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總是潛藏在陽光照不到的縫隙中。

當滅卻師滅族一戰……準確地說,是屠殺,當這場屠殺結束後,所有知情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將之拋在腦後,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那種事情一般。

很快,第二年便悄然而來。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不去關注一件事的時候,隔一段時間,再次遇到恐怕已經是物是人非了。同樣,在虛圈也是如此。

在現世處於即將到達春節的時期,上層虛圈處於外圈的最深處,位於一片名為死亡大沙漠之地的地下,最新加入地下堡壘的雌性瓦虛埃德加.米妮此時卻帶著一隻同樣是雌性的亞丘卡斯回到了基地。

那是一隻足足有五米高,和普通級虛差不多的存在。眾所周知,普通品種的亞丘卡斯通常擁有比一般的基利安還要巨大的身軀,但也一些體型嬌小,這樣的存在大部分都代表著可怕的潛力。但是這只比起那種嬌小體型而言,仍然算是龐然大物的存在,顯然不是那種特殊的亞丘卡斯。

如此,自然就只有一種情況了。

這是一隻頂級亞丘卡斯,就算沒有到達突破瓦史託德的程度,但在亞丘卡斯中,也算是頂級了。

它有著白色的身軀,以及八根深藍色的觸手,沒錯,這是一隻章魚外表的雌性亞丘卡斯。

那對於尋常人來說很是巨大的藍色眼珠不斷地打量著四周,從中的好奇自然是展露無疑。虛圈無論是下層、中層又或者是上層,給所有存在帶來的只有空曠,所以,對於茜比亞來說,眼前的地下堡壘自然是稀奇不少。

如果將茜比亞縮小成現世中的小章魚大小,估計這會是一隻可以賣出不錯價錢的可愛小寵物了。所幸,地下堡壘雖不及整個虛圈那麼大,但比起五米高的茜比亞來說,還是能自由行動的。畢竟,地下堡壘是需要考慮當前成員的體型,而體型最大的,自然就是烏冬.拉帝這位超巨虛了。

正當埃德加.米妮光明正大地經過大廳時,一個身影卻出現在了她面前。來人擁有著一頭黑色蓬鬆長髮,哪怕地下堡壘沒有風流動,他的長髮也在輕微地飄動著。他正是曾經的第二領主,蘇拉.法切爾。

“埃德加.米妮……”不知何時,蘇拉的臉上失去了曾經的高傲,反而是面無表情,好像沒有感情的生物一般。只見他那無情的雙眸從茜比亞那巨大的身軀移過,最終定格在米妮的身上:“它的實力不符合第十人的要求。”

“它只是我的部下。”只是如此輕飄飄的話語,彷彿理所當然。埃德加.米妮畢竟也曾經是霸佔一塊不錯地方的強者,自然不可能一直委屈自己。

聽到埃德加.米妮的話後,蘇拉.法切爾並沒有什麼言語,四周的氣氛卻非常的沉悶,彷彿暴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處於米妮身後的茜比亞十分地不安,那四對觸手不停地拍擊著地面,讓天花板上沙子也跟著不停地掉落。要知道,這裡可是沙人加爾達.芙達斯維持的建築,按道理這也不應該是一隻頂級亞丘卡斯隨意拍擊地面,就會引發沙子掉落的。

顯然,這一瞬間,蘇拉等三人並不是孤單的,他們的戲還是有一定觀眾的。

但可惜的是,蘇拉在沉默良久後,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是的,雖然米妮加入組織沒有太久,但她卻從他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藍染之名,也知道了蘇拉和奧斯頓曾經的地位,更知道了蘇拉是他們中野心最大的。

正所謂百聞不如見面,自從見過蘇拉後,米妮卻卻發覺得此人和傳言的存在沒多大相似,而如今蘇拉的行為卻更讓米妮心中本就不牢靠的傳聞印象徹底粉碎。

自此,地下堡壘開始熱鬧了起來,其中一些人開始不斷地在虛圈獵取強者,來讓自己看起來更具有權威。甚至在以後,身為死神的藍染滾出‘屬於虛自己的組織’這樣的話語也開始產生。

與此同時,端坐於虛夜宮王座上,名義上統治虛圈,實則只有上中下內圈的拜勒崗.魯尹森邦,正在聽著下屬們巡邏後帶來的訊息。

“你是說,瓦史託德級大虛如今很少遇到了嗎?”拜勒崗右手撐著自己的頭骨臉部,左手食指骨不斷地敲擊著寶座的扶手,因為那副骷髏模樣,他的部下並不能看出他的喜怒哀樂,唯一能夠知道他心情的,恐怕也只有從聲音語氣來判斷了。

如果拜勒崗想要騙人的話,只需要控制語氣即可,那樣的話,真的可以做到一騙一個準了。

於寶座上,即使是亞丘卡斯巨大的身軀,都能夠做到完全俯視;於寶座下,同樣除非超巨虛,一切存在都只能仰視著拜勒崗。

此時,不提左右那一排實力普遍亞丘卡斯的存在,也不提最左邊那位怪異,實力卻只有最低階亞丘卡斯的存在為什麼站在僅次於虛王的地方。正跪在拜勒崗正下方的是一隻長著一對翅膀,形似老鷹的中級亞丘卡斯完全不敢仰頭去看拜勒崗,從頭到尾,他都是低頭,由此可見,不管拜勒崗有多少水,至少,在這裡,他是絕對的王者。

“嗨!陛下,哪怕是幾年前,偶遇的那位存在,最近也沒有了訊息。”並不是它沒有詢問附近的其他大虛,只是在虛圈,所謂的存在,就和沙灘上的腳印一樣,每一次潮水上漲,都會被抹去存在的印跡。

也許當時偶有智慧的大虛知曉什麼,但隨著時間流逝,各種各樣的獵殺,處於虛圈這樣世界,基本不是變得更強,就是死亡。

面對部下的確認,拜勒崗在沉默了片刻後,頓時大笑了起來:“嗯哈哈哈哈!不錯,看來虛圈也在承認老夫的地位,也許要不了多久,老夫這個正統的虛王就真的穩固了。”

一時之間,伴隨著拜勒崗滿是霸氣的蒼老之音迴盪,他的那群部下自然也緊跟著咆孝起來,也許它們自己沒什麼感覺,但在正常人聽來,這完全就是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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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圈的事情,屍魂界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知道的。反正那些雜兵大虛照樣產生,或是在現世,或是在流魂街外,死神也是一如既往地忙碌著,但總體來說,還是以和平為主,尤其是輕易剿滅了滅卻師後,無論是護廷十三番隊的死神,還是貴族們而言,這都無疑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七個月過後,又是一次畢業典禮到來了。

令市丸銀安慰的是,松本亂菊並沒有因為他而加入五番隊,反而在他暗示後,加入了巡邏警備隊職責的十番隊。嗯,所謂的巡邏警備,自然就是警察了,雖然是對靜靈廷內,對外面的流魂街,十番隊就沒有資格染指,因為那是貴族們私有的麥田。

至少,在安全上,松本亂菊無疑是不用擔心了。在情感上,十番隊志波一心也算是不錯的隊長,至少該嚴厲的時候嚴厲,但大部分時期,在私下的情況下,志波一心甚至和普通隊員都能打成一片,算是那種沒什麼隊長威嚴的人。

於五番隊隊長室,市丸銀翻閱了一下當前的檔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剛剛的情報,只是,這一次,他卻嘆了口氣。

“一切都會好的。”

同一時間,市丸銀所想的松本亂菊已經隨著今年畢業的其他學員來到了十番隊,在一些前輩面前,看著正前方的隊長,也就是志波一心。

不得不說,如今一心的扮相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看起來正經,清爽型的帥哥。

“嗯,歡迎各位加入十番隊這個大家庭,平時的話,我們只需要維持靜靈廷的秩序,避免有些人亂來,或者醉酒鬧事。其次,最重要的責任就是看守穿界門。除了記錄進出的情況,也要時時刻刻準備會有非法進入穿界門的存在,戰鬥雖然不常見,但還是可能會有的。”

一心說到這,臉上浮現起了笑容:“題外話,在我們的職責下,哪怕是十一番隊那群瘋子搞事,我們也能站在道理的方向揍他們一頓。可以說,十一番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們煩他。”

隨著一心調解氣氛的話語,頓時讓老人,以及即將加入的學員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於十一番隊的情況,身為預備死神,多少都是有些瞭解的。畢竟,那群亡命徒有很多都是最貧窮落後的流魂街成員,素質可想而知了。流氓見到了警察,自然先天就懼怕一分的。

臺上演講,臺下自然也不可能做到一絲聲音都沒有。

這不,面對著無數人偷偷摸摸地盯著亂菊,時而又裝出認真聽講的模樣,最後方的幾個人忍不住閒聊了起來。

“亂菊姐還真是魅力無限啊!平時在學院裡就吸引了無數人,沒想到,在番隊裡居然也能達到這樣的地步。”說話的是亂菊同一屆的男性學員,瞧他臉上無奈的樣子,顯然對亂菊有些熟識,並且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感覺。

“果然還是因為是個奶牛的緣故……”旁邊的一個男性學員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他也和那些十番隊前輩一般,是個關注重點的人。

“你們男生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人嗎?”一旁一位長相可愛的女學員看了看自己略顯平坦的胸膛,頓時低頭強辯道:“我……我好歹也是個可愛美少女吧?”

倒是先前的男學員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那位女學員道:“男人不喜歡那種樣子的女人,才叫不正常吧?不過,亂菊姐我們也是知道的,想必這些前輩很快就會瞭解到被亂菊姐支配的恐怖了。”

說罷,那些學員居然頓時一本正經起來,紛紛對那些前輩報以憐憫的問候。

顯然,這些隊員的心思此刻都不在一心的身上了,面對這樣的一幕,一心也只能長話短說了。伴隨著一陣咳嗽,短暫地吸引到眾人的目光後,一心開始了結束語:“我非常地歡迎諸位加入十番隊這個大家庭,希望大家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為更好地建設我們共同的家庭而努力!以上。”

說完,一心又一臉尷尬地說道:“拜託!即使我再怎麼沒有威嚴,也請給我個面子啊!”

這句話自然又惹起眾人的歡笑,不管如何,這份隊長與隊員的感情還是無比真摯的。

就在這時,一個男性學員舉起了手,倒是讓一心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允許對方的問答:“報告隊長,為什麼這次入隊,副隊長一直沒有出現呢?哪怕前幾屆,我們好像也沒看到副隊長來我們學院收人,來的都是您。”

望著那位學員看似天真的話語,一心分明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烈火,那是野心的光芒,顯然,對於十番隊沒有副隊長,有心人還是很容易打聽到的。

這一番發言,自然引起了大多數人的目光,但奇怪的是,有幾個老隊員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快搖了搖頭,自顧自唉聲嘆氣起來。

一心並沒有去在意那些老隊員的想法,反而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原因,哪怕每年他都會遇到這樣的新人刺頭,但他還是會如此重複:“實力!”

“可能是我太過守舊的緣故,雖然我不指望如今的副隊長能夠習會萬解,但是,身為我的副隊長,起碼也要做到輕易壓制其他隊員,我是我不容更改的尊嚴。”和平時在其他隊長面前的打諢插科不同,此時的一心不苟言笑,顯然他並沒有和自己的隊員們開玩笑:“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要一個和普通席官一般無二的副隊長又有什麼用?”

“很可能鬧事的人中,就有十一番隊的那個怪物,也很可能鬧事的人中,會有大貴族一脈的存在,那個時候,沒有實力沒有能力的副隊長,又如何輔左我?又如何站在我身邊?我要的是副隊長,不是擺設!”

這番話頓時讓所有新加入十番隊的學員激動地鼓起了掌,並紛紛決定未來要比現在更加地努力,也有的人甚至後悔在學院時期還不夠努力。但比起這些學員,那些老隊員卻是一臉便秘的樣子。

要知道,一心常常暴露自己想要的副隊長實則是自己的侄子,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這件事在他們大部分席官以及少部分隊員心中都不能算是秘密了。雖然很氣人,但至少對方是志波一心的親戚,可明顯對方根本看不上十番隊呀!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一心每次在他們這群老隊員面前對那些新人說這番話的時候,哪怕是他們都每年都要聽一遍,也依舊會忍不住激動起來。也許,這就是志波一心身為隊長的獨特魅力吧?

這種矛盾的心情便是這群老隊員此刻糾結的來源。

新人人群中,亂菊微笑依舊,甚至學起市丸銀一般眯起了眼睛,看起來好像很端莊,不言不語,但臨近的人卻明顯地聽到了她壓低的聲音:“大家……這個副隊長之位我定了,你們沒意見吧?”

之前那個明顯有些野心的學員聽到亂菊的話後,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一臉憤憤,並且只能在心中哀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突然對副隊長的位置起了心思,更重要的是,如果亂菊真的當了副隊長,估計他們……包括老隊員,恐怕都是個極其恐怖的未來。

聽著那些原本起了心思,卻迅速被澆滅,從而哀嚎的學員,那些老隊員包括一心在內,紛紛納悶不解,但並未放在心上。新人嘛!總是會出點么蛾子,等在靜靈廷過上一些日子,自然就懂規矩了。

與此同時,恰好閒來無事,便藉著現世的一次任務來現世散散心。與之隨行的還有五個普通隊員。

“藍染隊長,如今現世變化還真是巨大呀!”望著星空下,大多數還待在外面,並且原本古老的髮型變成了類似和尚的短髮,一名男性隊員感慨地說道。他叫做齋藤拓也,於24年前進入五番隊,雖然不是席官,但在資格上也算是老隊員了,嗯,相對於今年的新人來說。

面對部下的感慨,我隨意地笑了笑,道:“這次任務反正都已經結束了,我做主,在現世多待一天,想買什麼東西就去吧!切記,不要做出讓人類驚嚇的事情。”

“真的嗎?藍染隊長。”

“太好了,萬歲!”

如今,距離涅繭利徹底掌握浦原喜助遺留關於義骸的一些研究,以及針對滅卻師的研究還未結束,所以,死神想要從現世獲得物品依然和以前一樣,透過‘借’,然後在主人家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予金錢。當然,這些錢都是有報銷的。

通常,很多人類都會不經意地發現自己少了什麼東西,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其實就是死神拿走了他們的東西。相對的,這樣的人也會發一筆意外之財,這自然也是死神給予的。

望著隊員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依然處於人類街道上沒有離去的我失去了笑容。

此時此刻,有件意料之中,卻略微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產生了。

我身為死神的極限,已經到了。在崩玉的催發下,比起原著叛逃後待在虛圈的時期還要早地到達了。

原著中,屍魂界篇時,市丸銀詢問藍染,藍染說自己無吟唱地使用黑棺,卻只有三分之一的威力。而如今的我,卻已經可以做到二分之一的威力。

結果就是,如果不和原著那般將崩玉鑲入體內,恐怕我的實力只能到這個地步了。但問題是,那樣的不確定性太大,會打亂所有佈局。而且那種怪物的樣子,即使我現在早就不當自己是人類,但還是很在意外表的。

所幸,在爍中口中得知原著的內容,之後的時間中,足夠我想出了配合計劃,也能變得更強的方式,雖然本質上依然不可能有與崩玉融合那般跨越性強大就是了。(已知突破方式,一是崩玉,二是接受靈王宮那一套洗禮,不過,後一種主角和爍中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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