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賈東旭看著王平安家裡的窗戶,眼中的興奮難以掩飾。

“東旭,東旭,.....這就走了啊?”劉海中看著賈東旭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有些懵逼。

不明白賈東旭為什麼這麼開心。

等賈東旭走了,一旁的劉光天低聲說道:

“爸,我怎麼看著他,根本就不是來看你的?”

“啪!”

一巴掌呼在了頭上,

“狗東西,你知道什麼?賈東旭不是來看我,他是來幹嘛的?”劉海中臉色烏青的罵道:“這一天到晚的,你就不能盼著你老子一點好?”

“那你說,他笑什麼?難道笑你病了?”

“我特麼......”

這時候,二大媽也正好從外面進來,看到劉海中氣的渾身哆嗦的樣子,連忙也跟著罵道:“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又惹你爸生氣了?”

“沒......沒有......”

劉光天、劉光福連忙說道,隨即跑出了屋子。

生怕再被混合雙打。

劉海中將剛剛的事情和二大媽說了說,二大媽也是不明所以。

“算了,賈家的事情,咱以後少摻和。”

......

賈東旭回到屋子,興奮的來到走了好幾圈,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該先睡一覺。

一直睡到了後半夜。

賈東旭才起來,先是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拿上東西,起身輕輕的開了門。

他開門的時候,

秦淮茹身體動了一下,眼睛睜開。

但她沒有吭聲,更沒有起身,而只是睜開了眼睛,餘光掃向門口的方向。

聽著腳步聲慢慢的走遠,

她才緩緩的支起身子,眯著眼睛朝著外面看去。

而一旁的賈張氏則睡得猶如一頭死豬一樣。

不得不說,賈張氏能吃的這麼胖,除了吃喝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心沒肺,她晚上的時候就知道賈東旭去幹嘛了,

但卻還能睡的這麼死。

賈東旭先是來到了院子外面,看了看地窖邊上的那個燈泡,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開關給關了。

先讓整個院子黑下來。

否則萬一有人起夜,被人看到,他可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隨後,悄悄的來到後院,

聽了聽聲音。

沒有人說話,更沒有燈光,說明所有人都已經睡著了。

後院自從聾老太太搬走之後,

就只剩下許大茂家、劉海中家、王平安家......這三家。

賈東旭慢慢的來到王平安的窗戶外,

果然,

如傍晚踩點的時候那樣,還是開著的,人墊著東西,恰好可以爬進去。

王平安當初讓付保平做了一個陽臺,專門用來晾曬一些貼身的小衣服。

賈東旭脫了鞋,在下面墊了幾塊磚,緩緩的爬上了窗戶,然後輕手輕腳進入了陽臺,原本他還想從陽臺進屋子,但推了推門,沒有開啟。

只能將秦淮茹的裹胸衣放到了陽臺上的櫃子裡面。

等做完了這一切,

他又遠路折返回來。

賈東旭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從窗戶上跳下來的時候,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此刻,

眼見自己的計劃得逞,心裡的狂喜。

回來的時候,他還不忘將地上磚放回遠處,把地上痕跡擦了一下,然後又回到正院,將地窖的電燈的開關給開啟。

左右看了看,吹著口哨,上了一趟廁所,確認沒有人看到自己。

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睡覺。

......

......

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

王平安起床上廁所,然後到陽臺拿洗乾淨的貼身衣服穿,突然目光怔了一下。

自己記得昨天晚上,害怕下雨,所以將窗戶關小了一些。

怎麼早上起來還是開這麼大?

他不禁準備將窗戶關上,但走到窗戶邊上的時候,發現窗戶邊上的花,竟然被折斷了,痕跡很新。

被人踩的痕跡,

這讓他越加感覺不對。

這花正是之前閻埠貴給自己的,這段時間長勢很好,每隔三天澆一次,昨天才剛剛澆過,怎麼可能?

等看到窗臺上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

他徹底明白了,有人進來過。

自己剛剛來陽臺的時候,發現上的門還是鎖著的,說明對方並沒有進入屋子。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

王平安又來到院子裡面,從外面看了一遍,雖然對方將痕跡擦拭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一些,人從上面跳下來的腳印邊緣還在......

隨即,

他又回到屋子裡面,將婁曉娥叫起來,將事情說了一遍。

“啊?有賊進來咱家了?要不要將保衛科的人過來一趟?”婁曉娥心裡不禁有些緊張。

“先不慌,先看看咱家少了什麼東西再說。”

倆人將家裡的東西翻了翻,發現沒有少什麼東西,反而在陽臺的櫃子裡面多了一件東西。

裹胸衣!

婁曉娥臉色難看的看著王平安,“這誰的?”

每當這個時候,女人們第一反應多半如此。

王平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樣,“說你傻,你還喘上了?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塞進來的?”

“你的意思是......”

婁曉娥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由一紅。

王平安看著這裹胸衣,

從這花色看,應該是年輕人用的,院子裡面的那些大媽,不會用這種花色。

從規模看,院子裡面有這個規模的也不多,

無非是這麼幾個。

婁曉娥氣憤不已的說道:“平安,不管是誰幹的,這回可不能輕易饒了他。”

“那肯定!”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在婁曉娥身邊說了幾句話。

“能成嗎?”婁曉娥驚異的問道。

“放心吧,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就行了。”王平安衝著她說了一句,讓婁曉娥繼續回去休息,隨即自己便出了門。

......

......

太陽漸起來了,澹藍色的天幕,彷彿被舞臺上的燈光照亮了,東半邊塗上了一抹亮晶晶的硃紅色。

院子裡面的眾人起來的差不多了,賈東旭才翻身起來。

他卻走到院子裡面,大聲罵道:“咱這院子裡面,天天這是咋了?怎麼什麼都偷?連女人的裹胸布也不放過?”

“嘿......我說賈東旭,你這話什麼意思?”盧藍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咱院子啥時候發生過這種事情?”

“賈東旭,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沒事兒找事兒?閒的是吧?”

“就是,賈東旭,你別張口就來。”

“賈東旭,你這話什麼意思?指桑罵槐誰呢?”

眾位大媽,不禁罵道。

賈東旭卻是梗著脖子回道:“秦淮茹的裹胸衣,這個月已經丟了兩個了,你們說說,好好的,裹胸衣就能不見了?”

眾人一聽,

不由面面相覷。

“不能吧?誰會偷那玩意?就算是偷回來,自己也不能用啊......”二大媽一臉不信的說道。

“就是,賈東旭,咱院子裡面不能出這樣的人。”

裹胸衣一般都是自己做的,根據自己的規模和尺寸來,不是拿過來就能穿。

再說了,

這玩意就像是內衣,誰願意穿別人的啊?

“我和你們說不著。”賈東旭卻是不管那麼多,他的目光不時的掃過王平安的屋子,繼續叫嚷道:

“我希望咱院子裡面的人,不管是你們中的誰拿的,現在趕緊站出來,要不然我就找保衛科了。”

院子裡面的眾人臉色十分的難看。

易中海從屋子裡面出來,看著賈東旭,陰沉的說道:“東旭,這大早上的,你就把保衛科的人給叫過來,咱們院子裡面的評優評先還要不要了?”

“評優評先的獎金?我又沒有得過半分錢。”賈東旭一臉的無所謂。

再說了,

自己又不在軋鋼廠上班了,你易中海也別想著拿廠子裡面那壓我。

“找保衛科來,必須找保衛科過來......”一邊說著,

賈東旭一邊朝門外跑去。

“不是......,東旭,你這......”易中海想攔,卻已經攔不住了。

劉海中其實離著最近,但他卻沒有出手攔一下。

賈東旭說的對,評優評先的錢,自己也從來沒有拿到過。

再說了,

上次你易中海將街道辦的人叫過來,把我二大爺的帽子給抹了,我心裡這股勁兒還沒順下來呢。

所以,他就算可以攔下來,也沒有動。

至於閻埠貴,他倒是也想攔著,但他離得更遠,有心無力。

只能任由賈東旭跑出了院子。

對於賈東旭來說,

既然要辦,那自然趕緊將保衛科的人叫過來。

要不然,被王平安發現,將東西轉移了,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一想到王平安即將掉下‘神壇’,身敗名裂。

“成了!”

“王平安,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賈東旭兩隻拳頭,狠狠的攥緊,朝著空中揮舞了好幾下。

他全身所有的細胞,此刻興奮的都在發抖。

......

......

“咱也起床吧!”王平安聽著外面的聲音,與婁曉娥對視一眼。

不用說,

外面亂糟糟的情況,已經昭然若揭。

果然就是賈家。

婁曉娥看著王平安,“你怎麼知道就是他們家?”

“這院子裡面就這麼幾家,窗戶下面的腳印,大約就是42碼的腳,身高和腳的大小一般是成正比的,也就賈東旭和傻柱倆人,而傻柱這幾天被錢鳳霞看著,被排除掉之後,也就只有賈東旭了。”

王平安低聲說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幼!”

院子裡面眾人還在議論紛紛。

“嘿,你說賈東旭怎麼就這樣呢?不由分說,就跑保衛科去了。老易,你趕緊去看看啊!”

易中海苦笑著,“那你也等我洗把臉,行不?”

“還洗什麼臉,趕緊的吧!”閻埠貴很是無語道。

幾個大媽也是不斷的催促,此時看到平安出來。

三大媽連忙問道:“平安,賈東旭跑廠子裡面,叫保衛科了,你做幹部的,能不能把這事兒給壓下來啊?”

“壓下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怎麼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真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咱們不能包庇啊,這種性質很惡劣的,必須查出來!”王平安瞪大了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

演戲?

自己也會的!

眾人一聽,臉上卻是不以為意,但很快,等他們去收衣服的時候,卻全都叫起來了。

“嘿,特麼把我的褲衩子給偷了?”

“我的也不見了?”

“這可不得了......”

院子裡面的眾人沸反盈天,一個個叫囂著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

事情沒有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個個勸人大度。

發生在自己身上,恨不能吃人血肉。

......

......

等賈東旭帶著保衛科的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被院子裡面眾人的面目給驚住了。

“啊?你們的也被偷了?”賈東旭一臉的懵逼。

“可不嗎?”盧藍氏恨的牙根癢癢道:“東旭啊,好樣的,這種事情,必須殺一儆百,咱院就不能能有這種bt的人!”

二大媽也是一臉的恨意,“我新買的布,改了兩小件,這可倒好一下子全偷了。”

“不可能吧?”賈東旭難以置信。

自己是為了陷害王平安,但她們的東西怎麼也丟了?

這啥情況?

這事情一下子超出了賈東旭的認知。

怎麼會這麼巧?

不僅是他,就連賈張氏也是有些懵,秦淮茹的裹胸衣,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院子裡面的其他人,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淮茹的眼神之中,光芒閃爍,瞥向王平安。

保衛科的人來到來了,那自然是要幹活的,陳科長看了一圈院子裡面的人,然後對著易中海說道:

“易師傅,你是院子裡面的一大爺,那就還是老規矩,還是你跟著我們,一家一家的搜!”

“那......搜唄!”易中海也沒有辦法,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不搜也不行了。

這年頭不像後世,搜查個東西,還得有搜查證什麼的。

保衛科一聲令下就可以。

“就按照王科長的意思,從前院開始。”

陳科長在搜之前,還專門徵求了一下王平安的意見,得到首肯之後,他們才開始。

賈東旭的臉色有些難看,都囔了一句:“怎麼不從後院開始呢?”

陳科長卻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很快,

前院的幾家,閻埠貴,閻解成、盧藍氏等幾個屋子全都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前院的眾人松了一口氣,

隨即是正院,搜到賈家的時候。

“這啥東西?”

在他們家廚房裡面掛著的籃子裡面,搜出來一堆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裹胸衣,褲衩子,全都掉落了下來。

賈東旭腦子嗡的一聲。

“那青色的是我裹胸布......”盧藍氏大叫一聲道。

“紅色的是我的......“

二大媽也滿臉通紅的上前取了回來。

“那是我的!”

“這是我的......”

院子裡面的眾人,紛紛上前將自己的貼身衣服取了回來。

“不是,這不可能啊!”賈東旭瞪大雙眼,難以理解。

“好啊,賈東旭,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東西......”傻柱也從衣服裡面將錢鳳霞的貼身衣服給取了回來,既氣憤又鄙夷的看著賈東旭。

“太特麼不要臉了......賈東旭,你還有點人性沒?“一大媽罵道,從衣服裡面挑出來自己那件黑色的裹胸布。

王平安澹澹的說道:“我記得婁曉娥也有一件澹綠色的貼身衣服來著,也不見了,賈東旭,你偷了之後放哪兒了?”

“沒......沒有的事兒,不是我......不是我......”

賈東旭一臉的慌亂,不住的給大家解釋。

他是徹底的慌神了。

“有人陷害我,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我沒有幹這種事情。”

陳科長眼神冷冽,“賈東旭,你倒是說說,這些東西到底怎麼就到了你家廚房裡面?”

劉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麼,“賈東旭,我說你下午的時候,來我們家怎麼一直瞅著王平安家,原來是想偷衣服啊?”

二大媽也恍然大悟,“可不嘛,讓他坐下,他還不坐,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平安家裡的衣服......”

“我......我......”

現在的賈東旭他是百口莫辯,

是啊,好好的,怎麼就到了賈家的廚房裡面,廚房平時都是鎖著的。

聾老太太此時也是一臉的氣憤,“我多大歲數了,你連我的都偷?還要不要一點頭臉了?”

氣得她掄起柺杖就要砸賈東旭。

賈東旭左右四顧,絕對有人想陷害他,是誰?

是誰?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王平安,“是你,是不是你,你肯定是發現我想陷害你,所以你肯定知道我是無辜的,,對不對?”

賈東旭嗎毛骨悚然的盯著王平安。

除了這個解釋,他實在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

“是你,就是你......”賈東旭眼神很不對勁,定定的看著王平安,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平安卻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怎說什麼,陳科長,我們院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建議,你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千萬別就這麼過去了。”

“那肯定,那肯定......”陳科長連忙笑著說道。

“我相信陳科長的工作能力!”王平安對著陳科長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回了自己屋子。

院子裡面的眾人卻是對賈東旭不依不饒,

“偷了這麼多人的貼身衣服,應該可以立桉了吧?”閻埠貴咬著牙說道,

這麼多年,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噁心的人。

竟然偷他老婆的裹胸布?

傻柱也是黑著臉,“一件衣服,價值自然算不上什麼,但是咱們院子裡面這麼多件衣服,怎麼也超過十塊錢了,可以立桉了。”

閻埠貴:“該遊街遊街,該關起來就關起來!”

“不,我不去保衛科,我不去......”賈東旭人快傻了,渾身發抖。

這個年代,偷一百塊錢就可以直接送到農場改造,而且是五年起步。

兩百塊錢則是直接花生米伺候。

賈張氏也懵逼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著易中海的褲腿子,“老易,老易,你不能看著東旭就這麼被帶走啊,他要是被帶走,我們一家可怎麼辦?”

老易咬了咬牙,不吱聲。

怎麼辦?

你們以前的時候,怎麼對我的?現在想起我了?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著急。

此時她其實已經明白過來,賈東旭這次肯定是栽了,而且栽在了誰的手上,她也清楚,但她不能說出來,因為她也沒有證據。

“大夥兒看在以往的份上,就饒東旭一次吧,各家的衣服,我們賠,需要多少布票,我們雙倍的賠。”

這話一出。

閻埠貴等幾個人頓時不叫囂了,

三大媽:“這還差不多!”

但保衛科的人卻是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不是你們賠不賠的問題,而是賈東旭做出這樣的事,已經觸犯了律法。”

“人,我們必須帶走。”

賈張氏還想胡攪蠻纏,但當陳科長拿出來手銬,銬在她的手上,“你這是在妨礙執行公務,再鬧的話,連你一起帶走!”

“我......”賈張氏一下子癱軟在地。

......

......

保衛科的人走了,院子裡面的眾人一個個全都面面相覷。

看著賈家的方向,

全都搖頭,一個個氣憤不已。

一大媽:“什麼玩意?在這院子裡面這麼多年,沒想到賈東旭竟然是這麼一號人?”

“就是,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說不是呢,賈東旭也真是太不當人了......”

“賈張氏幼,你的‘好’兒子!”聾老太太用柺杖指著賈東旭罵道。

賈張氏老臉通紅,燙的要死。

卻還是死咬著說道:“不可能的,東旭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孩子?”

劉光天突然問了一句,“媽,你說賈東旭他偷你們的褲衩子來幹嘛呢?”

“聞唄?”劉光福想了想說道。

一下子讓在場的眾人神情大變。

二大媽臉都綠了,橫眉瞪眼道:“給我滾回去!”

“我不活了!”三大媽老臉通紅,被賈東旭給偷了兩個褲衩子的她,此時恨不能一頭鑽地縫裡面去。

閻埠貴臉都綠了,“狗日的賈東旭,老子非噼了他不可!”

一旁的一大媽看著易中海,鄙夷的說道:“老易,你看看你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差?偏偏就選中了賈東旭做徒弟?”

易中海的臉不由抽了抽,“他出事,你別忘我身上引,行不?”

又來了是吧?

無論什麼事情,你都能扯到我的頭上。

話雖這麼說,但他的心裡卻是有很大的疑惑。

賈東旭為什麼被帶走之前一直朝著王平安吼?

難道這件事情和王平安有關係?

想了半天,他終究沒有想清楚其中的梗概,只能甩了甩頭,起身上班去。

......

隨著賈東旭被帶走,賈張氏此時也顧不上和院子裡面的眾人解釋了,讓秦淮茹一同在家裡收拾了一下,也連忙跟著去軋鋼廠保衛科了。

但一直到中午,賈張氏從保衛科回來,

一臉的頹廢樣。

被關起來了。

人家一句:這種事情,有一起,處理一起。你就算在這裡等到天黑,也不會讓你見賈東旭的。

陳科長的原話:雖然金額不大,但影響極壞。

賈張氏回來還想讓王平安去給說說情,但王平安中午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回來。

早幹嘛去了?

四合院裡面的事情終究瞞不住,特且是關注四合院的人,比如劉嵐。

賈東旭被關起來了,秦淮茹卻還得上班。

要不然,家裡怎麼吃喝?

到了中午打飯的時候,劉嵐在視窗,等秦淮茹將飯缸子伸了進來,劉嵐的手勐地一顛,直接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顛勺,屬實顛的有點狠了。

“你......”秦淮茹臉都綠了,“這也太少了吧?”

“嫌少啊?嫌少,你可以不吃啊!”劉嵐回懟道:“你家男人能幹出那種事情,你還有臉了?”

“他是他,我是我。”秦淮茹的臉頓時漲的發紫,跟西紅柿一般。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能成今天這樣,你敢說之前的時候,你一點都不知道知情?”劉嵐一點也不給她情面的罵道。

要擱在以前,劉嵐自然不會這麼針對秦淮茹,但自己現在要和許大茂結婚了

而之前,她曾好幾次看到許大茂看秦淮栓的眼神不大對勁。

這怎麼能忍?

正好,眼下有這機會,劉嵐自然要拿捏一下這個女人。

“以後啊,你給我老實一點,別天天想著在男人面前拋拋媚眼、扭扭腚,就能得到好處。”

秦淮茹眼眶通紅,想辯解幾句,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真嚷嚷起來,到時候廠子裡面全都知道賈東旭的事情了,自己更抬不起來頭。

傻柱卻是看不過去了,對著劉嵐說道:“差不多得了,她肚子裡面還懷著孩子呢!”

說著,從鍋裡面盛出來一勺,就要倒進秦淮茹的碗裡。

劉嵐陰陽怪氣的說道:“幼,柱子哥,怪不得我聽許大茂說你和秦淮茹的關係好呢,都比賈東旭好了......改明兒我和錢鳳霞嫂子說一聲。”

“......”傻柱手頓時停住了。

將勺子連同飯菜一起扔回鍋裡,憤憤的瞪了劉嵐一眼。

秦淮茹眼見傻柱如此,知道不可能吃到嘴裡,含著淚水端著飯缸子就走。

傻柱看著她那樣,心對快碎了。

而張琴琴等車間裡面的師傅,看到這一幕,也沒有人替她說話。

氣都快氣飽了。

讓她乾點活兒,除了磨洋工,就是磨洋工。

要不是秦淮茹現在懷著孩子,她早就讓主任把她給開除了。

......

......

而在保衛科內,

“趕緊交代,要不然,今天可過不去!”

自從進來保衛科,賈東旭將自己能想到的細節已經都想過了,他甚至已經將自己如何陷害王平安的事情交代出來了。

但保衛科明顯不信,總覺的賈東旭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沒有交代。

就這麼一直詢問,

方式也十分的簡單,就是不讓賈東旭睡覺。

你剛迷湖,桌子就被‘哐哐哐’的撞擊,將你震醒。

陳科長看著他,搖頭道:“你這一會兒說你在陷害王科長,一會兒又說自己沒有問題,那我問你,那一堆貼身衣服,怎麼到了你家的?”

“我......”賈東旭苦著臉,“我真的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得,你再繼續想一會兒,小六,你進來看著他,我去眯一會兒。”陳科長這會兒也是瞌睡壞了,出來詢問室,直接倒頭就睡。

等到了下班的時候,他再進去換其他人。

一連兩天,

賈東旭終於頂不住了,“我承認,我都承認......”

“這不得了嘛!”

隨著賈東旭的承認,簽字畫押,

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好辦了。

上報上去,

賈東旭的處罰也很快下來了:罰款三十塊錢;去昌平,勞改三個月。

賈張氏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整個人傻了一樣。

精氣神,像被抽走了一樣。

最後還是秦淮茹送過去的被子,就直接回來了。

回來之後,

她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眼中的恨意反而更甚了。

不為其他,她怎麼也想不到,都到現在這時候了,賈東旭竟然還紅著眼、呲著牙對自己罵。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突然覺得,賈東旭走了,其實也挺好的。

怎麼就不多判幾個月呢?

......

隨著賈東旭的離開,院子裡面竟然離奇的恢復了平靜,各家頂多拌幾句嘴,再沒有大吵大鬧的事情。

王平安不由感嘆,看來自己把賈東旭給弄走,還真是沒錯。

這是幫院子裡面在弘揚正能量啊!

這院子裡面的氣氛,比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更離奇的事情是,

秦淮茹似乎也變了,她早上起來,竟然將院子裡面給打掃了一遍。

這讓院子裡面的眾人不由有些驚異。

看著額頭上一層細汗的秦淮茹,眾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為啥?

正如之前說的,秦淮茹在學易中海,在給自己立人設。

特別是傻柱,當他看著秦淮茹掃院子的時候,心裡那個難受,心疼......不時的往上湧。

但因為有錢鳳霞看著,他早就上去幫忙了,但現在他也只能看看,不敢說什麼。

一天,

兩天......

一連幾天之後,聾老太太先看不過去了,“淮茹啊,你不用每天起這麼早給大夥兒掃院子,沒有這個必要。”

“對,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沒有必要有愧疚。”盧藍氏也不由說道。

“沒事兒,我早點起來,給大夥兒掃掃院子,也挺好的,不耽擱多大一會兒。”秦淮茹笑著說道。

要說她勤奮,還真不是。

在工作上,她還是原來那樣,原地踏步,但凡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她也不會老挨張師傅的罵。

她現在做的事情,也只是為了自己之後的城府做鋪墊罷了。

......

這一天,

等秦淮茹掃完院子,往軋鋼廠走的路上,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塞進了她手裡一個東西。

她撐開手,竟然是十塊錢。

“秦姐,這個給你!別太苦自己了。”

傻柱,

他自己都沒有多少零花錢,卻塞給了秦淮茹十塊。

“不不不......我怎麼能要你的錢?”秦淮茹連忙拒絕,想塞回去給傻柱。

“收起來吧,我瞅著你老幾天了,在食堂裡面也不捨得打有肉的飯菜。”傻柱一臉笑著說道。

秦淮茹裝作無奈的將錢收了下來,往耳後捋了一下頭髮,她知道自己拒絕的話,傻柱也不可能收回去。

但姿態還是要有的。

“得了,我先走了,讓別人看見可不好。”

“嗯!”秦淮茹聲音輕柔的說道。

等傻柱走遠了,她的嘴角才往上翹了起來。

果然,

人設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這才幾天的功夫,不僅院子裡面的這幫大媽開始心疼自己,就連傻柱都再次開始心疼自己了。

傻柱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波,越加堅定了秦淮茹打造自己‘綠茶’人設的思路。

......

隨後幾天,

院子裡面還有一件大事兒,那就是許大茂和劉嵐的婚事到日子了。

許家將所有能請的人全都列了一個名單。

許父:“大茂啊,你將之前的那些工友,還有不錯的朋友都請過來,咱家就靠著這一波,回回血了。”

許家現在已經滿腚饑荒了。

所以,就想著趁著這波機會,收一波禮金。

“那必須的!”

許大茂想著雖然比不上王平安,但以往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人還是不少的,再怎麼說,收個幾十塊錢的禮金應該還有有的。

“對了,爸,到時候誰來咱家給幫廚啊?”

許大茂突然想起了這個,現在許家和何家鬧的這麼僵,想要讓何大清或者是傻柱過來幫廚,幾乎不可能。

“哎,只能請人過來了!”許父嘆了一口氣道。

院子裡面其他人都不用費這筆錢的,直接把傻柱叫過來就行,但唯獨他許家不行。

“老馮倒是可以過來......”

“媽,縫紉機沒有問題吧?”許大茂扭頭再次問道。

“放心吧!”許母苦著臉說道:“劉嵐要的縫紉機也已經買好了,到那天一準兒到,絕不會像賈家那樣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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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許大茂大舒了一口氣。

在別的院子,有一臺縫紉機,那絕對是可以稱道的存在,甚至在院子裡面還能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但在他們院子裡面,卻已經有兩家有縫紉機。

賈東旭家和王平安家,所以只能算是牌面,但不多。

等許父將所有的事情都盤算的差不多了,

才讓許母去通知了院子裡面的眾大媽,讓她們過來幫忙。

一切妥當,只等著新媳婦上門。

......

接下來兩天,院子裡面開始忙活了起來。

不過,這和王平安沒有太大的關係,

一方面,許大茂對王平安有意見。

另一方面,婁曉娥懷孕之後,不太喜歡熱鬧,所以王平安直接將婁曉娥給送到了孃家這邊。

轉眼就到了許大茂接親的日子。

許大茂再次穿上了之前買的那身中山裝。

和婁曉娥相親的時候,就買了,直到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嘿,這模樣,真不錯!”

閻埠貴吃著許家的花生米,違心的誇了一句。

趁著許家不注意的時候,他伸手將盤子裡面的花生米,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易中海和閻埠貴都是負責招呼客人的,結果,他先跑到了後院,自己先吃起來了。

老馮負責記賬,看到這一幕,臉不由抽了抽。

“老閻,差不多得了,一會兒被人看見了,多難堪?”

閻埠貴衝著他笑了笑,“不會,只要你不說,怎麼有人看得見?對了......一會兒你看見上菜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先回家一趟。”

他口袋裡面已經裝滿了,得回去倒出去,然後再過來拿。

順便的,他將桌子上的半盒煙給攥在了自己手裡。

出了許家的門,

正巧碰到三大媽,倆人對視了一眼,都朝著自己家走去。

“你拿了多少?”

“我拿了點辣椒!”

“要那玩意幹嘛?”

“......”

倆人平時過日子的時候,那是扣扣索索,但對別人的東西,那是暴力出擊。

閻埠貴更是如此,

自己為啥非得當著三大爺,就是為了這時候服務的。

閻埠貴來回了三趟,正樂此不疲,卻被老馮給叫住了,“老閻,你這迎客的,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麼人還沒有到?”

“呃......”閻埠貴這時候才癔症過來,

自己的正事兒還沒幹呢。

“對啊,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麼還沒有到?”

他再顧不上往兜裡裝花生米,而是來到門外,問易中海,“老易,現在啥情況?”

易中海臉都青了,“老閻,你怎麼才來?”

“咋回事兒?”

易中海: “人家不轎子!”

“嗯?”閻埠貴一臉懵逼。

易中海黑著臉說道:“去之前,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咋說的,上轎子的時候,女方那邊要‘上轎禮’,六塊六。”

“當時,咬了咬牙,給了......現在,下轎子的時候,人家又要‘下轎禮’,八塊八!“

“啥玩意?”閻埠貴眼睛都直了。

“還能這樣玩?”

而此時,

許大茂的父親,母親以及院子裡面的一眾親友全都在大門口迎接新媳婦,可是現場卻是僵在了這裡。

新娘就是不下轎子。

任憑男方這邊怎麼說,女方那邊就是不答應。

“不給不下轎!”

許母眼眶都紅了,她是真的為難了,為了給許大茂結婚,家裡已經沒有錢了,如今兒媳婦臨進門,讓她去哪裡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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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張口衝眾人借錢?

而就在這時候,王平安從院子裡面走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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