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羊嘴裡還塞著飯,艱難咽下去後說:“不是啊,你就是皇子啊。”

溫子昱看著他比自己更加糟糕的吃像,瞬間覺得自己問他真是問錯人了。

真是交友不慎,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傻乎乎的朋友?

溫子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的儀態是不是一點也沒有一朝皇子的優雅大氣啊?”

楊思羊這一次聽懂了他想問什麼了。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道:“殿下,你自己就是皇子啊,錦朝只有你一個皇子,你是什麼樣,皇子就是什麼樣,應該是別人仰望你才對。為什麼要像別人?”

溫子昱愣了愣,“可是父君總說,身為皇子,儀態風範要大方知禮……”

楊思羊道:“你不是一向不聽林貴君的話麼,怎麼現在又聽了。”

溫子昱默默閉上嘴。

覺得他說得對。

自己什麼時候把那個人的話放心上了?

楊思羊難得見到他這副迷茫的樣子,從前一直是自己遇到事去找殿下求助,這還是第一次殿下來詢問他呢。

楊思羊瞬間覺得自己身擔重任,要替迷茫的殿下撥雲見日。

“殿下,您在這兒自己琢磨肯定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不如直接去問顧將軍不就完了嗎?”

溫子昱一愣:“問她做什麼?”

楊思羊見他這模樣心裡癢的慌,低頭一看,嘿!

殿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桌上擺著的酒給喝了!

溫子昱已經開始暈乎乎的了。

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楊思羊有些無措,她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下人,往常時時跟在溫子昱身後的阿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就在他擔憂之時,包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叩叩叩——

楊思羊一驚,“誰?”

屋外的小二連忙應聲:“外面有一個姓顧的小姐,說是來接溫公子回家。”

楊思羊眼睛一亮,來的正好!

“快,你把人叫進來。”

“好嘞。”

顧嵐衣推門而入,就看見自己的人正歪倒在別人的身上,臉頰泛紅,小嘴微張,衣衫凌亂。

顧嵐衣臉色瞬間黑了,走過去從楊思羊身上把人抱起來。

問道:“他喝酒了?”

楊思羊:“是……我沒注意,他就喝了幾口。”

顧嵐衣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漠北這邊常見的都是烈酒,難怪他一杯就倒。

“我先帶他回去,小綿應該很快就來了。”

楊思羊點頭,見她要走,連忙叫住。

心想,殿下啊,小羊只能幫您到這兒了,省的您再悄悄在心裡不得勁。

“將軍,您不問問殿下今天找我說了什麼嗎?”

顧嵐衣腳步一頓,她以為這兩人只是閒來無事出來解悶,可楊思羊這一說,聽起來像是另有隱情?

於是她問道:“他說了什麼事?”

然後又補了一句,“如果不方便的話我等小昱醒來後問他。”

她擔心人家兩個男子的閨房私話,她知道不太好。

楊思羊搖了搖頭,“將軍多慮了,沒什麼不方便的。”

他看了一眼黏黏糊糊在顧將軍身上的殿下,心裡狠狠斥責了他,剛才還跟他說不要太黏人,他自己倒是黏的起勁。

“他問我,他和樓下的那名公子誰更好看一點。”

樓下的公子?

顧嵐衣若有所思地看下去,然後目光一頓。

關雎?

春日宴都結束了,他怎麼還在上都城裡?

楊思羊又說道:“殿下還問我,他是不是儀態不好,覺得自己不像皇子。”

顧嵐衣抱著溫子昱的手一緊,一剎那,她想了很多,又好似什麼也沒想。

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陪他,我來之前已經讓人去叫楊小綿了,她應該很快就到,我先帶他走了。”

楊思羊點點頭,目送她們離開。

心想,這下殿下應該不會再來打擾他和小綿本就不多的相處時間了吧?

回去的路上,楊思羊明顯激動的模樣,讓小綿側目了好幾次。

“怎麼這麼開心?”

楊思羊神神秘秘,“你不懂,我今天見到了殿下的另一面,嘿嘿嘿。”

小綿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聽他說著自己今日的大功德。

……

“唔,放開我,熱。”

溫子昱迷迷糊糊地動來動去,只覺得自己正在被一個巨大的猛獸圈在身下,燥熱的氣息呼在自己身上,他卻動也不能動。

忽然,他被野獸一口吃下,周身全都是溼熱的觸感,野獸的舌頭甚至貼上了他的後背,刺激地他猛然往前一挺身。

“嘶——”

顧嵐衣捂住自己被撞到的額頭,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在木桶裡亂動不聽話的小夫郎。

“小壞蛋,喝醉了這麼不聽話。”

她只能草草給人洗了下,然後裹著人上了床。

“呼。”

顧嵐衣呼了口氣,把人按進被子裡,自己也上了床,吹滅燈後用手臂的大腿把人押在自己懷裡。

溫子昱覺得自己又被野獸吐了出來,還沒等自己逃跑,又被野獸困在了身下。

他用力掙扎,那點力氣在野獸面前卻完全不夠看,只能悽慘無助地被禁錮住四肢。

良久,野獸睡著了,溫子昱心想,自己要趁機逃出去。

他一動,鼻尖忽然蹭到了野獸的胸前的毛毛,這氣味有點香,還有點熟悉,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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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昱迷迷糊糊地想,完全忘了自己要逃跑的想法,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溫子昱在睡夢中忽然一驚。

他要逃離野獸!

然後他猛的坐起來,身上的重物被掀到了一邊。

意識漸漸恢復,他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和旁邊的“野獸”後一愣。

他並沒有宿醉後的頭疼,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顧嵐衣一整晚都在被他踢來踢去,此時還沒睡醒,又被他擾了清夢。

“乖,再睡一會兒。”

“哦。”

溫子昱又乖乖躺了回去,沒一會兒他也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是一上午。

好在今日顧嵐衣休沐,兩人就算睡一整個日夜也沒有關係。

溫子昱是被肚子裡咕咕叫的聲音吵醒的,他揉了揉肚子,身邊已經沒人了。

“顧嵐衣——顧嵐衣——妻主!”

他自認為兇巴巴實則驕氣無比地喊到。

顧嵐衣提了飯盒進來,“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在門口就聽到你的撒嬌聲了。”

溫子昱瞪她,“誰撒嬌了?我哪裡有撒嬌?”

“好好好,你沒有,那沒撒嬌的夫郎大人,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替您把衣服穿好,該吃飯了。”

溫子昱看到床邊疊好的衣服,臉頰一紅,迅速把衣服拽進了被子。

“誰要你幫,我自己會穿。”

顧嵐衣一笑,也不跟他爭。

就抱著手臂,氣定神閒地站在桌子旁邊,看他彆彆扭扭地鑽在被子裡給自己穿衣服。

還壞心地逗他:“這個時候知道害羞了?昨晚給你洗澡的時候,光屁股在我懷裡撞來撞去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羞呢?”

溫子昱頭頂冒煙,耳根通紅,眼神飄忽。

他昨晚真的那麼幹了嗎?

喝酒真的害人,他再也不要喝酒了!

溫子昱迅速套完衣服,下床的時候卻不見自己的鞋襪。

“顧嵐衣,我鞋子呢?”

顧嵐衣挑眉,“叫誰呢?我聽不見。”

溫子昱瞪著她,想生氣,可現狀卻讓他只能服軟。

“妻主,我的鞋子呢?”

顧嵐衣這才恍然,“啊,昨晚給你脫衣服的時候放在屏風後面了。”

溫子昱一聽她又說這事,羞赧地想把枕頭丟在她臉上。

顧嵐衣怕真的把人逗過頭,連忙老老實實把鞋子拿回來,蹲在地上想給他穿襪子。

溫子昱才不給她這個機會,迅速奪過來自己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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