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王翦傳》載:王翦者,頻陽東鄉人也。生於武將世家,少而好兵,有經天緯地之才,平生領軍未嘗一敗,於行伍之上與趙武昭王齊名天下。

王翦出生武將世家,為魏國廣武君王碩7世孫。王碩子王錯仕魏,拜上將軍。王錯子王貢官至魏國中軍大夫。王貢子王渝官至大中大夫,封忠武侯。王渝子王息官至司寇,封忠烈侯。王息子王恢官至中軍大夫,封伊陽君。王恢子王永襲中軍大夫。王永子王頤號林泉隱者,隱而不仕。王頤子即為王翦。王世一門世代為將,因而王翦從就得到了兵法戰陣,武藝謀略的薰陶。

在不存在趙捷的歷史當中,王翦造就了的一段不敗神話。

秦王政十一年,取了趙的九座城邑;

秦王政十七年,王翦率秦軍攻下燕都薊,佔領了燕國的大半領土,燕王退守遼東。

秦王政十九年,破邯鄲,俘趙王遷,亡趙。

秦王政二十二年,王翦兒子王賁攻楚,大敗楚兵。隨後王賁軍北上,攻魏,水淹大梁城,城盡毀,魏王降,平魏。

秦王政二十三年,王翦率60萬秦軍攻楚,大敗楚軍。二十四年,滅亡楚國。

秦王政二十四年,王翦南征百越,定江南,降越君。

同年王翦之子王賁,攻遼東,俘燕王喜,燕亡。又攻代,俘虜代王嘉。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賁攻入齊都臨淄,虜齊王建,齊亡,秦統一了中國統兵

王翦和他的兒子用了5年的時間助秦國滅亡了山東六國中的趙魏楚燕齊五國,其功之高可謂極矣。

而在趙捷重生的新歷史當中,他的命運將會是怎樣的還未可知。目前他僅僅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身處楚地的年輕秦國百將而已。

漆黑的營帳當中,伸手不見五指,人在這種情況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回憶起自己的人生,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相信黑暗會隱藏他們自己的神態和動作,確保了他們的內心不會被人窺探。王翦坐在營帳當中,思想卻飄到天外。在黑暗的掩護下,他回想起自已的參軍之路,回想起被司馬靳賞識自己的舊事,回想起此行前司馬靳的囑託。

三年前,王翦十五歲,身體健壯,兵法嫻熟,帶著叔伯父母的厚望,前往咸陽參軍。秦國國家法律規定,凡十五歲的男子都必須服兵役,在頻陽到咸陽的道路上,成百上千的男子懷著建功立業,封妻廕子的夢想,向著他們心中的聖地——咸陽進發。王翦也不例外,他渴望著能在這龐大的隊伍中脫穎而出,博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自從魏國首創武卒,將軍隊中的精銳之士常備化,走精兵策略,造就魏國的霸業之後,各國都相繼跟進,透過訓練考核,從軍隊的應徵人員中招延募選精銳士卒,稱之“選練之士”。商鞅在秦國推行變法,在軍隊方面建立了“銳士”、“奮擊”等專業的精銳常備軍。這些常備軍士卒一經選取,則給予優待獎賞,或免除全家賦稅,或賞賜其田宅,因戰立功者更是賜予賞金和奴婢。如此優惠的政策,讓秦國幾乎所有的大好男兒都渴望著成為其中的一員。

經過了長時間的長途跋涉,王翦抵達了這個往日只存在於他的夢中的夢想之城。王翦和所有的大好男兒一樣,參與了常備軍的入軍考核。秦國的幾個常備軍大都是萬中取一,其競爭殘酷程度可想而知,然而要想出人頭地,成為主宰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背景的普通的人就必須加入這些軍隊當中,這樣才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功成名就,這是無數成功的前輩告訴所有秦人的道理。

經過了一輪輪的考驗,王翦險之又險的成為了秦國十萬常備軍中的一員,開始了日復一日的殘酷訓練。

千里馬需要伯樂去發現,如果沒有伯樂,千里馬永遠不會出頭;人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沒有貴人相識,人再有才能,也是沒有用的。深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王翦在軍隊中不僅刻苦訓練,而且在平日繁重的訓練之外不忘學習兵法。一年時間的軍隊生活的洗禮將王翦性格中的所有的稜角都被磨平了,王翦過去所有的驕傲都消失在了軍隊的殺氣當中,此時的王翦已經成為了一個不怒自威,沉著冷靜,有謀有略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散發著一股不凡將領的氣息,這讓他的同伴和訓練官們都感到十分驚奇。

機遇總是眷顧有準備的人。兩年前,王翦的人生出現了第一個轉折,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貴人出現。這一年年初的一天,空氣中還瀰漫著寒冷的氣息,廣袤的原野上還有雪的痕跡。白起的副將司馬靳深夜御車來到了灞上軍營,王翦也和往常一樣此時正在月色下默默的讀書。他全身心的投入在兵書的記憶當中,渾然不知有人已經注意到了他。第二天,王翦便從原來的兵升為了伍長,王翦瞢了,朋友也向他投來了嫉妒的眼光。沒過幾天,司馬靳又找到了他,贈給了他幾卷兵書,讓他仔細研讀。王翦聽別人司馬靳是軍中名將,為人不苟言辭,於是在司馬靳交給他兵書時,他心翼翼的問道:“將軍,您為何要升我職位,贈我兵書了。”司馬靳沒有立刻回答,打量了一遍,臉色陰晴變幻,司馬靳打量了王翦兩三分鍾後,突然開口道:“我收你為徒怎麼樣。”王翦愣住了,短短的幾秒鐘之後,王翦便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王翦趕忙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司馬靳面前行了拜師之禮。從那以後,王翦變成了司馬靳的正牌弟子,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時間他在軍中成為了眾人的偶像。司馬靳是言傳身教型的師傅,不善言辭的他除了會經常贈給王翦兵書和對一些戰事的評之外,還經常帶著他巡視行伍,司馬靳的教學方式使得王翦不得不自己看,自己悟。在那些日子裡,在不懈的努力下,他悟到了到了很多行軍打仗的知識,這些知識影響了他的一生。然而王翦所不知道的便是:司馬靳並不是那個慧眼識珠之人,真正發現他的乃是武安君白起。那些兵法乃是白起自己編寫的一些行軍心得。

一個月前,機遇再次眷顧王翦,王翦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天,司馬靳的行為與往常有一絲不同,午時時刻,司馬靳帶著王翦走進了大軍主營帳當中。營帳當中,十幾個將領正在埋頭午食,坐在上首的便是所有秦人的偶像——白起。王翦走進大帳,單膝跪地,口中道:“秦軍百將王翦拜見武安君。”言語不卑不亢,身形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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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聞言抬起頭,微微的了頭,然後指著一卷竹簡對走到身邊司馬靳道:“這是王上的命令,你拿給這位兄弟看一看。”

司馬靳將竹簡遞給王翦,王翦翻開一看,竹簡之上寫著短短的一句話:“遣人亂楚。”王翦抬起頭,直截了當的問道:“君上希望我幹什麼。還請君上示下。”

“我要你去楚國想辦法召集一批人,打下幾座城池下來。”白起下令道。

“諾。”王翦毫不猶豫的領命道,在秦國的律法規定中,軍功最重,因而秦人大多聞戰則喜,王翦也不例外。

“退下吧。”見王翦答應了,白起便擺了擺手,讓其退出了大帳。

司馬靳聞言帶著王翦離開了中軍大帳,來到了中軍大營當中。中軍大營中,司馬靳親自給王翦選了幾百個老兵,讓他們協助他在楚國行事。

那天深夜,王翦被叫到了司馬靳的帳中,司馬靳與王翦徹夜長談。司馬靳首先誇獎了王翦在白起面前的表現,接著給王翦講述了楚國此行的具體工作,最後又了一些寄予厚望的話。

第二天,王翦中軍大營的正式命令便下達到了王翦的手中,帶著師傅德爾厚望,王翦領著幾百秦軍老兵南下楚國,一路風塵僕僕。十幾天後便到了此次行動的第一個目的地——彭城。

大帳當中,王翦獨自一人回憶著過去的一切,有喜有悲,有苦有甜。“也許這就是生活”王翦如是想到。

繼續往下回憶,便是來到彭城的事情了。當王翦開始回憶起這近半個月的生活,他發現心中不詳的預感又回來了,而且變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次行動有漏洞,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王翦在大腦中尋找著他設計的計劃中的漏洞,卻一無所獲。這種不祥的預感橫亙在他的心中,讓他難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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