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龍姬

“叮鈴鈴！”門扉被開啟，帶動掛在門上邊的風鈴響動，有人進來了。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粉白JK制服的少女，朝裡面張望大眼睛怯生生的問著。

林漱放下手裡的紅茶瓷杯，站起身微笑說：“你好，在的客人，你想要什麼嗎？”

JK少女目光移到林漱那邊，瞬息眼睛發亮，但馬上聲音變得微弱：“我、我想要一杯鹿角奶茶可以嗎？”

“當然可以。”林漱走到櫃檯，看到一米多高櫃檯底下老闆娘正慵懶熟睡，淺淺笑了笑，對已經走到櫃檯少女小聲說：“你稍等，我這就給你做。”

“好！”JK少女雙手捧在胸前，很是緊張。

真的是他嗎？

林漱不是第一次做鹿角奶茶，拿出所需要原材料，開罐開瓶，慢悠悠花了五分鐘時間做好一杯鹿角奶茶，遞給少女。

少女小心翼翼接過，心裡小鹿亂撞，還是鼓起勇氣問：“您是林漱先生嗎？”

林漱用毛巾擦乾剛剛水洗的雙手，簡單回道：“是，我是林漱。”

“真的是你！”少女渾身在顫抖，聲音也帶上顫音：“我聽朋友說，能在海倫路一家‘四季慵懶’甜品店裡遇上你，於是我來了，真的遇上林總您了，我好幸福呦！”

少女慢慢的變得激動，聲音有些高昂，林漱‘噓’了聲，把少女往店門口拉，小聲說：“確實是我，我暫且在這家店裡打工。”

“打工！”少女瞳孔瞪大，愕然了。

林漱是誰，全民科技總裁。

全民科技現在估值可是1200億美元，按網路爆料，全民科技股份由全民總裁林漱100%持有，也就是說林總現在身價7000億人民幣，無可爭議華夏首富，超過第二名千達集團董事長王建林5100億。

站在這樣高度的大人物，也要打工的嗎？

“對，沒有欺騙你。”林漱很肯定說道：“我也是光榮的打工一族，打工一段時間了。”

全民外賣他親自督促兩個半月，能最佳化環節大體上改善完畢，管理團隊也都鍛鍊出來，後續外賣團隊只需要按半年發展計劃執行即可。

他可以悠閒做一些自己事情。

恰逢許些寧的‘夏日慵懶’打算重新裝修，他租住獨棟小洋房有一間店面，順勢租給許些寧，在他家開了新店‘四季慵懶’，許些寧作為老闆娘，他作為服務生經營這家甜品奶茶店。

要說為什麼他已經站在如此高位置，舉手可得星辰，放個屁能燻倒千萬人，會選擇經營這家小小甜品店。

大概跟某馬芸想要做一名鄉村教師類似，站得越高反而會想要迴歸平淡，本身無甚追求的人越是如此。

而且老實說，兩個半月時間全華夏奔波，他有些疲了。

想要休息休息。

又跟少女閒聊幾句，告誡她‘可以下次來，但請不要告訴太多人，四季慵懶並不能接待太多顧客’，接著送走少女。

回到剛剛的位置，林漱繼續在太陽底下慢悠悠啜飲溫熱紅茶，懶散網路衝浪，刷刷B站、看看網文，直到再次悅耳風鈴聲，進來的是他的司機李大軍。

到了該去公司的時間。

他給自己定的每日行程表，上午九點到十二點是四季慵懶開業時間，十二點後他會去公司，直到晚上九點跟楊菲妍一起回小洋樓。

起身走到櫃檯，許些寧依舊在沉睡，嘴唇微張，嘴角有晶瑩水跡。

“大小姐，睡覺也會流口水。”林漱笑了笑，彎腰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了句：“我上班去了。”

許些寧睡得香甜，沒有回應林漱。

林漱輕輕把門關上，坐上李大軍開的車離開。

到達國金大廈16樓，林漱並不走總裁通道，而是走普通員工電梯，審查他的全民科技公司。

全民科技集團現在總員工數超過二十萬人，排除掉外賣員、客服之類的一般職員，本部員工數達到3621人，其中3200人擠在國金大廈16樓辦公駐地。

整個16樓2600平已經是高效利用空間，林漱穿行於辦公區域之間，感到狹窄。

全民科技依舊在迅速擴張，後續會有更多人加入全民大家庭，小小2600平辦公駐地滿足不了全民科技用人需求。

林漱打算買樓了。

但相對於買樓，他更想要建樓，建造獨屬於全民科技的大樓。

全民科技在當前華夏的地位，是滬城市政俯也需要重視存在。

林漱他對外表露出一點建公司本部大樓端倪，立即有滬城高階公務員找他商量相關。

滬城官方給他地圖，在自留地裡任意挑選，全民科技本部大樓務必要留在滬城，什麼條件都能談。

沒有哪個國家公職人員不精明，華夏人口大國，越來越嚴苛上升途徑篩選下，這群公職人員才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都知道不能放跑全民科技，如果全民科技跑到建鄴建大樓，產業轉移到建鄴。

他們有些人可能要掉帽子了。

林漱喜歡滬城這個城市，選擇的是滬城市中心，距離外灘不遠位置，又支出去50億，各方面已經在動工。

最快兩年全民科技就可以有新家。

一路走到總裁辦，全民科技最高決策中心。

亮堂辦公室內，楊菲妍正在處理公司內一件件大小事。

兩個月前，林漱忙於外賣行業，基本上把公司決策分給楊菲妍和馮格飛，外賣行業競爭加劇，又把馮格飛調來鵬城，偌大全民科技運營壓力全堆給楊菲妍。

所幸，楊菲妍頂住壓力，善於處理大小雜事天分得到全面發揮。

林漱回到滬城，看到公司比他不在時候運營更流暢，效率也提高不少，乾脆繼續交給楊菲妍，他做個甩手掌櫃。

術業有專攻，他的長項在於決策，而不是具體執行。

交給楊菲妍他放心。

跟楊菲妍和田媛她們打了聲招呼，給她們鼓勁，林漱回到自己總裁室。

原本超過一百米的總裁室，現在卻只有二十平大小，堪堪放下他的三角鋼琴。

林漱踩地沒有聲音，然而踏入總裁室瞬息，牆壁燈光亮起，馬上他的三角鋼琴琴鍵上坐著一名美麗少女。

少女泳裝一樣白袍連衣裙，胸口繫有黑色絲帶，白色長髮翩翩散落在光潔臂膀上，臉上懵懂無神的恬靜面容，雙手撐在琴鍵上，套著白絲過膝襪的雙腿前後擺動著，看到林漱身影，面容才有了色彩。

她似乎在微笑。

林漱揮手跟少女打招呼：“你好，龍姬！”

“你好，林漱！”少女歪著頭，跳下三角鋼琴，走到林漱身邊。

林漱身高並不高，也有175，名為龍姬的少女站在林漱身側，個頭卻比林漱高一個頭，身高超過180。

林漱坐回自己位置，看似不經意的說：“龍姬，你又把自己身高調了嗎？”

龍姬踩著虛空，回到三角鋼琴，望向林漱那邊回：“是的，調高了19釐米，從你剛剛第一眼的反應來看，人類男性果然不喜歡身高過高女性。”

“龍姬。”林漱心裡想‘你錯了，人類男性喜歡開大車’，但口裡鄭重說：“對於你這樣的機械生命而言，喜歡這個詞彙太過於高階，不是你應該學習的範疇。”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林漱。”龍姬表情沒有變化，同樣似乎在微笑，說道：“我的所有反應源自隨機數，包括我調整身高做法，是在自我學習驗證，我的一切反應都來自機械邏輯語言，滿足一個條件隨機輸出一個結果，包括我對‘喜歡’的探究，只是隨機結果，並不是我在探究人類情感，請放心，我很安全。”

“我知道，所以說你是機械生命。”林漱想了想，說道：“人類思考模式分為兩種，一種是理性，一種是感性，用程序語言比喻是最大化輸出結果和隨機數，也就是說，我剛跟你鬧著玩。”

“你的語氣變了。”龍姬恢復懵懂無神面容說：“我沒辦法聽出人類語言語氣，只能夠透過聲調去記憶比較做機率判斷，從你剛剛語氣音調判斷，你76%當真，認為我有威脅。”

林漱沒有繼續回話，他確實當真了，擔心龍姬產生人類情感。

從龍姬技術誕生那刻，他就有這個擔心。

作為重生者不帶外掛，哪怕你天縱奇才，知道後世大勢，真正重生也極為容易被土著碾碎。

林漱作為重生者自然帶有外掛，系統技術庫裡有多項技術，其中龍姬AI技術是他很早兌換出技術。

不過自從兌換使用後，龍姬開發課對龍姬狂熱投入，龍姬愈發顯現出的高效學習能力，讓他擔心龍姬會跟黑客帝國、終結者、機械公敵這些科幻電影裡描述的一樣，成為人類大災害，後面毀滅人類。

所以一直拖著不給龍姬升級。

在全民新款手機釋出，必須要用到龍姬AI技術，以及考慮到外賣行業市場劇烈競爭程度，林漱無法拖下去，考察了數久，終於把龍姬1.0升級為2.0。

2.0的龍姬學習能力比1.0呈現爆炸上升，效能也成倍增長。

全民科技因此收益頗豐，見2.0沒有帶來明顯災害苗頭，林漱升級3.0。

3.0技術最終呈現是面前虛擬投影，以及傳感器聯動ai技術。

大體上變成一個‘紅皇后’一樣的超級計算機，能夠一定程度交流。

但這種交流就和剛剛交談一樣，是‘輸入條件輸出結果’，大量程序代碼堆砌在物理存儲單元，在超級計算機，無數矽圓體計算後得到的結果。

屬於機械生命，無法產生化學反應。

這就好比如人類智慧情感來源自大腦神經元產生化學反應，超級計算機全是物理死物，運算再多，終究是石頭罷了。

不過，這些論斷來源於林漱他作為人類的視角，存在人類視角盲區，就像你以為石頭不會思考，其實石頭思考緯度在另一個層面，時間以億萬年計。

人類這種70年一個生命週期物種，怎麼能理解超越他們認知的東西。

所以，林漱對龍姬一直保持警戒。

雖是警戒，然而同樣那句話，人類不能因為存在犧牲而停止技術進步腳步，不能因為害怕風險而停止文明升級步伐。

老實話，為什麼戰爭會加快人類文明進化，因為一旦社會變得穩定，桎梏科技發展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更重要一點，龍姬太香了。

2.0技術已經幫助全民科技幾項核心業務抖音、外賣、晶片立足市場頂點，3.0技術帶來意義更是能帶來人類社會變革。

龍姬的價值值得他犯險。

至於風險，林漱手裡有反制措施。

他把龍姬主體搬遷到總裁辦，宕機開關或理解為停機、電源開關在他手裡。

一旦有風險，他只要輕輕按動手錶按鈕，龍姬宕機重新歸於無。

科幻小說有的概念，超級計算機主機宕機，這些智慧AI資料形態化寄宿進網際網路世界，這關係到靈魂存在與否問題了。

他信奉唯物科學價值觀，不認為存在靈魂體。

電源關機，龍姬沒辦法再折騰。

又跟龍姬閒聊幾句，林漱加深心裡判斷，龍姬只是機械生命，沒有情感，缺乏感性思維能力，宇宙三大災害只存在在科幻小說中。

技術進步大於一切，社會晉升被人為內耗所停滯實屬不幸。

當然，這一切對林漱太遙遠，他也沒有想過什麼引領世界升格，機械飛昇、走出宇宙。

他現在關注重點在生活領域平價上。

今天9月30日，明天國慶第一天，美想集團會釋出一款全面屏智能手機K1000，也是全華夏第二款正式發售全面屏手機。

與此同時，全民手機也將釋出一款手機。

名字未定、型號保密，外界都認為這是全民科技針對美想K1000的競爭產品。

然而他們不知道，全民科技在手機行業站的高度，到達可以無視美想集團威脅的程度。

再拿美想集團當做對手，顯得全民科技層次太低。

他的對手是世界。

不過，這款新手機也是一件劃時代的作品。

同全民手機1一樣，一經發佈會帶來行業變革，迅速提高智能手機普及度。

系統最開始的主線任務，推動智能手機普及度到達80％距離實現並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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