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世界奏響一曲憂鳴,好似枯萎之花,不斷有人採奪又不斷有人進行踐踏,沒有停止更沒有所謂憐惜。

或許無休止蹂躪已經使整個世界遍體鱗傷,不論是正義戰爭,還是卑鄙屠戮都是施加的禍首。

勝利不會讓過去改變、勝利只會帶來更多災厄。

就像是無情收割機,它只負責賺取果實, 不會進行耕地。好比龐大帝國不需要自己勞役,但也意味著基石們就要付出永遠無法滿足那貪婪胃口的辛血。

輝煌背後是白骨屍骸,祥和之下是無數怨靈。即便知曉這個真相也無法改變,因為至暗群星主旋律一直都是灰暗如此。

真相是無法被常規的接受,正如這十萬個漫漫長夜戰爭無人知道何時會徹底結束。

當一陣陣巨響與爆炸此起彼伏,近乎同一個時間點,貴統藍甲騎士們所在戰術跳點區域瞬間發生激烈交火。

城市西部,視野開闊之地。

最精銳騎士們降臨在此, 他們都是著甲華麗的巨人。一共兩千名近衛極限戰士,以五十名特殊編制為一組,由高階近衛長以及懲戒牧師帶領。

執級統帥分別是――威勒斯最高近衛長。賴恩最高殿席牧師。

而城市南部與東部分別是同樣配置的編隊騎士,甚至還有火蜥蜴隊伍以及暗鴉守衛、帝皇之子們協同作戰。

其下放最高戰場所在區域行使權利為各自連隊、小隊、戰術縱隊們士官長與坦克指揮官乃至分部的騎士長。

執級統帥是負責操控東部全場的火蜥蜴第三連長――火龍之嗣阿加通。以及負責操控南部的帝皇之子第三戰團長――忠潔之嗣索爾·塔維茲。

再到最後北部則是由――帝冠與盟約成員們親自負責。

當投放空降艙全部進入佈局,此刻北部一處高牆之外。

那地面猶如巨型蜘蛛的裂痕與碎石堆昭示著此地剛剛經歷一場恐怖撞擊。

錚!利刃出鞘的嗡鳴!

伴隨著蠻力爆破!一道至臻鎧甲的身影率先踏出!

他環飼周圍一切,無形中的威壓從這具雄偉之軀身上擴散,氣焰逼人。

當他身側多了幾道並行的巨人,這位頭戴桂冠王者僅僅抬手直指前方。

在那柄黑劍不怒自威之下,一群貴統騎士們魚躍而出,他們從這桂冠主人其原地身旁直接略過衝向那燃燒之中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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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巷道、主街、工業重鎮以及邊緣地帶的城市要塞都在第一時間陷入恐怖戰鬥之中。

雖然空降過程被擊毀一些,乃至化為鋼鐵碎片被無情蒸發,然而瘟疫之嗣們並不知道那些大部分載具都是掩人耳目的無人空艙。

這是一種必要佯裝戰術,也是一種比拼雙方之間底蘊與背後資源的消耗。

完美降臨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更重要的階段。

爭分奪秒、奪秒必爭的藍甲騎士們需要做到一個目標,那就是肅清障礙保證地面暢通以便重灌坦克平穩炮轟。

而往往前線的交火是最為殘酷, 那怕思想以及身體有所準備, 但只要稍微鬆懈一些,那麼身邊隊友無法顧及,甚至戰術推進陣型都會因此受到破壞。

沒錯, 墮落的死亡守衛很頑強。這群瘟疫之子知道平推效率無法與極限戰士們在正面比擬,所以他們儘可能利用陰溝廢墟那些複雜結構不斷來回遊擊。

就像無處不在的蒼蠅,只要被它叮咬一下那怕僅僅觸碰一絲肌膚,又亦者流血,那麼腐爛之力就會迅速從內部血肉組織開始瓦解且無法救治。

面對這種對手,藍甲騎士們不敢放鬆任何警惕,唯有冰冷爆矢武器在瘋狂咆哮直至冷卻又或者因炙熱溫度變形為此。

然而這麼做只有一個既簡單又粗暴的目的,沒錯,傾洩火力只為把更多潛在危險的可能性提前扼殺在爆彈之下。

自身保障是其次、進攻才是主要。

因為下一秒的推進不順會導致全域性產生連鎖反應。

耳邊伺服通訊早已下達過死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清除與摧毀自己所在區域的作戰目標。

不論隊伍折損!還是編隊減員!

只要還有扣動扳機的力氣,那麼必須用血肉去進行完成目標。或許這很殘酷,甚至沒有一絲可喘歇氣機會,但所有藍甲騎士們致力於此。

當不斷有清除區域成功的訊息在伺服通訊系統之中傳來,短短時間之內藍甲騎士們取得戰果是客觀的。

就連瘟疫之子們一時間也彷彿失去目標方向無處進行偷襲戰術。

“他們潰散了,躲在暗處。”渾厚的低沉聲。

“是嗎?你也這麼認為?不到一個機械轉表時間我們拿下了主城要塞?甚至沒有付出更多代價,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抵抗?所以我們應該慶幸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認同還是譏諷,只見那渾厚聲音的主人見有人故意與自己唱反調且忍不住暗怒一聲。

“難道不是嗎?!科爾文!你是想在嘲笑我還是那群墮落之嗣們!你認為阿克那群戰士做不到這一點嗎!他們是騎士!”

“我從未說過,是你自己覺得我在嘲弄你,又或者說是夜曲星那些環境讓你變得如此敏感呢?噢, 不是!那位夜曲星之錘可是在另一邊戰鬥啊。”有意無意的冷笑。

只有最瞭解火蜥蜴這支軍團才會明白這話語之中的暗示,那就是某種地域歧視。

由於夜曲星常年失重且極端惡劣天氣等原因,大部分火龍之嗣都擁有一副黝黑面孔包括那結實肌膚也都是如此。

這也導致帝國那些常常自以為事的正統血液嘲笑這群格格不入的火蜥蜴。

“他們只會蠻橫的戰鬥,那簡單的大腦從不會思考,就像是芬里斯那群野狼一樣靠著原始傳統行事,雖然他們比野狼更受到愛戴,但思維方式依舊很衝動且原始。”――來自帝國學者們一眾評價。

而此刻兩人話語之間不僅充斥濃濃火藥之味還有一絲不覺的悸動。

要不是兩人行動是與帝冠一起,或許兩人直接分道揚鑣也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不知何時,原本關係從來不會如此僵硬的兩人在那場大屠戮之後再也回不去昔日之光。

尤其現在準備行動之際還愈發不可收拾,這種現象讓人感到些許不對勁。

“從艦船開始到現在,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科爾文,你現在讓我感到有些陌生,那個科爾文似乎已仿徨了嗎...”獨特的沙啞聲。

正是在眺望遠方多變戰場的帝冠阿克·普修斯。

“德拉克斯也沒有說錯,他們確實潰散了,不過是在故意如此。這群墮落之嗣在等待我們,他們似乎滿懷著信心與驕傲,那是源於所謂的賜福...”

“我不想出現任何意外,我希望你們能明白,因為你們自己很清楚,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言多必失,出發!”

無人能看清那桂冠頭盔之下的情緒波動與表情。

在伴隨鎧甲的嗡鳴之音以及披風獵獵作響,帝冠直接踏入遠處的戰場,那是一處易守難攻的要塞幕牆。

而身後科爾文與德拉克斯以及一直在沉默的弗萊恩這名帝皇之子在相視一眼之後立即跟上。

在疾馳的過程之中,暗鴉守衛科爾文那無意低語的聲音被人下意識察覺隨即又置之不理。

“那是一座迷宮嗎?他們曾一起進入過哪裡?他是在哪裡迷失的?那阿克呢?”腦海之中的思考導致無意識看向正前方那道雄偉之軀。

這名帝皇之子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包括任何異常,如果有,那麼就算是他的大腦會欺騙自己,但無畏機甲那對所有事物都會敏感的機魂不會對他說謊。

弗萊西只是覺得自己兄弟變得愈發恐怖且強大,那是自然而然的。

他為此高興,甚至篤定阿克·普修斯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帝冠。

其實這名與無畏機甲融為一體的帝皇之子其直覺也沒有出錯,帝冠確實沒有變。

只是眾人沒發覺身邊出現了一些微妙變化,這些微妙變化彷彿正在加深固有印象,最後直到沒有任何缺點且完美無聲的融入其中。

當然現在這些所謂徵兆都不重要。

在帝冠等人親自加入戰場之後,更加血腥無比且暴力的廝殺從城市外環一路砍殺到內環之中。

白晝到黑夜、黑夜到白晝。

戰場的局面還在以風暴形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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