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閻解成從哼著調子從外面回來,閻埠貴和三大媽兩人早就在門口等著。

“老大,錢呢?”

“那自然是花了......”閻解成不以為意的說道。

閻埠貴眼睛瞪的跟牛犢子一般大,氣急敗壞的罵道:“花了?花了多少?”

“全花了!”閻解成實話實說道。

他真就是全花光了,如王平安所說,既然想去老婆,那就不要扣扣索索的,要大方點。

要不然,人家怎麼可能嫁進你們家的門?

“哎幼......不活了,我不活了......”三大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乾嚎了起來。

閻埠貴氣得想掄起來巴掌打閻解成,但閻解成畢竟不是十來歲的孩子了,他已經十八歲,成年了。

一把就抓住了閻埠貴的手,“爸,我花的是我的錢,我都工作快一年了,每次廠子裡面一發錢,你就著急麻慌的把錢給收走了。”

“我也是正常人,工友們出去吃個飯,我每次都讓別人掏錢,掏糧票,人家都是傻子啊?”

“有時候和人家女孩子一起下班,遇見有什麼吃的東西,還得人家女孩子掏錢,你都不知道,我這臉臊的啊,恨不能地上有個縫隙,直接鑽進去。“

“你們能理解我的心情嗎?”閻解成衝著閻埠貴夫婦大吼著說道。

此時,

院子裡面的其他住戶也全都出來了,原本還想罵閻解成不孝的,但聽著這一番話,全都默默的轉身又走了回去。

對事不對人!

他們選擇站閻解成這一邊。

閻埠貴兩口子做的也太過了,院子裡面就沒有他們這麼做人的。

從來都是別人家紅白事兒上,你全家子過來吃飯,而且還是空手來。

院子裡面的人不和你計較,你還真就當成處事的金科玉律了?

這麼多年,為啥你連個學校裡面的語文小組長都混不上?

為什麼院子裡面這麼多人懶得搭理你?

你就沒有想過嗎?

好在,你們家老大覺悟了,他在廠子裡面被人排擠,終於意識到為人處世不只是單方面的佔便宜,而是有來有往。

這一刻,

院子裡面所有的住戶不僅沒有人罵閻解成不孝,反而都是幫腔起來。

“老閻,你們家老大說的沒錯啊,他都這麼大了,出去和女孩子聊會兒,讓人家女生掏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可不嘛,正常的開銷還是要有的,閻解成也十八了,正是找對象的時候,你們再摳,也不能在這上面省。”

“沒錯,三大媽,我就多說幾句,別說你們家閻解成已經十八了,就我們家老三十六,我都每個月給他五塊錢,讓他出去耍朋友。”盧藍氏語重心長的說道。

“......”

你一句,我一句,大夥兒將槍口全都對準了閻埠貴夫婦。

“一邊去!”閻埠貴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急的語調都結巴了起來,“你們......你們懂什麼啊?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易中海看著閻埠貴,不由搖了搖頭,但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王平安屋子的方向。

隨即又看了閻解成一眼,

這閻解成怎麼回事兒?以前也摳摳搜搜、斤斤計較的,現在怎麼突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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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是跟著王平安他們才變的?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僅僅是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等其他人腦海裡面也都閃過這種想法。

只是大夥兒都下意識的沒有說出來。

三大媽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在那裡陰陽怪氣,指著眾人數落,“嘿......不是你們家的錢,不心疼是吧?”

大夥兒卻是已經搖著頭回了自家屋子。

閻埠貴看著大夥兒的神情,嘴角的肌肉抽搐,“這院子的風氣是怎麼了?怎麼不懂得尊老愛幼了?”

王平安這時候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這尊老愛幼也對人對事兒。”

“更需要講原則,如果連基本的底線都沒有,大談尊老愛幼?那就不是傳統美德了,那是愚忠愚孝,那是助紂為虐!”

“三大爺,你是知識分子,這種道理比誰都清楚。”

“我......我自然清楚。”

說到這裡,閻埠貴哪裡不知道王平安再對映他,攥了攥拳頭,瞪了一眼閻解成,回了自己的屋子。

閻解成卻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回家之前,他心裡也沒有底,生怕他爹在院子裡面大鬧。

這臉摔在地上,稀碎。

沒想到院子裡面這麼多人,幫著他說話,讓他頓時底氣強了許多。

......

......

第二天,閻埠貴家裡發生了一件事情,閻埠貴要和閻解成分家。

誰勸也不行。

易中海過來,“老閻,這老大還沒有結婚,分哪門子家啊?”

古往今來,就算是分家,也都是在兒子結婚之後,有了家庭,才分家。

在閻埠貴這兒,他直接把千百年的規矩給改了。

“分,必須得分!”閻埠貴陰沉著臉說道。

不僅要分,而且還要閻解成把從小到大的花費給算了出來,從出生,每天的飯錢,上學的學雜費,以及買衣服、鞋子的錢,逢年過節吃的雞蛋、肉,全都折算了下來。

攏共三百五十七塊錢。

刨去閻解成這兩年上班掙的一百多塊錢,也就是說閻解成還欠閻埠貴兩百零一塊兩毛五。

“那五分錢就不算了,一共是兩百零一塊二。”閻埠貴大方的抹了個零頭。

“咱這整條街,也就你們能做出這樣的事......”閻解成眼眶通紅,眼中晶瑩閃爍,指著閻埠貴兩口子。

手臂不住的顫抖,依然難以掩飾內心的痛。

“什麼事情,總得有敢為天下先。”到了這時候,閻埠貴依然不忘拽詞,“趕緊收拾一下,今天就搬走吧!”

“這兒可沒有你住的地方。”

閻解成的雙頰一下子變的慘白,這年頭,房子是最難解決的問題。

要不然閻解成一家六口人,也不至於一直擠在一間屋子裡面。

說一聲就趕他走,一時半會兒讓他住哪兒去?

院子裡面所有的住戶,看著閻埠貴,全都搖頭。

二大媽:“這叫什麼事兒啊?”

王平安臉色也不好看,讓這院子充滿正能量,是自己義不容辭的事情。

這種風氣可不好,於是,他站出來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住的地方,你可以先住聾老太太那屋子。”

之前自己將聾老太太那件屋子給租了下來,現在裡面放著雜物,睡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老閻,你......”三大媽眼見著閻解成毅然決然的扭身就走,她的臉上多少還是有些不忍,但讓她直接和閻埠貴對著幹,她又做不出來。

只能對著閻解成罵道:“老大,當兒子的,就該有個當兒子的樣子,擱在以前,你這叫......叫忤逆。”

得三大媽還真的沒有白跟了閻埠貴一場,多少也學了幾個詞。

......

......

“曉娥,中午你想吃什麼?”王平安對著婁曉娥問道:“上午我去第一機械工業部一趟,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平安,上次那雞肉挺好吃的,能不能再弄一點回來?”

“行!”

王平安笑著推著腳踏車,然後扭身騎上車子,除了院子。

婁曉娥看著王平安出去,笑著回了屋子。

無論是在四合院裡面,還是回孃家,不少人誇王平安年輕有為,而且還會照顧人。

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爺們。

對於這一點,她深以為然,特別是看著院子裡面的傻柱和許大茂、賈東旭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她已經太知足了。

......

“叮鈴鈴......”

王平安習慣在拐彎之前,按一下鈴鐺,防止有人突然衝出來,撞到。

賈家,

“德行,有個腳踏車了不起啊?”賈張氏黑著臉,罵罵咧咧道。

秦淮茹眼中卻是一臉的羨慕,要是自己有一輛腳踏車,比王平安更得瑟。

只是,依照她的級別,根本就不可能分到腳踏車票,整個院子,如今也就王平安有一輛,車間裡面都在傳易中海年底能分一張腳踏車票。

不知道真假。

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望向了婁曉娥的方向,眼中嫉妒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散,反而與日俱增。

她喃喃的說道:“人的命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

“你說什麼?”賈張氏一臉疑惑的看著賈張氏。

“沒......沒什麼。”

“秦淮茹,聽說你們廠子現在往上提幹,你有沒有可能?”賈張氏扭頭問了這麼一句。

“雖然我是替的東旭的班,但現在連一年都沒有,怎麼可能往上提幹?”對於這點,秦淮茹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而且她在技術上也沒有任何的提升。

任務也總是完不成......

車間裡面的眾人也就是看著她是個寡婦才沒有為難她罷了。

“哦~~”賈張氏聞言,臉頓時難看了起來,三角眼白了她一眼,“要是東旭在,怎麼說也能當個幹部噹噹。”

秦淮茹聞言,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無論過去多久,她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賈東旭,有時候在夢裡,總能夢到賈東旭來向自己索命。

倆人正說著,就聽著外面傻柱和閻解成回來了,一邊走,兩人還說笑著。

“閻解成,這會你必須擺幾桌,都成組長了,肯定得賀賀啊?”

閻解成笑著推脫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連個副科級都不是,還差得遠呢!”

“你才工作幾年啊?就想副科級?”許大茂這時候從外面走了回來,聽著閻解成的話,陰陽怪氣的接了這麼一句。

傻柱一天不打擊許大茂,他心裡難受,“嘿,你還別酸,人家不管怎麼說,已經是組長了,和一大爺一樣,接下來只要有機會,直接就是副科級。”

院子裡面的眾人此時也跑了出來,向著閻解成道喜。

“解成,混的不錯啊,回頭等你發達了,可得照顧一下咱院子裡面的人啊!”

“看您說的,我哪兒能跟您比啊,我還差的遠呢!”閻解成笑著說:“趕明兒,我讓傻柱幫忙做兩桌,咱們一起坐坐!”

“那敢情好!”

“......”

......

而閻埠貴屋子裡面,

“老閻,你聽,老大他成軋鋼廠的組長了?”三大媽驚疑的瞪大眼睛。

閻埠貴自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的臉不可察覺的抽了一下,咬了咬牙。

“吃飯!”

“不是,我和你說老大......”三大媽還想說什麼。

“彭!”

閻埠貴勐然拍到了桌子上,“我說吃飯,你們沒有聽到嗎?”

這一巴掌用的力氣可不小,將桌子上的湯水都震的流了出來。

三大媽、老二閻解放,閻解曠,還有閻解娣當時噤如寒蟬,全都低著頭不敢發聲。

別看閻埠貴是一個老師,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一派斯文,但真的發起怒來的時候,也是極其令家人恐懼的。

閻埠貴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是因為,他奮鬥了這麼多年,連學校的年級組長都沒有混上。

如今剛剛被他逼著分家的兒子卻成了上萬人大廠裡面的組長,下面管著幾十號,上百號人,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他就不明白了,就閻解成這樣的“敗家子”,他怎麼可能就成了廠子裡面的組長的?

閻埠貴咬著牙根,臉有些猙獰,暗自安慰自己,“這才哪兒到哪兒,有他求我的時候。”

你想結婚,那就得來找我,......來求我!

要不然,單單媒人這一關,你就搞不定。

......

......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一週的時間。

閻解成領著一個姑娘進了四合院。

兩人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並肩走進了院子裡面。

“幼,解成,你這......”劉海中正好從外面辦事兒回來,看到閻解成帶著一個姑娘,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哦,這是我物件,帶回來給大夥兒看看。”

劉海中當時就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閻解成已經進了院子。

果然,

閻解成這一波操作,直接將院子裡面的氣氛給點燃了。

傻柱都傻眼了,‘咕都’咽了一口唾沫,悵然若失道:“嘿幼,解成你這招,真的是玩兒的花......”

卻說閻解成帶回來的是誰?

正是於莉!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閻埠貴屋子裡面,他還在憧憬著怎麼拿捏閻解成這個逆子。

“啥玩意?你再說一遍?”

“真的,人都已經領進後院了......”三大媽結結巴巴的再次說了一遍。

閻埠貴眼睛瞪的跟驢犢子一般大,怎麼也想不到......閻解成竟然已經領姑娘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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