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心渾身一顫,努力擠出笑:“怎麼會呢?肖芳姐這麼美麗善良又親切友好,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怎麼會怕呢?”

話一出口,陳可心自己都被噁心到了。

媽媽咪呀,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崇拜我,我就收下你這個粉絲了。”說著還拍了拍她的臉,陳可心一腦門黑線,成群的烏鴉自頭頂“呱呱”飛過。

我的姐啊,你要不要這麼自戀啊?

沒聽出我這是違心之言嗎?

“我可以給你一百億,前提是……”當肖芳說出自己的條件時,陳可心呆若木雞,半晌回不過來時。

當她終於自震驚中回神,想要對肖芳說“不”時,她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可心一改精明秘書的模樣,如同無頭蒼蠅般在客廳裡瞎轉。

不行,不行的,肖芳姐,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讓老大知道了,他會吃了我的。

哇嗚,不帶這樣玩的啊。

肖芳姐,我可什麼都沒答應啊,你不能自作主張啊。

可惜走遠的肖芳根本聽不到她內心抓狂的呼喊,上了車,一改剛剛呆萌單純的傻大姐模樣。飄逸的長髮每一根都閃動著狂妄之美,重重踩下油門,車如離弦之箭,飛奔了出去。

東方莊園已被警方團團包圍,待命的各種重型殺傷性武器守在國防各個關口,以防止東方凌趁亂逃脫。

只是,東方慶等人在他手上,警方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此事件不單單是東方家的內部矛盾,更關係著滬城的經濟發展,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一旦東方集團出事,整個滬城經濟將陷入怎樣的困境,誰都不敢大膽去猜測。

“小少爺已經去籌款了,你先讓醫生替老爺子看看吧。他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再這樣流血下去,我怕……”殷伯哀求著,目光焦急著看著臉色越來越灰敗的東方慶。

東方凌考慮了一下,放開了東方慶,拿槍指著東方倩的頭。

“別想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他已經顯出了所有底牌,斬斷了自己的退路,絕不能出一點點差池,一點都不行。

“醫生,快。”殷伯眼疾手快接住了東方慶,一旁待命的醫生忙衝上前,仔細給東方慶治傷。

幸好,夏可妮的力氣小,扎得傷口並不深,沒有傷到要害。不過,東方凌第二次補的那一下更嚴重。

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東方慶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凌少爺,這裡人多細菌也多,能不能讓老爺子到他的房間休息?”殷伯再度提出要求,東方凌狠狠瞪了他一眼。

“殷伯,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你最好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已不是滬城第一豪門的貴族管家,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懂嗎?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輕蔑地用槍背拍著他的臉,染血的眸子猙獰如鬼。

忍下這口羞辱,只要是為了東方慶好,就算拼了他這條老命,他也在所不惜。

“凌少爺,現在的情勢雖說對你有利,可一旦老爺子有個不測,你將失去所有的優勢,到時候會是怎樣的情景,你應該很清楚。”他雖是僕人,但東方慶從未拿他當下人看過,他也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哦?你在威脅我嗎?”挑了挑眉,怒火越燒越旺。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外,他就成天活在恐懼裡,深怕有一天會被拆穿,打回原形。於是,他對誰都十分敬恭敬,忍讓。

壓抑著自己的渴望,努力活成別人希望的樣子。

多少年了,他沒為自己活過一天。

他戰戰兢兢,委曲求全,企圖去討好每個人,讓每個人都喜歡他。

可是,不管他怎麼做都沒用。

東方昊越來越厭惡他,對他非罵即打。東方慶對他威嚴又冷漠,從不曾像對東方御陽那樣和他談心,哪怕一個柔和的眼神都不曾施予過。

少不更事時,他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他很努力去追逐東方御陽的步伐,然,不管他做得再好,再優秀,在他們眼裡都及不上東方御陽半分。

現在他終於懂了,他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東方家的人,身上流著別人家的血。

不,連東方昊都不是東方慶的孩子。

哈哈哈哈……

“凌少爺,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殷伯不再多言,此時此刻的東方凌就像一枚*,稍有不順心如意的地方就會爆炸,會將身邊的人炸成粉碎。

“哈哈哈哈……好一個實事求是。殷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也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可是,你呢?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呢?別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離開了東方家,沒了第一貴族管家的身份,你連狗都不如。”用羞辱別人的方式來平衡自己的內心。

殷伯不與他一般見識,活到他這把歲數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幾句惡言惡語根本傷不了他,只要能救東方慶,保住他的命,就算要他用命去換,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凌少爺,你到底怎樣才肯讓老爺子去房間靜養?”群狼環伺,虎視眈眈,對東方慶的傷勢恢復一點好處都沒有。

東方凌霸氣十足坐在沙發上,雙手張開搭在椅背上,嘴角上揚露出狂肆的笑:“你跪下來求我啊。”

幾句正在幫東方慶治療的醫生,無不震驚望向東方凌,眼底的憤怒那麼明顯。

“怎麼?不願意?覺得受羞辱了?哈哈哈哈……你不是自詡對東方慶忠心耿耿嗎?不是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嗎?現在連這一點小小的犧牲都不肯?”東方凌有意在眾傭兵面前羞辱殷伯,樹立自己的形象。

沉靜的眸子無波無浪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眼底甚至漸漸升起東方凌痛恨至極的憐憫。

“好。”一個字吐出口,雙膝一屈,就這麼直挺挺跪下。

人是跪下了,矮人一頭,可他身上的氣勢卻沒有減少半分。

是那種沉靜無波,穩如泰山的氣質。

東方凌並沒有想像中的快意,放在沙發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臉上繃如弦,眼中的寒氣越來越明顯。

“殷伯,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邪魔的聲音故意叼難別人以滿足自己殘缺不全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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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爺……”一名醫生實在看不下去,剛剛開口就收到了殷伯讓他噤聲的目光。

醫生別過臉去,不忍看到眼前這一幕。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樣的羞辱並非每個人都受得住。東方凌已經嚴重心理扭曲,把任何人都當成自己的敵人,所有好意都當成惡意。

“凌少爺,如果我以前有做得不好,對你不敬或讓你產生任何不適,不愉快的地方,我現在在這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原諒我一次。”說著,重重垂下頭,做出懺悔狀。

“哈哈哈哈……殷伯,你身上果然奴性未除,這麼快就向我下跪認錯了。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十分刺耳,如同細密的針扎入別人心扉,痛得連毛孔都立了起來。

殷伯強自壓下這份恥辱,比起救東方慶,這一點點羞辱不算什麼。

“凌少爺還要什麼別的要求就一併說了吧,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這是他喜歡的方式那麼他願意成全,只希望這一點小小的犧牲能有點用處。

“好,不愧是滬城的第一管家你很識時務。”重重拍了下大腿。

微微傾身,唇畔的笑容邪魅到了極點:“你老實告訴我,東方慶把圖紙藏在哪裡了?”

“什麼圖紙?”殷伯反問得很快,東方凌唇畔的笑容更深了。

“殷伯,我剛剛還誇你識時務呢,怎麼才短短幾秒就變樣了呢?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必拐彎抹角說一些風涼話了。東方慶的寶藏在哪裡?”眼神一凜,氣勢逼人。

“我不知道,也從未聽說過什麼寶藏。”殷伯表情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露出白森森的牙,在燈光下閃爍著食人的寒光。

“沒有就是沒有,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總不能無中生有,變出一個寶藏給你吧。”淡淡說著,原來他還沒有死心。

他貪得無厭,支開了東方御陽,讓他去籌款,跟著繼續逼迫他們。

這樣兩邊的好處他全佔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來人,把東方慶手上的醫療機械給我拔了。”冷冷一聲令下,不顧東方慶的死活。

殷伯大驚失色,張開雙臂擋在那:“你不可以這麼做。”

“現在東方莊園我最大,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攔不住,尤其是你殷伯。”霸氣如同掌握著別人生殺大權的判官。

幾名傭兵聽命上前,醫生怎抵得過他們的蠻力,紛紛被拉開,霎時場面一片混亂。

“住手,你們通通給我住手。”殷伯大喝,跟在東方慶身邊多年,他身上自然也有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哪怕東方凌口口聲聲輕賤於他,卻仍被他的威勢嚇住,一時怔忡。

看著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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