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一臉複雜的陳義。
林凡拖著哭喊聲如同殺豬般的喬世章，輕輕一“噓”，抹除他的慘叫。
隨後對著那個馭鬼者道：
“帶我過去吧。”
“喬世章他……”那人有些猶豫，但是在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之後，也只能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
平安大廈的大廳裡。
眾多的安保人員保持最高程度的警戒，同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閒庭信步的林凡，如果不是對方還拖著他們股東的話，還真是有點像進來參觀的。
“那就當我是浮誇吧……”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林凡面不改色的拖著宛如死狗的喬世章，漫步在大廳。
而這一幕，全全部監控攝像頭拍攝到，並且傳到了大廈最頂層的會議室裡。
“砰！”
“這個小子太囂張了！”
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用力拍著桌面，語氣怒不可遏，顯然是對林凡的做法非常不滿意，他看著桌子另一邊道：“姜尚白，你不是總部的預備隊長嗎？這小子你應該認識吧？什麼底細？”
聽到他的話，一個五官十分英俊的青年搖搖頭，臉色凝重道：
“首先我還不是預備隊長，其次，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叫林凡，是現任的大江市負責人，是透過……手刃劉聰上任的。”
劉聰是個會做生意的小人。
來大京市的時候也跟朋友圈接觸過，關係還算不錯，如果不是自身的實力太差，估計成為股東沒問題。
手刃負責人？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愣。
他們朋友圈打掉上任大京市負責人，是靠著朋友圈的影響力和方世明的硬實力，才不至於跟總部鬧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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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林凡憑什麼？
“動動你們的腦子，可以輕鬆制服喬世章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馭鬼者，根據我在總部打聽到的訊息，這個林凡正面對上過鬼牆胡喆、鬼臉童倩、鬼皮陳義，都是壓倒性的勝利，而且前兩者還是一起出手的。”
這個叫做姜尚白的青年思維非常清晰，一點一點羅列出林凡隱藏在年輕外表之下的可怕實力，每說出一部分，在場朋友圈股東的臉上就黑上一分。
直到最後，他們面面相覷。
這麼逆天的怪物……
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而且光是聽姜尚白的描述，這似乎還不是那個林凡的極限，那這小子的極限到底有多恐怖，他們難以想象。
“我認為他會成為我們參與隊長計劃的阻礙之一。”一位叫做馬天雄的股東此時開口道，他也是馭鬼者，只不過沒有加入總部。
這是個重點。
所有人表情都嚴肅起來。
他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全是為了讓姜尚白入選隊長計劃，對總部底細進一步的蠶食，決不能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片山溝裡冒出來的小子，給摘走桃子。
看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姜尚白皺起眉，哪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當即提醒道：
“我勸你們不要抱著打掉林凡的想法，他很不好對付，即使我們僥倖成功了，也會損失慘重，況且隊長計劃在即，朋友圈再出手對付一位負責人，鬧到最後我們會很難收場。”
比起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股東。
姜尚白更能體會林凡的可怕之處，不希望對上這位勐人，也不希望朋友圈浪費這份力氣。
誰知。
這番話居然惹惱了一些人。
“姜尚白我看你是在總部呆久了，變得這麼畏手畏腳的，別忘了，你是我們捧上去的人，如果我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捧別人坐上你的位子。”
說話的是最先對林凡表示不滿的中年男人，他叫侯亮，是一名資深企業家，也是朋友圈裡提供現金流的大股東，憑藉著自己的重要性，平時也是如此的目中無人。
馬天雄頷首道：
“這林凡再厲害也只是個負責人，還能翻天不成？以他眼下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再獲得隊長計劃的資源傾斜，到時候我們朋友圈要是再想打掉，可就難了。”
“是啊是啊。”
“不能讓他妨礙我們！”
一些股東開始附和起來。
一群白痴！姜尚白冷著眼將這會議桌上的利益格局看透。
這就是朋友圈的弊端之一，資本家給予了最初的資金，現在就以為可以在靈異圈中，擁有一席之地，殊不知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錢都是路邊的野草。
頂尖馭鬼者所代表的含義不亞於一次靈異事件的恐怖，更可怕的是，他們擁有思維邏輯，招惹上這樣一位勐人，並不符合朋友圈的利益，但是符合大多數股東的利益。
“我覺得……”
“砰砰。”
姜尚白剛想再說些什麼。
這時，主位之上一直背對著眾人的靠椅轉了過來，露出一張英俊且帶著書生氣的面孔，他的目光像是千年不化的寒霜，掃過之處，每個人都不自覺閉上了嘴。
他敲了敲桌面，沉聲道：
“等這個人上來，我會親自出手教訓一下，如果他的實力配不上自己這幅做派的話，我會在隊長計劃塵埃落定之後，找個合適的機會打掉他。”
方總……
要親自出手！
聽著這平靜如水的聲音，剛才支援打掉林凡的股東們頓時興奮起來，這可是方世明下的指示，說打掉就是打掉，哪怕是總部的負責人又怎麼樣。
而一邊還想要勸說的姜尚白也識相的閉口不談，雖然平時朋友圈的所有股東都是平等的，但實際上真正說一不二的是方世明，他對任何決策都有一票決定權。
“希望一切順利。”
姜尚白隱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他也只能被裹挾著走。
大約過了五分鐘。
“鼕鼕。”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一臉忐忑的馭鬼者走在前面，後面是一位過分年輕的青年，他望著偌大的會議室，視線在各種敵視、不滿、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互相碰撞。
最後停留在最上方。
那位好似大學生的主事人身上。
打量著現代靈異圈中公認的巨頭之一，林凡“呵”了一聲，隨手將半死不活的喬世章扔在會議桌上。
他揚起和善的笑容道：“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垃圾，送給你們了，不客氣。”
同一時間，聲音歸還。
喬世章痛得快要昏厥過去，他連忙用還算完好的雙手爬向方世明，哭喊道：
“方總救命，救救我！”
看著淒厲如路邊野狗的下屬，方世明細不可聞的皺起眉頭，一陣風忽然刮過，喬世章頓時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他正視了林凡。
“你很不錯。”
方世明交叉著雙手，面色平靜。
“自我們朋友圈崛起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放肆的挑釁我們，所以我很好奇，是什麼給了你勇氣。”
我都說了這是句褒義詞了……聽到第一句話的林凡差點笑出聲來，毫不畏懼方世明的注視，他的嗓音中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道：
“可能是因為窮吧，我這個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很缺黃金，這不是剛來大京市聽說你們朋友圈很友好，想著可以交個朋友，順便帶個幾十噸黃金回去。”
字正腔圓的話語在會議室裡迴盪開來，沒人注意到的是，林凡身上的衣服似乎被什麼液體浸溼，呈現出一層淺紅。
這小子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敢當著朋友圈巨頭方世明的面敲竹槓，一開口還是幾十噸黃金，你配嗎？
股東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主位上的巨頭，期待他出手教育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而少數幾個馭鬼者卻是在這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目光震撼。
出人意料的是。
聽到如此不合常理的要求，一直平靜如水的方世明此時居然點頭同意道：
“好，給你。”
“不愧是方總，就是大方，那我就在大江市等著朋友圈的饋贈了。”林凡對於這樣的結果絲毫不覺得意外，也懶得打招呼，徑直離開了這裡。
而他剛走。
會議室裡頓時炸開了鍋。
“方總，您這是……”
“為什麼不出手打掉他？”
“這麼多黃金可不是筆小數目，朋友圈絕對不能白白送給那個小子！”
他們議論紛紛，無非是對方世明不出手打壓還服軟的行為感到不滿。
“……”
卻在這時，坐在主位上的方世明突然一震，整個人像是被震碎的玻璃，皮膚湧現出細細密密的裂痕。
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中，他一把按住即將四分五裂的腦袋，面色陰沉不定道：
“計劃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