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順的居民早上醒來時發現街上多了很多穿著藍布軍裝,帶著藍色大沿帽的士兵,這些士兵從哪裡來,要幹什麼他們都不得而知,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這些士兵不是日本人,因為在他們的腦後也被這和他們一樣的一根長長的辮子。

這些士兵每一個都收拾的很精神,也很利落。大主要的街道和十字路口,不時的還能夠發現幾支巡邏隊,排著整齊的佇列經過。

居民們很好奇,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只是居民好奇,還有很多人也好奇,包括幾支駐紮在旅順的軍隊軍官們,他們有的在家裡,有的在指揮部,有的在衙門,全部被控制了起來,沒有人給他們解釋,也沒有人給他們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胡嘯飛到了後才能夠揭曉答案。

八點整,胡嘯飛在石萬廷和吳國棟的帶領下,騎著駿馬,跨過了龍河,直奔海防衙門,那裡幾乎所有旅順的主要官員,都已經被集中到了那裡。

在海防衙門的大廳裡,龔照嶼,姜桂題,黃仕林,衛汝成,張光前,趙懷業六個人坐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原來熱乎乎的茶水早已經變的冰涼,就像他們現在的心情,也是冰涼的。

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在家裡被虎嘯軍給堵住了,無一例外的受到了特殊的關照和羈押。

現在聚在一起,姜桂題先問龔照嶼道:"龔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給我們講清楚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要羈押我們?我們可都是朝廷命官,擅自羈押朝廷命官,他有幾個腦袋啊?"

"對啊,我看外邊的人啊,就是胡嘯飛的,只有他們一支軍隊穿的的是藍色軍裝,除此外,我們大清國內還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有這種軍裝存在。再看看他們的囂張樣子,不是他們還能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一下子羈押這麼多的朝廷命官。"

趙懷業憤憤不平的說道。他昨晚上是被人從妓院裡給提溜出來的,讓虎嘯軍的士兵沒少奚落他。

這時候見了龔照嶼,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告他們一狀再說。

龔照嶼很無奈的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就是虎嘯軍,可是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能怎麼辦?昨天晚上他們闖到了我的寢室去,我和他們理論,接過別他們的一個什麼排長級別的底層軍官給摔了一跤,到現在我的屁股和胯骨還疼著呢?你們就別喊冤了,喊也沒用。我們現在啊只能夠等,看看這個胡嘯飛到底要幹嘛?"

張光前坐在那裡,沒有任何面目表情,他的想法和其他人皆不同,他想到的是,虎嘯軍的速度也太快了,昨天才接到他們開始渡海增援的訊息,今天早上就出現在了旅順,而且還控制了旅順的大小街道,軍港,這是什麼速度,簡直是天兵天將啊,太可怕了。這要是換成了日軍,現在那裡還有自己這些人坐在這裡喝茶的機會,恐怕都要一個個的到閻王殿報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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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詫異,為什麼城外的炮臺到現在也沒有發吸納旅順的異狀,而且一槍一炮沒發,這不合乎常理,很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們和自己一樣,昨天晚上也被虎嘯軍給搞定了。

如果能夠在沒有一絲響動的情況下搞掉城外的十幾座炮臺而不被城內知道,這簡直就不是可怕來形容了,還能夠很輕易的再控制住旅順,要是真的打起仗來,那還不是摧枯拉朽般就把自己這幾千人都給搞定了。

這虎嘯軍也太神了,不敢想像,越想越後怕,脖子裡都直冒涼氣。

除了張光前,衛汝成也有這種想法,他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虎嘯軍就好像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般,沒費勁就把旅順給奪了去,不過他們奪下旅順的控制權到底為的是什麼,這是衛汝成最關心的一點。胡嘯飛雖然年輕,可是能夠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掌控一方,其能力絕對不容置疑,而且在朝鮮又打的那麼出色,自家兄長還曾經誇獎過他。那要是這樣,他不可能這麼魯莽的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可是原因是什麼,自己一直猜不透。

趙懷業還在龔照嶼那裡控告胡嘯飛如何的囂張跋扈,如何的蔑視大清律令,一會他來了必須要給一個說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昨天受到的委屈,必須讓他加倍償還才行,一直到了十點多鍾,胡嘯飛還是沒有出現。

趙懷業先坐不住了,他走到大門前,拍著大門衝外邊喊道:"來人,來人,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敢扣押朝廷命官,你們看來是不想活了。有喘氣的沒,來一個,我有事情要問?"

喊了半天,口乾舌燥的也沒有人搭理他。

張光前上前,一把拉住了趙懷業,說道:"趙總兵,你就不要費那個力氣了。你沒發現自從我們幾個被關押在一起,除了給每人端了一杯茶水,還有人過來過嗎?別費那個力氣了,有那個精力,等胡嘯飛來了,你可以問他嗎?現在你就是把喉嚨喊破了,我想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說完,搖搖頭,自顧自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趙懷業又罵了幾句,才心有不甘的重新回過身來,對龔照嶼說道:"龔大人,你說說這叫什麼事,他即便是羈押了咱們,也不能對咱們不聞不問吧,這可是有點太過分了吧,難道他就不怕我們聯合起來到皇上那裡參他一本嗎?"

他的話音剛落,外邊的大門吱扭扭的被人從外邊推開了,只見從外邊跑步進來了十二名穿著藍布軍裝的士兵,手裡提著步槍,整齊而迅捷在屋子裡排好了佇列。

龔照嶼他們一愣神的時間,胡嘯飛帶著吳佩孚和孫萬齡從外邊邁步進了大廳。

邊走胡嘯飛還邊對吳佩孚和孫萬齡說:"派人去南子彈房,讓譚鄰都把彈藥庫的賬本還有物資清單給我送到這裡來。另外電巖炮臺和黃金山炮臺,包括老虎尾、西雞冠山還有摸珠礁炮臺,都派人通知他們,每一個守將必須在今天下午四點鍾之前趕到這裡報道。讓何大勳派人通知水師營的人,也到這裡開會。發封電報給朝廷,就說我已經帶著部隊到了旅順,旅順防務鬆懈,不堪一擊,把昨天晚上我們的戰鬥經過詳細的描述一番,發過去。讓朝廷也知道一下,這旅順簡直就是紙糊的,還什麼號稱東方永不沉沒的堡壘。就靠這些人,恐怕旅順早晚都得給日本人。另外通知馮國璋、段祺瑞、張作霖、譚清遠、張懷芝,哦對了還有程總兵,讓他們明天晚上務必到南關嶺指揮部開會,我要開戰前會議。通知你的參謀部,除了你以外,其餘人員全部在明日中午之前到達南關嶺,組建指揮部,違令者,嚴懲不貸。告訴薩鎮冰,他的艦隊就留在船塢大修,讓他一會來這裡報道。好了先說這些事情吧。讓施從雲那小子就不要去南關嶺了,跟在我身邊,我身邊需要一個記錄的人,這小子我用著順手。吳國棟,找人去弄點吃的,一晚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餓得我肚子都呱呱叫了,還有這些個大人們,恐怕也沒有吃早飯的吧,正好省了,連中午飯一起吃了得了。"

說完,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就在最中間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看胡嘯飛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龔照嶼他們放在眼裡,本來就被關押了一上午的眾人,皆是怒目而視,想要吃了胡嘯飛的心都有。

尤其是趙懷業,更是雙眼瞪得溜圓,氣得嘴角都歪了。

胡嘯飛見這些人對自己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心中不以為意,反而有些高興甚至是有些惡作劇似的表情笑道:"我說各位大人,咱們頭一次見面,不用搞得象仇人似的吧。再說了,我不是讓人準備飯菜去了,即便是肚子餓也不至於把我當盤菜想要吃了吧。"

龔照嶼起身沒有一絲表情說道:"胡大人,我是旅順海防衙門道臺龔照嶼,我想問問你把我們羈押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你是統領金旅防務的總指揮,可是無故羈押朝廷命官,恐怕這一條如果捅到了皇上那裡,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趙懷業在旁邊添油加醋,怒氣衝衝的說道:"就是,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身負皇命的命官,就這麼把我們關押一上午,沒有什麼說法,恐怕你也不好交代吧。"

吳佩孚剛想要解釋什麼,被胡嘯飛一把攔住了。

冷眼看著趙懷業道:"你就是大連灣守將趙懷業吧。"

趙懷業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輕蔑的道:"是又怎麼樣,無故羈押朝廷命官,即便你是一品大員,也吃不了兜著走。"

胡嘯飛冷哼了一聲道:"哼,就憑你,還不配。來人,給我把他的官服扒了,綁起來送到監獄去。我最看不行的就是順杆爬,貪生怕死的小人。日本人還沒到,你到先跑了,還他娘的把部隊的軍餉全部貪沒了,大炮彈藥武器全部準備留給日本人,就著一條我就能告你個資敵之罪。把它獻給我押起來,一會再收拾他。"

胡嘯飛話音剛落,外邊就進來了幾名衛兵,不容分說的就把趙懷業給綁了個結結實實的,任憑趙懷業怎麼掙扎也沒能掙脫的了。

當他聽到胡嘯飛說他丟了部隊從大連灣逃跑的事情,他就知道壞事了,趕緊向龔照嶼求助道:"龔大人,龔大人,我可是奉了中堂大人的命令才撤退的,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龔大人,救命啊。"

剛才還怒氣沖天的趙懷業,這一下子成了沒毛的公雞,再也抖不起來了。

龔照嶼起身想要給趙懷業講情,被旁邊的衛汝成一把拉住了,悄悄的低聲說道:"行了,龔大人,現在不是救他的時候,你要是救了他,恐怕我們幾個全部都的完蛋。今天這小子擺明了就是給我們下馬威來了,還是先顧自己在說吧,趙懷業是自找的。想想看,胡嘯飛的一個團還在前邊和日本人拼命,死保大連灣,可是自己拼死保衛的地方卻被別人當成了垃圾一樣給丟了出去,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能容忍此種事情。"

龔照嶼坐下來,想了想,也就沒有動。

這時候趙懷業才知道了害怕,嚇得他是直給胡嘯飛說好話,希望胡嘯飛能夠高抬貴手。

胡嘯飛根本不聽他那一套,擺擺手,衛兵把趙懷業押了下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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