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抱著你不放手了。”

溫子昱臉頰一紅,連忙推開她站起來。

顧嵐衣懷裡忽然一空,眼神變得有些失落,“我夫郎跑了。”

溫子昱噗嗤一笑,“幼稚死了你。”

卻還是重新把手塞進了她的手裡,讓她握住。

顧嵐衣果然重新笑了起來,她家夫郎又回來了。

當天晚上顧嵐衣抱著溫子昱鬧了很久,哪怕溫子昱哭著喊著說不行了她也不放過人。

還壞心地在溫子昱耳邊說:“今日被你出事嚇到了,你要負責安慰我。”

溫子昱瞬間更想哭了,明明受到委屈是他,怎麼還反過來要他去安慰這個壞女人呢?

嗚嗚嗚。

長夜漫漫,等到一人終於心滿意足,另一人已經癱在床上,如同一條擱淺的小魚,目光呆滯無神了。

顧嵐衣出去燒熱水,溫子昱害臊地拉著被子把自己蓋起來。

被子裡全是奇怪的氣味,沒過一會兒他又紅著臉鑽出來。

顧嵐衣過了半晌才回來。

溫子昱又委屈了,“你怎麼這麼慢啊。”

顧嵐衣把他連被子一起抱起來,往屏風後面走去。

“難道你想讓我叫下人進來燒水,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下不來床了?”

溫子昱哼了一聲,不想同這個臭流氓說話。

屏風後面被熱水的蒸汽燻的十分暖和,顧嵐衣卸了他身上的被子,扶著光溜溜的人坐進了水裡。

“你先泡著,我去換了床單被褥就來一起。”

顧嵐衣輕車熟路地從櫃子裡取了新的被褥,迅速鋪好後就脫了外衫,又把裡衣搭在屏風上。

溫子昱埋著頭不敢看她只因顧嵐衣的身上除了刀劍的疤痕,還新添了幾道紅紅的爪印。

顧嵐衣不覺得疼,卻不妨礙她打趣小夫郎。

“某人的可真是狠心,對自己妻主也下得了手。”

溫子昱小聲地頂嘴道:“誰讓你不停下來的,我嗓子都喊啞了。”

顧嵐衣好脾氣道:“好好好,是我的錯,夫郎大人消消氣。”

兩人鬧著洗完澡已經子時過半了。

溫子昱鑽進顧嵐衣懷裡,很快就睡熟了。

顧嵐衣聽著他的呼吸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一連幾日,馬瑤都只能躺在屋子裡趴著。

整整三十軍杖,如果不是系統的暗暗保護,他怕是會當場被打得皮開肉綻生生疼死過去。

但是就算系統開了保護功能,他依然疼到要死,連趴在床上都不敢亂動,每天只能等送飯的人把飯送來床邊。

他甚至不敢多喝水,只因每去一次茅房,他就要承受一次背部撕裂的痛苦。

馬瑤都要後悔死了,日日對著系統喊著自己要放棄,他真的不想再做什麼任務了,這軍營誰愛待誰待,他只想離開。

系統冷漠道:「不可以,宿主已經和系統簽訂了合約,如果中途違約,宿主的神魂會立馬消散。」

馬瑤打了個哆嗦,神識消散,那豈不是意味著他會魂飛魄散。

他原本死後準備老老實實進輪迴,這個系統突然找到他說可以讓他復活,他渾渾噩噩就答應了,現在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半個月後,顧嵐衣修整完上都卻遲遲沒有動作。

安項遠等不及了,直接衝到書房問她,“將軍,我們什麼時候打京城?姐妹們早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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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打到了上都,眼看就離京城不遠了,姐妹們早都摩拳擦掌等著大幹一場,沒想到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她們將軍卻遲遲沒有動靜。

黃昊:“京城不比地方城池,守衛森嚴,哪裡是說打就打的?”

安項遠握拳道:“有什麼好怕的,京城裡早就沒有能人可用,不然皇帝也不會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定是找不到可用之人。我們直接帶大軍圍過去,到時候京城還不是任我們擺佈?”

“沒有那麼簡單。”顧嵐衣道。

如果單京城一個,確實可以按照安項遠說的,直接帶大軍包圍過去,那倒是簡單。

可早在開國之時,始皇帝就曾在京城北部設立了三輔都尉,從東至西分別為京輔都尉,左輔都尉和右輔都尉。

三輔都尉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橫亙京城北部,是開國皇帝給京城留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多年來從未有敵人觸碰到過這道防線,漠北軍如同一隻猛獸死死守在北疆,北蠻人連突破最外層防線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觸碰最後一道防線了。

沒想到這第一人居然要顧嵐衣自己來做,怕是開國皇帝也不會想到,這最後一道防線還沒有起到防北蠻的作用,居然就要防自己的大將軍了。

黃昊的意思是她們可以聯絡宋江羽和宋天韻,從三個方向一齊突破。

她們不清楚三輔都尉的兵力怎麼樣,但再怎麼精銳,也絕對抵擋不住漠北,幽州和北涼三方地方兵力。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顧嵐衣並不想如此大動干戈。

大規模的兵力衝突造成的傷亡是不可勝數的,三方兵路同時出動,不提耗費財力,單人力便是巨大的浪費。

此外顧嵐衣還有一個擔憂,出兵越多越難管理軍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與普通百姓發生了衝突,那就會更不可控。

她抬頭問,“現在我們一共有多少人可用?”

黃昊回答道:“共十二萬人,除去駐守各城的,尚有十萬餘兵力可調動。”

顧嵐衣點點頭,“十萬人,拿下京城綽綽有餘,我們現在缺的不是兵力,而是計策。”

她指著地圖上的地形標誌,“強攻的勝率很大,但是如果只是強攻的話,我就不會叫你們來了。”

上都城與京城中間縱橫溝壑,地形曲折複雜,十萬人的規模太過龐大,完全無法在這樣的地形中有序前進。

顧嵐衣的手指點在京城上方,沿著黃河河道向上,最後落在無定河上。

“我已經吩咐人開始製造大型船隻,三萬人沿無定河入黃河而下,三萬人繞開溝壑,從洛水往下,在京輔會合,我們先拿下京輔,再向西去京城。”

黃昊一愣,“不打左右輔都尉了?”

顧嵐衣搖搖頭,“不是不打,只是不特意去打。”

一旦她們拿下京輔,另外兩輔定會有所動作,她們完全可以直接在京城正面對抗。

雙方都離開自己的地盤,這才公平不是嗎?

顧嵐衣可沒有那個閒情雅緻一個一個親自登門。

安項遠忽然出聲:“都走水路的話?糧草怎麼辦?”

行軍向來是糧草先行,可黃河的水道洶湧,逆流而上是不可能的事,糧草先運過去的話,耗費船隻不說,她們也無法保證糧草的安全。

顧嵐衣想到什麼,笑了一下,“糧草走陸路。”

黃昊蹙眉,“將軍這是何意?陸路怎麼走?”

糧草可不比軍隊,軍隊步行尚且不方便,糧草都是靠車運,走溝壑縱橫的陸路豈不更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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