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咋回事兒啊?老易,你們倆老夫老妻的,怎麼也跟著小兩口似的,突然就打起來了?”

閻埠貴看著易中海一臉無語的問道。

倆人年齡都五十了,還這麼著急上火的,也是醉了。

傻柱也是一臉好奇,這麼多年,易中海和一大媽吵架的次數都數得過來,怎麼這麼鬧的這麼兇?

這時候,院子裡面的人也都出來了,看著兩人,也都是一臉的懵。

“嘶~”易中海用手摸了摸臉上,疼的呲牙咧嘴,發現手上帶著血色,不由此時也是氣急敗壞,指著一大媽,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問問她,一天到晚,事事兒的。”

“你還有臉讓人來問我?”一大媽更是一臉怨恨的看著易中海罵道:

“又不是趕他們走,就是讓他們搬前院,你怎麼就那麼不情願呢?”

“......”

一大媽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院子裡面的眾人聽著,不由一個個眉頭皺起。

許大茂一聽,不禁提出疑問道:“不是,一大爺,你憑什麼將院子裡面的房子給了賈東旭啊?”

“就是啊,前院那間房子再加上倒座房,那面積可不小咯,怎麼就想著給賈家?”

盧藍氏也不禁疑惑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不禁臉色一變,臉色有些不自然。

一大媽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再說話。

傻柱此時也開口了,“不是......一大爺,這事兒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廠子裡面的想法?”

他不得不關心啊,現在何大清在倒座房裡面住著呢。

易中海這麼做,不就是相當於變相將自己老爹往外趕嗎?

許大茂的臉色也是皺著眉頭,“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好好奇你為什麼問我,這問題......不是還說廠子裡面沒有這意思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

閻埠貴此時也站出來了,“老易,雖然說你是院子裡面的一大爺,但之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事兒?”

他一家六口人,也是住在一間房子裡面,那是做夢都想著能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是啊,一大爺,這到底是廠子裡面的意思,還是你個人的意見?”

“一大爺,今天這事兒你得說清楚啊......”

一時間院子裡面眾人七嘴八舌的全都嚷嚷道。

易中海沒有孩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院子裡面住戶對於房子的渴求。

可以這麼說,

對於院子裡面的那一間空房子,以及倒座房,院子裡面,十戶就有八戶都眼巴巴的瞅著呢。

何大清也是紅著眼,罵道:“老易,你可真行,我要是沒有地方住,到時候住你家去。”

我這日子才安生沒有幾天,你這就趕我走是吧?

再說,我去哪兒啊?

所以,何大清盯著易中海的眼神,極其的不善。

劉海中一直沒有說話,但看著院子裡面的眾人全都將矛頭指向了易中海,他心裡那個舒坦幼。

“老易,這事兒不能這麼辦啊,咱們都是一個院子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暗戳戳的,這算咋回事兒嘛!”

繼續扇風點火。

我就看好戲,我不提一件,畢竟我是院子裡面的二大爺,要說上次為什麼老大劉光遠和自己鬧矛盾?

在他看來,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老大搬出去住,使得爺倆的感情澹了,要是住在一起,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對於房子。

他有著強烈的渴求,但劉海中知道這時候不能表現的太過積極。

劉海中繼續說道:“老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賈東旭家的房子不小啊,怎麼就不夠住了?”

賈東旭的房子和易中海的房子一般大,只是一個是東廂房,一個是西廂房,既然易中海家裡都可以住三個人,

賈東旭家自然也可以住三個人。

“老劉,你特麼別在這兒扇風點火了,行不?”易中海臉氣的直抽抽,恨不能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劉海中臉上。

狗日的東西,

劉海中你為了當著一大爺,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啊?

劉海中臉色通紅,“不是,易中海,你這是啥意思?我怎麼就扇風點火了?”

“我這是就事論事兒,既然是咱們院子裡面的事兒,難道我就不能問一句嗎?還是說,你覺得是院子裡面的一大爺,就可以一手遮天。”

“我......”

易中海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

但他還真的沒有辦法指責劉海中什麼,以往都是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但這次,劉海中站的比他高。

王平安和婁曉娥也離著不太遠,看著易中海夫婦和院子裡面的眾人。

掃了一圈,

發現賈家的人沒有一個人在。

不禁疑惑。

如此看來,賈家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要不然不可能躲的這麼乾淨。

易中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

......

“一大爺,你倒是說說啊......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廠子裡面的意思?”

此時傻柱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全都盯著前院的房子,已然有些急躁。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剛想說什麼,

卻聽著王平安突然說道:“廠子裡面的意思?我怎麼沒有聽說這事兒啊?”

眾人不禁全都譁然。

王平安是廠子裡的幹部,他都沒有聽說過,那自然是沒有的事兒啊。

易中海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王平安這一招,直接將他想找的藉口給堵死了。

撓了撓頭,易中海只能實話實說。

“那個......不是廠子裡面的意思。”

“一大爺,你這也太偏心了,憑什麼有啥好事兒的時候,就想著賈家?”

“可不嘛,捐款的時候,你就讓大夥兒給他捐,這次換房子,又是緊著他們家先來?”

“就因為賈東旭是你徒弟嗎?”

“......”

院子裡面眾人怨聲載道。

看著滿院子的人臉色難看的樣子,易中海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

本來想著,如果院子裡面沒有什麼人反對的話,賈家這件事情就搞定了,誰知道變成了這麼一回事兒。

公憤!

這一波,竟然引起了全院的公憤。

“老易,不是我說你......”看著大夥兒全都指責易中海,劉海中一本正經的數落道。

劉海中強忍著臉上的笑,

但其實,他的嘴已經快咧到耳朵上了。

在他看來,

易中海在這個院子裡面的威望再次創造了新低,自己做一大爺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一大媽臉色難看至極,“不是,怎麼都怨到我們頭上了?”

易中海也苦著臉和大家解釋道:

“這不是秦淮茹懷孕了嘛,三代人住在一個屋子裡面,實在是不方便,於是想著前院有一間空房子,再加上倒座房。”

“三代人?”

眾人的眼神變幻,這個藉口還真的不能說有什麼大問題。

傻柱看著大夥兒的臉色,額頭上急的細汗都出來了,“不是,他們是三代人,我們也是三代人啊。”

嗯?

所有人都看向傻柱,眼神驚異。

傻柱臉色發燙,但還是拉著錢鳳霞說道:“我們家雖然是兩間房子,但我妹妹一間房子,我和我媳婦一間房子。”

“我爹現在還沒有房子呢,我媳婦現在也快有身孕了?”

許大茂不願意了,“不是,你說有身孕就有身孕了?懷上了嗎?醫院的單子拿出來。”

錢鳳霞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回懟道:

“誰說我沒有了?我們家傻柱這段時間,天天晚上勤快的很,我就不信我這田不長莊稼。”

許大茂不敢正面硬剛,嘴硬的說道:“就算是你有了,也輪不到你們何家頭上,不管怎麼說,你家還有兩間房子。”

“許大茂,你說什麼風涼話呢?你特麼連媳婦都沒有,更輪不到你啊!”

“你特麼說誰沒有媳婦呢?如果不是你在背後說我和秦淮茹的事兒,劉嵐會不搭理我嗎?”許大茂舊事重提。

院子裡面的眾人不禁看向傻柱。

還有這麼一回?

傻柱滿臉發青,“許大茂,你特麼要是再說,老子打死你。”

“敢做不敢當啊?”看著滿院子的人,許大茂似乎覺得自己挨不了打,於是將事情給抖摟了出來。

賈家,

秦淮茹都在屋子裡面看戲,只是看著賈東旭和賈張氏的眼神之中,除了澹漠,似乎還多了一分鄙夷。

這兒好的事情,別人搶破頭都搶不過來,你們兩個卻使勁兒往外推。

賈張氏,賈東旭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

聽著院子眾人,你爭我搶張氏......倆人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促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即便意識到了,但明顯已經晚了。

賈東旭咬著牙,“媽,要不要我出去一下?”

“可......咱已經拒絕了!”賈張氏拍了拍自己的腿,懊惱不已。

結果聽著外面突然說到了秦淮茹。

賈東旭的臉一下子黑了,撩起簾子走了出去:“你個傻豬,胡咧咧什麼呢?在廠子裡面敗壞我的名聲是吧?”

看著隨著賈東旭出來的秦淮茹,傻柱的臉憋的通紅。

尷尬,

羞愧......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四合院戰神,在碰到秦淮茹的時候,戰力直接降為零。

因為院子裡面的人都在,傻柱和許大茂兩家終究沒有打起來,易中海卻因為這兩家這麼一攪和,不禁松了一口氣。

“大家不用吵吵,這事兒 賈家都不同意,你們擔心什麼?!”

易中海趁著這機會,也趕緊就坡下驢。

眾人黑著臉,一個個回了自己家。

但回去之後,卻不禁琢磨了起來。

三大媽:“老閻,你說易中海怎麼那麼偏心賈家,難道真的像院子裡面的其他人說的,秦淮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老易的?”

“不能吧?老易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說,為啥老易這麼上趕著辦這種事情?”

閻埠貴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恐怕這事兒真的不簡單呢......”

不僅閻埠貴家,

其他人回去的時候,也不自覺的會這麼想。

試想一下,這種事情,賈家都沒有想著要,你易中海這麼上趕著,你到底圖什麼?

之前的時候,

你易中海和賈東旭的關係已經鬧僵了的,不是為了賈東旭這個徒弟,那就只能為了秦淮茹了。

不,

為了秦淮茹肚子裡面的孩子。

傻柱家裡,

錢鳳霞蹙眉看著傻柱,“你怎麼看到秦淮茹出來,整個人就慫了?”

“咋滴,你對她還念念不忘呢?”

“沒有的事兒,我就是覺得她是個女的,敗壞人家名聲不好。”

錢鳳霞‘哼’了一聲,“借你十個膽兒,也不敢!”

“上來吧,還愣著幹嘛?今天你在外面都說了,我得趕緊懷上才是。”

傻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苦著臉上了炕。

......

等到第二天,

傻柱從屋子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走路都打晃。

王平安洗漱的時候,看到傻柱這樣,不由笑了,“傻柱,你這身子骨不行啊,得補補才行。”

傻柱的臉色有些不正常,“平安啊,你手裡有羊肉的票沒,我拿其他的肉票和你換。”

羊肉大補,

他這些日子是真的遭不住了,錢鳳霞真的是太厲害了。

他必須得補補才行。

王平安輕笑著問他,“你們倆折騰的時間也挺久的了,怎麼就沒有動靜呢?”

傻柱的神情勐然僵硬了一下,“平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你們倆結婚也好幾個月了,如果沒有動靜,你可以去醫院裡面檢查一下,該吃點藥就吃點藥,別耽誤咯。”

王平安說完,端著自己的盆往家裡走。

自己只是好心,至於傻柱會不會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傻柱愣在原地,老長時間,抬起頭剛想問問王平安去哪裡檢查才發現,人已經走了。

他心事重重的洗漱完畢,端著盆子回了自己屋子。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

傻柱的屋子裡面,就傳出了河東獅吼。

“傻柱,你啥意思?你是說老孃有毛病是吧?”

“不是,就是去檢查一下,也許是我的問題,不管怎麼說,檢查一下,沒有毛病,咱也算是放心了,你說呢?”

兩人叫嚷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了出來。

何大清和何雨水聽到傻柱屋子裡面吵鬧,連忙跑了過去。

“咋了這是?大早上的......”

“哥,你們這是有啥病了嗎?”

這父女兩個推門而入,傻柱和錢鳳霞頓時臉漲的通紅,一句也不吭聲了。

這年頭,

人的臉皮薄的很,這種事情也就是夫妻之間說說,便是父母之間都羞於開口。

“沒啥,我們兩個就是拌一下嘴。”

傻柱連忙將何大清和何雨水推了出去。

然後關上了門,

錢鳳霞滿眼埋怨的盯著傻柱,“去檢查,就去檢查一下,我的身體好著呢,一頓飯能吃三個饅頭,食品廠女工裡面,就屬我的力氣大。”

“行行行,你的力氣大。”

傻柱懶得理會她。

......

......

兩人各自去廠子裡面請了假,然後約定在協和醫院門口。

隨即,兩人各自進了相應的診室,

醫生問了錢鳳霞幾個問題,不禁皺起來眉頭,“你這都不知道?”

“啥啊?我從小就沒有用過這玩意。”

女醫生都懵了,正常人,誰來例事的時候,不用這個。

你竟然說沒用過這東西。

女醫生盯著她,又問了幾個問題,嘆了一口氣,在她的病例上面寫了兩個字:“石女!”

然後又讓她去做幾個檢查。

等錢鳳霞出來,傻柱已經出來了,拿著單子在外面等著。

“咋樣,沒事兒吧?”

錢鳳霞就像是被抽乾了靈魂一樣,以往誰也不服誰的頭顱恨不能塞進眼前的那兩個探照燈裡。

“不是......咋回事兒啊?”

傻柱連忙接過來錢鳳霞的病例,看到上面的那兩個字,腦子‘嗡’的一聲。

就像是被雷給轟中一般。

“怎麼會......怎麼......不對啊,如果按照這麼說,咱們晚上不可能還能那個啊。”

傻柱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兩個字,在民間其實也有說法的,被稱呼為實石芯子,形容無法和男人那個。

但傻柱和錢鳳霞明顯不符合這種情況,兩人折騰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隨即,

兩人又再次問了醫生,

醫生的意見:“這兩個字不僅僅指石芯子,同樣是指沒有例事的人......你們先去檢查一下,看看器官是不是發育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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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診室出來,傻柱和錢鳳霞眼神暗澹無光。

都不知道怎麼回到四合院的。

進門之後,

傻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唉聲嘆氣,

而錢鳳霞則是趴在了炕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一直到了中午,

傻柱才愣過神,想起來該做個飯,昏昏沉沉的起身,出了屋子的門,正巧碰從外面回來的王平安。

“傻柱,中午的時候,幫我燉個排骨唄。”

王平安自己也會做排骨,

但他知道自己做的排骨,絕對沒有傻柱做的好吃。

別人都知道傻柱是川菜師傅,但傻柱其實還做了一手的譚家菜。

譚家菜是中國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譚家菜是清末官僚譚宗浚的家傳延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榜眼菜”。

譚家菜烹製方法以燒、燉、煨、靠、蒸為主,譚家菜“長於乾貨發制”,“精於高湯老火烹飪海八珍”。

這種烹飪方式,對於孕婦還是極其友好的。

還有一方面,這年頭買的排骨都是整扇的排骨,沒有剁開的。

人家之所以不給你剁開,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價格的問題。

在後世,

排骨的價格高過豬肉,不管是肋排也好,小排也罷,都是如此。

55年,

五花肉的價格是七毛錢,但豬排骨卻只要三毛錢,雜骨頭更便宜。

便宜,

所以市場裡面的營業員自然不想給剁開。

放著現成的大廚不用,自己費心巴力的還未必做的好,何必呢?

傻柱看著王平安手裡提著的排骨,愣了一下,“行,正好,我今天心裡不得勁兒,去你那兒坐坐。”

一番操作之後,

等將排骨給燉上之後,看著王平安拿出來的花生米和酒,傻柱給自己倒了一杯,勐地一仰脖。

“平安啊,還真讓你說著了。”

“咋滴,你們真的去醫院裡面檢查了?”王平安不禁看向傻柱,當時自己也只是那麼一說。

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真的去了醫院。

看著情形,這裡面似乎有問題啊。

果然,

“嘶......哈......”傻柱又喝了兩杯,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今天我們到醫院檢查,沒想到檢查出來錢鳳霞她是石女......以後,我要絕戶了。”

“我老何家,成絕戶了!”

傻柱喃喃的說著,隨即又連著喝了幾杯。

“不是,你別這麼喝啊......”等王平安勸他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迷湖不省人事了。

扶著他回到自己家,

敲了半天門,看到錢鳳霞眼睛哭的像桃子一樣。

從王平安手裡接過來傻柱,一個人就將傻柱給扶到了炕上,“麻煩你了。”

“這麻煩啥,傻柱過去給我幫忙來著,本來還想留著他吃飯,沒想到他直接就醉了。”王平安唏噓的說道。

“他心裡難受!”

錢鳳霞看著躺在床上,還嘴裡呢喃的傻柱,紅著眼睛說道。

“鳳霞,我聽說現在的醫學,很多病症是可以治好的,你們不要灰心。”

“能治好嗎?”錢鳳霞抬頭,眼中突然有了一些神采。

......

......

而在四合院的公共取水區,有一個人在洗衣服,但心思卻是極其的活泛。

秦淮茹。

王平安扶著傻柱回去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的聽到傻柱嘴裡滴咕的一些東西。

啥意思?

錢鳳霞不能生育?老何家要絕戶了?

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等王平安從傻柱的屋子出來,秦淮茹連忙繼續洗自己的衣服。

但內心卻是翻湧了起來。

這些日子,秦淮茹一直在思索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王平安這邊,

雖然他同意了賈東旭的意見,但一連幾天,都沒有成功,這讓她越發的覺得不能完全靠在王平安這邊。

她甚至在想,

是不是王平安已經看破了什麼?

如果王平安這邊不能成功,自己難道就這麼一直過這種苦日子嗎?

於是,

她將目光對向了院子裡面的一個人,傻柱。

傻柱作為一名大型國營企業的普通職工。雖說是普通工人,但傻柱在工廠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和待遇,原因是傻柱有一門做飯的手藝,是單位食堂的大師傅。

在這個時代,

吃飯問題是困擾院子幾乎所有人的難題,秦淮茹也不例外。

原劇裡面,傻柱為什麼能成為四合院的戰神?

除了他混不吝的性格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廚師’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香餑餑職業。

秦淮茹一連盯著傻柱好多天了,

每逢週一和週五的時候,傻柱一準兒從食堂裡面拎著一些剩飯、剩菜回來。

這兩週,

秦淮茹專門瞅準了錢鳳霞往外倒垃圾之後,到跟前用樹枝扒拉了一下。

裡面經常出現一些雞鴨魚的骨頭,極其的有油水。

最關鍵的一點,秦淮茹感覺的,傻柱看自己的時候的那種眼神。

所以,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她將目光投向了傻柱。

......

......

下午的時候,傻柱去食堂裡面上班了。

錢鳳霞則自己去了醫院。

傻柱暈暈乎乎的炒完菜,然後截留了一部分的剩飯剩菜,如往常的往回走。

還沒走到四合院的那道街,突然聽見有人叫他。

“何雨柱!”

“何雨柱”

嗯?

這個名字,很少有人叫自己,一般叫他都是傻柱,而且還是一個女聲,他不禁扭頭。

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秦姐,你怎麼在這兒?”

叫他的人,正是秦淮茹。

今天的她穿的不算多好看,但卻是乾乾淨淨。

腳上的鞋也換成了一雙沒有破洞的鞋子。

秦淮茹衝著傻柱苦笑了一下,“我剛剛想去買菜,結果......”

“買菜?”傻柱朝著她的籃子裡面看了一眼,“不是,你這籃子裡面就兩根蘿蔔啊?”

秦淮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顯得很是侷促的說道:“我婆婆就給了我兩毛錢,我到市場上轉了一圈,什麼也買不了,只能回來。”

說著,秦淮茹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傻柱。

“哎,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要是我一個人也就罷了,但肚子裡面還有一個。”

秦淮茹可憐兮兮的看著傻柱,

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傻柱的一切。

她伸手往縷了一下自己的夠發,露出自己潔白的額頭。

那張被故意抹紅的嘴,盪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嫵媚。

“咕都!”

傻柱不禁喉頭滾動,乾嚥了一口唾沫。

這一刻,

他感覺自己靈魂似乎都飄起來了。

秦淮茹見傻柱這德性,卻衝著傻柱宛然一笑,“害,怎麼和你說起來這些東西了,你趕緊回去吧!”

欲拒還迎,

恰到好處,

但卻又能毫無痕跡,把傻柱拿捏的那叫一個精準。

“秦姐,你太苦了,這飯菜,你吃了吧?”

“我怎麼能吃了?這是你給錢鳳霞帶回去的飯啊!”

即便秦淮茹口水都流出來了,但此刻卻是強壓下心中的激動。

知道自己還得再矜持一下。

傻柱撓了撓頭,“我回去再給錢鳳霞做,不就行了?我是廚子,做頓飯,算什麼事兒?”

秦淮茹卻是搖頭道:“你這飯盒我可不敢拎回去,賈東旭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鬧騰。”

“那你......你趁熱吃了。”

傻柱不由分說,將自己的飯盒掀開,然後又從兜子取出了兩個饅頭,遞給秦淮茹。

直到此時,

秦淮茹推脫了兩次,才接了下來,渾身顫抖的吃了起來。

眼中的淚水,

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把傻柱給心疼的幼......

她一個人將兩人份的飯菜給吃了個乾淨,兩個饅頭也吃光了,才將飯盒遞給傻柱。

“何雨柱,謝謝你了,但我得趕緊回去了,一會兒回去的晚了,我婆婆和賈東旭又該罵我了。”

傻柱一聽,連忙給她讓開去路,“快,你快回去。”

“那你......”

“我明白,我過一會兒再回去,省的賈東旭和賈張氏看見了,再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傻柱這時候真的是一點都不傻,每一句話都是秦淮茹想說的。

秦淮茹見他這麼上道,心花怒放。

但還是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緩步的往回走。

一直到走遠了,

秦淮茹才大喘了一口氣。

這一波,她也沒想到會這麼順......更沒有想到傻柱會這麼配合,

看來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沒錯的。

等回到家,

秦淮茹將兩顆蘿蔔剁了一下,包進了窩窩頭裡面,然後放到籠屜上蒸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她的童孔縮了一下,因為她看到傻柱回來了。

但她沒有吱聲,只是繼續看著鍋,往裡面添柴火。

傻柱從賈家的門前過,也是極其的配合,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朝著自己家的屋子走去。

“鳳霞,今天我沒有從廠子裡面帶飯回來,我給你做飯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拔高了好幾分。

使得秦淮茹聽的真真的。

不僅是她,正院裡面的易中海和賈東旭,賈張氏都聽見了。

秦淮茹知道,

傻柱這是在給自己傳遞訊號呢。

錢鳳霞卻是沒有注意到傻柱的異常,“別做飯了,我和你說個事兒,我今天下午的時候又去醫院裡面了,醫生讓我明天上午去做檢查。“

“你跟我一塊去吧?”

“去唄,但明天得先去廠子裡面請個假。”傻柱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瞅向了賈家這邊。

賈家,

窩頭也蒸好了,秦淮茹將窩窩頭晾的不燙手了,才端上了桌子。

“趁熱吃。”

為了掩飾自己已經吃過飯了,她也拿了一個,但畢竟吃了那麼多,而且裡面有肉,油水也大。

還是被賈東旭看出了不對勁。

“秦淮茹,我怎麼看著你今天不對勁兒啊?”

“怎麼了?”

賈東旭橫眉豎眼的看著她,“以往的時候,你吃的比誰都積極,今天怎麼回事?”

“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麼?”

秦淮茹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能吃什麼?咱媽一共給了我兩毛錢,能買什麼?”

“我就是懷孕了,有點反胃,你告訴我,兩毛錢能買什麼?你天天懷疑什麼?”

秦淮茹眼睛發紅的盯著賈東旭,

這讓賈東旭不由也是悻悻然。

是啊,

兩毛錢能買什麼?

一斤豬肉都得七毛錢,她就算想吃,她手裡也沒有錢啊,至於哪個野男人......不可能,賈東旭第一時間就搖了搖頭。

這個機率不大,天天自己和老媽天天看著秦淮茹,她沒有時間的。

秦淮茹眼眶通紅,一副自己極其委屈的樣子。

賈東旭似乎也是覺的自己不佔理,自顧自的低下頭吃自己的,不再吱聲。

賈東旭不知道的,他的猜測其實是對的,但秦淮茹的段位甩賈東旭,那不是一星半點,回來之前早就吃幹抹淨了,哪兒會讓賈東旭看出來?

......

......

夜晚,

傻柱躺在炕上睡不著。

腦子裡面想著今天秦淮茹和自己說話的情形,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說不上怎麼回事兒,他對於秦淮茹有種特殊的情節,看著她扭著胯骨軸子,和自己說話的一顰一笑,讓他心裡直癢癢。

而錢鳳霞也是睡不著,看著傻柱的後背。

“傻柱?”

以往的時候,傻柱如果還沒有反應,錢鳳霞都是一腳就踹過去了,但今天她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傻柱,今天她其實沒有想那事兒,只是想和傻柱說說話。

傻柱卻是一動不動。

“傻柱,你睡了嗎?”

連著叫了兩聲,傻柱才哼了一聲,“沒睡呢。”

錢鳳霞:“今天你......”

“反正也也沒有什麼用,就讓我歇幾天,行不?!”傻柱確實直接悶聲說道。

本來錢鳳霞心裡就難受,結果一聽這話,心裡更是難受,羞憤難當的,一頭栽到了枕頭上。

“嗚嗚嗚~~~”

悶沉的哭聲,穿透力極強。

傻柱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不是,你別哭啊,我不是那意思,不就是石女嘛,這又有什麼嘛,怎麼......”

結果,

越勸,錢鳳霞反而哭的越兇了。

易中海家,

易中海和一大媽冷戰了兩天之後,兩人聽著傻柱屋子裡面傳出來的哭聲。

全都嘆了一口氣。

一大媽嘆然:“哎,誰能想到錢鳳霞這麼壯實的女子,竟然也不能生孩子,真的是作孽幼!”

“這老天爺怎麼就那麼不公呢?”

同樣是不能生孩子,錢鳳霞這種情況與一大媽卻是截然不同,

當初,一大媽其實是可以生孩子的,只是身體太過羸弱,連續幾次都小產了。

等年齡慢慢大了,後來懷都懷不上了。

這才慢慢熄了要孩子的心。

易中海也是愣愣的說道:“咱院子裡面,養老的問題,真的是個大問題啊。”

一大媽勐地回頭,看向易中海,“你也怕養老,你不是已經有兒子了?”

“我哪兒來的孩子?”

易中海腦門嗡的一聲,一股火竄了上來。

一大媽咬著牙罵道:“你去聽聽院子裡面都是怎麼說你的,人家都說,秦淮茹肚子裡面的那個種是你的......”

“你.....”易中海臉色扭曲的看了一眼一大媽。

他氣的說不上話,

真的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再扇她一巴掌。

他勐地別過身去,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厭煩。

憎惡,

自從經歷過地窖的事情之後,

易中海是身心俱疲。

工作上的累不算累,心理上的累才是真的累。

眼前這個不能生養的女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不禁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是不是應得的,院子裡面都誇他不離不棄,梅子娘家人那邊也都誇他仁義。

但養老的問題,卻是實實在在壓著他。

他一個個開始細數院子裡面的誰有可能給他養老。

想了想去,

還是想到了王平安的頭上。

要不然,和王平安的關係處理好?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沾沾他的光?

......

第二天,

傻柱到軋鋼廠上邊,因為一會兒要和錢鳳霞一起去醫院檢查去,所以他得先把工作安排好,比如今天炒什麼菜,先備什麼料。

結果,找了一圈,沒有找見劉嵐。

不禁問蔣大媽道:“劉姐,劉嵐呢?”

蔣大媽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這幾天也不知道許大茂那小子,怎麼哄劉嵐的,這不,劉嵐又被他叫出去了。”

傻柱一聽,臉都是不好看了。

好你個許大茂,

就這麼幾天沒有看住,你這狗東西,又鬧得歡了?

要說許大茂,

在這一點上,那真的不是傻柱可以比的。

在原劇裡面,就不乏一些許大茂和院子裡小寡婦秦淮茹調情的畫面,比如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許大茂請秦淮茹吃一頓飯,秦淮茹就答應和許大茂鑽小樹林的橋段。

原劇裡面,秦淮茹單身的小表妹被許大茂盯上之後,也陷入了許大茂的花言巧語之下。

還有冉秋葉......

同樣的,

對於劉嵐來說,她此時的段位還沒有經歷過李懷德操練,自然也逃不過許大茂的花言巧語。

傻柱在後廚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劉嵐,

他想了想,朝著食堂後面走去。

食堂後面,

位置比較偏,一邊沒有什麼人過來,有兩個放冬天儲備菜的小倉庫。

等傻 柱躡手躡腳的趕到小倉庫,

果然,

還沒到呢,就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笑聲。

他透過門縫朝裡面看,能看到有兩個人影晃動。

正是許大茂和劉嵐,不知道許大茂說了什麼,劉嵐被逗的花枝亂顫。

前仰後合。

前面的兩個‘探照燈’也是不斷的切換遠近光。

傻柱攥了一下拳頭,“狗日的......許大茂,你等著。”

他用一個粗壯點的樹枝,從外面將兩扇鐵門給別住,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傻柱一路跑回後廚,

“蔣姐,你們快去一下吧,許大茂好像在食堂後面欺負劉嵐!”

“啥玩意?他敢?”

眾大媽一聽,全都站起身,將手裡的活計放下,拿菜刀的拿菜刀,拿擀麵杖的那擀麵杖,還有拿火鉤子的......氣沖沖的朝著食堂後面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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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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