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戰後處理，情報蒐集
第6章戰後處理，情報搜集
金剛的意識適時地從傑格的身上退出，從而令這鋼鐵巨人得以保持著這高舉頭顱的勝利姿勢。
他擺姿勢一直可以的。
從遠處看，怪獸的頭顱就像是獎盃一般被舉在手中，作為勝利與戰績的象徵而存在。
直升飛機的響亮轟鳴聲中，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員吃力地從繩梯上爬下。
他看了看腳下的高空，又看了看缺了小塊的傑格頭部駕駛艙，咬緊牙關，在心底自己為自己打氣。
“加油，你行的！”
接著，他不顧危險、縱身跳入了傑格的頭部駕駛艙內。
當白色身影進入頭部駕駛艙的瞬間，金剛留下的電磁護盾也恰好於這時完全解除。
隨即，救援人員一眼便看見了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塞爾吉奧。
二話不說，他立即趕上前去，用準備好的第二個呼吸面罩，俯下身將其扣在塞爾吉奧的臉上。
還好有著充足的準備，才使得塞爾吉奧不至於長期暴露在有著劇毒的空氣當中。
“喂喂喂？我找到塞爾吉奧了！”
“他還活著，是的，這簡直是個奇蹟！”
“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快，現在先把安全繩丟下來！我們先把他拉上去！”
救援人員的要求很快得到了回應，末端有著背心一般安全帶的繩索被從直升機上拋下。
他將其接住之後，使用嫻熟的手法套在塞爾吉奧的身軀上並繫緊，朝著上方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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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拉了，兄弟們！”
很快，透過全體機組人員的協力，幾分鐘後，塞爾吉奧已經成功地從戰場被拉回到了直升機的內部。
眾人圍觀著血跡斑斑的塞爾吉奧，不斷呼喚。
“塞爾吉奧？塞爾吉奧？醒醒！”
“不行，他沒有反應。”
“呼吸越來越微弱了……這樣下去糟糕了！”
僅憑肉眼，眾人也能夠確定塞爾吉奧目前的狀態很不好。
但他們卻無能為力。
現在，只有專業的醫生與醫療裝置可以挽救塞爾吉奧的性命。
這架直升機不得不立即回返，好將塞爾吉奧送往懷特豪斯市立醫院進行緊急搶救。
螺旋槳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去匆匆的直升機用比來時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劃過天空。
一齊來的其他同伴，則在第一時間展開了工作，他們實際上都來自同一個部門。
考慮到巨大生物的災害事件頻發，和平聯合還專門設定了主要負責怪獸襲擊善後工作的下屬機構，名為“損害控制部。”
沒有等上太長時間，畢竟怪獸倒下的位置距離城市已然不算遙遠，返程的直升機成功降落於市立醫院的草坪上。
等待在那裡的醫生護士，立即將塞爾吉奧推入手術室內急救。
此刻，塞爾吉奧的臉頰已呈現著一種病態的灰色。
好在經過長達12個小時不眠不休的搶救，塞爾吉奧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生命體徵重新歸於穩定。
但他未來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漫長的康復期。
即便復原了，也不可能再踏上戰場，更不可能重新駕駛傑格。
人生雖然還很漫長，但他作為戰士與駕駛員的生涯，已與妻子的生命一起停滯。
接下來的幾天中，這座城市的居民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噩夢，令他們十分痛苦。
“嘔……”
整座城市的上空，總是時不時地飄散著一股惡臭的氣息。
聞之令人惡心、反胃。
甚至無法呼吸。
大量人因此出現了明顯的身體不適、還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據可靠的訊息說，氣味的來源是郊外死去的怪獸，而現場的臭氣濃度更是城市上空的數倍。
即便隔著防護面罩，也經常有工作人員承受不住後暈倒。
具體形成的原因，據說是鐮刀頭怪獸體內，有劇毒的藍血揮發後混入空氣所導致。
這東西的血液有著強酸一般的特性，在失去了生命之後，其身軀就因此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腐爛、分解，發出惡臭的同時仍然散發著劇毒。
雖然怪獸已經死亡，但他產生的毒性與汙染卻未曾有絲毫的降低。
登陸之前泡在太平洋中偵查的幾天，鐮刀頭也已經釋放出了海量的毒素與輻射。
曼達的死，意味著暫時沒有生物可以淨化鐮刀頭汙染的海洋。大量的海洋生物，還有依賴海洋為生的沿海漁民都連帶著受到影響。
其他海域之內還有其他幾條曼達存在，一時片刻，汙染倒不會擴散。
為了處理怪獸不斷腐爛的屍體及汙染，布魯克斯星夜兼程地從總部趕來，到達現場負責這對怪獸屍體進行處理的指揮作業。
他一落地便立即投入了研究工作之中，憑藉著飽滿的工作熱情、以及科學家對未知事物的強烈好奇心，克服了諸多不利與障礙。
“我已經到達了懷特豪斯。”
布魯克斯戴著豬嘴一般的防毒面具，站在鏡頭前與其他人打著招呼。
“剛剛有專業人士經過分析後得出結論，血液的強腐蝕性，以及屍體的極快分解速度或許是怪獸的創造者故意為之，目的正是為了加大樣本收集與實驗的難度。”
“這驗證了我們的猜想，也就是鐮刀頭是被刻意研製出來的生物兵器，並非是某種自然的巨大生物，從蟲洞之中出現絕非偶然。”
為了避免這外星怪獸身上可能攜帶的未知病毒或者細菌，也為了周圍的環境不再持續惡化。
布魯克斯緊急決定，在用急凍的方式採集了一些生物組織的樣本後，直接將鐮刀頭的屍體進行無害化處理。
值得一提的是，透過對採集的部分標本進行化驗，人們發現鐮刀頭原來是一種矽基生物。
與地球現有的任何生命形式都不一樣，怪獸的體內含有矽化合物與氨基化合物。
比如怪獸體內的毒素，實際就是一種氨基化學物質，對於人類而言是劇毒。
也就是說，維持人類生命的基本單位是氨基酸類。
維持怪獸生命的基本單位是由矽原子與來自體液的氨基，和一種未知氨基酸共同組成。
地球人從來沒見過。所以
不但無法命名，甚至搞不清楚這種晶體結構與其他化合物是如何共存的。
大腦作為最重要的器官，當然在回收範圍之內，可是於傑格手中的頭顱中，人們檢測出了兩個次級大腦。
經過初步的研究，科學家們發現這兩個大腦是以分工合作的形式，分別控制著怪獸的意識與行動。
對怪獸的研究仍在進行中，每一天都會有著足以令世人感到驚訝的發現。
失去了駕駛員的傑格則被就地放倒，由幾輛重型卡車拉至海岸邊重新登船。
他將會被運回阿拉斯加州的科迪亞克島進行修復，還有一系列的檢測。
開發浮動神經元系統及操作輔助ai的紐頓博士早已等在那裡，他對傑格於最後關頭爆發的強大戰鬥力十分好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究其中奧秘。
由於在這次戰鬥中的出色表現，以及成功完成了人類造物對巨大生物的首殺記錄，傑格獲得了他的特殊榮譽稱號——“育空號”。
顯然，這名字無疑是用於紀念這場戰鬥。
接下來，以育空號為第1代，後續的第2代與第3代機甲的開發，同樣也提上了日程。
————
俗話說得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會議室內，為了更加清楚地瞭解這次地球生命要面對的對手，一個略顯異想天開的大膽想法被提了出來。
“我們是否可以考慮與怪獸儲存下來的完整大腦使用浮動神經元連線系統建立通感，從而蒐集對方情報？“
亞倫首先發言，“這還是阿託給了我靈感，如果有人在旁輔助，整個過程會相對安全很多。“
阿託透過連線上已死曼達的大腦，從而令人類得以提前發現鐮刀頭的存在，並做出部署。
那麼，使用浮動神經元連線系統，與鐮刀頭的腦子建立通感。
這是否可行？
如此一來，浮動神經元系統不僅僅可以用來操縱傑格，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因為事出突然，在沒有任何裝置的輔助下，阿託光憑自身能力就可讀取死去曼達的記憶。
如果有了裝置的輔助，整個過程都會變得安全可控，說不定能夠看到的東西還會更多。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計劃。
最大的恐懼來自於未知，當侵略者神秘的面紗落下，找出將其解決的辦法就會容易許多。
芹澤環顧四周，“我覺得可以嘗試。“
“我沒意見。“
“附議。“
“但為了安全起見……“芹澤沉默了片刻，“我們還是要讓精神能力最強的人來執行這次任務。並不是我們不信任你，阿託，但是對方確實是抱有敵意，而且兩個大腦的生物我們還沒接觸過。”
阿託並沒有什麼負面情緒，他很冷靜地回覆：“我明白。”
“骷髏島也崇尚於以更高的效率解決問題，我沒有任何意見。”
就這樣，討論出的計劃一經提出後，立即被高層批准。
只等鐮刀頭的大腦被運回第二新東京市後，就立即開始實施。
負責與怪獸大腦建立通感的，正是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生物學者、兼組織內最強精神能力者，可以聆聽神秘“上帝”啟示的三枝未希。
幾年過去，她已從略顯柔弱的少女變得更加堅強，烏黑的短髮令那秀麗的面龐增添了一點英氣。
出自一些特殊的考慮，至今神秘上帝的真實身份未曾向外公佈。
相比於學者，三枝未希的特殊身份更加出名。
她呆在這個由技術人員與學者組成的合作組織當中，多少有些畫風不搭。
不過，這個人選確實十分合適。
因為三枝未希是能夠憑藉她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聯絡上金剛的強悍精神能力者。
這個已有即成事實，證明了她擁有與泰坦生物溝通的能力。
鐮刀頭作為另一文明的侵略兵器，雖然在初戰中輕易殺死了曼達，但總的來說實力與一般泰坦相差不了太多。
甚至還有略有不及的地方。
只是因為其詭異的特性與毒性，才會顯得難以處理。
也正因此，組織不打算將鐮刀頭這類怪獸加入至泰坦的分級體系，而是打算為其量身打造另外一種用以區分能力高下的分級體系。
很快，鐮刀頭的兩顆次級大腦就憑藉運輸機返回至總部。
經過一輪準備後，實驗即將開始。
在研究室內，三枝未希戴上連線有數根導線的頭環，凝聚注意力並集中精神，開始透過冥想的方式進行預熱。
接下來，她就要準備憑藉浮動神經元連線系統，來與面前巨大的生物大腦建立通感。
被泡在由鋼化玻璃器皿之中，由特製防腐溶液浸泡的怪獸大腦懸浮在液體中，而它的外表也被插入了幾根金屬導線。
間接性物理接觸有助於連線的穩定，三枝未希朝著身旁的協助工作人員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已準備完畢。
“第一次嘗試性接觸開始。”
“浮動神經元連線系統啟動。”
“精神同步率開始上漲，目前同步率百分之十。”
由於是為了建立通感，而不是要彼此協力來操縱傑格，因而只需要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同步率就足夠三枝未希讀取怪獸的大腦。
“不愧是組織最強大的能力者，她幾乎沒有產生什麼精神上的壓力。”
以三枝未希的精神之強，足以擔任傑格機甲的駕駛員，可問題在於並沒有另一個人能夠在精神能力方面與她並駕齊驅。
能力再強，也只是單核而已。
而傑格所需要的卻是雙核，如果兩個核心彼此差距過大，那麼不僅做不到互補，反而可能互相拖累。
三枝未希的意識緩緩沉浸於怪獸大腦之中……
然後她感受到鐮刀頭的大腦仍處於活躍狀態——它還是有意識的！
這個大腦……還活著！
此刻通感已成功建立，怪獸大腦中的神秘意識將腦海中的記憶信息化作一道洪流，朝著三枝未希發起了極強的衝擊。
一瞬間，三枝未希就被資訊淹沒，她感受到了精神撕裂的痛苦，彷彿聽見了某種神秘存在於耳旁低語，輕聲發出呼喚。
這是極強的精神汙染，鐮刀頭的怪獸大腦正在嘗試侵蝕三枝未希，將其轉變為傀儡！
三枝未希苦苦支撐，最後的心靈防線也快要失守，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取下頭環，以物理方式斷開精神連線，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
意識狀態發生的交鋒，現實卻不過是短短一瞬。
協助人員剛剛還在誇讚三枝未希的強大，接著她就變得面色煞白、鼻血直流。
在這時，另一道意識憑空出現。
是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