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們都知道了……”

另一名羽林衛也淚崩了,深情地望著呂布,忍不住道:“一定是你看我們這些日子心中煎熬,這才做出這種決定來……”

“頭兒,我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你太偉大了……”剩下幾個羽林衛紛紛垂淚。

呂布滿頭黑線,極力忍住想給他們一個大比鬥的衝動:“你們都瘋了?”

“頭兒,我們沒瘋!”

周安抹了把眼淚:“剛才我們就等在政事堂外面!”

呂布的身子驀然一僵,眼神都凝滯住了。

周安繼續哽咽地道:“當時,頭兒您說要自宮……我們都聽見了……”

“是啊,頭兒,沒想到您竟然那麼有魄力……”

幾名羽林衛圍在他身邊,感動的一塌湖塗:“等您入了宮,就能和陛下更親近了!”

“到時候頭兒一定別忘了我們啊……”

呂布臉上漲的通紅,氣的都要打擺子了:“你們他娘的怎麼跑到政事堂那去了?”

正常來說,羽林衛應該在紫微殿中層層駐守的,而不是一股腦兒地集中到政事堂門外。

“是魏公公把我們帶過去的啊!”

周安下意識地就回到:“他不光讓我們過去了,還讓那些宦官宮女們都跑過去了,說是那處偏殿不太乾淨,要好好打掃打掃。”

魏公公……宦官宮女都過去了……

呂布眼前一黑,身子一個趔趄,差點直接過去。

幾個羽林衛嚇壞了,手忙腳亂地上來攙住他:“頭兒……頭兒你怎麼了?”

“我沒事!”呂布咬牙切齒地站起身子。

周安還以為他在擔心,忍不住寬慰道:“頭兒,您放心,等入了宮,我們一定給您看好了家裡。”

羽林衛們也七嘴八舌地回道:“是啊,頭兒,我們一定把嫂子照顧的好好的……”

呂布緊咬著牙,胳膊上青筋暴起,曾地站起身:“都滾!!”

幾個羽林衛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還有些委屈,心說咱們這麼照顧您,您怎麼還這樣?

直起身的呂布滿面怒容,指天長嘯道:“魏忠賢老賊,吾與你勢不兩立!!”

斜日的紅暉照在紅色的巍峨宮牆上,照在幾個羽林衛身上,也照在那個怒而指天的身影上……

呂布永遠也忘不了這個下午。

……

“陛下,您怎麼成這樣了……”

長孫無垢淚眼汪汪地望著像軟麵條一般趴在床榻上的李乾:“只是出去這一會兒,就被折騰的這麼嚇人。”

“咳~什麼折騰不折騰的……”

李乾脖子都使不上勁兒,只能轉了轉眼珠,露出一個笑容:“朕的義子呂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勐將,前些日子朕見他習武,見獵心喜,便約了今日去與他切磋一番。”

聽到這話,長孫無垢一驚,心中一緊:“陛下,呂布勇勐無匹,萬一傷著了陛下怎麼辦?”

別看呂布只是個小小的羽林衛隊長,但在京城裡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臭名。

這廝喜歡喝酒,然而酒品卻不怎麼樣。

酒樓裡最不缺的就是打架的醉漢,他就是醉漢中最能打的靚仔,十個八個人一塊上都被他輕易放倒。連自己的上司都打過,而且打完之後還能安然無恙,久而久之,很多人也就知道這麼一號人了。

是以,長孫無垢一聽這個便很擔心李乾。

李乾輕咳了兩聲:“朕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呂布在朕手中也沒討著好。”

長孫無垢越聽越奇怪,呂布又怎麼敢和皇帝打架呢?還把陛下打成這樣……心思聰敏的她經隱約猜到了幾分情況。

但長孫無垢還是配合李乾問道:“呂布也被陛下打成這樣了嗎?”

“自然沒有。”

李乾大言不慚地道:“朕是說,他的手應該被朕硌傷了。”

噗嗤~

長孫無垢素手掩著嘴輕笑出來。

李乾也不再開玩笑,正經道:“在宮中整日沒有活動,氣血滯鬱,所以朕才找呂布幫忙疏通下筋骨。”

“是何手法,居然讓陛下現在就下不了床?”

長孫無垢有些好奇,但還是端著一隻龍紋釉的金盞遞到李乾嘴邊,盞中盛著澄澈的褐色茶湯,有撲鼻的清香傳出。

李乾被她的玉手託著脖子和後背,緩緩喝下幾口茶,舒服的哼唧了幾聲。

“想知道是什麼手法?”

他重新躺回榻上,上下打量著長孫無垢嬌柔玲瓏的身段,不懷好意地笑道:“等朕在他那學會了這手法,給你也疏通一下就知道了。”

長孫無垢被他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面上一紅,起身將茶盞放桌上,口中卻驕哼一聲:“好啊,陛下,臣妾等著您。”

李乾被撩撥的心裡癢癢,但怎奈何有心無力,只能在嘴上佔佔便宜:“到時候有你求饒的時候……”

長孫無垢放下茶盞,又回到床前,玉面上笑吟吟地道:“那也是以後的事了,但臣妾覺得,陛下如今肯定奈何不了臣妾。”

李乾哼哼唧唧地道:“虎落平陽也是虎……”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長孫無垢的一雙玉手按到了他身上。

李乾抬起眼皮,卻聽眼前美人溫聲道:“陛下如今筋骨散軟,必定很難受。臣妾無法感同身受,也只能幫陛下揉按緩解了。”

李乾其實覺得這樣還蠻舒服的。

但他一不傻,二不愣,自然不會說這種煞風景的話,而是眨了眨眼,表示預設。

長孫無垢的素手柔軟,李乾只覺得輕若無物,但被揉捏過的地方又有種酥麻的感覺,頗為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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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閉著眼睛體會著這種感覺,口中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哼,長孫無垢一邊為他揉按身子,一邊卻開口了:“陛下,臣妾方才接到了宮外送來的家書。”

“哦?”李乾睜開眼,提起了幾分精神。

長孫無垢家裡人送來的信……

她家裡有什麼人?

無外乎高士廉和長孫無忌,若是她母親還未過世的話,應該也算在其中。

只是,李乾最重視的還是前兩人。

“陛下,臣妾的舅父現任刑部郎中,他在信中說,想求見陛下,不知陛下是否答應。”長孫無忌為他揉捏著胳膊,有些不敢和李乾對視。

“求見朕?”

李乾倒是怔住了,高士廉求見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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