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枯手指太過殘缺，並沒有什麼殺人規律，如同一個死物一般，在面對鬼血的吞噬時，並不會有什麼反抗。
而鬼牙還處在和壽衣互相牽制的狀態下，並沒有完全復甦，江九留下的鬼血的壓制力也足以將其進行壓制吞噬。
這都是江九提前計算過，在有很大成功率時才進行的謀劃。
而在這個謀劃中，江九已經做好了那部分鬼血會損失的準備。
一部分鬼血換回那根手指和鬼牙，是一筆很值得的買賣，雖然在被吞進鬼血裡後，江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取出來，暫時沒辦法第一時間利用起來，但江九知道那一天是遲早的事，到時候鬼血的數量也不是問題。
而之所以會損失，是因為在整個行動過程中，江九並沒有和第四階段鬼嬰獨處的機會，只有楊間將其裝入箱子裡後的一個時間段，才會讓鬼嬰處於眾人無法觀測到的地方，不過之後餓死鬼的提前到來卻是他沒想到的，還好的就是並沒有對他的計劃產生影響。
所以當時江九將一半鬼血送入孫義體內時，並不單單是為了救他，還為了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能將鬼血留在那裡，進行後面的計劃。
之後在和楊間他們離開後沒多久，江九就感知到原本對那些鬼血微弱的感知突然增強，這就意味著餓死鬼已經將箱子開啟了。
雖然知道大機率會損失掉，可江九還是嘗試著操縱鬼血離開，畢竟鬼血的數量稀少，能不減少就不減少，但顯然，以那個慢吞吞的移動速度，不出所料的失敗了。
下一刻，那部分的鬼血在當時江九的感知裡陡然消失不見。
而就在消失的同時，江九就感覺到體內鬼血的數量莫名的增加了不少，如果在加上孫義體內的，就和之前的數量一模一樣，並沒有缺失一部分。
但江九很清楚，那部分鬼血還在餓死鬼那邊，感知就突然斷掉了，除了被它吃了以外，就只有其他一些恐怖的靈異之地和鬼能做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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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面的兩個條件在現在的大昌市基本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江九想不到還有其他可以讓他對鬼血的感知消失的辦法。
並且鬼血是沒有辦法進行瞬移的，更何況距離還有那麼遠。
江九確定以及肯定鬼血已經被餓死鬼吃掉了。
而這體內突然多出的鬼血，估計就是從那個無法感知的部分逆流出現在他的體內的。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江九也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那就是印表機應該還有一個不算規則的隱性規則。
那就是保持身體的完整性。
不過這個規則大概只會對那些被替代成鬼的部分有效，不然在江九手臂被燒焦時，就應該起效用才對。
而這個完整性也並不是需要保持所謂的人型，而是只要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還能被江九操控，就算被分成了成百上千份，也不會觸發這個規則。
只有當江九失去對那一部分肢體的操控權時，才會起效用，而且能起效的也只有能分裂增殖的那部分肢體。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想，自然是因為太巧合了。
鬼眼只有兩個，鬼血也只有正常人的數量。
如果只是複製出來了還未復甦的狀態，鬼眼應該是一個，鬼血的數量也應該不到一個手臂的量。
而如果是複製出來了完全復甦的狀態，那鬼眼應該是十個，鬼血的數量是無限的才對。
但是都沒有，都只是將原本對應的屬於人類的部分替換掉了而已，剩下沒出現的部分印表機直接撒手不管了。
所以才會出現了江九現在這種尷尬的狀態。
要是現在江九的鬼眼被餓死鬼吃掉了一個，也應該會立馬再分裂出來一個替代原來的位置，再次變為兩個。
不過上限應該就會降為九隻了吧。
畢竟就算是印表機也沒辦法憑空造出一隻鬼，要是能的話，那還費勁心思列印鬼製作紙錢幹什麼，直接造不就行了。
不過這個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還需要江九進行一番測試才行。
至於拿什麼測試，自然是無限數量的鬼血啦，拿鬼眼測試的話就太敗家了，江九也耗不起。
如果成功的話，借由著不斷消失，不斷增殖的輪迴進行感悟，江九應該很快就能與那片失去感知的鬼血取得聯系，將這個缺陷給彌補掉了。
不過在這之前，江九還有一些事要做。
只見他從旁邊的揹包裡將衛星電話拿了出來，立即撥通了總部的電話。
“喂，江九，有什麼事嗎？”
不一會兒，宋慧軟糯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由於江九拒絕了二十四小時不斷線通話，宋慧和劉小雨不同，得到了充足的休息，這時候的精神還比較好。
江九平靜的說道：“轉告趙建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這幾天如果還有什麼行動就不用通知我了。”
宋慧認真的說道：“好的，我等下就去告知隊長。”
猶豫了一下，宋慧又關心的說道：“你的身體不要緊吧。”
江九怔了一下後，繼續平靜的說道：“不用太在意，厲鬼復甦而已，每個馭鬼者都要面對的事罷了。”
宋慧沉默了，心中產生了一絲懊惱和後悔，連忙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
對啊，對馭鬼者來說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能稱得上身體不好。
不過這也不怪宋慧，畢竟她才上任沒多久，培訓的也都是書面的知識，一不用就會容易忘記。
就像考駕照一樣，一旦駕照拿到手了，又會有幾個人能清清楚楚的記住那些知識呢。
江九說道：“沒事，你並沒有什麼錯，事實就是這個罷了。”
“好了，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得知了楊間那邊有什麼大的動作和行動記得通知我一下。”
宋慧立馬說道：“沒問題，這件事我會多多關注的。”
“好，那就這樣。”說完江九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插曲過去了，接下來要進入正題了。
現在擺在江九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讓鬼血消失並切斷操縱權，他總不能拉餓死鬼來陪他做實驗吧。
思索了一下，江九看向了手指上那紫黑色的指甲。
它，應該能幫助自己驗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