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聖誕舞會（六）
被小白花挽著的肖恩眼角抽搐一下，他在一開始不知道斯蒂芬妮會用這種辦法，而在知道赫敏的舞伴是誰後他也沒想到斯蒂芬妮會是這個模樣……
最關鍵的是，她究竟怎麼說服赫敏的？
赫敏挽著斯蒂芬妮，兩人都昂著頭走過來，像是炫耀愛人的情侶。
看著越來越近的兩人，肖恩莫名地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無法形容。
該不會真要橘勢大好吧……肖恩冒出來一個荒謬的想法。
不過，兩人已經走過來了，他自然要好好打招呼。
“晚上好，你們看上去真不錯。”肖恩微笑著說道。
赫敏先是和目瞪口呆的黛西興奮地揮揮手，然後面對肖恩時又高傲地揚起鼻子：“晚上好，你們也不錯——尤其是黛西，黛西你真漂亮。”
黛西的眼睛眨了眨：“可我們不是一起換禮服的嗎……”
赫敏的臉一僵，然後又恢復了往日訓斥小白花的模樣：“這是舞會上的客套話！”
趁兩人鬥嘴的時候，肖恩打量了一眼斯蒂芬妮。
對方並不是特意的女扮男裝，只是穿成了比較利落的模樣，像是個帥氣的成熟大姐姐。
而靠近了肖恩才發現，斯蒂芬妮現在的臉和平時也稍微有些不一樣，五官幾乎一致，但眉眼上的細節讓她和往日的模樣有了極大的出入。
斯蒂芬妮個子嬌小又是個平板，雖然表情高冷，但平時總會給人一種易碎感，她之前生日時穿著禮服仰望肖恩的模樣像極了漫畫中走出的精靈少女。
而今天的斯蒂芬妮則非常成熟，臉部更加的銳利也更有成熟女人的魅力，甚至面無表情單手叉腰的時候還會帶上一些強勢女領導的壓迫感……
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斯蒂芬妮一開口還是那個聲音，肖恩甚至要以為女孩被人掉包了。
“晚上好，肖恩、黛西。”斯蒂芬妮不是成熟大姐姐的聲音，還是原來那個面癱蘿莉的清冷聲音。
反差好強烈……肖恩和黛西偷摸摸地對視了一眼。
這時，禮堂大廳內的眾人已經落座了，麥格教授過來叫勇士們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進去。
肖恩和黛西走在了第一個，後面就跟著斯蒂芬妮和赫敏。
禮堂的牆壁上佈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許許多多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看見肖恩和黛西走進來，人群中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黛西挽著肖恩，臉蛋上帶著興奮和緊張，耳垂都發紅了。
她微微縮著手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她看到自己的哥哥哈利正和金妮坐在一起給她熱烈地鼓掌——小白花突然生出一種恍然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人群的驚呼聲打斷了。
因為斯蒂芬妮和赫敏走進來了，酷帥大姐姐版本的斯蒂芬妮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大家先是疑惑然後認出了斯蒂芬妮，他們驚訝於斯蒂芬妮為什麼是這幅模樣，但既然對方能這麼上場那就證明是合理的。
而且，好看的人總會得到大家更多的善意，已經有很多女生在對著斯蒂芬妮星星眼了，雖然肖恩也很帥，但是……斯蒂芬妮是女生啊！
想想就更興奮了……
尤其是她挽著精緻美麗的赫敏，還一臉優雅的微笑，幾乎對女生們造成了成噸的暴擊。
肖恩他們來到主賓席面前，他看到位於首座的鄧布利多在高興地笑著，他今天穿了一件華麗的棕紅色長袍。
在他旁邊的就是格林德沃，格林德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霍格沃茨的，他也換了副行頭，亮色長袍讓他看上去有了平時沒有的跳脫感和年輕感。
盧多·巴格曼今天今晚穿著豔紫色的長袍，上面印著大大的黃星星，他和同學們一樣熱烈地拍著巴掌，在看到肖恩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熱情了，眼睛都快咪成縫了——但這條縫很快就被肖恩他們身後的斯蒂芬妮給撬開了。
他甚至有些茫然地轉頭，想要和其他賓客確定一下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女生是不是他們的勇士斯蒂芬妮。
和他一副表情的還有卡卡洛夫，卡卡洛夫今天也穿了一身華貴的長袍，他在看到肖恩之後表情就僵硬了一些，在看到斯蒂芬妮之後更是瞪大了眼睛，直到克魯姆走近他才站起身鼓起掌來。
馬克西姆女士脫去了她平常的黑緞子制服，穿著一件澹紫色的飄逸長裙，她時不時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不過那副大塊頭看上去很有壓迫感。
穆迪教授是唯一沒有換成禮服的人，他坐在一側，和滿臉笑容的弗立維教授正在聊著什麼。
斯內普今天終於褪下了自己的黑色大斗篷，他換上了一件新的禮服，看上去很沉穩也稍稍地中和了一下他往日陰沉的氣質。
那是黛西送給他的聖誕禮物，看得出來斯內普非常喜歡，剛才卡卡洛夫站起身來要和克魯姆握手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下，斯內普的眼皮子劇烈地一抖——卡卡洛夫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一向飛揚跋扈的他連忙給斯內普認真地道了歉。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不道歉，自己可能要被毒倒在這聖誕舞會之上……
斯內普最後冷哼了一聲放過了卡卡洛夫，不是他的道歉誠懇，而是黛西挽著肖恩走過來了。
“教授，您看上去真棒！”她衝著斯內普興奮地揮揮手，小聲地說道。
斯內普的嘴皮子似乎是抖動了好幾下，然後他羊裝澹定地和黛西也打個招呼：“嗯，你今天看上去也不錯。”
也？他承認自己看上去不錯了，因為是黛西送的禮服長袍……肖恩偷偷想道。
斯內普原本幾乎稱得上是熱情洋溢的臉龐（和平時相比）在看到肖恩之後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今天看肖恩額外地不順眼，尤其是兩人落座之後黛西還挽著肖恩的胳膊。
活像個第一次送女兒去參加舞會，但舞伴是個混球小子的父親。
當所有的勇士們都落座之後，鄧布利多笑容滿面地站起身來。
“歡迎，歡迎所有人來享受這場無與倫比的聖誕晚會——”他看上去特別高興，“今年我們迎來了布斯巴頓、德姆斯特朗和紐蒙迦德的客人們，我們選出了最勇敢的勇士，我提議，讓我們再次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和勇士們鼓掌。”
熱烈的掌聲過後，鄧布利多舉起杯子：“請盡情享受，大夥！”
肖恩看向面前，食物沒有出現，只有光禿禿的盤子，旁邊還擺著一份選單，大家看上去都有些茫然，因為禮堂內並沒有侍者。
只見鄧布利多仔細看了看他那份選單，然後對著他的盤子，非常清晰地說：“豬排！”
豬排立刻就出現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彷效，給盤子裡點了自己喜歡的食物。
怪不得自己今天去給家養小精靈們送聖誕禮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在興奮地撞牆的同時還特別驕傲地說，晚宴上的餐品肖恩一定會喜歡的。
雖然宴會開場是所有人對著自己的盤子字正腔圓的說出食物名字，這看上去有些奇怪就是了。
肖恩給自己點了一份紅酒燉牛肉，然後愉快地享用起了晚餐。
沒有原本的大麻煩，這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了，這讓肖恩心情大好，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其他人說著話。
塞德裡克和秋·張滿面笑容，兩人好像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這會還各自都帶著甜蜜的表情。
喬治和弗雷德在和各自的舞伴說著笑話，把兩個女生逗得哈哈大笑，這讓下面桌子上的哈利、羅恩還有納威都很羨慕，他們就沒有這種討人喜歡的幽默感。
不過，他們的舞伴都對他們很滿意，尤其是金妮，時不時就湊過腦袋和哈利說幾句悄悄話，給波特小子說得滿臉春光的同時，也給羅恩說得眼角直抽抽。
與此同時，芙蓉·德拉庫爾正在對羅傑·戴維斯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佈置。
“這不算什麼，”她看了看禮堂周圍星光閃爍的牆壁，輕蔑地說，“在布斯巴頓城堡，我們的禮堂在聖誕節時擺滿了冰凋。當然啦，它們不會融化……就像巨大的鑽石凋像，在禮堂裡閃閃發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們還有山林仙女合唱團，我們吃飯的時候，她們就唱小夜曲給我們聽。我們牆邊根本沒有這些醜陋的盔甲，如果哪個專門搞惡作劇的幽靈闖進布斯巴頓，肯定會被趕出去，就像這樣。”她不耐煩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羅傑·戴維斯看著她說話，臉上帶著如痴如醉的神情，好幾次叉子都拿歪了，沒有把食物送進嘴裡。肖恩覺得戴維斯只顧盯著芙蓉看，根本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對極了！”戴維斯忙不迭地響應，一邊模彷芙蓉，也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就像這樣。沒錯。”
同樣具備媚娃的血脈，但芙蓉看上去要比斯蒂芬妮驕傲地多——尤其是斯蒂芬妮在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後。
另一邊，雨果和帕特裡西亞組成了舞伴，但很顯然是商業合作，雨果壓根沒注意旁邊性感火辣的帕特裡西亞，正自顧自地給餐盤裡點上一份又一份的食物。
帕特裡西亞倒也是習慣了這個胖子，她優雅地晃盪著紅酒杯，時不時朝幾個盯著她胸口看的低年級男生投去挑釁的目光。在對方臉紅地低下頭之後，她才會笑著喝下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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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黃金黎明的成員尹恩·泰奇找了一位霍格沃茨的舞伴，他今天換了一頂特別華麗的高禮帽，時不時還能從禮帽裡面摸出一些小玩意兒來逗自己的女伴開心。
愉快的氛圍中，大家都吃完東西了，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飛到了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臺，貼在右牆根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擁上舞臺，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她們的毛髮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
燈籠熄滅，只剩下了天花板上灑下的星光。
肖恩對著黛西微微躬身，伸出了一隻手，在斯內普望眼欲穿的目光中，小白花紅著臉把手放了上來。
他們第一個走進了舞池，然後在音樂中舞動了起來。
當肖恩抱起黛西在半空中轉了一圈的時候，其他的勇士們也加入了進來。
古怪姐妹的音樂越來越熱烈，大家的舞姿也愈發放肆——雖然肖恩不知道為什麼跳著跳著，斯蒂芬妮和赫敏來到了旁邊。
兩個女生越跳越熱情，高個子大姐姐版本的斯蒂芬妮摟著赫敏翩翩起舞，她們像是星光下互相追逐的精靈，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紅和快樂的笑容。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音樂聲愈發激烈。
斯蒂芬妮拉著赫敏的手連續旋轉了好幾圈，這次赫敏一次都沒踩腳，裙襬飛揚，劃出了美麗的弧線。
當音樂落下最後一個聲音，斯蒂芬妮彎腰抱住赫敏，後者一隻腳高高抬起，給這支舞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熱烈的掌聲之中，第二支舞曲響起，其他人都走進了舞池中。
鄧布利多和馬克西姆女士跳起了華爾茲。和她一比，他簡直成了一個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頂剛剛碰到她的下巴。不過，對於這麼大塊頭的女人來說，她的舞步可真夠優雅的。瘋眼漢穆迪正十分笨拙地和巴布林教授跳兩步舞，巴布林教授緊張地躲避著他的木頭假腿。
格林德沃也走進了舞池，他牽著維塔·羅齊爾的手，後者的臉上帶著令人目瞪口呆的痴迷，看樣子興奮到了極點。
等到大提琴發出最後一個顫音，人群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第三首舞曲換成了輕快的音符，大家開始在舞池裡自由地蹦躂了起來，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麥格教授紅著臉（她今天散開了髮髻）和海格跳起了快樂的舞蹈。
而在肖恩目瞪口呆的注視和羅齊爾教授幽怨的目光中，格林德沃大笑著向鄧布利多伸出了手。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和歡呼聲，肖恩看到韋斯來雙胞胎在那瘋狂地吹著口哨——肖恩覺得格林德沃之後一定會給這倆兄弟報酬……
鄧布利多也豪爽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和格林德沃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