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淮易真的忍不住了。
多年前他想這麼做,在她靠近的時刻終於有了機會,他正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固定甘願的後腦勺和她親吻。
但她卻在掙扎。
雙手推他,用拳頭打他,她甚至還想抬腳踹他,結果被鍾淮易阻止。
他靠得她極近,輕微粗喘,“別這樣。”
他抬手去摸她的臉頰,幫她把碎髮整理好,甘願話語剛說了一半,唇又被他堵住,來勢兇猛。
“鍾淮易……你……唔……”
鍾淮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輕而易舉撬開甘願的牙關,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長舌在她口腔肆虐。
甘願還在掙扎,但根本是徒勞,她清楚感覺自己的舌根都開始發麻,鍾淮易一隻手從她上衣的下襬探了進去,他手掌微涼。
甘願輕哼著反抗,到底是敵不過兇猛的野獸,他攬著她腰的手緊了些,冰涼的觸感更為清晰。
甘願忽然不動了。
她意識到,這個問題不能再逃避下去。
她的不掙扎,使鍾淮易更加變本加厲,他的手已經移到她腰側前方,徘徊著,好像隨時都會攀上頂峰。
鍾淮易強迫自己停下來,粗喘著,他直視甘願。
算是在夜色中,他也能準確看清楚她的面容,甘願胸膛劇烈起伏,“你瘋了?”
他怎麼能這麼突然親上來,她沒有一絲防備。
鍾淮易立馬點頭,“我是瘋了,並且很早瘋了。”
“如果你覺得我上你是瘋子的話,那我是你一人的精神病患者。”
不想再思考,再去顧慮些什麼,他只想抓住自己想要的。
鍾淮易再次吻上來,這回甘願沒有拒絕,她是該直視自己的內心,明白這段時間為什麼會與鍾淮易走這麼近。
他顯然不是她的朋友,他們之間也並不適用於這個身份。
他會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衝出來,也曾關心她是否受傷或飢寒交迫,他死皮賴臉撒嬌的一面留給她看,不知不覺與她進行了那麼多身體接觸。
甘願不是傻子,她不可能意識不到。
只是像個鴕鳥一樣不敢面對一切,時常的心動也權當神經病發作,最關鍵的,是邁不過他是某人弟弟的這個砍。
可當一切都發生,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算親兄弟又怎樣,他們到底還是**的個體。
而她在感情方面一向瘋狂。
甘願開始回應鍾淮易,她微微踮起腳尖,雙臂攬上鍾淮易的脖頸。
小心翼翼在口腔中探索他的存在,結果被突然襲來的餓狼抓了個正著,鍾淮易那隻手直接衝上了不該到的山峰,他大掌收緊,觸感綿軟。
淺嘗,比觀望更讓**罷不能。
甘願也覺得自己瘋了,她怎麼能夠允許呢。
她的小伎倆早在他兇猛的攻勢後敗下陣來,甘願舌尖發麻,喘不上氣,綿軟的那處也發疼。偏偏鍾淮易不知滿足,反覆**,甚至想將她的胸衣推上去。
“唔……鍾淮……”她反抗不過,故意輕咬他舌尖,鍾淮易終於撤開雙唇,但仍是緊抱著她,那只手不老實。
甘願大口喘著氣,去抓他的手,鍾淮易偏偏不放,突然用力,甘願哼叫一聲。
她緩過來之後皺起眉,“你瘋了。”
鍾淮易笑嘻嘻貼上來,親她的嘴唇,“你別動,我摸摸。”
“你臭流氓……”
“可你剛才還親我。”鍾淮易微微蹙眉,“我被你吸的舌頭都疼,可疼了。”
他說著還要伸出舌頭讓她看,甘願想往後退,偏偏卻被他箍在懷裡動彈不得。她這麼任他抱著,懷裡那只手都被捂熱了,甘願說實話不怎麼舒服,她推推他的胸膛。
“你放開。”
“不想。”鍾淮易哼哼唧唧,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你讓我摸一會,一會。”
“我保證不幹別的。”
甘願耳朵癢,感覺身上也癢,他那只手又悄悄用力,她輕哼一聲,臉頰騰地紅了。
“鍾淮易……”
“真的,我只摸摸,我發誓!”鍾淮易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可惜他現在是抱著甘願,她看不到。
他真的也想停下來,但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過分,但聽到她那樣的聲音是想狠狠地欺負她,最後能把她壓到身下……
不行不行,太猥瑣了。
鍾淮易告訴自己要冷靜,進展不能這麼快,要循序漸進,不然甘願會討厭他的。
他聽到了甘願的吸氣聲,“鍾淮易。”
“嗯?”
“你放開我。”
“不放。”
甘願緊咬著唇,難以啟齒,她說:“你弄疼我了。”
鍾淮易沒反應過來,“可我沒用力親你了啊。”
甘願臉紅的可以能煎雞蛋了,她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聲音極低,“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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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開始的時候沒覺得,現在過去一段時間,疼痛感才慢慢上來。他真的是個毛頭小子,下手不知輕重,甘願心裡苦。
鍾淮易這才急忙撤開,“你剛才怎麼不說啊,我……我不懂。”
他頭一次在她面前說話結巴,實在是缺少實踐經驗。
甘願微微皺起眉頭,好半天才舒展開來,鍾淮易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將她摟在懷裡,親她的發頂。
“對不起對不起,是老公不小心了。”
“老公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話剛說完,他感覺小腿被人踢了,甘願靠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不要臉。”
鍾淮易笑,“要臉有什麼用,我要你夠了。”
甘願有些無語,但過了幾秒鐘後,她忍不住揚起嘴唇。
其實真正面對之後也沒那麼壞,兩人只不過換了種關係,對彼此來說,都是新生活的開始。
甘願想抬手回抱他,遠方傳來強烈的燈光,鍾淮易緊緊將她護在懷裡,帶她到大樹後邊,她聽到一陣快速的腳步聲。
“你確定是往這邊跑過來了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
“沒……沒有,小梅看見了,她沒告訴我,但我肯定他們往這邊跑了。”那道女聲甘願很熟悉,正是那天將熱湯灑在領導身上的人。
她們路過這顆大樹的時候,甘願聽到老妖婆近乎怒吼的聲音,她估計氣的發抖,“今天找不到這兩人,你們都不用休息!”
“割我的包,等著進警察局吧!”
那兩人走遠了,鍾淮易摟著甘願笑,她抬眸看他,他又去親她的額頭,“放心,哥局子裡有人。”
“不會讓你進去的。”
甘願對此哭笑不得,她揪他的耳朵,“佔便宜也要有個度,不然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鍾淮易才不怕,湊上前是一記深吻,直到兩人都快喘不上氣,他才依依不捨地退開。
看著她,“撕爛了以後可沒人親你。”
甘願漲紅了一張臉,她沒意思直視他,她看到路邊滾落著兩罐啤酒,是他那會強吻的她的時候不小心掉的。
“喂。”她拍了拍鍾淮易的胸膛,“去把那兩罐啤酒撿回來。”
鍾淮易聽到了,但他沒動,甘願抬眸看他,他抿著唇笑,“有什麼好處嗎?”
甘願:“不要臉。”
她轉身自己要去拿,結果被鍾淮易攔住,他攬著她的腰,“那沒好處,你以後對我換個稱呼好不好?”
甘願咬了下唇,“什麼?”
“叫我老公。”
“……”
“那不然叫親的。”
“……”
“叫易哥,叫易哥總行了吧。”鍾淮易真的很挫敗,從小到大怎麼這死丫頭一句都不聽他的。
然而甘願還是不想同意,她看見鍾淮易一臉失落,心存愧疚,踮起腳尖來,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那給你這個當好處,行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心裡也沒底,生怕鍾淮易為此生氣。
然而他卻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瞬間眼睛都亮了,幫她把散落的兩罐啤酒撿回來,送到她跟前。
甘願想,如果他有尾巴,那麼此刻一定是搖著的。
接下來的時間,甘願帶著鍾淮易去了不遠處的涼亭,每人一罐啤酒,但鍾淮易一口不沾,最後全進了甘願的肚子。
她沒喝醉,腦子卻是暈暈乎乎,靠著鍾淮易的肩膀,說著這些年來老妖婆幹的操蛋事。
“她說我沒學歷,到別的地方肯定沒人要我,我在這是最好的選擇。”
“你也知道的,我是大專學歷,可我怎麼也沒那麼差吧,那時候真是被她洗腦了。”甘願打了個酒嗝,“我剛來的時候她特別兇,還罵我,我那會真想拿板磚拍她。”
鍾淮易去握她的手,“你要是想,咱們現在能去。”
“算了算了。”甘願急忙搖頭,“我心地善良,不幹那種缺德事。”
鍾淮易笑得不行,不知道剛才是哪個死丫頭跟他一塊把人家辦公室給砸了,現在竟然說自己不幹缺德事。
他攬著她的肩膀,聽她滔滔不絕,時間過去很久,鍾淮易起了回家的心思,他牽她起來,甘願卻迷迷糊糊不能走。
喝醉了。
鍾淮易忍俊不禁,笑她,“瞧你那點酒量,才一共喝了四瓶。”
甘願眼神迷離,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鍾淮易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受,他揚唇笑著,讓她站在一旁的臺階上。
然後在她面前蹲下,“上來,哥背你回去。”
甘願仍舊不動,鍾淮易站起身來,抱著她的兩條腿將她放在背上,“真拿你沒辦法。”
他聽見甘願在笑,胳膊攬住了他的脖子,鍾淮易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控制不住,他將她背緊了些,佯裝威脅,“等回家之後再收拾你。”
單位距離甘願家兩個路口,開車僅需十分鐘,但鍾淮易今天卻選擇了步行。
因為他想多一會跟她親密接觸的時間。
終於到了家門口,鍾淮易將房門開啟,進門的時候他特意彎下腰,“小心頭。”
甘願大概是睡著了,並沒回應,他慢慢將她放到床上,她翻了個身,“困。”
鍾淮易幫她把被子蓋好,“困安心睡。”
他忽然有了留下來的想法,今晚不想再睡沙發,然而剛剛脫鞋**,兜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連忙捂著手機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