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明明那天我是跟蹤陳景波去的那個廢棄工廠,郝紫菲也在。我親眼看見他和郝紫菲吵架,後來把她掐暈!”宋言瞪大眼睛說,“會不會是警察搞錯了?”

“沒錯,那個人在酒店登記的時候確實拿的是陳景波的身份證。”於一銘皺著眉頭說。

宋言不說話了,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但她實在是想不出,陳景波是怎麼做到的,他又不會克隆,怎麼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而且那個酒店還在市區內?

於一銘也不說話了,兩人之間有一段時間的沉默。

過了會,宋言說:“還有那個手機,陳景波逃跑的時候我是看到的,他並沒有去拿那個手機,但手機卻沒了。到底是誰拿的呢?”

“這些都是疑點,如果我們把這些事搞清楚了,也許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了,說不定還能抓住陳景波的把柄!”於一銘沉聲說。

宋言重重一拍桌:“不管怎樣,郝紫菲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的,之前她僱兇傷害我,警察正在找她,現在想必她也已經被抓了吧?”

於一銘點頭:“她是在陳景波的陪同下去自首的,還說是陳景波勸服了她。因為她認罪態度好,而且到底是未遂,可能未必會判得多重。”

“我會想法子找到他們的罪證的!”宋言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說。

……

先開庭的是郝紫菲的案子,宋言作為受害者需要出庭指證,於一銘陪著他。

那天早上九點,她和於一銘準時到達法院門口,碰見了蘇行和孫弗商。

“你們怎麼來了?”宋言熱情地跟孫弗商打了個招呼問。

孫弗商笑得很燦爛:“你忘了嗎,我們是證人啊,那晚是我們兩個救了你,當然要來了。”

宋言拍拍腦袋:“瞧我這腦子。”

“你的身體好了嗎?”孫弗商上下打量她。

“看樣子就是好了,不光好了,腦袋大概更加好使了。”蘇行忽然在旁邊不涼不熱地插了句。

他這話什麼意思?

宋言心裡想,不管是什麼意思大概也不是什麼好話,她也不想理解了,索性瞪他一眼,拉住孫弗商的胳膊走到於一銘跟前:“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朋友於一銘律師,這位是孫弗商醫生!”

於一銘和孫弗商握手,客氣地寒暄了兩句,將目光轉移到蘇行身上,提高聲音說:“蘇總,沒想到我們在這裡還碰面了!”聽聲音倒還挺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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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這才走上前來,跟於一銘握手。

於一銘笑道:“坊間傳說,蘇總向來少管閒事,沒想到原來是內冷外熱,是見義勇為的熱心人啊!”

對於他的誇獎,蘇行無動於衷,只是淡悠悠地問:“哪個坊間?”

於一銘一怔,笑起來:“蘇總真幽默!”

蘇行臉色認真,絲毫沒有幽默的樣子,孫弗商見情狀有些尷尬,趕忙來打圓場:“呵呵,是啊,蘇總經常會來點黑色幽默什麼的,讓人防不勝防的。”

宋言撇撇嘴,心裡想,什麼黑色幽默,這個人就是個開口就把天聊死的尬聊者!

拉拉於一銘的袖子她說:“我們趕快進去吧,是不是還有點什麼東西要準備?”

她這麼一說,孫弗商就坡下驢:“走走,我們進去!”

人證物證俱在,縱然是郝紫菲請的律師舌燦蓮花也沒法幫她逃脫罪責,不過最後她還是作了一場痛哭流涕懊悔不已的大戲表達了自己的懺悔之情,甚至還請求重判她自己,這一招倒是贏得了陪審和法官的同情,最終判了她一年刑期並緩期執行。

這意思就是,這個女人基本就不用進去坐牢了!

從法庭出來,宋言默默不語,緊緊握著拳頭。

於一銘走上前來安慰:“歷來這樣的行為差不多就是這種判決,這是沒法子的事,但她這樣就有案底了,而且緩刑期間也是受到監控的,應該搞不出什麼么蛾子來。而且——”

他說著略略彎腰湊到她耳邊:“而且她在外面倒有利於我們調查陳景波的事。你想,既然你說那晚她也在廢棄廠房裡,那麼那晚酒店裡監控錄影的事情,她必然也是知道內情的,陳景波精明,但她未必精明,我們可以從她這裡下手。”

宋言望向他,眼睛一亮。

他對她笑笑:“關於調查陳景波的事情,我已經在悄悄進行了,這件事你幫不上什麼忙,就等著我的訊息就好。”

宋言激動地握住他的胳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說!”

他笑著拍拍她的手:“當然,有什麼進展我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兩人說得熱鬧,沒有留意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人正在看著他們。

看見宋言握住於一銘的胳膊,蘇行的嘴角微撇:“她的腦子果然更好使了,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靠山。”

孫弗商翻他個白眼:“你這人真陰暗,你沒看見她好像聽說了什麼事很高興的樣子嗎?”

他說著揮揮手:“再說了,她怎麼留在於一銘那兒的具體過程,你我不是知道的嗎,於一銘跟宋言關係一直很好,以保護皓皓為己任,對於同樣保護皓皓的秦璐寒自然有好感,這沒什麼稀奇的。即便他真的對秦璐寒動了心,我覺得也正常,她確實——”

“不可以。”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蘇行冷冷的聲音打斷了。

他愕然地望著蘇行,就聽見他繼續說:“他不可以對秦璐寒動心。”

“為什麼?”孫弗商訝異了,他這個對秦璐寒有好感的人都還沒吃醋呢,他說什麼“不可以”?

他看見蘇行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沉的寒意,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來:“因為他愛的是宋言。”

孫弗商一怔,似乎有點不大明白其中的邏輯關系,直到蘇行走得離他遠了,他才回過神來“哎哎哎”地喊:“我說你這個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了,自己死心眼也就算了,還要管別人啊……”

宋言和於一銘回到家裡,林學慧就立刻抱著皓皓迎過來關切地問:“怎麼樣,出庭結果如何?”

因為要出庭,宋言請林學慧暫時來幫著看皓皓。

中午回去宋言帶著娃請於一銘和林學慧在小區外面的餐廳高高興興地吃了頓午飯,吃完午飯,於一銘就去律師事務所了,宋言和林學慧帶著皓皓在家閒話。

針對皓皓的話題說了幾句,林學慧忽然話鋒一轉:“璐寒,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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