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行所說,他走了沒半小時,孫弗商就急匆匆地來了:“蘇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要上手術,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蘇行?”宋言訝異,“不是醫院給你打電話的嗎?”

孫弗商怔了下:“蘇行這麼跟你說的?呵呵……那個,是吧,是醫院給我打的電話。”

宋言睜圓了眼睛看著他,他的表情讓她覺得似乎後面那句話不是真的。

被她這樣看著,孫弗商有點不好意思了,撓頭說:“好吧,其實是蘇行給我打的電話,因為一些巧合的原因他知道了你的情況,所以就給我打了電話,我正好要上手術,就拜託他在這守著你,主要是怕陳景波再來找什麼事。”

他當然不會說,其實是蘇行派了人在醫院這裡暗中觀察秦璐寒,才會知道秦璐寒用玻璃杯把陳景波給傷了的事情。

對於他的解釋,宋言信了,對他笑笑:“謝謝你們啊。”

“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啊。”孫弗商擺手笑答,耳朵有點微微的泛紅,說話間他看見桌子上放著的手機盒,“怎麼……不滿意?”

宋言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現在這社會,沒有手機寸步難行啊,你要是想皓皓了,想影片都不行,更不要說給醫院交費,買東西什麼的了。”孫弗商勸,“你還是先拿著用吧,只是手機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宋言沉默不語。她倒確實迫切需要一個新手機,不過自己真的不能佔人家的便宜。

想了想,她對他說:“那我把錢給你吧——”

“不用的,不用客氣!”孫弗商連忙擺手。

“那我就不用了,麻煩你拿去退了吧。”宋言果斷地說。

這下孫弗商妥協了,攤手一笑:“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倔強了,好吧,你把錢給我,就當我是幫你跑腿買了。”

宋言略略鬆口氣,問了價錢給他轉了賬,這才把新手機從盒子裡拿出來細細研究。

這晚,孫弗商陪她到凌晨,才在她的堅持下回去。

第二天,她感覺自己身體情況稍好,就立刻去把自己的舊手機的號碼辦了作廢,用在新手機上。好在她的通訊錄在電話卡上有儲存,這樣一來,她找回了大部分重要的電話。

說起來,秦璐寒原主的人際關係十分簡單,也沒幾個號碼。後來新增的幾個都是她宋言的朋友,但這幾個號碼都是很重要的,比如林學慧的號碼、孫弗商的號碼還有於一銘的號碼。

新卡辦好之後,她就立刻給林學慧打了個電話問皓皓的情況,得知皓皓一切都好,她才放心下來。

辦完卡正往醫院走呢,就接到了病房打過來的電話:“秦璐寒,你在哪呢?快點回病區來,來了兩個警察要找你談話。”

宋言心裡“砰砰”跳起來,難道是她被傷害的案子有了結果?

回到病房,果然看見兩個警察坐在裡面,她立刻就問:“警官,是我的案子有結果了嗎?”

兩個警察愣了下,說:“我們是來調查你故意傷害陳景波這個案子的。”

宋言的脊背僵了下,臉色沉下來:“怎麼,他報案了。”

“是啊,他說你要殺他。”

宋言冷笑,真是可笑,殺人的人喊著自己被人殺,這就是所謂的賊喊捉賊吧?不過,他說的沒錯,她確實是想殺了他的,只可惜到底沒能成功。

“我承認在氣憤之下磕破了他腦袋,但如果他說我要殺他的話,就有點讓人費解了,警官,你們大概是弄錯了吧,是他要殺我,而不是我要殺他。”宋言坐下來,慢悠悠地說。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問:“既然是這樣,你就把這件事的過程從頭到尾的說一下吧?”

宋言把自己被傷害的事情說了,然後又描述了那天他來挑釁自己的事,等著說完,其中一個警察對她說:“你說的事情,我們還要進一步核實。以後我們可能還會來找你,希望你能配合調查。”

“當然配合,我是守法好公民。”宋言把兩位警察送出病房去。

病房外面都是好事圍觀的病人和病人家屬,一個個伸頭伸腦的,宋言冷冷地掃他們一眼,他們都識趣地縮回自己房間去了。

宋言回到自己病房坐下,心中怒火蒸騰,那個陳景波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現在還來倒打一耙,她真恨自己當時下手太輕,沒有乾脆把他打死!

顯然,他去報案就是為了給她點“顏色”瞧瞧,只怕後面,他還會“咬”著她不放的,這次只是個開始而已。

生氣過後,她漸漸冷靜下來,陳景波現在激怒她就是想讓她做出過激的舉動好拿她的把柄,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冷靜,不能讓他再鑽了空子。

想了想,她撥通了於一銘的電話,把昨晚的事和今天警察來的事情對他說了。於一銘靜靜聽完她的描述,問:“他傷在了哪裡?”

“後腦勺,大概,可能玻璃杯的碎渣劃破了他的頭皮。”宋言回憶了下昨天傍晚的事情,回答。

“那沒事,那種傷構不成故意傷害罪的量刑程度,警察會進行調解,他如果不接受調解,頂多也就是一紙訴狀把你告上法庭,不過你不用怕,有我呢,他要是真的告你,我幫你做辯護。”於一銘沉穩的聲音讓宋言感覺到十分安心。

“嗯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啊,一——”她脫口就要喊“一銘”來著,話出口才想起自己是秦璐寒不是宋言,趕忙又改口,“於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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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於一銘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非常溫和。

掛了電話,宋言心裡安定下來,有人支援的感覺可真好。

警察沒有再來找過宋言,等著她出院那天,林學慧帶著皓皓來接她,開車的是於一銘。

那時候,宋言腦袋上包著的紗布已經拆開了,皓皓見了她立刻就伸手讓她抱,然後撫著她的額頭喊:“媽媽,不疼,不疼。”

宋言知道他的意思是“媽媽額頭上的紗布沒了,傷好了”,便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媽媽不疼了,不疼了。”

回去的路上,林學慧提及了那天的事,咂嘴說:“這個陳景波可真是猖狂啊,竟然公然找你挑釁!”

“他是因為知道璐寒的被傷害案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了,所以才故意去激怒了璐寒,想要找她點麻煩。他這個人的卑鄙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於一銘一邊開車一邊介面說。

宋言聲音沉沉:“我卻知道,他一向是這麼卑鄙無恥。”

於一銘從後視鏡裡瞄了她一眼:“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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