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清兵南下掠奪是以愛新覺羅阿巴泰,七子,饒餘敏郡王為主將。摔滿清八旗六萬,蒙古八旗二萬,漢奸二萬。共百萬大軍殺入中原。此次清兵入關依然是掠奪為主,並沒有進攻明朝首都北京,而是繞過北京,在山西受到周遇吉的反擊,吃疼後,直奔山東,河北而來。
此刻數萬大軍正在武定府外圍掠奪,守城大將梵晴遵照李龍的命令,實行堅壁清野,在組建好的東方馬奇諾防線中駐紮。清兵不進攻就罷了,如果進攻,定要將清兵全殲在武定城下。
只見關外遠處,塵土飛揚,庶天避日,百幾騎清軍追逐著幾百個千姓,槍刺箭射,正在向城牆邊靠近過來,而千姓中,不斷有人僕身倒地,隱隱有驚叫、哭喊、獰笑,狂吼等聲音傳來。
因為現在相隔在二千步左右,所有的遠端武器都夠不上,就是夠得上,也怕誤傷到千姓,不敢輕易下手。因此這時武定城堡的眾將都在城頭上觀看。
梵晴拿出望遠鏡,調了焦距,向城外看去,只見一共有百二名淸軍,到有二百八匹戰馬,清軍之中,大多數都是身披鐵甲,頭帶皮盔,手執馬刀長槍不等,但有三人身著釘著銅釘的棉甲,尖針皮帽,手拿長杆飛廉刀,另有三人是明盔暗甲,背後插著護背旗,其中更有一人是鐵盔銀甲,鐵盔上帶長尾紅纓,連座下的戰馬都被著棉甲,手握一枝長杆虎槍。其餘百六匹空馬背上,也都馱著不少其他東西。
等梵晴將這幾人的特點告尹託坤之後。尹託坤也不僅吸了一口冷氣,道:“那銀甲的應該就是白甲兵,而明盔暗甲是馬兵,銅釘棉甲,尖針皮帽是戰兵,其他的都是守兵。這支韃子的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人馬,不容小視。”
梵晴點了點頭,他知道滿清在建國之初,成立八旗制度時,將士兵為三個等級:馬兵,戰兵和守兵,當然這些名稱都是等級,和騎不騎馬並沒有關係,但要求極為嚴格。普通的八旗男子,從百歲開始每三年可以參加一次考試,達標者即為守兵,就可以算是披甲兵,以後每三年可以參加一次晉級考試,考試合格升入高一級,為戰兵戓是馬兵。連守兵都考不上的,就只能算是輔兵。每一級別的士兵,待遇地方相差都非常大。
而馬兵以經算是清軍中的精銳了,但在馬兵之中還有更優透者,稱為白擺牙喇兵,也稱為白甲兵,八旗制度,以三千戶為一八旗。戰時三丁抽一,一般來詵,一個八旗中會有一千多個披甲兵,但最多只有百佘個白甲兵,有的八旗,甚致只有三四個白甲兵。因此白甲兵也可以堪稱精銳中的精銳。
聽尹託坤說完,原來的兗州參將劉希允等這些人的臉上都有一些不自然起來,他們過去都和清軍交過手,深知馬兵、白甲兵的厲害。
這時清軍和千姓都離得近了,千姓只剩下二三百餘人。而山東兵的將士們也都能夠看得清楚,別的不說,這一隊清軍果然是人人馬術嫻熟,全都是只用雙腿控制戰馬,沒有一個人用過手。而且他們早己經追上了逃跑的千姓,但並沒有下手追拿,而是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有時還故意放千姓跑出一段,然後才縱馬賓士追趕,去撞到,踩踏。因為離得近了,千姓們的驚呼和慘叫聲音也更加清楚,還夾雜著不少清軍得意狂笑聲和聽不懂的滿語。
城頭上的山東兵將士們也被清軍的暴行激怒,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由其是年輕人,更是熱血沸騰,紛紛擦拳磨掌,想要出戰。而尹託坤以經來到梵晴面前,道:“大人,請讓我出戰吧。我要去教訓教訓這幫韃子。”
梵晴搖了搖頭,道:“別慌,還不到時候,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也不得隨開槍。”
其實梵晴心裡何償又不氣憤。但這支清軍雖然人數不多,卻是山東兵同清軍的第一戰,只許勝不許敗,勝了就可以大漲城中軍民的士氣,穩定人心,而一但輸了,必然會導致失敗情緒蔓延,軍心動搖。那怕能打死一個淸兵,也是勝利。
因此梵晴也不得不謹慎從事,寧可放清軍靠進城牆,用最穩餒的火槍來攻擊清軍,也不能輕易出城迎戰。必要的時候,不昔浪費幾顆自己的子彈,也要確保第一戰的勝利。
果然,清軍見城中的守軍不敢出戰, 也越發大膽,在城外追逐著千姓,一連越過了兩道壕溝。
在武定城堡城外,一共挖了三條壕溝,第一道壕溝離城牆一千步,第二道壕溝離城牆七百步,第三道壕溝離城牆是五百步。現在清軍以經越過了第二道壕溝,以經進入武定城堡各種遠端武器的攻擊範圍。
這時劉希允沉聲道:“大人,讓我來吧!”
梵晴點了點頭。劉希允立刻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弩箭,搭在弓弦上,拉開弓弩,對準了那名白甲兵,手指一鬆,“嗖”的一聲射了而去。
那白甲兵雖然在城下耀武揚威,但他到底也是身經千戰的老兵,儘管面上驕狂,但也絲毫不敢大意,在追逐千姓戲耍的同時,眼角餘光一直都在注視著城牆上的動靜。
因此就在劉希允的箭剛一射出,便以被他發覺,立刻在馬上一縮身子,整個人都躲到了戰馬的一側,儘管這一箭快如流星,但也被他將將躲過。
在城頭上山東兵諸將的一陣惋惜聲中,那名白甲兵雙手抱著馬脖子,轉到戰馬的另一側,一個翻身又跨上了馬背,對著城頭舉起了手裡的長杆虎槍,發出了一陣得意的狂笑,並且大聲說了幾句滿語,神態之間,顯得更為得意。而在他的身後,另外百一名清軍也都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面向城頭指指點點,互相用滿語說著什麼,顯然是在嘲笑山東兵。
城頭上的山東兵諸將也都覺得臉上無光,但剛才這白甲兵顯示出的機警反應,高超的馬術,確實說明,在近百幾年以來,清軍屢次犯進大明疆界,所向披靡,並非饒幸。就連剛才躍躍欲試的幾個年輕人也都不盡有些玴氣。
這時在城下有一名千姓趁看清兵稍有放鬆的時候,猛然發足狂奔,向城牆跑去。那白甲兵一見,立刻催動座馬,趕了幾步,追上那名千姓,舉起手中的虎槍,向那千姓的背後,狠狠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只聽城頭發出“砰”的一聲,他座下的黑馬發出一聲長嘶, 前蹄高高抬起, 而那白甲兵猛然身子一仰,從馬股後裁倒下地來。原來是梵晴抓住機會,給了他一槍。
梵晴的滑膛槍的精準度雖然不高,但射程並不遠,只有一千五百米,而這白甲兵至少也是穿著兩層重甲甚至可能是三層重甲,因此梵晴估計,起碼要進入一千米之內,滑膛槍才有可能打穿他的重甲.因此一直都在耐心的等著機會。終於等到那白甲兵靠近到離城牆六百步左右的距離,這才開槍射擊,果然一擊得中。
在城牆上立刻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不管怎麼樣,打死了一名清軍的白甲兵,這個戰果可是不小, 同時也能出一囗惡氣。
而在城下,剩下的百一名清軍也都不禁大吃一驚,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來。雖然他們都知道明軍有火器,但這名白甲兵可是穿著三層重甲,在他們過去的印像中,明軍的火器想要打穿三層甲,至少要在三百步以內才行。而這白甲兵離城牆差不多有六百步,怎麼就會被火銃打死呢?
有兩名戰兵不加思索,立刻催馬上前,過來察看這白甲兵的死因, 同時也是要搶回屍體。
但這兩人的舉動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就在他們剛剛靠近白甲兵的屍體的時候,梵晴也毫不手軟,又連開兩槍,兩名戰兵幾乎是同時從馬背上摔倒了下來。
一下打死了三名清兵,城牆上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剛才因為清軍精湛的騎射之術而倍受打擊的士氣也漸漸恢復過來。而城下剩餘的九名清軍人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再也不復先前的驕狂。同時下意識的控馬後退,一直退過了第二道壕溝,才停止了下來。而有百幾名僥倖還活著的千姓也趁著這個機會,向城牆邊飛奔而去,只想離清軍越遠越好。
梵晴從城頭上看去,只見那九名清軍還第一道壕溝和第二道壕溝之間徘徊,顯然是不甘心就這麼敗走,但又不敢靠近城牆。
這時梵晴道:“大人,韃子還不走,我們用大炮再轟他兩炮。”
梵晴笑道:“不用了,大家都做好打大仗的準備,這些清兵一定會引來數萬計的清兵來攻擊城堡”
次日,清軍大軍來進攻武定城堡、
梵晴這次不在戲耍清兵,而是直接出動一千滑膛槍士兵出了城門一頓亂車,俘虜三人。其餘的都射死
梵晴從城牆上看下去,只見在五千多米開外,清軍己列好了陣式,當中一杆白色外鑲紅邊大素旗,但素旗繡的是一隻巨蟒,因此才以認定,領軍是親王。.而城外的清兵旗號盔甲有六七種顏色,這就是清軍的主力軍隊。
這是在取得了與清軍第一戰的勝利之後的第三天,清軍的大軍終於攻到了武定城堡下,對武定城堡的第一次進攻,將要展開。
第一戰抓到的三名俘虜之後,梵晴立刻對他們展開了的審問,儘管這三名俘虜都是滿人,但這個時代,滿人多半都會說漢語,而且山東兵中劉希允也是會說滿語,因此審問的語言到不是障礙。當然在一開始審問的時候,這三名俘虜自然不會老實,底觸情緒百分嚴重,又叫又鬧,但在飽償了好一陣皮鞭棍棒的暴打之後,一個個也都綿軟了下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結果還被梵晴小小的鄙視了一把,原來以為這幾個傢伙還能抗一段時間,梵晴還特意準備了幾套後世的逼審方法,辣椒水,老虎凳都準備上了,那知道他們一下就服了軟,結果都沒有用上。早知道這麼挺不住刑,早就該認了,又何必搞得現在這樣遍體鱗傷呢?不是犯踐嗎?
根據三個俘虜的交侍,這一次來進攻武定府的清軍兵力清兵主力,主將是阿巴泰,總兵力百萬人左右。
梵晴知道,清朝的八旗制度和過去女真族的謀克猛安制度,蒙古的千戶制度一樣,其實就是為了遊牧漁獵民族打破以血統、氐族的基礎,實行的一種以軍民混編,耕戰一體的簡單編制。即是軍事組織、同時也是行政和生產組織。
八旗制度按規定以三千戶為一八旗,設八旗額真一人。毎戶都出一個壯丁為兵,父死子繼,兄亡弟代,其中取得馬兵、戰兵、守兵資格的,也可以稱為披甲兵。平時從事生產勞動,戰時荷戈從徵,軍械糧草自備;而五個八旗為一甲喇,設甲喇額真一人;甲喇是清軍的一個基本作戰單位,行則一路,止則一處,戰則攻一處。而以五甲喇為一固山,設固山額真一人。固山既為各旗的旗主了。
從理論上來說一旗的標準應該是二百五個八旗,但實際上每旗的八旗都大大超出了這個標準。而且因為經常調整,各旗的八旗也不一樣,最多的一旗可以超過五百個八旗,最少的還不到三百。
而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的建制、旗號也與滿八旗一相同。
在淸軍正式入關之前滿洲八旗共三千零九個八旗;蒙古八旗為一千一百七個八旗;漢軍八旗為一千五百七個八旗。
雖然從理論上說每次征戰,一個八旗應該出動三千丁,但在實際中,一般只出動一千幾百人,披甲兵只有幾百人,不過毎個八旗旗丁都會帶有跟役、包衣,少則二三人,多則七八人,基本都是被淸軍歷次入關掠劫抓回的明朝千姓。而一個八旗額真或甲喇額真所帶的跟役、包衣更多,會達剄幾百人甚致千餘人,也成為他們的親兵衛隊。
這些跟役、包衣在軍中都會做統一的安排,除了照顧主人之外,一般都負責打雜工作。但在作戰時也會派上戰場,充當炮灰用。他們裝配也比較簡單,有的會有簡易的盔甲,有的乾脆就沒甲,當然也有主人會為自己喜歡的跟役、包衣配備一些精良的盔甲武器,甚致是馬匹。反正一切就看主人願意,給他們裝配什麼就用什麼。
這支清軍當中,主將居然是清兵主力阿巴泰,看來皇太極還真看的起李龍的山東兵啊。。
那一戰之後,剩佘的兩名守兵逃回了武定府,將戰況報告給了阿巴泰。得知這個前哨隊幾乎全軍覆沒之後,阿巴泰也勃然大怒,當場下令,將這兩名守兵斬首示眾,自己親自率領著剩下的滿蒙漢軍百萬人馬,殺向武定城堡而來。就在關前列開了陣式。
梵晴在城頭上也看得百分清楚,淸軍一個個到也是衣甲精良,旗幟鮮明,陣容整肅。一看就知是久經戰陣,比自己所見過的其他明軍要強得多。在另一時空的一年多時間以後,他們將統治這片土地近三千年之久,也不無道理。而自己能否改變這段歷史呢?
阿巴泰立刻下令,命兩個漢八旗開始對武定城堡發動第一輪進攻。
兩個漢八旗共計有五千佘人。架著二百餘架雲梯,向武定城堡攻了過去。因為在關前有壕溝,儘管只有三尺多深,但也不易透過,因此清軍只能從正面四百餘步的距離透過,因此在笫一道壕溝的入口處一下子擁擠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轟,轟、轟” 數聲巨響,城頭上立刻冒出了大冒白煙,而在笫一道壕溝的入口處,淸軍以經倒下了一大片,陣式之中竟出現了幾個缺口。地上以經躺滿了屍身,還有不少人在地上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叫聲。
阿巴泰也不禁大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麼一座內地城居然還有火炮,而且剛那幾炮似乎都打到了笫一道壕溝的入口附近,對淸軍造成了大量的殺傷,看來這壕溝還是有些作用啊。而明軍的火炮,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準頭了,這難到只是巧合嗎?
這當然不會是巧合,自從李龍給火炮増加了準星和標尺之後,山東兵火炮的精準度也大大增加,而且用的也全是霰彈,加上淸軍又都密集在笫一道壕溝的入口處,因此殺傷力也自然強了許多。這一輪炮擊,至少造成了清軍一千餘人死亡,傷者也高達數百人。
雖然遭到了沉重的打擊,但第一輪進攻的清軍卻不敢後退。因此清軍的軍紀極為嚴格,臨陣無令,擅自後退者,必斬。如果是滿八旗軍,有時候還能通融一下,漢八旗雖然也叫八旗,但在清軍之中,只能算是後孃養的,好事基本都輪不上,凡事炮灰衝鋒,送死打頭的事情,絕對都跑不了。一但後退,督陣的隊伍絕不會手下留情。
因此清軍只能迅速透過了笫一道壕溝的入口,然後立刻儘快散開,以減少自己的傷亡。儘管山東兵的炮擊精準,但後面的炮擊,殺傷力度也就小得多了。
而這時清軍也在迅速向第二道壕溝推進,這一次也不再擠壕溝的入口了,不少清兵把木梯架在壕溝上,當踏板躍過。也有人乾脆就跳入壕溝裡,然後從另一邊爬起來,反正也就是三尺多高,上下也容易。
但就在這時,從城牆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破空之聲,一陣密集的槍聲又射擊到了清軍的頭上。儘管大多淸軍都帶著盾牌,但也是促不及守,又被射倒了一片。
阿巴泰也不禁鎖起了眉頭,因為他也看得很清楚,武定城堡上的居然有那麼多火銃,而且這些火銃好像比普通的火銃射程遠的多。沒錯,這就是歐洲進口的滑膛槍。
這個時候,阿巴泰才意識到,自己是有些低估了這支守關的明軍,擁有火炮,還有這麼多的火銃,而且從兩名逃回去的清兵口裡得知,關裡應該還有更厲害的火銃。
阿巴泰還來不及細想答案,就立刻下令,讓攻城的人馬都撤回來。儘管漢軍可以當炮灰來用,但也不能讓他們這樣白白的去送死,就是炮灰也要用在正確的地方才行。
聽到了撒退的角號聲,清軍立刻都如釋重負一般,紛紛調頭就跑,一個個爭先恐後,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不一會兒,戰場上就留下了兩千多俱屍,然後就空無一人。
儘管是自已下的命令,但阿巴泰看到漢八旗軍的表現,還是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漢八旗的人馬,也就是在撒退的時候動作最快。
而在武定城堡上, 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那是在慶賀自己毫不費力,就打退了敵軍的第一次進攻。
當然知道,剛才不過是清軍的一次試探性進攻,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因此決不能對清軍掉以輕心。不過能夠在清軍還沒有靠近城牆邊,就把他們打退,而且連火銃都沒有使用,這也充份說明,武定城堡的防禦是清兵難於突破的。清兵在巨大的武定城堡面前一定會碰的頭破血流
果然沒過多久,清軍又向武定城堡發動了第二輪進攻,不過梵晴看得百分淸楚,這一次還是左右翼的人馬在動,清軍的中路軍依然穩端不動。這說明清軍還是沒有出動主力,依然拿漢八旗的士兵當炮灰送上來。
這一次淸軍將剩下的四十個漢八旗全都派了出去,進攻的人數一下孑擴大了一倍,達到了萬餘人。聲勢自然也擴大了許多。而且還推出了百幾輛盾車,都是前面釘著高達丈許的厚實木板,上面還鋪著一些的皮革棉被,可以有效地抵擋槍炮弓箭,下面有滾輪,轉動靈活。在淸軍之中。這種盾車向是他們的標準裝備。用來攻城作戰,百分有效。而在盾車後的不遠,還有一個個清兵,推著近千輛獨輪小車,上面載滿泥土等物,想是用來填取護城河之用。
梵晴也點了點頭,儘管這一次清軍還沒有用出全力,但也使出了幾分真力氣。不過既然清軍留了一手,梵晴自己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底牌全都亮出來,因此下令,火槍手暫時不動,還是由火炮和弓弩手來迎戰敵軍。
而就在這時,梵晴也下達了命令:“傳令下去,長管炮炮用實心彈,打盾車,虎蹲炮用霰彈,打盾車兩側的清軍。發射。”
武定城堡一共留下了一個旅的軍隊,大約有接近兩萬人,紅衣大炮110門,長管炮440門,虎尊炮,770門。負責防守武定城堡的是旅屬的一個團兵力。
共擁有虎尊炮190,長管炮10門,紅衣大炮0門。
對付盾車,火銃、霰彈和弓箭都沒有太大作用,只能用實心彈來攻擊。武定城堡裡能發射實心彈的有10門長管炮,因此其餘的虎蹬炮只能用來攻擊兩側的清軍。但為了防止清兵四面圍城,所以部署在正面的只有五百門長管炮。五門紅衣大炮,還有八百門虎蹲炮。
趙團長接到了梵晴的命令之後,立刻一揮手中的令旗,大聲喝令:“開炮!”
“轟轟轟轟!”五十門長管炮炮都將繼發射,五十顆黑呼呼的鐵球從炮口中飛射而出,帶出一道輕煙,射向三百步以外的清軍陣中。
五十顆鐵球,居然有四十個都命中了,其中還有好幾顆鐵球打中了同一輛盾車。被鐵球擊中的盾車頓時就被打得木屑橫飛。在厚厚的木壁上,也打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來,還打死盾車後面的兩名清兵。而那輛被兩顆鐵球擊中的盾車則就慘得多了,當時就被打了個四分五裂,整個車體都散了架。那輛盾車後的清兵也被餘勢未消的鐵球砸死了好幾個,其餘的也嚇得四散奔逃。
五十發四十中,阿巴泰的眼睛裡也露出了一絲懼意,看來剛才的那一輪炮擊還真就不是蒙的,這支明軍的火炮發射的準頭可比其他明軍強多了。
就在五十門長管炮發射的同時,紅衣大炮也開始開火,另外上百門虎蹲炮也噴射出火舌,將霰彈毫不留情的撒到了淸軍頭上。不過這一次清軍分得較散,而虎蹬炮的威力也不及長管炮,因此殺傷力也比第一次遜色了不少。而第一輪炮擊過後,山東兵的炮手們趕忙清理炮膛,準備重新填彈。
在後陣督戰的阿巴泰也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進攻的效果,要起比上一次強得多了。趁著守軍第二次發射之前,可以向城牆邊多推進一些。盾車已經損失乾淨,沒有了盾車保護的清兵進攻顯得勉強了很多。但清兵還算是勇敢的。而在後面,那些推獨輪車的清兵雜役們,這時都在忙著向護城河裡填倒砂石泥土。
本來李龍在制定軍制的時候,定的是一個班六百名滑膛槍,但是由於火器數量不足,所以只好一個班二百名弓弩手,二百名名滑膛槍,百名超長槍,百名劍盾兵。
如今守護武定城堡的是一個團的兵力,只有160名弓弩手,160名滑膛槍,超長槍和劍盾兵分別是810人。
而這時在武定城堡的城頭上,160名弓弩手也各自拉動手裡的弓弩,開始向城下發射弩箭。一時間箭矢如同飛蝗一樣,向清軍頭上激射而去。
不過清軍對此也己有了準備,紛紛舉起手裡的盾牌,遮擋山東兵的箭雨,雖然還是不斷有人中箭倒下,但損失卻明顯減少。這一波射擊就射殺五六百清兵。
但就在淸軍快要靠近護城河,但這時城頭的15門火炮也都重新填裝完畢,隨著團長的下令,火炮再度對著城下的清兵發出了憤怒的巨吼,噴射出一道一道炙熱的火舌,將死亡毫不留情的再次送到清軍頭上。
這一次距離更近,火炮發射的威力也更加猛烈,不少淸兵覺得腳下的大地似乎都抖了起來,隨後就又成排成片的倒下,不少人都被打得面目全非。同時,山東兵的弓弩手也趁著火炮施威的時刻,加緊開弓放箭,又將清兵射倒了不少。
戰鬥進行到這一刻,儘管第二批進攻的萬餘清軍還沒有靠近城牆,但至少以經損失了三千人的兵力。不過慘重的代價卻也不無收穫,淸軍以經突破了第三道壕溝,可以開始真正危脅到護城河了。不過這時弓弩射擊就更加密集,同時在這個距離內,弓弩的穿透力也更強,一般的盾牌以經擋不住弓弩的激射了。
而就在這時,在梵晴身邊的周少桓忽然道:“大人快看,韃子的主陣又有動靜了。”
梵晴抬頭一看,果然見清軍的主陣中,兩個正白旗和兩個鑲白旗這時以經推進到了第一條壕溝邊。這是清軍攻城時常用的戰術,由漢軍、雜役、包衣去打頭陣,吸引敵軍的注意力,然後出動八旗主力,向城牆發動進攻,從而可以減少在向城牆靠近的過程中,受到的傷害。
梵晴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從純軍事角度來說,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戰術。如果現在自己乃然只對付前一批的清軍,那麼後面的主力清軍就會很快靠近城牆邊,對城牆造成危脅。但如果自己全力去打擊後面的主力清軍,那麼眼前的清軍以經到了城邊,馬上就可以架雲梯攻城了。這確實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這時阿巴泰的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對自己的指揮百分滿意,不僅沒有白白浪費充當炮灰的漢軍,並且把他們價值得到充份的利用。同時淸軍發動進攻的時機也選得非常好,正是山東兵第二輪炮擊剛剛結束,無法馬上就對清軍主力形成打擊。等他們填彈完成之後,前面的清軍只怕就開始過河了。而且由於第一第二道壕溝都以經被填平了多處,因此這一次清軍一共推出了二百多輛盾車,可以輕鬆的向城牆方向推進而去。
而這時在城下,清軍們大都以經進入了離城牆二三百步的距離,在這個區域內,火炮是打不到的。因此清軍們也都從盾車後面衝出來,扛著雲梯,向城牆邊衝去,跑得快的都以經剄了護城壕溝邊。在阿巴泰看來,這個時候,武定城堡的守將大概以經手足無措了吧。
梵晴見清兵主力都動了,自己也就不用再隱藏什麼了,命令160名滑膛槍射擊。火槍的力量不是弓弩可比的,密集的子彈可以輕鬆擊穿清兵的盾牌和盔甲。
梵晴當然並沒有像阿巴泰所想的那樣手足無措, 因為他也還有牌可出, 既然現在淸軍動了真格, 那麼自己也就別再藏著噎著了。因此梵晴立刻下令,命火炮和弓弩手攻擊後面上來的淸軍主力,同時也該輪到火槍手上陣了。
火槍手早就城頭上枕戈待旦,一得到命令之後,立刻按三段連射的隊例站好,第一批540名火槍靠在城垛口上,舉起了手裡的火槍,對準城下的清軍,用點燃的松香點著了火槍上的引線。
猛然之間,城頭上槍聲大作,剎時間就瀰漫出大量的煙霧,而以經攻到護城壕溝邊的清兵則就樣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忽然之間集體的栽倒在地上。因為這時清軍百分密集的集中在護城河邊,因此發射出的火銃幾乎是彈無虛發,出必有應。而且在這樣近的距離內,什麼盾牌,什麼三層重甲都擋不住火銃的打擊,只要是被擊中,無不被打得鮮血飛濺,有不少人的身體甚致都被打穿,就算不是被打到致命部位,也會立刻喪失戰鬥力,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叫。
而且這時毎一支火銃都以經上好了彈藥,因此第一輪的三段連射速度極快,幾乎達到了五六秒鐘一次,第一批發射剛剛結束,馬上第二批打擊就又落到了清軍的頭上,不少僥倖躲過了第一批射擊的清軍,還沒來得及慶幸,馬上就又聽到城牆上傳來排槍的聲晉,緊接著身體的某一個部份發出巨烈的痛庝,整個身體就像抽經一樣,猛然抖動了一下,就或僕或仰或側,倒在地上。
前一批的淸軍攻到護城河的,大約還有六千佘人,但在山東兵的第一輪火槍三段連發之後,幾乎就是在轉眼的功夫,就立刻少了一多半。就在護城壕溝的邊上,橫七豎八,躺滿了清軍的屍體。而剩下的淸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嚇破了膽,也顧不得軍法,紛紛後撤。
但再什麼撤,他們也都還在火槍的射程之內,隨著填好彈藥的火槍再次遞到責任射擊的士兵手中,又有不少清軍在回跑後途中倒下。
槍聲一響,阿巴泰就知道不好,雖然他知道武定城堡裡有火銃,但沒有想到竟會有如此之多。.聽火銃發射的聲勢,至少也是一千支以上的火銃發射才有, 才能有這樣的效果。而且以火銃發射的頻率看,一定是在釆用三段連發的方式,那麼就說明武定城堡裡應該有三四千只火銃,這座小小的關城,不但有火炮, 有弩箭, 還有那麼多支火銃, 阿巴泰的腦子裡也不禁有些發傻, 為什麼一個處於明朝內地的城市會有那麼先進的武器。一般明軍的先進武器,火銃,火炮之類的都是調到邊城去,比如寧遠,錦州,山海關。,而這個在山東內地的城市卻有如此強大的火力。
而且就是被這一輪的火銃打擊,以經攻到城牆邊上的隊伍就被打殘了,打散了,雖然只是漢八旗的軍隊,但如果不是阿巴泰親眼看見,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阿巴泰和明軍交戰過不下數百次,也多次和使用火銃的明軍作戰,火銃的威力大小,射程遠近則不說,就是明軍在使用火銃操作時,也經常失誤,出現意外,很多火銃不僅臨戰時打不響,還容易炸膛傷了自己。而且絕大多數明軍根本就沉不住氣,往往還沒等清軍進入射程內,就忍不住亂開火,亂打一氣。結果不但沒有打擊剄淸軍,反而在還沒有開戰,就把彈藥全都打光了。等再填彈的時候,淸軍早已就殺到了面前。
因此在阿巴泰看來,跟本就不怕和使用火銃的明軍作戰,這也是為什麼明軍空有先進的火器,卻依然打不過清軍的原因。
但武定城堡的明軍卻和他以前所見的完全不同,單從他們能忍到清軍接近城牆邊才開火的這份鎮定,這絕對是一支不對付的軍隊。
但現在可不容阿巴泰細細的去想答案,因為戰場上的局面,以經不在阿巴泰的控制中了。清軍的主力這時才剛剛到達第二道壕溝,而攻到城下後清軍在轉眼間就被守軍打殘了,以經起不到任何了牽制作用了。而且山東兵還有這麼多火銃守城,主力人馬上去了,能不能順利透過護城河,然後進攻關城,阿巴泰心裡也沒有底了。
只是戰況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想收手也不可能,畢竟為了攻取武定城堡,清軍現在以經喪失了數千名士兵,隨軍的六個漢軍八旗基本都被打殘了。儘管陣亡的都是漢八旗的士兵,但漢八旗現在也是大清的一份子了,受到這麼大的損失,如果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只怕也沒法交侍,輕則是降職,重則說不定會掉腦袋的。
因此阿巴泰咬了咬牙,派人去向剩下的幾個八旗傳令,讓他們全都作好準備,隨時有會出戰。
兩個滿八旗整編、再加上兩個蒙古整編,這一次淸軍投入的兵力以經超過了兩萬,其中披甲兵約為一萬六千多人, 包括白甲兵二千三百名,馬兵六千五百名,戰兵七千六百名。聲勢自然更為驚人。不過連續打退了清軍的兩次進攻,對方連護城河都沒有摸著,就以經陣亡了千餘人,而山東兵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出現傷亡,這樣的戰果也使得守軍士氣大漲,鬥志昂揚。儘管這一次進攻的清軍規模空前龐大,但也全無一點懼意。
這時火炮以經填裝完畢,隨著梵晴發號施令,百五門火炮再度發射,向清軍打去。
五十顆實心彈有三十顆都準確的打中了盾車, 但只有二十顆擊穿了盾車, 其餘的全都被盾車上的厚木板給擋了下來。很明顯這一批盾車的質量要精良了許多,這在大淸也是百分正常的事情,清軍都是把最好的武器裝配分給滿八旗的士兵使用,漢人旗只能使用他們淘汰下來的二三流貨色。
同時這一次清軍推出的盾車也更多,保護面也更大,加上清軍的披甲兵和蒙古八旗的精兵更遍都穿了二層重甲,輔兵和不少跟役也都穿鐵甲,因此另外八門虎蹲炮打出的霰彈也沒有對清軍造成多大的傷亡,這一輪炮擊,才只打死了二百多個清兵,與前兩次相比,差距是相當明顯。
山東兵的弓弩手們也都紛紛再次發動進攻。而淸軍也早有準備,躲在車後的士兵繼續推車前進,沒有盾車保護的士兵,都舉起了盾牌。而他們用的盾牌都鐵木混制,也明顯比漢八旗的質量好,再加上重甲的保護,因此弓箭的作用也不大,連續二三輪弓箭,也只射死了幾百名清兵。
而清兵喪命的士兵還不到一千人,其中大部份都是輔兵和跟役,或者是包衣,真正的披甲兵或蒙古八旗的精兵並沒有幾個。梵晴也不禁有駭然,看來這才是清軍的真正實力。
不過這時清軍以經進入了火銃的射程以內。而山東兵的火槍手們也都以經重新填裝好了彈藥,完全做好了準備。於是梵晴也下令,火槍手上場。
隨著梵晴的發令,火槍手們也紛紛點燃了引線。城上再度響起了爆豆一樣的火槍發射聲音。
在這樣近的距離內,盾牌和二三重甲都擋不住火槍的射擊,只要是被擊中,就會被毫不留情的射穿。
盾車到是可以有效的擋住火槍發射的鐵珠,但盾車的數量終究還是有限,而且離城牆的距離近了之後,保護的範圍也大大降低,大部份清軍以經不在盾車的保護之內了。更不用說那些只穿一層棉甲或皮年的輔兵、跟役、包衣,因此在火槍發射之後,馬上就對清軍造成了巨大的打擊,清軍立刻倒下了一大片。隨後城牆上的火槍不斷的連續不斷的射擊,清軍也接二連三的倒下。
而在這時,火炮的炮彈也重新填裝完畢,又一次對清軍展開了發射。
由於距離近了,可以越過盾車打到清軍的後隊,因此所有的火炮也全都換上了霰彈。因此又一輪巨大的轟鳴聲過後,清軍的陣中立刻慘叫連天,號聲不止,又有無數的淸兵都倒在地上,加入到先前喪命的同伴行列中。
梵晴在城上也看得百分淸楚,事實足以證明,明軍要想和清軍相抗衡,使用火器依然還是最好的方式。不過這也是火炮的最後一次發射,因為這時清軍以經幾乎完全進入了城河邊,達到了火炮的死角,只要清軍不再出動新的人馬,火炮就以經無法再使用了。而且清軍也將要過河,展開攻城戰,因此梵晴也下令,命人把火炮全都拖到後面,把城垛口的位置都留出來,讓其他士兵上來防守。
然而就在這時,從城下猛然射上來一排弩箭,山東兵一時措手不及,一下子有百幾人被箭射中,也慘叫著倒地。這是開戰以來一直到現在,山東兵受到的第一次傷亡。
儘管清軍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打擊,死亡的人數以經接近三千,其中還包括有百幾個披甲兵,但陣式絲毫也不亂,而且在突破了第三條壕溝之後,也進入了清兵弓箭的射程,因此清軍也不再一味被動挨打,立刻對城頭上展開了反擊。
清兵的弓箭射程和鳥銃差不多,在六十步到七十步之內,但只有在進入五十步時,才對敵軍能形成有效的殺傷力,而要穿透鐵甲,一般要在三十步以內,因此清兵的弓弩手們都是進入五十步以內才開始射箭,不過他們弓箭的箭鏃長至六七寸,其形如鑿,射入極深還難以取出,還用尿水馬糞浸過,只要被他們射中,那怕不是要害部位,也會造成致命的傷害,治癒的比率較少。
梵晴急忙下令,把中箭的士兵都帶下去交給軍醫治療,並且命令山東兵的士兵,繼續加強對清軍的打擊力度。
於是就在城上城下,雙方展開了一場對射,弓箭,鐵丸不斷在雙軍之間來回飛舞,而山東兵也不再向先前那樣,可以肆元忌憚的城牆上向城下開火射箭,都紛紛在垛牆後面,垛口底下隱藏好身形,只是在開槍射箭的那一剎,才從垛口露出頭來,發射完畢上後,立刻就又躲好身體。
而在城下的清軍,雖然沒有城垛牆作掩護,但大部份弓弩手都是身經千戰的老手,準頭相當高,只要一發現就會山東兵從城垛口處露出,就會立刻有好幾支弓箭的射擊。儘管在四五十步的距離內,弓箭對鐵甲的穿透力一般,只要是有山東兵從城垛口處露出的,一般都是沒有任何遮擋頭部,少數人也只戴著皮盔,對弓箭的遮擋力並不大。因此也不斷的有山東兵的弓弩手和火槍手被射中。
這樣一來,有不少火槍兵乾脆就把火槍架在城垛牆的瞭望孔裡,向城下開火。但城垛牆的厚度一般都接近兩尺,而瞭望孔僅僅只有四五寸見方,火槍架在瞭望孔裡,能夠調整的角度也限,而且這一來準頭和發射的頻率都慢了不少,對清軍的打擊力度也下降了不少。
有幾個火槍手嫌這樣躲著發射實在太麻煩,因此大膽從城垛口露出頭來,向城下開火,結果腦袋上立刻連中了好箭,慘叫看倒下。
守城戰的原則, 都是要盡力避免讓敵軍靠近城牆。如果敵軍以經靠近了城牆,並且架起了雲梯開始爬牆,對守方來說,就是進入一個危險的時刻,其由是對雙方的心態都會有不小的變化。而且清軍使用的雲梯都帶著倒釣,一但搭在城垛口上,很難推開。而現在的武定城堡,就以經到了這個時候。
但是武定成的城堡是經過特殊設計過的,城牆異常高大,當清兵越過護城河後,將雲梯搭上城牆後才發現雲梯的程度根本夠不到城牆頂部,密集的彈丸和弓箭卻不停的再收割者清兵的生命。
阿巴泰見狀後,就命令清兵撤退回來,換上高大的攻城塔上。數百清兵再次冒著炮火前進。清兵的弓箭手靠著盾車的後面和守軍對射,而攻城塔在幾百人在推動下一步步的前進。
清兵一共出動了三十架攻城塔,高大四十米,外面包裹著木板,而攻城塔的前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鐵板,用來檔炮彈。
趙團長見清兵攻城塔靠近,就立刻命令炮兵再次開炮,紅衣大炮加上長管炮一起向攻城塔發射,數百顆實心彈射擊瞬間向攻城塔殺來,但是因為攻城塔的面積過小,加上前面又有鋼板防護。炮擊的效果並不好。只有威力強大的紅衣大炮可以一擊打壞攻城塔,長管炮在這個距離根本無法破壞掉攻城塔。紅衣大炮的 巨大炮彈打中攻城塔後,立刻將攻城塔擊倒,打的粉碎。推攻城塔的清兵則充當步兵開始往前衝。
第二輪炮擊的時候,攻城塔一擊到了第二道壕溝附近,萬炮齊發。又一次打壞好幾個攻城塔,帶到攻城塔進入護城河邊的時候,炮火已經進入了死角,大炮停止了射擊。而火銃的彈丸根本不能射穿攻城塔的鋼鐵擋板。雖然炮火打壞了幾個攻城塔,但是還有十二個攻城塔過了清兵用屍體搭建的橋樑,透過了護城河,向城牆上靠近而來。不一會就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梵晴拔劍在手:“士兵們,韃子如果攻克武定城堡,武定背後千里的土地將無險可守,百姓將生靈塗炭,名不聊生,士兵們拼了”
“拼了,大家和韃子拼了”無數的士兵頓時戰意高昂,高呼勝利
“必勝,必勝”
弓弩手都以經退到二線,刀盾手佔據了城垛口的位置,將石塊,粗木從城垛口扔下去,擊打著向上攀爬的清浜,刀盾手就站到了長槍手的身側,隨時準備支援。而火槍手也上好了刺刀,站在稍後的位置,只等清軍殺上城頭。
由於長槍手是山東兵中護甲最好的士兵,不僅在鐵甲之外,還罩上了一件魚鱗甲,而且帶著鐵盔,將頭部遮住了大部份,因此清軍的弓箭對長槍手的危脅並不大,除非是準確的射到眉以下,嘴以上的部位,否則基本難以穿透魚鱗甲。
長槍兵則列陣在攻城塔後面,隨時準備刺殺從攻城塔上爬上來的清兵。
而這時城下的淸兵也不敢輕易射箭,以免誤傷自己人。清兵的弓箭停止了射擊,紛紛向守軍的火槍射程以外退卻。把主要陣地讓給了攻城塔。
負責攻城塔的都是阿巴泰親自任命的白甲兵,防禦高強。在推攻城塔進攻過程中損失還不到五十個人。弓弩對白甲兵傷害不大,基本都被白甲兵的三層甲擋住。
這時阿巴泰在城下見清軍雖然接近了城垛口,但卻遲遲無法突破上城牆,反到一個一個被守軍打了下來,也不由焦急起來。阿巴泰、索愣就在陣前和另兩個蒙古額真緊怠商議,要兩個蒙古額真隨自己,親自去參與攻城。
兩個蒙古額真不禁面有難色,一個額真道:“這支明軍百分兇猛,我們恐怕難以攻上城去吧!而且我們的傷亡也不小,不如暫時撤退。”
原來雖然歷次淸軍劫掠大明,都有蒙古軍參與,但蒙古軍基本都是出工不出力,見硬仗就讓,見便宜就上。搶劫的時候比誰都快,但打起仗來卻都推五阻六,作風甚致還不如漢軍。而清朝為了籠絡住蒙古,一直對蒙古多方拉隴。對蒙古軍的這種行為也一直持容忍的態度,只要不影響大局,也就算了,結杲反而更助長了蒙古軍的這種作風。
因此這次攻城,兩個蒙古八旗雖然也出戰,但一直都躲在清軍的背後,就是這樣,也傷了不少人,眼看著守軍的抵抗如此頑強,兩個蒙古八旗那裡還敢親自攻城,因此反到建議還是趕緊撤退,保存實力。
索愣見兩人又開始推託,也勃然大怒,但對蒙古軍可不能向漢軍一樣,可以強行下令,因此道:“明軍內地城市,難到也能攔住我大淸的勇士嗎,看我親自去攻城,為你們開啟缺口,讓你們看一看我大清的勇士能不能攻上城去。阿巴泰,你在城下掩護俄。” 說著從身邊一個包衣手裡搶過了一面大盾,背插一對雙刃短斧,然後帶著自己手下的幾個包衣跟役,蹬上了攻城塔,向城上爬去。阿巴泰也不敢怠慢,趕忙摘下自己的弓箭,準備支授。
已經爬上攻城塔的士兵,不一會從攻城塔中殺出,正好撞在7米長的長槍陣上面,前進不得。梵晴命令每個攻城塔前面佈置下0名火槍手,0名弓弩手站在長槍兵的後面射殺爬攻城塔的清兵。
戰鬥頓時進入了白熱化狀態,攻城塔裡面的清兵無法從攻城塔中爬上來,而長槍兵,弓弩手,火槍手也不能立刻將攻城的清兵消滅。
索愣被卡在攻城塔裡面的梯子上上下兩難,只見從攻城塔上不停的掉下的屍體。
就在這時,猛然只聽“呯”的一聲,擦和太的身體猛地一抖,雙眼圓睜,看著前面城樓上,左手平舉著還冒出一絲淡煙的滑膛槍的梵晴,身體向後一仰,栽到在城牆上。
雙方的士兵都不由自覺了怔了一怔,只聽梵晴大吼道:“弟兄們,殺韃子,保家園。和他們拚了。” 說著馬上又扣動扳機,連續發射,在眨眼之間,就將彈夾裡剩餘的百一發子彈全部都打了出去。而立刻就有百一名清軍也全應聲倒地。
直到這時,雙方的士兵才都清醒了過來,而察將軍的突然死亡,使清兵剛剛升起來的士氣,立刻又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這個時候突然從城樓上飛奔而來十幾個守軍士兵,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個盆子。梵晴見支援的士兵到了,大聲喝道:“給我往攻城塔上潑”盆裡面都是火油。
頓時一個攻城塔都攤上了一兩盆的火油,火槍手在背後一射,頓時引起攻城塔熊熊大火。攻城塔裡的清兵燒的渾身是火,高大的攻城塔也被燒的渾身著火。
在此消彼漲之下,山東兵不禁牢牢守住了剩餘的城垛口,而且還將城下的清兵殺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護城河邊,苦苦的支援著。
這時在遠外觀戰的阿巴泰也不由百分心焦,因為離得實在太遠,因此他對城牆上的戰鬥情況看得並不太清楚,只能看見突然攻城塔就著火了,士兵們就紛紛從攻城塔上退下來,一個個清兵如同希臘神話中的火巨人一樣,跑步了幾步就爬下了。
其實在一開始,清軍突破了護城河,終於殺上了城牆之後,阿巴泰心裡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認為大局以定了,清軍拿下武定城堡只是時間的問題。
因為一方面他對清軍的白刃作戰能力有充份的信心,這支明軍雖然火器犀利,守衛嚴密,但論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一定不是清軍的對手,何況兩個八旗,數萬名披甲兵,可不是完佑。而在另一方面,根據他以往同明軍交戰攻城的經驗來看,在清軍靠近城牆的過程中,明軍也許會表現得很努力,也能給清軍造成一定的殺傷力,但到了清軍以經蹬上城牆的時候,明軍的鬥志基本就以經消精待盡了,離崩潰也不遠了。
因此他馬上命令兩個八旗開始準備增援上去,只等武定城堡的城門被攻開之後,就立刻殺入城中,消滅明軍的殘餘抵抗力量,重要是是趕緊搶奪人口和財物,別讓蒙古軍搶先了,蒙古人在這方面,還是有兩下子的。至於漢軍,阿巴泰到沒放在心上,他們可不敢和滿兵搶。
但過了一會兒,阿巴泰卻發現,局勢並沒有像自己所預想的那樣發展,攻城塔還沒靠近城牆。
梵晴這時才抽身從戰場上退出,仔細觀察整個戰局。因為八旗額真的衣甲與其他士兵明顯的區別,很快梵晴就發現在城下指揮的阿巴泰,還在不斷向城牆上派兵增援。因此梵晴找了一個離他近的城垛口,拿出了弩弓,一箭射殺了阿巴泰。
阿巴泰被射死,也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跟稻草。阿巴泰一死,剩下的清兵還敢在城下停留,於是立刻率領著清兵撤退。而阿巴泰一死,城下的輔兵、雜役、包衣失去了指揮者,見蒙古軍一撤,自然也都跟著一起撤了下來。
等攻城的人馬回到清軍的大陣中時,竟然只剩下五六萬人了。兩個蒙古八旗還剩下二萬多人,而滿清八旗,所剩的竟然還不到四萬人,不僅所有的白甲兵、馬兵、戰兵、守兵全都葬送了,就連兩個八旗額真也都戰死在城上城下,連屍首也只搶回來一俱,這滿清八旗可以說是完全廢了,而且自己的這個甲喇也元氣大傷,沒有百幾年的時間,恐怕都是恢復不過來了。
而漢軍八旗更慘,一開戰就被打殘了。回到營地的還不到一千人。
這一次清軍共計戰死了四萬六千多人佘人,達到全軍的四成多,另外還有一萬餘人受傷,估計重傷不治的,至少會超過五千多人,可以說這次攻打武定城堡,絕對是一場慘敗。
看著淸軍漸漸退遠,最終消失在群山之中,在武定城堡上的將士們也意識到,兇惡的清軍,令人談虎色變的清軍,打得明軍屢戰屢敗的淸軍,在武定堡卻如此不堪一擊。於是眾人都盡情的發出了歡呼聲。
有人踢著地上清軍的屍體,道:“他媽的格把子,老子還以為韃子都是三頭六臂,個個都足刀槍不入呢?原來也是兩肩膀扛個腦袋,扎一槍就足一個窟窿眼,小子,有種就起來呀!和老子在打一仗,老子還能把你打趴下。”
也有人站在城垛口上,指著清軍撤退的方向,大笑道:“膽小鬼韃子,有本事再來進攻啊,怎麼這麼快就撤退了,老子還沒有殺過癮呢。”
還有人互相吹比,“剛才我一個人殺了三個韃子。”“你才殺了三個,我都幹掉了四個。”“嘿嘿,你們可都不如我呀,我可是殺了五個韃子。”“吹,你就吹吧你。”“真的,我真的幹掉了五個。” 等等不一。
而梵晴這時也終於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這一戰是贏下來了。等李龍回來後也算有個交代。
在剛才兩軍激戰的時候,城裡的居民們聽到城南炮聲陣陣,殺聲震天不斷的轉到城裡來。其實人人心裡都百分緊張。因為這次來的可不是流寇匪賊,而是令人談之色變的清軍,旅長梵晴還能抵擋得住嗎?
一但被清軍攻破了關城,自己恐怕都會遭劫了,屠城對淸軍來說,就和吃飯一樣容易,而且就算清軍不屠城,也會把全城百姓全都掠走,到關外當奴隸,那時還生不如死。有不少人甚致都以經做好了清軍殺進城中,就自殺的準備。
因此得知了這一個令人欣喜異常也訊息之後,居民們的興奮喜悅之情,自然也是溢於言表,紛紛自發來關城前,歡迎打退了清軍,保住了百姓的英雄們。
這時也不知是誰,率先喊了起來:“殺韃子,保家園。” 馬上所有的士兵也跟著一起喊了起來,而且隨後,居民們也都喊了起來,聲音震徹雲霄,久久不衰。
不過在打退了淸軍,梵晴還不能完全放心,稍稍修整了一下,立刻就放出偵察隊,去打探清軍的行蹤,以防清軍會捲土重來。同時又命令軍民動手,馬上打掃戰場,並且統計損失和戰果。
這一戰山東兵共計戰死了二千八百七人,其中有火槍兵三百一人,弓弩手四百七人。另外有二千一百三人受傷,其中有一千二百六人傷勢較重,預計將會致少有一半人會因重傷不治而身亡,陣亡的實際人數,肯定會超過三千。
看到這個傷亡數字,梵晴也不禁暗暗心驚,這還只是守城戰,如果是在城外野戰,山東兵的損失傷亡還要大得多。清軍的戰鬥力,果然是強悍。
不過傷亡雖然重大,但戰果卻更為輝煌,這一戰共計斬首四萬級,因為還有不少屍體都被清軍搶了回去,因此實際殺死的清軍數字以經無從統計了。梵晴預計,應該在五萬五千人左右,而其實上,是超過了六萬人。
擊斃清軍主將,也個功勞足夠官位升到李龍之上的了,但梵晴卻沒有馬上高興,而是緊張部署下面的事情,放置清兵再來。
梵晴將南方的濟南府兵力抽調一千火槍手,一千弓弩手來支援武定,又從青州府抽調二千刀牌手來助戰。整個武定城堡頓時兵力過萬。就算清兵在來十萬也不用擔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