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指甲會吸取鬼血來增加自己的壓制力，而被吸取的鬼血會不會被認為從自己的感知裡消失，江九對此還不太確定。
畢竟他當時吸取的不是自己的鬼血。
不過可以嘗試，鬼血被鬼指甲吸取是無法再取出來的，相當於完全消失在了現實世界中，即使有什麼能感受到，也應該是對鬼指甲內鬼血存量的感知。
何況江九還可以控制吸取的量。
嗯～～
就這樣吧。
江九沉思了一下，決定一次性輸入十分之一的鬼血。
輸的少了，變化太過微小，不好進行感知，難以察覺。
可輸的多了，萬一失敗了，江九又有點心疼。
十分之一差不多剛剛好在接受的範圍內，能明顯察覺到迴流的跡象，也不會太難以接受。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江九也不遲疑，立馬開始了操作。
此時剩餘部分的鬼血都安安靜靜的呆在江九的體內。
只有雙腳連同小腿的地方膚色無比蒼白，像死了三天一樣。
這一位置裡的那部分鬼血還呆在孫義的體內。
下一刻，與指甲下方粘黏在一起的血肉裡的鬼血，開始向指甲裡湧去。
鬼指甲就像一個饕餮一樣，對湧進的鬼血來著不拒，通通吃下。
而在輸入的過程中，江九也在集中精神感知鬼血數量上的變化。
沒多久，十分之一的鬼血輸入完畢了，而江九體內的鬼血並沒有減少。
這證明了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江九並沒有多高興，因為他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他不知道新出來的鬼血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即使十根手指的鬼指甲同時吸取鬼血，吸取的速度也不算太快，即使是十分之一的鬼血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吸取完畢。
也就是因為這樣，每當一點鬼血消失在江九體內，他的體內就會莫名多出來一點，而兩者發生之間的時距太過短暫，要不是鬼血數量沒有變化，鬼指甲的壓制力提升，江九都不確定有沒有鬼血從他的體內消失過。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完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而在江九的推測中，身體裡一定有一個部位的鬼血是與那片血湖有連線的，而這部分血就是媒介，其他的鬼血都是藉此出現在現實的。
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於是江九暫停了手中的動作，開始思索下一步要怎麼進行。
沒一會兒，江九就從記憶力翻找出來了一個線索。
嚴力在原著說過，他的鬼血一開始是出現在手臂上的，而自己釘住鬼血也是釘的他的手臂，如果紙錢是完全複製的話，那自己要找的媒介也應該是在手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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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的話，內部吸收就不太行了啊。
從體內往鬼指甲裡輸入鬼血，鬼血是作為一個整體的，即使江九知道可能在手臂裡，也沒什麼用。
新冒出來的會立馬和原來的融為一體，難以察覺。
下一刻，江九將右手放在茶几上。
沒錯就是這個被江九禍害的不成樣子的茶几，它的上面名副其實的擺滿了杯具。
只見坑坑窪窪的桌面上，江九手掌下開始冒出潺潺的血液，迅速的向周圍擴散。
於此同時，江九身上的其他部位開始緩緩和雙腳一樣，變得無比蒼白。
沒多久，除了一雙手掌還有血色外，其他部位的鬼血已經全部被江九放出體外，佔據了茶几大半個桌面。
此時桌面坑坑窪窪的位置被鬼血填滿，宛如一面血鏡一般。
下一刻，江九的手突的陷了下去，在血鏡上泛起一絲波瀾。
此時如果有人低下頭看的話，就會發現茶几下方依舊空無一物，什麼都不存在，彷彿江九根本沒有手臂一般。
江九的手臂憑空消失了。
當然事實並不是如此，江九只是將手臂送入了鬼血，來到了那片血湖裡罷了。
隨著江九活動手掌，一絲絲波紋不斷擴散，彷彿這小小的茶几上存在著一片深不見底的湖。
沒多久，隨著江九抽出手掌，桌面再度恢復了平靜。
如江九所想一般，既然他能將別的東西送入鬼血內，自然也能把自己送進去。
而手掌在裡面感知到的粘稠，滑膩的感覺，也確定裡面都是鬼血，但江九並不能控制。
斷層這個說法，只是江九拿來比喻一下鬼血現在的狀態，實際上並不存在。
如果江九這時直接跳進去，去到那片血湖，說不定就不要這麼麻煩，輕而易舉的獲得它的掌控權。
但江九能堵嗎？不能。
萬一江九跳進去了，依舊沒能完全掌控鬼血，那他就再也出不來，只能永生永世的呆在那片血湖裡了。
因為鬼血不像普通鬼域一樣，用就展開，不用就收回，它是真實的存在於一個未知的靈異之地的。
一旦江九跳進去，就相當於進了鬼畫一樣，和他能掌控的那部分鬼血直接隔了一個世界，這還搞個屁啊。
他也沒辦法將鬼血變成兩份，將手從其中一份伸進去，然後從另一份伸出來，等他能這樣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能完全掌控鬼血了。
實驗繼續。
下一刻，江九閉上眼睛，將精神集中在對身體的感知上，為了能明顯的感受到鬼血會出現在身體內的哪個部位，這次他只準備吸取一點點。
隨著桌面血鏡的邊緣微不可查的少了一點後，右手小臂上，在江九的感知裡突兀的出現了一絲鬼血，而且正好是他吸取的量。
於此同時，對一個未知東西的感知突兀的出現在江九腦海裡，然後又再次沉寂，消失不見，就像水滴滴入湖面泛起的波紋，一閃而過。
江九緩緩睜開眼睛，陷入了沉思。
這個氣息給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跳過複製形體，直接複製靈異的燒死鬼詛咒一樣。
這應該就是他在尋找的那個點了。
不過看樣印表機的規則還真是夠強大的，在不藉助媒介的情況下，依舊能讓鬼血出現在現實。
接下來江九又進行了幾個測試，終於確定了只要像一開始吸取一點點鬼血，才能感知到那個莫名的波動。
不然對形體的感知會蓋住那個波動，讓他毫無收穫。
隨後江九整理了一下情緒，沉下心，開始如機器一般重複著一個動作。
雖然走了幾次彎路，但還算一切順利，接下來就是水滴石穿的過程了，至於時間對現在的江九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就算是小小的波紋，一旦匯聚起來，依舊可以掀起滔天巨浪，打破斷層，觸碰到那個天空。
江九期待著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