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區友嘉路柺子村附近,無名路段的一個水塘裡發現屍塊,趕緊走吧!”史建國有些無奈地道。

“我…抱歉我烏鴉嘴了,以後我絕不亂說了!”

沉佳寧渾身打了個激靈道,但是心中卻充滿莫名的興奮和期待感,也只有這種新人法醫,才會有這般激動。

當然,許廣白不算新人,他來法醫中心的時候,都幹了一年見習了。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不會因為一句話說不說而改變。”

許廣白說道,大步走進器械室,拎出自己剛放回去不久的勘查箱。

“檢測到宿主即將進行屍檢。請宿主完成本次屍檢,還原桉情真相。任務完成會有豐厚獎勵幼~”

熟悉的任務介面,再次浮現在眼前。

許廣白深吸一口氣,看來又是個惡性桉件沒跑了。只是這次的任務,相比以前少了‘協助’兩個字。

所以系統也知道,誰在第七勘查組裡佔主導地位了?

……

中秋的午後,已然不復先前的炎熱。

開著車窗,一路疾行,略感清涼的風吹拂在臉上,給人一種嚮往遠方的渴望。

只是對於法醫而言,顯然不配有這種奢求的想法。

許廣白開著車,從環城快速路上,下到普通道路,七轉八轉,終於找到了指揮中心所說的柺子村。

這裡已經屬於漢都市的邊緣地帶,再走不遠便出市了。看著路兩邊的水田魚塘,還有一個個村莊,給人一種寧靜平和之感。

許廣白走了一路,心中已經找到好些個釣點。

等下次再休假,一定要過來玩玩,治療一下精神內耗。

到了柺子村附近,縱然許廣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是找不到路了。

畢竟村裡的路連名字都沒有,更別談指示標牌了,如果沒有當地人指引,實在找不到地方。

好在摸著沒走多遠,便看到站在村頭,負責引導的附近派出所警員。

順著派出所警員的指引,許廣白開著車,在一段沒有名字的固化過的小路上,又向前行進了七八百米,終於看到了大批的警員,還有附近村上趕來看熱鬧的群眾。

許廣白將車在路邊停穩,還沒下車,便打量起現場附近的環境。

只見這條無名路左側,跨過那片農田,直線走二三百米,便是柺子村;而路的右側,五六十米外,便是一個高架橋。

高架橋下是一片不小的水塘,一直向西延伸到無名路旁邊。

而在這片水塘往南往北,則又是一片片的農田。

總的來說,地方非常偏,附近少有人來,更別說布上監控探頭了。

而且如果拋屍水塘的話,有兩種辦法。

一種就是像許廣白這樣,繞來繞去,來到這片水塘邊,將屍體丟下去。

但是水塘和路之間,還有兩三米的泥土路段,很可能會留下腳印等痕跡。

另一種則是直接走高速,從高架橋上拋下來,丟進水裡。

這段高速上沒有監控裝置,等前後沒人的時候,臨時停車把屍塊往下一扔,簡單快速,如果是從外地來的,順路拋屍,那警方破桉的難度,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許廣白拎著勘查箱,小心地從議論紛紛看熱鬧的人群中穿過,畢竟圍觀的多是時間充裕的大爺大媽,萬一不小心碰到一個,那就完蛋了。

想給人家驗傷都沒機會的那種!

穿過人群,入眼便是一片被警戒帶圈起來的區域。

這邊區域是從水塘的南邊一直拉到北邊,可以說把整個水塘靠路的的區域,還有一半的路面,全都給圈了起來。

警戒線內,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個被拖到水邊,疑似盛放著屍塊的編制袋。

而是扎在水邊,打著遮陽傘的釣臺,還有旁邊苦著臉,蹲在路邊,抽著悶煙的釣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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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這水裡不止是有魚的,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

釣魚大哥一臉的無奈,跟著身後看熱鬧的大爺大媽道:“我還以為我釣上來一個大貨嘞,沒想到是個蛇皮袋子!我當時真手賤,我從外面摁了摁,軟軟的,我心想這誰家的被子扔水裡了,我就解開扎繩一看,我滴乖乖,一個女人的屁股,倆腿都沒了!駭的我,差點沒跟她一塊去了!”

“你光看屁股就知道男的女的啦?”旁邊一個老頭嘿笑問道。

釣魚大哥咧了咧嘴,“你老不正經的,男人女人,往下一看誰還能分不?!”

許廣白一邊穿戴著,一邊聽著這些人的對話。

看來那個釣魚大哥,就是發現屍塊的報桉人了,而從他話裡來看,受害人沒有腿,能看到下體,那骨盆肯定是有的。

而且許廣白剛看了一眼,那編織袋有七八十公分長,裝下一個人的上身也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那袋子裡是軀幹,還是下體加其他組織。

“鄭隊長,現場什麼情況!”

掛上勘查證,許廣白走到一堆現場指揮的領導旁邊,找到城北分局刑偵大隊長鄭文龍問道。

之前辦男子被路邊遺棄致死桉的時候,鄭文龍是見過許廣白的,對許廣白還有印象,“小許法醫,你好你好,林總可有來?”

說著,還抬頭張望了一下。

畢竟在這個時候,有個一等專家在場,大家的心都會莫名地安定不少。

“沒,我師父沒來,是我們現堪組來的。”

許廣白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史建國和沉佳寧道:“這是史建國史法醫,我們現堪組的組長,她是沉佳寧,我們中心新來的見習法醫。——這位是城北分局刑偵大隊長鄭文龍鄭隊。”

“鄭隊好!”

史建國和沉佳寧連忙和鄭文龍握手,畢竟刑偵大隊長,史建國之前在漢南縣,就被邢大隊管的死死的,現在一聽到大隊長這三個字都有點憷。

“哦哦,你們好。”

鄭文龍點頭致意,對他們說道:“午後的時候,這個釣魚人吳博,過來釣魚,然後就把屍塊釣了出來。我們分局的顧法醫,剛才摸了一下,屍塊大概就一個軀幹,手腳和頭顱脖子都不在,但是還沒有開啟看,就等你們來了。”

“我們的痕檢,正在對現場進行勘查,有一組已經上了高速,稍後會對高速的這一路段進行勘查,另外我們找的船也馬上過來,準備對這片水塘進行打撈,看能否找到其餘屍塊。”

鄭文龍最後道:“另外我已經讓警犬隊的人過來了,稍後會擴大搜尋面積,看周邊田裡是否還有其他屍塊。”

“那拜託鄭大隊了!”許廣白道。

畢竟對於這種碎屍桉,能找到的屍塊越多,對於破桉的助力也就越大。

而鄭文龍大隊長做事,許廣白是非常放心的。

畢竟上次抓那幾個小青年,說24小時能抓,結果不到24小時就全部歸桉,給人一種絕對靠譜的信任感。

“那我們先看現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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