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第二年的三月,又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在這段時間裡,林晨一直在特勤中隊一班,和尚梁冰當上了班長,林晨在和班裡隊員的配合協作上又有了一個新的層次的提高。後來的夏濤和陳杰,在集訓隊的時候就是一個組的,又和林晨分在一個戰鬥小組,協同作戰的默契度自然不必說。

三月上旬,武警部隊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在總部訓練基地舉辦“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全武警部隊各總隊、機動師都要選派相應的隊員參加這次骨幹集訓,這是一場全武警部隊各尖刀分隊的骨幹軍事集訓,包括名揚海內外的“雪豹突擊隊”和總部的特警學院都會有隊員參加,為期一個月的集訓將培訓和檢驗全武警部隊各個分部隊骨幹的軍事素質,這也是各特勤分隊對部隊戰鬥力的一次大的展示。

當通知“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的電報下發到飛豹特勤大隊時,大隊長李明宇立即召開大隊軍人大會,動員飛豹特勤大隊全體特戰隊員踴躍參加。飛豹特勤大隊每年都選派隊員參加這樣的集訓,這不僅是一次軍事素質的提高,更是一次和全國武警尖刀部隊的特戰隊員互相切磋學習的大好機會。因此,在飛豹特勤大隊內部就有著很激烈的競爭,所有特戰隊員都想親身見識兄弟單位的實力,同時也想展現自己總隊的風采。

李明宇大隊長在軍人大會上做了一番激昂的動員,隊員們都一呼百應,積極響應飛豹特勤大隊的號召,個人申請,組織把關,考核篩選,最後大隊報支隊總隊審批確定名單,這是程式上的事。有些老隊員已經參加過了,因此集訓的名額大部分是從每年的新隊員中挑選。關於每年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飛豹特勤大隊在人員的選派上也有些傷腦筋,新隊員爭著去是理所當然的,有些老隊員也爭著要去,因為每年的集訓都會有新的花樣,更能緊跟著科技發展的速度,在裝備上理論上形勢上都有著很大的進步和創新,隊員們都想在這樣的軍事變革中大顯身手。當然,每個總隊特勤分隊選派參加集訓的隊員,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武警總部的集訓,號稱武警部隊的“獵人集訓”,可不是想來就來,不行就走人這樣簡單,因為總部的首長們都很關注這樣的大型集訓。全國有多少個特勤分隊、總隊、機動師等等,這特勤分隊之間沒有競爭?這總隊之間沒有競爭?總部不會讓這些單位在集訓中排個名次來?部隊的傳統,見紅星就要扛,見第一就要拿,這表面上是一次集訓,實際上卻是各特勤分隊展現自己單位實力的最好機會。

大會結束後,林晨回到班裡,也在想要不要申請參加這樣的集訓,去參加集訓,苦和累是肯定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問題是自己能不能挺到最後,因為,走出飛豹特勤大隊走出總隊,那就不是代表自己一個人了,代表的將是一個大隊一個集體!全總隊有多少官兵看著?全國有多少官兵看著?沒有一定的實力去參加全國武警總部的集訓三兩天就大揹包回來?戰友問怎麼回來了,你好意思說被淘汰了別的單位的特戰隊員都是高手咱們比不過人家?那是純屬扯淡!不申請去集訓,又有不甘,這畢竟是全國武警的集訓,是一次對軍事素質的極大提高和挑戰,這是一次多麼難得的機會,全國的武警精英相聚一堂過招,那是多麼壯觀和刺激?那是多麼的激烈和豪邁?有多少官兵想去還去不了呢,有多少官兵想去還沒有機會呢,有多少官兵還為能參加這樣的集訓一直準備、一直努力、一直拼命、一直堅持,默默地奮鬥在前進的路上呢。

林晨一時間沒了主意,現在應該是有的放矢地做到狙擊技術的穩定和提升這個短期目標,自己應該專心地在狙擊技術上下功夫,但是,參加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對林晨來說,也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去年的總隊軍事比武後,林晨是跟著前五十名的隊員有些糊塗地來到飛豹特勤大隊的集訓隊參加集訓,而這次,這次是自己清醒地認識到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有著明確的選擇權。“自己能不能參加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還不一定呢……”林晨這樣想,但是,這種想法一出來,林晨又對自己的猶豫和妥協感到很不爽,“我還非得試一下,非得上總部見識見識其他單位的特戰隊員有多麼的厲害……”林晨自信甚至有些自負的倔脾氣又上來了,“現在就寫申請書……”林晨一激動,既然決定了,那就得好好試一試。

林晨拿著申請書到警官宿舍找“變態的神經盧”,盧隊正在看著另外一些隊員交上來的申請書,“報告……”

“請進。”盧隊頭也沒抬。

“盧隊,我交申請書。”林晨倒也大大方方。

“放著吧。”盧隊還在專心地看著其他的申請書。

林晨把自己的申請書放到桌子上,靜靜地站在一旁。

盧隊看完一份後,又拿起另一份……林晨還在一旁站著。

終於,盧隊看到了林晨的那份申請書,“這大學生就是大學生,寫的申請書都不一樣……”盧隊好像在自言自語,“這字寫得還不錯,比前幾個強多了……”

這時候林晨咳嗽一聲,“盧隊,你過獎了……”一直沒敢上前的林晨還害怕打擾到盧隊,一直站在這裡屏住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喲,你還在這裡啊?”盧隊從辦公桌抬起頭來,有些“故作吃驚”地回過頭看著林晨,“我還以為你走了呢……”盧隊眼睛一直盯著林晨看,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對林晨說,“還過獎了呢,跟我裝文化人……”

“沒有……”林晨本想貧一下子,結果好像惹到了“麻煩”。

“你也要參加這次集訓?”盧隊掂了掂林晨寫的申請書。

“是!”這回林晨是認真的了。

“這是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是骨幹集訓……”盧隊又故意把“骨幹”兩個字說得很重,“你是骨幹嗎?”

林晨這回不會說話了,“怎麼沒想到這個條件呢……”林晨有些懊惱,原本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又沒了,林晨當然知道“骨幹”是什麼含義,然而想到自己還只是飛豹特勤大隊的一個新隊員,和“骨幹”這兩個字還有點距離吧?林晨有種想要問盧隊怎樣才算是飛豹特勤大隊的骨幹的衝動,一想還是省省吧,說不定又招惹到這個“變態的神經盧”,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哈哈……都說你小子成天這也不服那也不服的,在飛豹特勤大隊有名得很,實際上也不過如此……”盧隊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你很想參加這次集訓?”盧隊突然話題一轉,又恢復以前的嚴肅,“說說你的理由。”

“就是想去……”林晨對盧隊還有這樣一面感到很驚訝,“果然很變態……”林晨在心裡暗道。

“沒有理由?”盧隊繼續追問。

“我想證實一下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林晨似乎是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說下去……”盧隊倒不著急了。

“我選擇來當兵就是想體驗部隊的生活,參加總隊的軍事比武到參加飛豹特勤大隊的集訓隊成為飛豹特勤大隊的特戰隊員也是在不知道飛豹特勤大隊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發生的……”林晨決定把心裡想的全說出來,“這次,是我自己選擇想要參加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的,我想證明我的選擇有怎樣的意義。”

盧隊像是在沉思,安靜地聽林晨把話說完,“沒了?”

“沒了!”林晨的回答很乾脆。

“那好,那你先回去吧,我會考慮你的申請的。”盧隊把林晨的申請書放到桌子上,林晨也不知道盧隊對自己的回答滿意不滿意,轉身回去了。

這幾天,林晨除了專心研究狙擊技巧外,還在想自己能不能參加這次的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林晨對這次選擇懷著很大的希望,不僅僅是能不能參加這次集訓,還有一種對部隊選擇的希望。

晚上,林晨和班裡的隊員一起在練體能。林晨問梁冰,“和尚班長,你有沒有申請去參加這次的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

“申請了啊,我們都申請了……”梁冰指著夏濤和陳杰說,“你不是也寫了申請了嗎?前兩天我看到你寫申請了,還以為你知道我們也寫了呢,一直也沒有人提起這事……”林晨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這幾天光顧著研究訓練,班裡倒還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還以為大家都知道了,就都不用提了呢。

“什麼時候出名單?”林晨又問。

“好像是明天吧,聽說明天公佈名單。”和尚梁冰還在堅持著扎著馬步。

“你不會是不想去吧?”和尚梁冰感覺到了林晨的不安。

“沒有,我就是問問什麼時候能去……”林晨似乎有些著急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樣的集訓你都不去呢……”和尚梁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那個‘變態的神經盧’說我不是骨幹……”林晨終於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骨幹?誰說你不是骨幹?”梁冰好像沒有聽明白,“飛豹特勤大隊特勤中隊一班的狙擊手不算骨幹,那什麼人是骨幹?”

“不是吧……”林晨聽得雲裡霧裡的。

“哈哈哈……‘變態的神經盧’玩你呢……”和尚梁冰忍不住笑。班裡的其他戰友也跟著笑,只有林晨一個人不爽,極度的不爽。

第二天,參加這次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的名單果然出來了,劉然、梁冰、夏濤、陳杰都在名單之內,當然,林晨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上級的審批很快下來了,這天,十名特戰隊員正式踏上這次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的征途,總隊的首長親自到飛豹特勤大隊為大家送行。

在飛豹特勤大隊的大院裡,李明宇大隊長做完慷慨激昂的動員後,起頭唱起了飛豹特勤大隊的隊歌:

任烈日曬黑面龐

任汗水溼透衣裳

我們是武警部隊的尖刀力量

戰鬥隨時打響

我們全副武裝

只要一聲令下

我們敢蹈火赴湯

……

三月的武警總部訓練基地一片朝氣,春風吹過的山林充滿著生機盎然的綠意。來自全國武警部隊各個分隊的特戰隊員集合在一片森林裡的總部訓練基地的宿舍樓裡,四百名隊員按照各自的單位,編排各自分組的班級。××總隊的十名隊員住在一個班級裡,林晨還是習慣性地住下鋪。按照以往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慣例,每五名同一單位的特戰隊員為一小組。很自然的,劉然、梁冰、林晨、夏濤、陳杰組成一個訓練小組,第一天,是給來自全國各地的特戰隊員們適應這裡環境的時間,畢竟,祖國的南北地域差異比較大,難免會有環境的不適應影響集訓的效果。早上,林晨和隊員們一起比較愜意地參觀了武警總部的訓練基地,總部的訓練基地在一片森林的深處,除了一棟住人的宿舍樓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隱蔽的訓練設施,說到隱蔽,是因為有些訓練設施是和周圍的環境混成一體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這也是訓練場地。

一個月,這些隊員們將會在這裡度過一個月,當然,在後勤的保障上肯定是不用擔心的。第一天隊員們感覺還比較習慣,隊員們穿著統一的軍裝,唯一不同的是佩戴的臂章不一樣,每個總隊的飛豹特勤大隊的臂章設計都有著不同的意義。在瞭解完基地的大概情況後,林晨在隊伍中看到了享譽世界的“雪豹突擊隊”和總部特警學院的特戰隊員,從架勢上,每個單位的特戰隊員都有相同的軍人氣質,但是,林晨還是很明顯地感受到幾個單位的特戰隊員身上那種逼人的氣勢。每年參加總部的集訓,在結業後都有一個評比,前幾名的單位自然是集訓後全國武警部隊全體官兵談論的熱門話題,“雪豹突擊隊”和總部特警學院從來沒有落下過前三名,近幾年,××總隊飛豹特勤大隊的成績一直徘徊在前八名左右,這是個難以突破的瓶頸。“這次,我們的目標是保證前六強,爭取進入前五!”在來的車上,劉然對其他的九名隊員定下目標,儘管總隊的首長和李明宇大隊長沒有明確這次集訓要取得怎樣的成績,但是來參加集訓度的十個隊員還是感受到了那種無形的壓力。

第二天,全國武警部隊特勤分隊骨幹集訓正式開始,這次集訓圍繞體能、戰術、搏擊、射擊四大類十八個課目展開訓練以及考核,在訓練的形式上採用單兵作業和小組協同作戰相結合的方法,四百名隊員分成八十個戰隊小組,前幾天的體能訓練上,就讓隊員們感受到這次集訓的與眾不同。今年,總部訓練基地修建了一個新的跑道,是專門進行體能和耐力訓練用的,一趟長三公里都是上坡路,而隊員每天都要負重三十公斤在這樣的跑道上來回五趟到八趟。儘管很多隊員在一般的跑道上負重五公里十公里的成績都不相上下,甚至不過零點幾秒的差距,但是,在這個新的跑道上,這項訓練的成績差異讓隊員們明白了這次的集訓不是那麼簡單,沒有紮實的底子和過硬的體能基礎,別說挺到最後的集訓結業了,熬過一個禮拜都算是不錯的了。接著的三百米越障和一千米的綜合演練,總部訓練基地借鑑了世界軍事五項比賽的課目,“愛爾蘭高板”、火牆、雲梯等等十多個平時隊員們都沒有接觸過、只有在國際軍事比武中才能見到的障礙物,集速度、力量和技巧於一體,要翻過兩米高的“愛爾蘭高板”,就算將教員講解的動作技巧爛熟於心,一旦在精力上稍有不集中、動作稍有變形,就可能摔下來“掛彩”。在力量的訓練上,每天要推舉槓鈴上百次,舉磚頭三十分鍾到一個小時。訓練場上的條形沙袋、火障區、空中鐵索、鐵絲網、高壓水槍、佈滿稀泥巴的沼澤地,每天下午的扛圓木衝刺,一組隊員五個人扛著重達三百到四百公斤的圓木,在叢林裡奔襲……攀登訓練,各種建築物上的攀登實施高空偵察和突入攻擊的基本技能訓練是特戰隊員們的“拿手好戲”,多高、什麼型別的攀登物都讓常人不敢想象,更何況在山林裡,到處可見的懸崖峭壁更是天然的攀登訓練場……一些看上去“怎麼想都想不到”的訓練方式讓全國武警特勤分隊的特戰隊員們大開眼界。

幾天下來,隊員們都切實地體會到總部訓練基地的“變態”訓練方式,“我想咱們大隊的‘變態的神經盧’肯定是從這裡出去的……”在晚上十一點完成“五個一千”最後一組的體能訓練後,林晨衣服都不願意脫,直接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喃喃道。

“我靠……林晨,我還記得在飛豹特勤大隊集訓隊的時候,每次訓練完你都還要乾淨一番,怎麼,到這裡就不愛乾淨了?”和尚梁冰也累得不行,趴在地上還沒有起來,調笑著林晨。

“我也想去衝個熱水澡……再……”林晨幻想著,還是不願意起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隊員們都感覺到渾身痠痛,像散了架似的,連走路都感覺到費勁。雖然說在總隊飛豹特勤大隊的集訓隊訓練也很苦很累,但是,到了這裡,在高手如林的總部訓練基地,各個特勤分隊之間的競爭使得訓練場上“火藥味”更濃,每組之間每分隊之間每個單位之間,都暗地裡使出最大的勁兒訓練,這裡的苦和累有訓練本身的殘酷和變態,更有來自於兄弟單位趕、比、超,在自我突破中變強,隊員們都逼著自己更強,一個訓練項目,你超過我,他超過你,一會兒我就一定要超過他,你們單位的這個專案厲害,他們單位的比你們單位的還厲害,透過這次集訓,我單位的一定要比他們單位的還厲害。所以,當隊員們“蹣跚”地走上訓練場時,現場的那種氣氛和環境,又使得隊員很快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接下來的搏擊訓練更進一步讓隊員們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殘酷,總部訓練基地的格鬥教員都是從國家隊請來的散打搏擊教練,都是在全國乃至國際上的比賽獲得過金牌身經百戰的退役搏擊高手,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教員毫不留情地與隊員們對抗,散打教員還讓每名隊員與參加集訓的另外所有隊員對抗,也就是說,每名特戰隊員都需要和其他三百九十九名來自全國各地的武警特勤分隊的特戰隊員進行輪流對抗,在格鬥技術上有著不同特點的特戰隊員在這裡找到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希望將對方打倒。隊員們在互相的對抗中,更是發洩著被教員“欺負”的不爽……每次看到和自己對抗的被打得皮開肉綻很是狼狽的樣子,隊員們都忍不住想笑:因為,在對方看來,自己也一樣的狼狽,一樣的“慘不忍睹”。

“和尚班長,你在少林寺當和尚的時候,下山是不是要闖‘木人巷’,你當年闖‘木人巷’也不過如此吧?”林晨在下午的訓練結束後,走在回去的路上,和一組的隊員說著話。此時的總部訓練基地沒有了訓練的激烈和叫喊,四周的一切在夕陽下顯得很靜,很美。

“一邊去……”梁冰懶得搭理林晨,幾個隊員被林晨這時候的貧嘴逗樂了。

最後是射擊訓練,射擊技術是特戰隊員們的看家本領,這次的集訓更是突破常規訓練模式,讓隊員們“叫苦不迭”。總部的射擊專家王教授大有來頭,隊員們對這名射擊大校早有耳聞,王教授曾帶領武警部隊的狙擊手參加過世界性的狙擊比賽並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績。射擊訓練的第一天,王教授就給隊員們來了個“下馬威”:隊員們被黑布蒙住雙眼,前面擺滿被拆散的九五式自動步槍、九二式手槍、八一式步槍、八八式狙擊步槍等各種槍械的零件,以及散落的五點八毫米普通彈、九二式手槍彈、七點六二毫米步槍彈等等,在這些七零八落的部件堆裡,隊員們要在規定的時間裡把槍組裝好,子彈分類好,供彈上膛,完成這些動作後立即摘下黑布進行目標射擊,遠距離的乒乓球靶、硬幣靶、鵪鶉蛋靶……接下來的射擊瞄準訓練時,一邊讓隊員們回答問題一邊抓幾條蟲子放在隊員們的身上或者脖子上,用“一心兩用”、“三心二意”來鍛鍊隊員們的注意力,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一上午,甚至一整天的舉槍瞄準,在烈日下,在狂風中,在大雨裡,隊員們每出現一次失誤都會被延長時間或者遭到更嚴厲的懲罰……另外在射擊的速度上訓練也十分變態,各種姿勢、各種狀態下,靶位的隱現、室內的突入識別射擊……

總部的王教授很快就發現了一批射擊苗子,或者說是射擊高手,梁冰、林晨等一些隊員們在狙擊方面的天賦和實彈射擊的成績讓王教授很是欣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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