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病床上的婦女也被驚醒了。

她撐起身體,疲憊道:“治哥,你怎麼來了?”“我帶了小張天師,來給小憐看看身體。鍾靈,你勸勸小憐,讓她不要吵了。”佟治的話語明顯很卑微。

張乾若有所思,這婦女,應該就是佟治的那個女友了。

雖然不知道佟治和她之間,這些年到底有什麼,但是看她如今對佟治的態度,還有佟治那虧欠的表情,這兩人之間依舊有感情。

這就隱隱貼合了佟治如今的面相,感情即將發生變故,他和佟方陽的母親,也就是他如今的妻子,必定會有變化。

再看這鍾靈的面相,她也是右眉即將斷裂,說明了她和佟治的女兒,即將不久於人世。

張乾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床上的女孩兒上。

她的瘦,絕不是正常人的瘦,而且她剛才醒來的那種方式,也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分明沒有睜眼的時候,就像是察覺到了他進來了。

“小憐,不要對你爸那麼兇,他帶了先生來看你,是想你早點兒病好。”鍾靈小聲勸說女兒。

鍾憐依舊神色冰冷的看著張乾,聲音尖銳:“我不想被什麼神棍道士看!這些年看的還少嗎!?都想騙我們的錢!讓他滾!”

“聽到沒有!你這個臭道士,趕緊滾出去!不要想騙我們的錢!”鍾憐忽然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張乾更是瞳孔緊縮。

鍾憐的身材高挑,肚子奇大無比,四肢就顯得更為纖細了。

隱隱約約,在她的肚子上纏繞著一道黑氣,那黑氣又像是一張陰險的鬼臉似的,定定的在看著張乾!

尤其是當鍾憐尖銳的罵人的時候,那黑氣直接瀰漫了鍾憐的全身,顯得格外的森然和恐怖!

張乾忽然抬起手,飛擲出一枚銅錢!

啪嗒!

銅錢打中了那鬼臉正中,它忽而顫慄了一下,隱沒消失不見……就連那些黑氣也消失了。

鍾憐也身體一顫,軟倒在了床上。

鍾靈慌亂的把鍾憐平放好,也急的眼眶通紅:“我去找護士來。”張乾抬手制止:“不用,剛才她煞氣衝靈,我用銅錢鎮煞,所以她才昏迷了。”

佟治惶惶然的來到了床邊,沙啞道:“小張先生,你能看出來小憐有什麼問題嗎?”張乾定定的看著鍾憐的頭頂,她的命燈也是飄搖欲墜。

點上了一盞長明燈,放置在床頭,命燈才總算是穩定下來。

張乾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掀開了鍾憐的衣服,當然,只是掀開了腹部的。

鍾靈抿著嘴,明顯是想多問,卻又不敢開口。

雖然看上去,鍾靈四十來歲,但是和其他的中年婦女,還是有些區別,明顯能看得出她年輕時候的風韻。

“她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多長時間了?”張乾開口問道。

同時,他定定的看著鍾憐的腹部,肚皮撐得滾圓!隱隱約約,有一張凸起的小臉,看上去就像是狐狸臉一樣。

銅錢,剛好就打中了它的眉心。

當張乾的目光望過去的同時,銅錢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那張臉也消失不見了。

張乾若有所思,摘下來一枚祖師吊錢,按在了鍾靈的腹部。

祖師吊錢上,散出幾分淡青色的絲線,就像是紮根進去了鍾憐的肚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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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都只有張乾能看到細節。

佟治和鍾靈也只是能看到那枚祖師吊錢而已。

抬起頭,張乾看向了鍾靈。

鍾靈抿著嘴,她低頭思索,然後說道:“快十個月了,再有三天,就到十個月。”“三天,差不多,或許她的命燈都撐不到三天,十月懷靈,胎落人隕。”張乾呢喃道。

鍾靈眼中更是一慌:“小張天師,你是說小憐撐不過這幾天了嗎?”

佟治聲音沙啞:“鍾靈你別慌,按照小張天師的回答問題,女兒會沒事兒的。”

他握緊了鍾靈的手,也眼巴巴的看著張乾。

張乾繼續問道:“在這之前,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接觸過什麼人?”

鍾靈卻搖了搖頭,她低聲道:“小憐是很乖巧的孩子,這些年也非常聽話,沒有談過男朋友,也沒有和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就在商場上班,賣服裝。”

“可忽然有一天,她就告訴我說,她做了夢,夢裡面她肚子大了。結果那天,她就肚子疼的不行!我帶著就來醫院檢查,結果大夫說懷孕了。”

“當時我被嚇傻了啊,小憐也很崩潰,問我該怎麼辦,她沒找過男朋友,也沒有和別人做過什麼。”

“我當時以為她在騙我,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解決。”

“讓大夫看了一下時間,準備吃藥流掉這個孩子!畢竟孩子還不大。可藥是吃了,孩子卻沒掉,反倒是小憐瘦了一圈。”

“這段時間下來,她愈發的消瘦,從三個月前,她就住進了醫院,只能躺在床上了,我們想著引產,醫院也說會有生命危險,加上沒錢,就這麼一直拖到了今天。”

明顯,當鍾靈說到這裡的時候,佟治的神色上更為愧疚。

堂堂一個佟家家主,女兒沒錢看病,熬到快要油盡燈枯,他佔了一大部分的責任。

接著,鍾靈神色也變得悲愴了不少,繼續開口道:“之前小憐脾氣還不像是這麼怪異的時候,我也找過先生來看她,因為她一直說她絕對沒有做過那種事兒,我就想著,是不是撞了什麼髒東西了。結果自那以後,小憐的脾氣就怪異了下來,上次請來的先生,是被她活脫脫的罵走的!”

鍾靈話音停頓了下來,只是低頭哭泣,擦著眼淚,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張乾定定的看著鍾憐的小腹,接著忽然拿起來她的手臂,從隨身的包裹裡取出來硃砂和毛筆,點了一點硃砂在她的小臂上!

硃砂凝而不散,張乾沉聲說道:“她的確沒有騙人,守宮砂未散,她還是處子身,未破瓜。”

鍾靈抬起頭來,茫然道:“可她怎麼會懷孕啊?”

張乾繼續道:“我不是說了嗎,十月懷靈,她腹中懷的,可不是人種,自然不會被破瓜。”

話音落下,張乾又眉頭緊皺,問道:“那那段時間,她是否去過墳地一類的,你們也不知道了,對吧?”

鍾靈和佟治面面相覷,然後點了點頭。

張乾站起身來:“既然這樣的話,帶我去她住過的房間看看,只能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痕跡,讓我知道,她懷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種。”

也就在這時,鍾靈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驚到:“小張天師,前段時間,鍾靈做了一件怪事兒,她總是披著一身白色的狐狸皮大衣。”

“那時候還是夏天啊!哪兒能穿那樣的衣服,可她就非說冷,每天穿著去上班!”

“這算是您想知道的東西嗎?”

張乾神色一凝:“處子裘皮,不懼豔陽?!那件衣服在哪兒?”

他定定的看著鍾靈,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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