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厲長生”購物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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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生踏上前去, 快速的在系統商城之中,購買了一隻平價唇釉。

泮水還未說完話, 就感覺自己嘴唇之上涼絲絲的,她下意識的心中小鹿亂撞,霎時間便閉上了眼目。

“泮水你的口脂掉了一些個,莫要動,我為你補上一些。”

厲長生溫聲低語著說道。

原那涼絲絲的東西,是厲長生從系統商城之中換購的唇釉。

泮水一半好奇一半羞赧, 其餘的根本什麼也顧及不上,便呆呆的站在原地,緊緊閉著眼睛。

厲長生無聲的一笑, 泮水是瞧不見他此時表情的,明明說著溫柔的話語,臉面上去無動於衷,甚至盡是冷漠。

厲長生道:“泮水本就天生麗質,這唇釉顏色著實適合你,襯得你膚色更是瑩潤白皙。”

romand果汁水光唇釉07號,是一個略帶豆沙的草莓蜜桃紅色, 算是一個比較特別, 而且亮度適中的顏色, 明豔又不失清純。唇釉塗抹後稍等片刻成膜, 有膠光鏡面光感,和隱藏唇紋的效果,持久力優秀。不過這款有一定染唇的效果, 卸妝略顯困難。

泮水感覺著唇畔涼絲絲之意,心猿意馬不知身在何方,然而不多時,厲長生已經從她身邊退開。

泮水睜眼一瞧,道:“二公子這是……”

厲長生保持微笑,道:“我突然想到太子殿下還在尋我,不便久留,這就要先行離去了。”

“可是,二公子……”

泮水臉上明顯的失落不已,想要叫住厲長生,而厲長生卻頭也不回。

厲長生快速離開,往拐角處一轉。

荊白玉便抱臂靠在拐角的大樹旁邊,目光說不出的詭異,緊盯在厲長生的身上。

厲長生微微一笑,攤手一翻,道:“太子請看,這藥包到手了。”

厲長生藉著近距離給泮水塗抹唇釉之時,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覺,便將泮水懷中小藥包給順了出來。

泮水心中砰砰亂跳,根本無有發現厲長生的小動作。

“我自然看到了。”

荊白玉口氣酸的很,道:“看到你們兩個都要……都要貼在一起了!”

“走罷太子。”厲長生不當一回事,拉著荊白玉的手就走,道:“我們要先一步往膳房去才行。”

“又去幹什麼?”荊白玉瞪著他的腦後勺,道:“莫不是又要用什麼美人計?”

厲長生笑道:“自然不是,調包計罷了。”

厲長生拿到了泮水懷中的小藥包,就是個普通的小紙包罷了。開啟裡面是白色的粉末,荊白玉低頭一聞,果然是先前下在參湯之中的毒藥粉。

兩個人先泮水一步,去膳房裡轉了一圈,等泮水渾渾噩噩來到膳房之時,那兩個人早已離開,根本沒與泮水打個照面。

泮水捂著心口,神遊天外而來,總覺得自己雲裡霧裡,止不住嘟囔說道:“日前……我竟不覺得二公子如何的俊美……這去了一趟都城,人便不一樣了呢!”

泮水乃是厲長生的侍女,先前可是朝夕相對,總是覺得二公子無有大公子的千般好。但方才也不知道怎麼了,二公子不過一笑,她就丟了魂兒一般,根本無法述說心中的那股異樣感覺。

“不可……”

“萬不可心軟。”

“二公子又無法叫我做侯爺夫人!”

泮水自然自語,心中一狠,等自己做了侯爺夫人,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絕不可在最後這一節骨眼心軟了。

她當下在懷中一掏,就要拿出毒藥粉來,重新下在流安侯的參湯之中。

然而……

泮水倒抽一口冷氣,這才發現懷中的藥粉不見了,她整個人臉色慘白,三魂七魄下去了一般。

“不不不……”

“方才還在……”

“怎麼不見了?”

泮水快速的翻找,什麼也未有,她腦子裡嗡嗡作響,頓時便回憶起了方才偶然遇見的二公子厲長生。

“難道說……”

泮水心中才有個雛形,結果就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

“藥包!”

泮水差點子便驚呼出來,趕忙彎腰去撿,將掉在地上的小藥包拾起來。

泮水一手心的冷汗,攥著藥包松了口氣,喃喃的說道:“果然是我想多了……”

“就說那厲長生,沒有這般多的心思呢。”

泮水全以為自己方才慌慌張張的,所以才會把藥包掉在地上。她撿起了地上的小藥包,並無生疑,偷偷開啟,就將白色粉末灑進了參湯之中,然後攪拌均勻。

泮水做完這一些列,松了口氣,急匆匆的跑出膳房,往新世子厲儲興面前去邀功。

厲長生與荊白玉從膳房出來,並未有回到房間,只是站在不遠的地方遙遙的觀望著。

就瞧泮水小跑著離開,就算遠遠的,兩人也能瞧見泮水臉上洋溢的興奮笑容。

荊白玉冷笑一聲,說:“這女人還真是傻的夠嗆。”

厲長生道:“泮水定然以為自己下毒成功了,那麼接下來,就等著厲儲興與泮水的精彩表演。”

方才厲長生偷了泮水的毒藥,然後帶著荊白玉先一步前往藥房,將紙包裡的毒藥粉,更換成了麵粉,直接扔在角落的地上。

泮水行色匆忙,進來之時,根本未有注意到角落有個小紙包。她發現懷中毒藥不見的時候,才慌張四處尋找,這也正在厲長生的計劃之中,順理成章的,泮水以為地上一模一樣的小紙包,就是被她不小心掉落的毒藥。

泮水將麵粉攪拌進參湯之中,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麼,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膳房。

荊白玉興致缺缺,回想方才厲長生差點親上泮水,就胃裡一陣陣的灼燒感。

荊白玉抱臂不悅的說道:“這流安什麼好頑的也無有,反倒是一堆的破事,我不喜歡在這裡呆了。”

厲長生止不住一笑,道:“小白可是在與長生撒嬌?”

“什麼撒嬌。”荊白玉全不承認。

厲長生道:“那不若明日出發,可好?”

“好,就明日!”荊白玉是多一日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那我一會兒便去通知葛終南將軍。”厲長生道。

那面泮水急匆匆跑回了新世子厲儲興的房間,壓低了聲音,卻壓抑不住臉上的狂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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泮水猙獰的笑著,道:“世子!這一次絕無問題!已經成了!”

“真的成了?”厲儲興大喜過望,說:“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我爹喝了那碗參湯……”

他正說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有侍女慌亂的驚叫著。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厲儲興發問,臉上的表情卻更是喜悅和期待。

泮水道:“我出去問問!”

“快叫大夫來!”

“死人了!”

“侯爺吐血了!”

“快,快去叫大夫啊!”

外面慌亂的厲害,侍女與小廝的喊聲連成一片,厲儲興與泮水聽得是清清楚楚。

“成了……”

“成了!”

厲儲興兩眼放光,喃喃的嘟囔著。

泮水跑出去拉住一個侍女,道:“你們咋咋呼呼的,這是在做什麼?”

“泮水姊姊!你竟還不知道!”

一個小侍女焦急的說道:“侯爺才喝了兩口參湯,突然口吐鮮血,便倒在了地上,也無了鼻息!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侯爺吐血了?”泮水佯裝震驚,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啊,快去找大夫。”

“是是!我這就去”

泮水本來心中就有個底子,如今問了個侍女,便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連忙跑回厲儲興跟前,大笑著說道:“世子!我們成了!不不,侯爺!從今以後,您就是侯爺了!我就是侯爺夫人了!啊哈哈哈哈!”

“成了!”厲儲興不敢置信,道:“真的成了!太好了!我要當侯爺了!”

“我爹真的死了!”

“他死了!他還想要削去我世子的身份,做夢!”

“我不只是要當世子,我還要當侯爺!”

“厲長生算什麼?!我呸!”

“我爹竟然後悔,哈哈哈我叫他後悔!”

“怎麼樣!”

“那毒藥可是無解的,請再多的大夫,也是救不活的!”

厲儲興瘋了一般,臉紅脖子粗,瞪著眼睛大喊不止,笑聲也越來越瘋狂。

“世子!世子!”泮水拉住他,道:“小聲一些,小聲一點!莫要被旁人你聽到了!”

“小聲?”厲儲興獰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小聲?我已經是侯爺了!我已經是流安侯了!”

“這裡我說了算!我最大!我為什麼還要小聲!”

他說著,目光陰測測的落在了泮水身上,道:“哦對了……”

泮水嚇了一跳,趕忙退了兩步,道:“世子,您要做什麼?”

“你可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啊。”厲儲興冷笑著說。

“不不,”泮水焦急的說道:“我是不會背叛世子您的!我是不會與旁人說,侯爺是您毒死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毒死侯爺的,明明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是我二弟厲長生的侍女,是你們合謀殺死了我爹!”

厲儲興高聲大喊起來。

“不!”

泮水渾身一個寒顫,道:“世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答應過我的,叫我做世子妃,叫我做侯爺夫人的!”

厲儲興不屑的說道:“就憑你?不過一個侍女丫鬟罷了,平日裡趾高氣揚的,我早已看你不順眼了。”

他說著,突然大步上前,抬起手來一把便掐住了泮水的脖頸。

“咳咳咳,世……”泮水死也未有料到,厲儲興竟是要殺人滅口,她心中還幻想著自己成了侯爺夫人的模樣,而現在……

泮水感覺一陣窒息,她連忙死命掙扎,慌亂之中恨恨踢了厲儲興一腳。

“啊!”

厲儲興大喊一聲,因著吃痛,手上力氣松了一半。泮水立刻掙脫開來,轉身便大喊著往院子外面跑。

“救命啊!”

“殺人了!”

“是厲儲興殺了侯爺!”

“救救我!”

泮水驚叫著,慌不擇路,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裡去才好。

厲儲興在後面追趕,哈哈大笑著說道:“你給我再跑?!”

“好的很,等我抓住了你,將你的手腳都打斷!”

“嗬——”

泮水猛抽一口冷氣,睜大眼睛。她本是拼命奔逃,可就這一瞬間,她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跑了。

厲儲興根本無有發現泮水的異樣,還在喊叫著衝過來。

“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衝到跟前的一剎那,厲儲興發出了嘶聲力竭的大喊。

“世子這是……”

厲長生的聲音突然響起,笑著說道:“世子您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泮水與厲儲興衝出院子,還未有跑多遠,就瞧見一群人站在跟前,為首的自然就是厲長生無疑。

厲長生就站在荊白玉身邊,當然,荊白玉的另外一面,也站著個人,不是流安侯爺還能是誰?

方才侍女口中驚叫些吐血的侯爺,眼下卻好端端的站在跟前,一點子受傷的模樣也沒有。

就是臉色十足難看,彷彿下一刻會被氣得直接斷了氣一般。

“孽子!”

“混賬!”

“你!”

流安侯瞪凳著眼目,抬手指著厲儲興哆哆嗦嗦的個不停,難聽的話根本已然氣得說不出。

“這……”厲儲興傻了眼,喃喃的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爹您不是死……”

“侯爺身體健朗,怎麼會無故便死了呢?”荊白玉冷笑著開了口,道:“世子這話說的,本太子怎麼聽不懂?”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厲儲興連忙辯解。

厲長生接話道:“你只是叫泮水去給侯爺下了毒,是也不是?”

“不不不,我沒有!”厲儲興哪裡敢答應。

“是!”泮水卻大喊一聲,道:“就是他,就是厲儲興逼我給侯爺下毒的!他說侯爺後悔了!侯爺想要將世子的位置,重新交給二公子,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侯爺給殺死,這樣一來,厲儲興就可以成為流安侯,再也沒人能奪走的他的一切!”

泮水差點被厲儲興給活活掐死,哪裡還會站在他那一撥。

她心中氣悶難當,當下一口氣,便將與厲儲興的計劃和盤托出,是一個字也不少的。

厲儲興如何敢承認,一連串喊著不是。

流安侯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就算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你這逆子!”

“你竟是要殺了我!”

流安侯呵斥著說道:“來人!把這逆子,還有這歹毒的侍女,都給我綁起來!”

“爹!爹!我是你兒子啊,你不能殺我!”厲儲興這會兒怕了,喊道:“我是你兒子!我是你兒子啊!”

泮水也驚叫起來,道:“侯爺,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願的啊。”

“爹!你就原諒兒子罷!求你了爹!”

“閉嘴!”

流安侯呵斥著厲儲興,道:“都拉下去,跟我狠狠的打!一人杖打八十!等打完了,全部逐出流安地界!永遠也不要叫他們再回來。我就當……就當沒有生過這麼個兒子!”

“爹!”

“不要啊爹!”

“侯爺,我不是自願的”

“爹你原諒孩兒罷,我是你的親骨肉啊。”

“侯爺!侯爺!”

歇斯底里的聲音此起彼伏,厲長生聽著這些聲音,面上卻仍是帶著溫柔的笑意。

厲長生側頭去看荊白玉,道:“好戲結束了,太子可要回房休息。”

“什麼好戲,無趣兒的很。”荊白玉道。

荊白玉滿心都是心事,就算再有趣兒的事情擺在他面前,荊白玉亦是笑不出來的。

因著侯府出了事情,所以荊白玉乾脆以此為藉口,取消了下午的遊湖,還命葛終南將軍準備著,明日一大早便離開流安,繼續往會盟之地趕去。

流安侯雖想要留住太子,多多款留幾日,但著實老臉生疼,根本不敢在說什麼。

厲長生與葛終南將軍接了個頭,將離開流安之後的路線研究了一番,這就告辭準備回到荊白玉身邊去。

“兒啊!”

厲長生還未走到院落,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可不就是那流安侯?

流安侯看起來蒼老了十餘載的模樣,疲憊不堪的站在厲長生面前。

厲長生淡淡的應了一聲。

看來厲儲興對於流安侯的打擊,是極大的。

畢竟流安侯向來偏愛的便是厲儲興,相對比與厲儲興,厲長生便微不足道的多。

流安侯一顆心長得本就偏頗,然而卻未有換來什麼好結果,反而叫厲儲興心狠手辣,差點便命喪他手。

流安侯是後悔不迭,現在想想,便覺厲長生越瞧越好,而自己往日裡做過的那些個事情就……

流安侯道:“兒啊,你看爹也老了,眼下也就只有你一個兒子。若不然明兒個太子殿下啟程,你便不要跟著去了。雖說能侍奉在太子殿下身邊,是莫大的榮幸,可……爹這面是要有人來繼承流安侯爵的啊。”

厲長生聽了只是一笑。

反而是遠處一條人影,聽了這話步子一頓,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荊白玉在房中一個人悶著,心想著厲長生去找葛終南怎麼還不歸?莫不是又被狗皮膏藥宋旻給纏上了?

或是被他的表妹行露給撞見了?

哪一個都是不得了!

荊白玉坐不住,乾脆從房裡走了出來,便急匆匆的想要去將厲長生給抓回來。

走到半路,卻看到厲長生在與流安侯說話。

流安侯只剩下厲長生這麼一個兒子,就算他日前再不喜歡厲長生,如今能繼承侯爵的,的確只有厲長生了。

荊白玉一聽,若是厲長生留下來,那……

豈不是要分開了?

厲長生很是平靜的說道:“侯爺年輕力壯,正是當年。雖眼下只有長生一個兒子,不過出不了兩年,指不定又能多添數個兒子,還怕日後無人繼承衣缽?”

“兒啊你……”

流安侯無有料到,厲長生根本不想留下來當侯爺,這……

這天大的好事兒掉下來,厲長生卻是要拒絕。

厲長生不等他開口,道:“太子殿下此次會盟,時間緊張路途遙遠,不宜久留此地,明兒個長生便要隨同太子殿下離開,便在此與父親拜別。”

“兒啊……唉——”

流安侯一聲嘆息,想說的話最終還是卡在了喉嚨裡。他知道自己以前對厲長生過於苛待,所以現在再說什麼都是無用。

厲長生可不是個心軟之人,說罷了這番話,轉身便離開,繼續往回走去。

荊白玉眼看著厲長生拒絕了流安侯,心中松了口氣,止不住有些個雀躍,看來厲長生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指不定他也是中意自己的呢!

“唉——”

在流安侯的嘆息之後,荊白玉也嘆息了一聲,小聲嘟囔說:“可他總是把我當小孩子,怎麼會喜歡我的呢?”

荊白玉正自怨自艾,再一抬頭,差點迷失了厲長生的人影。

荊白玉偷偷跟著他,準備到了門口嚇他一跳。

然而沒走幾步,荊白玉就看到了另外一條人影,也是悄悄摸摸的,正在跟蹤厲長生。

“行露姑娘?”

荊白玉皺了皺眉,心中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這不就是行露嗎?厲長生那個世家的表妹,日前與厲長生大膽告白的那個。

行露也聽說了,明兒個厲長生就要跟隨荊白玉一同離開流安。這一去不知道許多年才能再見,行露心中備受相思之苦,覺得不能如此做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來尋了厲長生,想要與他把話說清楚。

厲長生一路往荊白玉的房間而去,荊白玉武藝高強,厲長生並未發現荊白玉的跟蹤。但那行露姑娘根本不懂什麼武功,走路窸窸窣窣的,還走走停停,不多時便被厲長生給發現了去。

厲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行露姑娘苦等的表哥並非自己。雖聽上去著實可憐見的,但厲長生並無心軟的意思,若是當真心軟,怕是日後麻煩不斷,可不是什麼上上之選。

厲長生乾脆停住腳步,想要與行露姑娘把話說明白。

只是他這一回頭,卻瞧半路有程咬金殺出,將行露姑娘劫在了半途上。

“小白?”

厲長生有些個奇怪,眼看著荊白玉突然出現,遙遙的攔住了行露姑娘,兩個人正在說話。

行露突然被一位年輕公子攔住,她連忙退了一步,道:“公子您這是……”

荊白玉笑了一聲,道:“原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行露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荊白玉道:“我是厲長生的……”

行露抬起頭來,顯然這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不由多看荊白玉幾眼。

荊白玉繼續道:“最好的朋友。”

“朋友?”行露搖搖頭,道:“日前怎麼的未曾見過公子。”

荊白玉道:“日前,我也未曾聽厲長生提起過你。”

他這話輕飄飄的,卻十足傷人的很,叫行露一聽,頓時眼圈便紅了起來。

荊白玉心中咯噔一下子,反省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話,的確口氣和用詞,都有些個……

有些個刻薄之感。

然而荊白玉心中酸的很,所以止不住便那樣說了。

荊白玉有點後悔,又覺得自己應當更狠心一些,若是厲長生被這姑娘真的搶了去,那自己才更要後悔不迭。

荊白玉聲音冷酷了幾分,道:“我只是想跟你說,厲長生明兒個就要隨我走了,日後怕是再也不會回來。所以你也不要痴痴守在這裡,再遇一個有情郎便是,天底下的好男人又不只是他一個。”

“你懂什麼?”行露眼睛更紅,道:“若是他明日就走,我也要跟著他走。”

荊白玉道:“那如何行?況且他身邊有我一個,便足夠了。”

行露迷茫的瞧著他,道:“這怎麼能一樣呢?我與公子您對於長生哥哥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就算長生哥哥有好友陪伴,但我……我……我要做的是長生哥哥的女人啊,所以……”

荊白玉聽得只覺得肺都要給氣炸了,無情的打算了行露的話頭,道:“本太子說了,厲長生有本太子陪著就夠了。你怎知,本太子與你的意義不一樣呢?”

“你……”

行露被嚇了一跳,木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突然發怒,口稱太子,不論是他的話語,還是口氣,都將行露嚇壞了。

行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說:“你,你是……”

荊白玉道:“本太子給你的忠告,你可聽清楚了?莫要再叫我看到,你纏著厲長生了。他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厲長生,就算纏著他,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荊白玉說罷了,“嘩啦”一甩寬袖,大步消失在行露的目光之中。

行露站在原地良久,緩慢的搖著頭,道:“不……這怎麼可能呢?”

荊白玉氣場十足的離開,走進院子裡,這才松了口氣,眉頭一耷拉,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垂著頭無精打采的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瘋了……”

“怎麼瘋的,可要與我說一說?”

“嗬——!”

有人在旁邊順當的接了口,可把荊白玉嚇壞了,差點子一個不穩便跌在地上。

厲長生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荊白玉被他燙了一般,趕忙甩開,道:“你怎麼偷聽旁人說話?”

厲長生笑著說道:“若是我要偷聽,方才便先過去偷聽一番小白與行露姑娘的談話了。”

“你你你你!”

荊白玉不敢置信,道:“你看到我與行露說話了?你聽到了什麼?”

荊白玉嚇得臉色慘白,心中憂慮不止,厲長生若是真聽到了,會不會厭惡自己?覺得自己特別陰險惡毒……

厲長生道:“放心,未有偷聽,一個字也沒聽到。怎麼的?太子還害羞了?”

“我害羞什麼?”荊白玉瞪了他一眼。

厲長生笑著說:“我還不知道,原來小白喜歡行露姑娘,那樣溫婉賢淑的型別。”

“咳咳咳——”

荊白玉咳嗽起來,不敢置信的瞧著厲長生,道:“誰喜歡她那樣子的?你莫要胡說八道。”

“難不成我是猜錯了?”厲長生道。

“自然是猜錯了,大錯特錯。”荊白玉說:“我方才……就是與她遇見了,所以隨便說了兩句罷了。”

荊白玉方才乃是生怕行露去找厲長生說什麼,所以才半路將行露提前攔下的,怎麼可能有其他的意思?

荊白玉咳嗽一聲,道:“你莫要胡亂猜測,對了,葛將軍那面準備好了沒?我們明日何時出發?”

厲長生聽他換了話題,換的著實尷尬,卻也未有硬要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

厲長生道:“都準備好了,明日天一亮便出發。”

“那就好。”荊白玉點點頭。

第二日天明,葛終南將軍果然早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太子殿下荊白玉啟程。

侯府上上下下,皆要恭送太子殿下離去,就連行露姑娘也混在眾人中候著。

她一臉的心事,腦內不斷的迴盪著昨日荊白玉與自己說的那番話。

行露感覺自己一會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一會兒又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說到底,她是不想明白了,心中牴觸的厲害。

“太子,可準備好了?”

厲長生敲敲門,走進去就瞧荊白玉穿戴整齊,一身白衣飄然,正站在視窗瞭望,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荊白玉回頭瞧他,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我們快走罷。”

“好,請太子上路。”厲長生道。

日前是荊白玉非要鬧著來流安,眼下卻又是荊白玉鬧著要早日離開。

他拉了厲長生,推開門便走了出來,這一出來,一看就看到人群之中,最為醒目的行露姑娘。

“怎麼了?”厲長生感覺到身邊的荊白玉步子一頓。

“沒什麼……”荊白玉眼珠子一轉,身子歪斜,就往厲長生肩膀上依靠,道:“我突然頭疼,走不動路了。”

厲長生被他逗笑了,出頭瞧他,道:“太子面色並無異樣,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在向長生撒嬌,今日太子彷彿很是喜歡突然撒嬌。”

“呸!”荊白玉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道:“什麼撒嬌,呸呸呸!”

他感覺臉皮都燒燙不已,著實忍耐不了,撇下厲長生趕忙便逃了,恨不得施展開輕功,一猛子便竄出了侯府,鑽進車輿之中,快的驚雷閃電一般,全叫人看不清楚。

“誒……”

厲長生無有荊白玉那般伸手,想要將他拉住也是不行,無奈的搖搖頭,道:“開個頑笑罷了,跑的這般快。”

那面行露站在人群之中,呆呆的看著厲長生與荊白玉兩個人的互動,心中止不住涼了半截。

她雖是聽不清楚厲長生與荊白玉在說些什麼,可只看那舉動,便能知道那兩個人之間是有多麼親密,根本是旁人比不得的。

明明都是一樣的溫柔笑意,可對著旁人,卻說不出的疏離。

“他說的沒錯……”

行露垂著頭,低聲呢喃著,道:“長生哥哥不需要我……”

厲長生走到車輿跟前,伸手打起車簾子來。

裡面立刻傳出荊白玉的聲音,慌慌張張的說道:“你……你騎馬去。”

“騎馬?”厲長生有些個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道:“那太子殿下坐好,馬上便要啟程。”

厲長生放下車簾子,正要轉身離開,車簾子卻又突然開啟,荊白玉從裡面探出頭來,抓住了厲長生的手腕。

荊白玉猶豫了一下,道:“算了,你還是與我一起坐車輿罷。”

厲長生寵溺的笑了一聲,道:“好,小白說什麼是什麼。”

荊白玉聽了反而瞪了他一眼,坐回去一個人嘟嘟囔囔的說道:“又把我當小孩子,哼……總有一天叫你後悔。”

會盟之地在陵川,便選在陵川王荊博文的一處小城之中。

因著會盟的國家眾多,還有許多旁的小國參與其中,所以這會盟之地便選了個折中的地方,距離大荊都城並不算很近。

從流安往陵川走,一路上又是許多天。

自從小太子荊白玉長大成人,開始獨當一面之後,太后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伴隨其間的,便是陵川王荊博文靠山不穩,漸漸也沒了想要爭位的心思。

荊博文知道,太后若是不在了,自己這位置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上的。而眼下太后外戚勢力大不如前,他在都城之中,亦是大不如前,乾脆便於謀主孟雲深一同,返回了陵川。

如今荊博文返回陵川已經第五個年頭,每年只入都城一次,其餘時間裡都在陵川,倒也是愜意安穩的。

荊白玉許久未有見到小叔父荊博文,他以前的確不喜歡荊博文,不過在荊博文安生之後,倒也對他沒什麼太大的敵意,反而荊博文成了他僅剩不多的親人。

“一年不見,小太子彷彿又長高了些許!”

荊博文親自迎出王府,見了荊白玉也是十足高興,笑著說道:“你可算是來了,叔父等你好幾日了,還以為你能早到。”

荊博文說著,便突然看到站在荊白玉身邊的厲長生,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是……”

荊博文不敢置信的瞧著厲長生,忍不住說道:“太像了……”

十年過去,荊博文雖然未有太大的變化,可總歸是年長了十歲。而荊白玉身邊的厲長生,卻絲毫未變,一丁一點也未見歲月痕跡。

像極了當年的九千歲……

荊博文乍一見厲長生,制住還有點感慨,隨即反應過來,道:“這是侄兒身邊新的期門掌?”

“嗯。”荊白玉點了點頭,並無太多解釋,道:“我都餓了,聽說叔父這裡好酒最多,可莫要吝惜。”

“自然不吝惜。”荊博文拉著荊白玉一路往裡走,神神秘秘的道:“你放心,孟雲深那家夥外出公幹了,這幾日不在,咱們想喝多少酒就是多少酒,絕不會有人擾了咱們的雅興!”

“孟先生不在?”荊白玉還挺驚訝的,很少見孟雲深不在荊博文身邊。

“他好像有點急事,也不跟我多說,自己就跑了。”荊博文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媳婦兒要生孩子了呢!”

“什麼?”荊白玉驚訝的大喊一聲,道:“孟先生討媳婦兒了?我都未曾準備薄禮。”

荊博文一笑,道:“嘿,不是比喻比喻嗎?又不是真的。就他那狗脾氣,除了我之外,誰還能受得了他?”

“原是開頑笑的。”荊白玉道。

荊博文說:“倒是太子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未有太子妃?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心中可有意中人了?”

荊白玉聽到這話,止不住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厲長生。

荊白玉乾脆咳嗽了一聲,道:“厲長生,你別跟著了,先去休息罷,我與叔父聊聊天。”

厲長生看了一眼荊博文,恭敬的說道:“長生告退。”

“去罷去罷。”荊白玉做賊一般,對厲長生擺了擺手。

他眼看著厲長生越走越遠,這才松了口氣,“唉——”的嘆息一聲。

“這是怎麼了?”荊博文拍了拍荊白玉的後背,道:“年紀輕輕的怎麼唉聲嘆氣?”

“叔父……”荊白玉無精打采,道:“我心裡有事情,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天塌了一般。”荊博文好奇的瞧著他。

荊白玉低聲說:“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嗨!”荊博文不作一回事,道:“怎麼的,你喜歡上誰了?瞧上了誰家的有夫之婦?還是說……看上了你父皇的某位妃子?!”

荊博文說罷了哈哈直笑,覺得有些個意思。

只是他笑了一般,差點被荊白玉那涼颼颼的眼神給凍住,尷尬的止了笑聲,說:“看你小子這模樣,還真是動了心的樣子。行行,來與叔父說說,叔父可是久經沙場,最能幫你答疑解惑的。”

荊白玉總覺得告訴荊博文,是自尋死路的作法。可他悶在心中的久了,日日與厲長生相對,又不敢跟他說,生怕厲長生會用異樣的眼神瞧著自己。

他心中患得患失,根本不似在其他事情上的果斷狠辣,一路上也未有想到辦法,簡直鬱悶不已。

“我……”荊白玉猶豫了一番,低聲道:“我好像……”

那面厲長生轉身離開,他心中有些個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荊博文會對荊白玉不利,而是� �得荊博文不靠譜,若是兩個人喝多了磕了碰了,也著實讓人擔憂。

厲長生出了院子,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不若還是回去看看罷。”

“什麼?!”

厲長生還未能看到荊白玉與荊博文的人影,倒是先聽到了荊博文的大嗓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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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博文驚天動地的一聲喊,道:“我的娘呦,太子你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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