去告訴他家裡有人生急病,急著趕去。”方姐一邊做個安心的手勢一邊給他支招。

年輕男子舔舔嘴唇,有些心虛的張望一番,抬起右腳狠狠的向門上踹去。

話分兩頭,卻說方才曹劉接觸到韓儀梅的身體就一直在發怔,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韓儀梅好奇的動了動小腿,摩擦著他的大腿,問道:“怎麼了?”

曹劉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笑笑:“沒什麼,不好意思,有點走神了。”

韓儀梅不由一陣氣惱: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雖說年過40,卻也沒人老珠黃啊,再怎麼地也是風韻猶存嘛,以往那些帥鍋俊男哪個不是見了我就像餓狼一般撲上來,你倒好,居然走神了。當下撐起身子,一邊輕掐一把曹劉的胳膊一邊嗔道:“怎麼,難道我長得很入不了眼嗎?還是嫌棄我年紀大?”那略帶不滿和委屈的小模樣,透露出幾分撒嬌的意味。

曹劉看得不禁一呆,連忙道:“不是不是,姨你別誤會。是我腦子裡有問題,可不關你的事,你長得好看,你不嫌我小我不嫌你大。”可別說,這傢伙的服務態度倒是極為端正的,見人家有些不快,急忙解釋起來,可能是剛回神,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腦子有毛病?”韓儀梅見他那樣,心中的那點小氣惱立刻消失不見,打趣的問道。卻只見他一本正經的答道:

“腦子有毛病!”

“咯咯咯···”韓儀梅忍不住爆出一陣嬌笑,飽滿的胸部隨著笑聲上下起伏,頓時波濤洶湧。

曹劉尷尬的撓撓頭,沒再說話,此刻他感覺胸中自有韜略——呃,對付女人的各種手段——手中亦有章法:只見他輕輕一劃拉,便脫下了韓儀梅的一雙高跟鞋,映入眼中的是一對略顯肉感的美足,足弓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我先給你按摩一下吧!”曹劉可沒忘了自個伺候人的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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