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們忙碌的拆遷辦正如火如荼時,朽木家的大少爺卻正站在一棟自家的屋子不遠處,俊美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惆悵。此時,大少爺一身絲綢般的白色錦袍,頭上早已經佩戴了牽星箝,以展示自己乃是朽木家貴族的標誌。

在屋子裡的,是那位他很喜歡的姑姑,如今卻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從那天起,就再也沒出過屋子了。

而那個罪魁禍首的事例卻被當做警示後人的反面教材,用來教育朽木家的後人。自然,白哉少爺也從爺爺那知道了事情過往,對此,白哉也只能感嘆那位畢竟只是個平民出身的天才,太過單純,反而讓朽木家丟了大醜,在貴族間大失人望。

曾經父親之死產生的巨大聲望卻被那個男人敗壞了,說不恨,那自然是假的。

“讓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武道天才,都不會讓讓家族興盛,反而因為那份天賦,肯定會驕縱起來,從而不可一世,這樣不能以家族為重,不能體恤家族妻子的人,並不能稱之為男人。”

白哉少爺滴咕到這,不經又往那棟頗為秀氣的木製建築望去,不由地開始想,如果讓那個男人徹底消失那又會如何呢?但很快便否決了這樣的想法。

曾經他的爺爺朽木銀嶺曾經說過:如果可以,在未來某個時刻,去看看那個男人,如果真的徹底大徹大悟了,便放他回來吧!你姑姑已經等得夠久的了。

人老了,自然也會開始多愁善感。但老人並沒有太過於如此,反倒是在之後又說道:如果他還是那副樣子的話……如今的朽木家族已經不能再承受一點打擊了,很多人都盯著我們,就盼著我們跌落下來,所以到時候,你就代老朽將之斬殺,但最好別讓你的姑姑得到絲毫訊息。

在他姑姑的認知中,朽木響河早就被朽木銀嶺連同山本總隊長一起殺死,從不會反抗的朽木憐月自然也不會責怪自己的父親大人,怪的也只是自己的那坎坷的命運罷了。

不得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如果對方死,那朽木憐月一旦恨,那必然還是恨銀嶺,但如果對方活著歸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想必那時候憐月也會理解銀嶺的苦心。

死,白哉不會被牽連,活,將之釋放的白哉自然也會得到夫妻倆更多的好感。

家族內部,,誰都不希望亂糟糟的,能夠團結友愛再好不過。

想到這,他也只能感慨貴族的政治婚姻便是如此,身為未來當主的他自然也是如此。

“像姑姑那樣的女人,也是很可憐的,即使我再不喜歡,未來也不會辜負她。”對於政治婚姻,身為大家族子弟的白哉自然早就認命了,這畢竟也是為了家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溫婉如玉的父親並沒有娶對自己家族更有好處的女人,反而娶了平民身份的母親,但白哉卻認為自己一定要做到父親也沒做到的事情,只為了那位對他盡心盡力付出的祖父。

可惜的是,再也沒有比那一身黑膚更爽朗,更會挑撥男人的女人了。她早早地走進了他幼小的心,而且門當戶對,可惜她卻消失了。不過,她消失也好,至少即使她依舊尚在,身為四楓院當主的她也沒可能和未來朽木家當主聯姻的可能,除非一方入贅。

沒等白哉繼續胡思亂想,他身後的道路上走來了一個僕人的身影,當對方見到白哉時,自然而然地低了低頭,恭敬地說道:“少當主。”

白哉看了看對方手中的食盒,頓時想到了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這明顯是給自家姑姑送去的。沒想到,這偶然間遠遠的探望居然消耗了這麼久的時間。

當下,裝作一臉嚴肅的白哉在吩咐完好好做事後,便離開了這邊冷清的院子。

至少不能打攪那位可憐人的生活,不是嗎?

可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未來的走向,除了看過原著的人,自身在這局中,又怎麼會知道呢?

有為青年回番隊準備聆聽祖父的教誨,而那位拋棄了妹妹的少女則是在富裕的流魂街區域尋找能夠招攬她的老闆,憑藉曾經的技藝,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又或是是代為書寫。與屍魂界不同的是,春節過去兩個月後,虛圈最上層的外圈處,卻有一個可怖的身影正在橫衝直撞著。

從上空俯視的話,可以明顯看到無數逃脫不及的小點點被一個暗紅色的大點點撞飛,哪怕其他小點點不斷地四散,但總會有躲閃不及被撞到的。一時之間,無數黑色靈子四散,居然將那片區域都被籠罩了起來。

要知道,能夠處於虛圈上層的,那可都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亞丘卡斯啊!最高的存在很可能都已經是頂級亞丘卡斯,離大虛的頂點,傳說中的瓦史託德只存在一步之遙罷了。即使如此,也只是高速移動下的一次撞擊,便付之一櫃。

僥倖恰好不在那個怪物前進線的一隻牛型亞丘卡斯一臉驚魂未定望著身後依然在前進著的一團巨大的塵埃,以它足足十米的巨大體型,居然都只能仰望對方,足見對方的巨大了。

“那……那是什麼?基利安?瘋了的基利安?”牛型亞丘卡斯一臉懵逼,基利安最高能到二十五米,所以那個怪物到底是不是基利安都還未可知。

在它身旁,有一隻螳螂外表,只有五米巨大的亞丘卡斯搖晃著自己那白骨腦袋,其中明黃色光芒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完全沒有一絲轉移:“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基利安發瘋,完全不聽我們這些亞丘卡斯的命令,但位階還是存在的,至少也會被我們的靈壓壓制得動彈不得,哪裡會像現在。”

“也對,也沒有哪知基利安可以一擊之下要了亞丘卡斯的命,剛剛我可是看到了,之前被撞的存在中,居然連塔克斯大人也被一擊瞬滅。”牛型亞丘卡斯說到這,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塔克斯可是頂級亞丘卡斯,連內圈中心的虛王大人都不甩的傢伙。

聽到牛型大虛如此的話語,螳螂亞丘卡斯整個身體都立了起來,然後死死地盯著那漸漸沒有蹤跡的身影,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再度哆嗦起來:“難不成是我們大虛的頂點,瓦史託德嗎?”

“雖然我沒見過傳說中的瓦史託德,但不是都說和人類一樣大小嗎?”牛型虛說著突然鼻子聞到了什麼,不由地滴咕道:“怎麼有股焦味?”

不知何時,原本那個怪物一路奔過,被它踏過的地面居然產生了火焰,因為虛圈荒涼的緣故,這些火焰燒也只能燒沙子。但神奇的是,沙子居然也被燒了起來。所幸,除了走過的路段,這些看似和尋常一般的火焰並沒有蔓延,但也沒有熄滅的現象。

如果有辦法檢測的話,這些火焰的溫度居然一直在五千攝氏度左右徘迴。一般沒有鋼皮的亞丘卡斯恐怕也要被這些火焰輕易燒死,有鋼皮的,如果實力不在初級亞丘卡斯以上,恐怕也會被慢慢地燒死。

兩者一頭冷汗地對望了一下,立刻遠離了這一條極其漫長的火焰道路。

鬼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才會熄滅呢!

從一直都能看到虛存在的世界,再到很久才會遇到一隻,乃至如今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隻,而這已經是這個讓上層虛圈熱鬧了一陣的怪物花費了近乎半個月的時光。

當停下腳步的時候,它的眼前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但它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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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風兒伴隨著虛圈的月光照耀下輕輕拂過沙漠,頓時颳起了一陣細沙,這裡可以說,比起虛圈任何一處都要荒涼。

但白色的細沙帶來的寂寥卻沒有讓怪物產生任何波動,在凝視了片刻後,它毫不猶豫地抬起自己那巨大的雙臂,然後狠狠地砸向沙漠,一瞬間激起千層沙浪。

可惜這些只是蒼白色的沙子罷了,如果是雪白色的話,想必這就成了雪花飛舞的景象了吧?

沙浪落下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頭顱好像沙浪落地被彈起一般緩緩升起,很快巨人頭顱的目光便看到了同樣巨大的怪物身上。

自然,這個沙子組成的巨人便是加爾達.芙達斯,座位排在第五的沙人。在加爾達眼中,來者是一個高達三十米,比起自己嬌小了很多的屍骸。

對,就是屍骸。對方就好像是一具巨大的屍骸,但卻被一層石頭包裹著,只是這層外殼已經瀕臨破碎的樣子,周身佈滿了各種各樣的裂痕,從裂痕中的卻不是血肉,反倒是火紅色的物質在發著光芒,就好像熔漿一樣。

這種存在,居然還能很好地控制著自身的靈壓,如果對方沒有擊打沙漠的話,加爾達甚至只會當做哪個不起眼的低階亞丘卡斯,任由對方過往。

對方的外形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讓哪怕是初級瓦史託德的加爾達也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一時之間,倒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未等加爾達開口,那個怪物反倒是先開口了:“你們可真是鬧得夠大的,哪怕隔著一個內圈,我都能知道你們的存在,聽說整個虛圈最強的都在這了。既然如此,你們應該有能力殺死我吧?”

沒等加爾達反應過來,那個怪物已經高高躍起,直奔著加爾達化身的巨人而來,看其架勢,明顯想在巨人的臉上呼上一拳。

下意識地,加爾達操縱起無數的沙子瞬間形成了手臂,直接砸向那個怪物。很輕易地,加爾達一招就拍在了對方的腦門上。但是,加爾達並沒有將對方打飛,反而在巨人的右手接觸到那張乾巴巴的巨大死人臉瞬間,突然焚燒了起來。

並不是被打散,落回沙漠中,而是徹底地湮滅。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加爾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是誰?虛圈還有這樣的強者?他是什麼位階?瓦史託德與瓦史託德級大虛之間差距有這麼大?他到底想做什麼?剛剛發生了什麼?

當對方對比巨人來說,還是小了幾號的拳頭即將擊中巨人的腦袋時,藏身於巨人腦袋中的加爾達總算是想起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我可能要死了?

這個荒謬的念頭誕生後,便在極短的時間內佔據了加爾達的大腦,並隨著那只手觸碰到巨人的下巴時,那詭異的一幕再度產生而巨大。就好像虛死亡的時候,身體化為靈子,緊跟著靈子迅速消散一般,巨人下巴被接觸到的部位也如此急速地消失著。

也許,幾秒鐘後,那個被暗紅色光芒裂痕閃耀的拳頭就會觸碰到加爾達的真身了吧?

一方是揮拳,由上而下打算碾壓結果手臂消失,足有五十米高大的沙巨人,一方卻只有三十米,但卻一躍而起,已經命中沙巨人的熔漿怪物。

一種以弱勝強的感覺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隨著加爾達的心態崩潰,原本察覺不到地上發生什麼的眾人紛紛發覺到基地的建築開始產生裂紋,明顯要坍塌的樣子。

畢竟……這個地下堡壘是加爾達製作,並維持的,一旦他有什麼不測,自然也會影響到地下的建築,不過,這倒是讓所有人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以及在未來的時候,建築都必須讓部下來動手。

那個喪屍一般的熔岩怪物隱藏靈壓的能力極強,在加爾達出去的時候,在眾人的感官裡,對方也只不過是一個基利安罷了。看情況,即使眾人發覺不對,恐怕也救援不了了。

這一點,“蘇拉.法切爾”也理解,但他還是需要做個樣子,緊跟著他便來到了自己的上空,也就是沙漠上。

此時,怪物的巨掌離巨人頭顱的核心也就只有幾米的距離,同樣,這也是蘇拉出現的時候。當蘇拉抬頭看到那極具震撼力的一幕時,一個身影彷彿從無到有一般突然出現在蘇拉身邊,來者正是奧斯頓.修爾,只是他的臉色並不怎麼開心,這一點從他手中抓著的那位就可以看出來。

大概有四五米高大的亞丘卡斯居然就這麼被奧斯頓抓著腦袋,從他的手指按下的地方明顯可以看到裂縫,顯然,如果奧斯頓力道再加上一些,保不準這位新加入奧斯頓麾下的大虛就要一命嗚呼了。

所幸,奧斯頓也發覺到加爾達的危機,原本玩弄部下的興趣自然也只能停下,只見他無趣地瞄了被自己抓著腦袋,趴下沙漠上的新部下滴咕道:“算你今天運氣好,原有的測試暫且作罷,記得在我下次淘汰垃圾的時候,比現在要更強。我奧斯頓可不喜歡垃圾的部下!”

“那麼……現在,滾!”

說著奧斯頓很輕易地鬆開了手。而那位白骨面具上被按出五道裂紋的大虛感覺到奧斯頓的手鬆開了,它的心也徹底地放下了,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不過,當這位大虛看到巨人間的戰鬥後,嚇得立刻本能地準備逃離這裡。這一次,它決定再也不來這了,或者再也不要被奧斯頓發現,並帶回來。

像它這般來奧斯頓抓來玩樂,美曰其名為收部下的不知道有多少,基本都是亞丘卡斯頂級的層次。如今,對方居然如此簡單便要放了它,自然讓它激動萬分了。

在這只亞丘卡斯準備逃離的時候,那個三十米巨大的怪物卻勐地停住了手。這並不是因為它良心發現,認為同為高個大塊頭,認為同為虛,這才停手,原因很簡單,因為它被束縛了。

十來根好似觸手一般的蒼白色樹枝將它纏繞,並死死地困在原地,這才是為什麼它的右手明明已經逐漸消亡沙巨人的臉,卻沒有繼續前進將之擊潰。

只是,那些樹枝在捆住怪物後,不斷地往外冒著白色的氣,看起來很快就會被消亡一般,但神奇的是,它們依舊堅挺。顯然,加爾達的命保住了。

可緊接著,沙巨人全身勐地一顫,瞬間開始坍塌,那潰散恢復的沙子落到怪物的身上,除了騰起一些白色煙霧外,一點兒殘渣都沒有落回沙漠中。

不知何時,蘇拉.法切爾的旁邊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奧斯頓,另一個被奧斯頓抓著腦袋的卻不是剛剛逃跑的亞丘卡斯,反倒是原本操縱沙巨人的加爾達.芙達斯。

從加爾達驚魂未定的臉上不難看出,他還未發覺自己獲救了。反倒是奧斯頓沒有在意蘇拉.法切爾鱉來的目光,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那個熔漿怪物的身上。

普通的低階瓦史託德自然是不會感覺到怪物的實力,但身為曾經的第一領主,多次去挑釁大虛森林那個老怪物的存在,奧斯頓自然發覺到那個怪物的強大。也正因為他是奧斯頓,所以他的臉上露出的自然也只會是強烈的興趣。

“除了那個老家夥,還有虛王之外,沒想到虛圈還有個這麼大的驚喜,看來虛圈的深處,水還是蠻深的嘛!”

“小鬼,對於虛圈,沒有人比老朽更熟悉了。包括那個曾經的虛王……”隨著沙漠的顫抖,一根根白色的樹枝開始鑽出沙漠,並且一棵明顯有十米粗的蒼白色大樹從沙漠中逐漸成長,不多時,一棵帶著一張蒼老面容的大樹便出現在奧斯頓.修爾身旁。

“當然,也包括了這個傢伙……一個失敗者,同時是個難以死亡,卻被打出屎,打到變成瘋子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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