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花轎八人抬,郎君少女樂開懷。穿城越野千百裡,猶有氣力拜天地,”

當得知管勇領著莒城大軍離開莒城後,趙捷一行人興奮不已,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高樂的計策初步成功了。人類從一定程度上可以是地球上最懶的一個生物,當這個群體出現一個會領導的智慧之人時、所有人都會不自覺的接受其領導,而不去動腦子,做事情。這也是為什麼在社會中有精英與平民之分,歸根結底還是人的惰性造成的。惰性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人性之一,惰性一日不除,精英便一日存在,由精英與平民之分衍化出的階級之分也一日不滅。趙捷,許陽等人體內自然也流著惰性的血,於是眾人都看向高樂,於其他信口編出一篇打油詩,也就是本章開篇的那首詩。

眾人道一聲明白之後,便紛紛各自去準備了,待到將花轎買來了,將樂隊請來了,將結婚所需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眾人才發現新郎新娘還沒選,眾人都愣在那裡,沒有人自告奮勇。

見此情況,趙捷也裝起愣來,不過他的心卻一直活躍著,他不時腹緋道:“怎麼這麼安靜,沒人主動要求嗎?難道是在算計我等我挺身而出嗎?”其實趙捷錯怪所有人了,在戰國時代,婚禮是人一生的一項極其重要的活動,人一生只有一次、也只有真正的妻子才有這樣的待遇,所以無論男女,所有人都是很珍惜的,這也是為什麼直到戰國時待並沒有多少利用婚禮騙城的案例的原因。

就在所有人都不出聲之時,一個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全場的安靜,“我來做新娘子吧!”。趙捷轉過頭,發現是星儀發出的聲音。再轉頭回看,只見一眾男子都看向了自已。

“好吧!我做新郎。”趙捷無奈答應。緊接著,內衛統領給趙捷講述了詳細的古代婚禮。

此時的婚禮叫昏禮,取其於黃昏時分舉辦之意。完整的婚禮習俗在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禮。

納采,六禮之首禮。男方欲與女方結親,請媒妁往女方提親,得到應允後,再請媒妁正式向女家納“採擇之禮”。《儀禮·士昏禮》載:“昏禮,下達納采。用雁。”將欲與彼合婚姻,必先使媒氏,下通其言,女氏許之,乃後使人納其採擇之。

問名,六禮中第二禮。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詢問女方姓名,生辰八字。取回庚貼後,卜吉合八字。《儀禮·士昏禮》:“賓執雁,請問名;主人許,賓入授。”問名者,將歸卜其吉凶。

納吉,六禮之第三禮。男方問名、合八字後,將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並送禮表示要訂婚的禮儀。“歸卜於廟,得吉兆,復使使者往告,婚姻之事於是定。”

納徵,六禮中的第四禮。亦稱“納成”。即男家納吉往女家送聘禮。“納徵者,納聘財也。徵,成也。先納聘財而後婚成。”

請期,六禮中的第五禮。由男家擇定結婚佳期,用紅箋書寫男女生庚(請期禮書),由媒妁攜往女家,和女家主人商量迎娶的日期。《儀禮·士昏禮》:“請期用雁,主人辭,賓許告期,如納徵禮。”

親迎,六禮中的第六禮。新婿親往女家迎娶新娘的儀式。男家將婚期通知女家後,到成婚日,由新郎親自到女家迎接新娘。《詩經·大雅·大明》:“大邦有子,天之妹,女定闕祥,親迎於渭。”

此行趙捷等人利用的便是六禮中親迎之禮。親迎之禮是婚禮的最**,最能博得軍卒同情而輕鬆放行,避免細緻的檢查,畢竟誰家不結婚,大多叛人都認為破壞別人婚禮是做孽的行為,會影響自已的婚姻,反之沾沾喜慶和福氣,何樂而不為了。

“殿下,有幾樣東西你一定要記著,不能忘掉。第一個是你的身份,好請殿下記住,從出了這扇門開始,你的名子就變成了夏普,祖地在莒城外東南方向的一個村鎮上,祖上是莒國貴族,在外行商多年,如今衣錦還鄉,而你的妻子是臨淄城外一富豪家的女兒,與你情投意合,於是你便當妻子的,你是從臨淄一路走過來的,”

就在內衛統領吩咐之時,內室中星儀也一直在打扮。

“儀姐姐,你穿著這一身嫁衣真好看。”

星儀身後幾個朝夕相伴的朋友羨慕到。

“去、去、去,都離開這,新娘子的房間是不準大聲吵鬧的。”星儀最好的朋友天錦在這時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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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幾個吵鬧的女孩走出了房間,天錦嘆了口氣道:“我不懂你是怎麼想的,名譽是我們女孩最重要的東西,你幹嘛挺身而出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已的心,這些年我跟著殿下學到了很多東西,就連男女之事我也知道一坐。和殿下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和他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也分不清這份感情倒底是男女之情,還是兄妹之情。估計殿下也是這樣。但不管怎樣,若不是殿下救了我,我早就落得死去的結果了,只要能幫到殿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名譽算什麼。”

天錦什麼都沒,只你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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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碟。那萬里無雲的天空,藍藍的,像一個明淨的天湖。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濃,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遠處巍峨的山巒,在夕陽映照下,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格外瑰麗。

趙捷身穿爵弁玄端服,腰掛玄玉,騎著馬兒在前,許陽作為證婚人緊隨其後,待衛們或為護衛,或為馬伕,丫鬟們都裝作了陪嫁,跟著車緩慢前行。

“你是什麼人,要過城嗎?要的話就停下來。”趙捷的馬被一個士兵攔了下來。

“你是這兒主事的人嗎?把你們主事的喊過來,你沒資格問我。”趙捷飛揚拔扈的道。

不一會兒,趙捷遠遠的看到了主事之人,他跳下馬,快步上前,不等那人反映,抱住了他,似哭似笑道:“兄弟啊,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我實在是太激動了,讓我再抱會。”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什麼,你竟然忘了我了,你真是讓我太傷心了。”趙捷驟悲道:“我們倆時候一直是死黨,在我們村中“無惡不做”,你叫那個什麼,什麼的?咦,我麼忘掉了。”

那個主要人看著趙捷,似乎在渴望趙捷能記起他的名子。

“你叫管……,管……”趙捷根本不認識他,只能繼續結巴。

“管正,我叫管正。”主事之人再也等不下去了,報出了名。

“我也想起來了,管正,就是管正。”趙捷驟喜道。“管兄,我們以前住的村子怎麼樣了。”趙捷繼續套近乎到。

“你是莒城東南方向的那個鎮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回那裡,我現在住莒城。”

“原來如此。噢,想起來了,我近曰大婚,這是請貼,到時一定要來呦!”

“一定,一定,不知在哪成親啊!”管正問道。

“這些年在外奔波賺了錢,如今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是衣錦還鄉,歸鄉拜祖了。”

“普哥哥,你在和誰話啊!”星儀趁勢想要把關係再拉近一些。

“是我年輕時的朋友,你出來見一見。”

星儀掀起車簾,身穿喜服的她別有一翻美麗,讓常與他在一起的趙捷都看呆了,更別管正了。

“叔叔,我敬你一杯。”沒過一會兒,星儀便端來了一杯酒遞給了管正。管正呆滯的伸出手,不心碰到了星儀的手,然後像觸電一樣縮回了手,而他也因此完全清醒了。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對趙捷道:“來日再見。”

身後的卒提醒道:“大人,上頭要我們嚴查所有過境人,那這些人要檢查嗎?”

“你呢?”管正沒有正面回答。留下不解的卒離開了。

“這些人是大人的朋友,肯定不是要抓的人,還是不檢查吧。”卒自己腦補道。

“你們過卡吧,快走,別堵住路。”卒道。

趙捷一行人未想如此簡單,趕緊過了關隘。

(注:爵弁玄端服——用於正婚禮。爵弁,玄端服袖展三尺三,收口一尺八,緇衪纁裳,白絹單衣,纁色韠,革帶(用以佩韠),大帶(素熟絹為之,寬四寸,耳及紳緣邊,外玄而內黃色。),赤色舄(或履),水蒼玉純組綬,佩刀,充耳等。

黑中揚赤即為“玄”。“玄”色較之青、赤、黃、白、黑等五正色尤為尊貴而獨居其上。天之色彩即為玄,實為至高無上之色。

乾為天,其色玄;坤為地,其色黃。但土無正位,託位於南方。(南方)火色赤,赤與黃(合),即是纁色。纁色應作赤黃色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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