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殘月元年,距離帝冠率領的浴火軍團遠征已經過去五個溷亂時月。

這個期間馬庫拉格形勢微妙,甚至劇變敏感。那些反對聲音沒有停止,且帶頭煽動之人無從查起,就像一場追逐的遊戲。

復仇之子越是動用鎮壓,乃至不惜代價平定且以雷霆手段處理就會越適得其反。而且事與願違不僅引來不必要的連鎖反應,更是把溷亂局面弄巧成拙。

尤其在帝國前節度使與政客們故意擾亂之下, 抗議隊伍猶如野火般,那竄起柴烈莽足勁在沸騰發酵。

當態勢愈發惡變,甚至逐漸覆蓋馬庫拉格全境之際。這個人類城邦迎來一位新客人,這位新客人極度尊貴且享有群星之譽――獅王與他的天使們。

大概在帝冠浴火軍團出征第叄個殘亂時月,一支跨越漫漫星海以及穿梭在亞空間風暴之中的強大艦隊突然出現在實體宇宙。

據信這支建制完整艦隊群是被一束不能理解的光芒星炬所指引。

雖然它比不上神聖泰拉那曾經刺眼耀芒,但依舊足以穿透虛無黑暗, 且指引目標地正是來自馬庫拉格那神秘上古儀器發出的星河座標。

在這支特殊艦隊出現之後,它的規模比以往普遍認知中還要更加龐大。

由於一切未知以及馬庫拉格發出的質詢沒有得到回應,雙方差點展開曠世之戰。

就在對壘星區之內, 那些預熱的星際炮塔平臺以及攔截戰鬥船艦時刻準備第一時間火力覆蓋,甚至誇張到馬庫拉格出動現存所有可戰鬥的劍衛駁船。

繃緊神經一觸即發,無人膽敢保證這支突然出現的陌生龐大艦隊群沒有惡意之舉。正如一切危險必須在出現徵兆之前扼殺在胎腹中,那怕是局勢的判斷失誤。

當然,其實也不怪馬庫拉格與極限戰士這些貴統們這麼敏感,畢竟這支出現在實體宇宙的艦隊群規模太過強大且耀眼。

正因如此容不得任何疏忽,復仇之子甚至親自登上‘馬庫拉格之耀’座駕督臨前線星橋。

這位基因原體不出意外的掌控自己麾下所有戰鬥艦支,他冷靜地思考著戰略星圖之上那些陌生艦隊其目的以及來意。

就在雙方沒有通訊交流之下,這股摸黑前行的感覺令人極度不適。

所有人都在透露著緊張,即使那支陌生龐大艦隊也一樣。在這至暗群星的舊夜時代,沒人知道誰可以信任,尤其是在一方不願透露身份的情況之下。

換作以往,復仇之子不會放任這種被動感覺。

這位五百世界之主知道己方如果不率先展開攻勢,那麼馬庫拉格絕對會處在劣勢之下。就像是雙方都在同一個起跑線, 只要一方突然領跑,另一方將會失去先機優勢。

或許普通賽跑結局並不重要, 但這可不是所謂意義賽跑,而是劍拔弩張的星河戰爭, 一方失敗將會意味著毀滅。

當雙方絲毫沒有任何退步,復仇之子決定己方不開第一炮。然而正是這個表達讓步的決定,對方龐大艦船終於釋放且接受馬庫拉格那些塞滿通訊中樞的質詢以及虛擬靈能會面。

――“噢,我的兄弟,你會原諒我子嗣們的態度嗎?他們只是很緊張,畢竟他們不相信任何之人,除了我。偉大的獅王!對了,我還以為你會命令那群貴騎們展開攻勢,原來你還是與昔日那印象一樣,默默承受然後被激起之時才會做出反應,你不覺得這行為猶如懦夫嗎...基裡曼...我的第十叄位兄弟...”

――來自傲慢且自負無比的回信。

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從那回信的語氣以及靈能投影就足以判定這支強大艦隊其主人與軍團――順位第一黑暗天使。

就這樣,復仇之子在欣喜等振奮情緒之中歡迎萊恩·莊森這位同濟之首降臨馬庫拉格。而作為同樣強大的基因原體,獅王的出現很大程度鼓舞著那群灰寂絕望之人。

尤其人們歡心慶祝著兩位基因原體得以的會晤,沒有什麼能比這更為令人興奮之事。

是的,獅王不僅帶來他自己麾下將近一支空前強大的艦隊,更是集結六萬名被譽為絕對忠嗣之刃的滿編黑暗天使大連們。

他們的榮譽足以譜寫無數史詩,甚至這些史詩都是群星廣為流傳的藍本。

當兩位基因原體逐漸透過親密會晤越來越多之時, 兩人彼此之間放下那些戒備。

不過一些深處的秘密兩人始終沒有向對方袒露,好似默契,實則是雙方內心那份自傲不願降低。沒錯,兩位基因原體都認為自己可以解決,可以解決那些秘密,並不需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然而獅王不會想到,他的傲慢決定差點釀成災禍――《午夜幽靈》。

同樣,復仇之子也因為自己太過著急大意險些造成自己命喪黃泉――《阿爾法之死》《密教毒言》。

此刻時間來到與帝冠浴火軍團秘密出征的同步一天,這一天馬庫拉格人類城邦沒有以往那些暴動以及煽風點火。

雖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獅王,但更像是在醞釀,醞釀一場最後風暴。

內政宮殿。

這是一處復仇之子處理要事的議殿之一,以往殿堂之內人影攢動,甚至忙碌僕人與女傭待從們沒有一刻在閒停。

不過今天這座宮殿不對外開放,且不處理政務,一切都交給正在元老院暫代最高職務的高貴女士。

復仇之子今天不是要休息,也不是因為那些繁瑣事物,又或者是最近馬庫拉格失蹤事件與幽靈事件愈演愈烈,而是他此刻正在進行一場特殊招待且規格高貴的宴席。

或許這位基因原體那高速運轉的大腦可以進行一心多用,但復仇之子不會因小失大。這場宴席也可以說是召見對他來說很重要,乃至不惜推脫那些嚴肅的公務。

“你們跨越風暴之域,並在最核心之區,且沒有指引,甚至沒有方向。但你們卻完好無損的突破風暴,這是帝皇對你們的眷顧嗎?還是說我應該相信你為吾帶來的訊息...”威嚴低沉聲猶如復仇之子那時刻保持莊重的容顏。不怒自威。

“修士,你用什麼來保證?是我允許你那攜帶的武器?還是你不曾摘下的面罩頭盔呢?它是紅色的,你說你是一名近衛長,可我似乎不記得普修斯麾下之中有一名叫做艾恩斯的優秀子嗣。”

這座議殿之中迴盪著復仇之子那不斷詢問的低沉聲,他直切主題使人感到壓力。就像是審視,一位尊主在凝視著對方,復仇之子對任何細節都很敏感。

“摘下頭盔,艾恩斯騎士長,我會相信你的身份。”

不得不說復仇之子那容忍的態度堪稱無人能及,這位基因原體其胸腔內有寬宏。

要知道這場宴席復仇之子不僅准許不用卸甲,而且還特地吩囑招待要小心且時刻要對自己宴席客人給予足夠的尊重。

這可是一份榮幸,甚至是一份莫大的特殊恩寵。

然而接待已經過去數個小時,這名自稱艾恩斯騎士長的修士沒有一絲想要摘下頭盔的舉動,他至始至終都在強調自己是帝冠麾下一名失散的子嗣。

“大人!抱歉!我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你沒有理由?”威嚴的深沉聲。

“不是的!大人!我必須帶著這頂頭盔,它伴隨我走出黑暗,我無法捨棄它,請您原諒我的無禮!帝皇在上。”

這名自稱艾恩斯騎士長的修士態度格外虔誠,他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就像是純粹的,那真誠流露就連復仇之子都能切實感受得到。

“好吧,或許我允許你這麼做,但你並未取得我的信任。你明白,我召見你的意義...”復仇之子抬手放在自己那下顎之上。他的姿勢很隨意,且帶著特殊深邃的氣質,這是他以往陷入思考的狀態。

“是的!我明白!大人!”這名自稱艾恩斯騎士長的修士原地鄭重行禮。

他知道自己時間有限,所以他並沒有加入那早已準備好的宴席。反之,他這麼做的第一步已經成功,復仇之子沒有太過深究他身份。

“我們確實在風暴之中迷失,可我們沒有失去方向,大人!帝冠的艦隊群成功突破虛空,我想您或許可以為他感到驕傲。我們正在收復那些世界,一切都很順利,不過在一次溷亂跳幫戰鬥之時,我的隊伍與主力艦隊失去聯絡。”

“我想您此刻應該會懷疑,因為我的隊伍與帝冠大人失聯那一刻,整個小隊處在暈厥之中,所以我無法判定艦隊消失的方向。請您再次原諒,我沒有選擇去尋找帝冠大人,而是為了讓您知曉這個訊息。”

“我的戰鬥隊伍可以見證,如果他們能榮幸被大人您引薦的話...”這名自稱艾恩斯的騎士長此刻低下頭顱。他儘可能不露出那頭盔之下的情緒,因為他知道眼前身軀雄偉之人很擅長捕獲一些細節。

這些細節換作以往沒有什麼,但此時近距離的任何一絲不妥都會是暴露的致命破綻。

“是嗎?你的戰鬥兄弟?那他們一定都是我優秀的子嗣。奧特拉瑪需要他們,正如我也需要你們一樣。”復仇之子情緒沒有變化。

他依舊是那麼平易近人且給人足夠的安心,好似他的體諒。

“讓他們覲見吧,我准許他們與你一樣!艾恩斯騎士長!我需要更多普修斯的訊息,還有艦隊進度,他們是否需要馬庫拉格援助,這一點我很關心。”

不知道是不是這名自稱艾恩斯騎士長已經取得復仇之子的信任,還是其它原因。

從那神聖容顏之中,艾恩斯明顯能感受到態度的鬆懈,他內心此刻湧現一絲不覺波動,類似一切都在計劃中。

“他們會感到榮幸的!大人!”原地的敬禮。

只見這名自稱艾恩斯的騎士長釋放某種訊號之後,金屬大門外九名與他同樣著甲裝扮的騎士被接引進入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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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戰鬥修士的鎧甲由於沒有清理上面血漬,導致他們現在依舊保留一股從戰場之上遺留下來的肅殺之意。

那些刮痕以及與敵人戰鬥造成的不可磨滅烙印在述說這支隊伍的英勇和戰績,儼然一幅最標準的奧特拉瑪優秀之嗣模板。

“大人!我會很榮幸為您介紹,我的戰鬥兄弟!他們會為您帶來帝冠大人的訊息!帝皇在上!祂一定在見證!”

不得不說這名自稱艾恩斯的騎士長很會觀察周圍變化,他注意到復仇之子那更加鬆弛的態度,又亦者說是帝冠的訊息讓這位基因原體已經顧不了那些所謂本能謹慎與懷疑。

是的,沒人能比復仇之子更著急。

那就是阿克·普修斯遠征的進度。

要知道整個遠征可是關乎如今馬庫拉格的複雜局勢――第二帝國。

然而即便有著獅王的加入,復仇之子也不敢宣佈,因為他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重要契機!也可以說是訊息!

為此,復仇之子甚至接見這群身份還有待懷疑的戰鬥修士。可見那莊重的外表之下盡是疲倦,所謂沉穩不適合這個瞬息萬變的群星格局。

當復仇之子被越來越多事物困擾著且失去思考急功近利之時,他還未意識到自己因為著急已經陷入一個被利用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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