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章 第二需要的是急中生智
雖然來到特異點的時間不過數個小時, 但百貌哈桑依然非常迅速地將池袋較為出名的怪異事件與都市傳說都調查了個大概。甚至在立香開口詢問情報時, 這位assassin自行將多餘的廢話過濾，只把最後精簡了重點的情報彙報給她——
其一是，組織成員多到幾乎可以覆蓋整個池袋的無冕之王“黃巾賊”, 以及率領著這一幫派的首領“將軍”。
其二是，唯一一個敢於和稱霸池袋的“黃巾賊”對抗的, 人數極少且成員極為神秘的無色幫“dollars”。
其三是，會在夜晚時分帶著武|士|刀四處遊蕩，並隨機對周圍展開無差別攻擊的紅眸殺人鬼。
其四是, 據說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想要的情報，某種程度上堪稱無所不知的情報販子。
其五是, 騎著能夠發出馬匹嘶鳴聲的摩托，戴著黃色貓|耳頭盔, 偶爾會與交警在路上展開追逐戰的神秘摩托車手
其六是, 號稱擁有一切超高校級才能學生的希望之峰學院，開設了允許未能透過正式邀請而入學的學生也能進入學院學習的預備學科。
由於留給百貌哈桑的調查時間過短，即便是她也只能匆匆透過路人閒聊的對話進行粗略的情報整合。但能夠在短短數個小時內便分別撿出足有6條之多的情報, 依然能令立香和立夏體會到“哈桑”這一集團中assassin的能力多麼強大。
“辛苦你了, 百貌小姐。”
“哪裡，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
彙報完情況的百貌哈桑對著御主立香微微頷首後，便靈體化消失隱匿起來。這倒不是出於為御主魔力消耗的考量，純粹是作為assassin不習慣暴露於太多人眼前的習慣——無論是她還是目前留在迦勒底的靜謐，哈桑一系的assassin天生就喜愛將自己躲藏於陰影之中。
因為聽見了鄰居龍之峰帝人的告誡，屋內的立香已經將衣領上的藍色蝴蝶結拆下放進口袋裡。[月之海記憶]的魔術禮裝比起用於作戰, 更加傾向於給予英靈進行輔助。再加上他們目前本就只是打算先對這個特異點進行調查，低調一些以掩人耳目才是正確的選擇。
“master，這是之前在路過的書店買到的池袋地圖。”
達芬奇工房出品的眼鏡完美封印住了美杜莎的雙眼，同時又不會像她之前戴的眼罩一樣遮蔽視線。幾乎拖地的粉紫色長髮僅用緞帶束住髮尾，而這位rider雙眼的顏色則比她髮色還要再淡幾分。一如她給人的印象，是位用冰塊雕琢的玫瑰美人。
“謝謝，美杜莎。有地圖的話真是幫了大忙呢！”
迦勒底那邊光是進行對話，其魔力訊號就斷斷續續連句完整的都聽不見，更別提利用其設施幫助探查特異點的情報……儘管相較於第一次進入特異點來說有了非常明顯的進步，但在面對目前壓倒性不利的狀況下，那些進步也只是杯水車薪。
橘發的少女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健康的粉色唇畔在停頓數秒後便露出笑意。而後她對著瑪修露出手掌，不消片刻，那位有著清純美貌的亞從者便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圓珠筆遞給她，默契得彷彿排練過無數次。
現場目睹到這碗散發著百合香味狗糧的藤丸立夏：“……”
——算了，早在他看見姐姐打著哈欠左擁右抱著靜謐和清姬走出房間，而那兩個英靈還都一臉幸福表情完全沒打算爭吵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家姐姐攻氣十足絕對不會吃虧了。
這樣想著，他將頭向前探去，看著立香在那張地圖上畫出一道蜿蜿蜒蜒的曲線後，出聲問道。
“姐姐，這些是？”
做好最後一個記號後，藤丸立香舉起那張已經被她用圓珠筆肆虐過一遍的地圖，開始給立夏和眾位從者們解釋。
“這道標註著1的路線，是我和立夏以及瑪修三人一起以觀光為藉口去探查情報的路線。2由百貌小姐負責，3和4則分別交給庫丘林和幼吉爾……”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沒有被安排工作，法蘭西甜蜜的王妃立刻如同孩子般舉手抗議道。
“我呢？吶~master~，我難道沒有就什麼可以做的嗎？”
擁有奶油般白皙美麗的肌膚與清澈得堪比寶石的湛藍雙眸，這樣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無疑在哪裡都會是眾人的焦點。尤其是當她鼓起臉頰孩子氣的時候，相信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會有被那美貌吸引而愚蠢的想要為她造出登天梯子的人吧。
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被她天真美麗的模樣誘惑。
但唯獨立香除外。
“瑪麗有任務的呀——你可是要在我和立夏的身邊靈體化擔任護衛的喲~”
扎著辮子的橘發少女對法蘭西王妃眨眨眼，金色的雙眸閃爍出愉快的光輝。
“因為瑪麗太有魅力，出去打聽情報說不定會遇到麻煩，所以為了目前低調行動的方針，只能委屈你擔任護衛咯~”
雖然立香用的詞語是“委屈”，但對於喜愛著兩位御主的英靈們來說，比起被交付重任搜集情報，或許能夠靈體化跟在御主們的身邊作為護衛要更加幸福。
“沒問題！我完全接受！無論哪一位御主都是非常可愛的孩子，賭上法蘭西的榮耀，瑪麗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的唷~”
“嗯，那就拜託啦！”
“明天就看瑪麗小姐的咯！”
因為兩位人類御主租住的屋子非常廉價，儘管具備基礎設施，但住起來的感覺還是不如迦勒底舒適。可也正因為是較為破舊的租屋，即便租戶是兩個未成年也不會被人管太多，甚至就連牆角和天花板四周出現類似孩童塗鴉般的盧恩符文設定基礎結界，被房東和中介看到也不會為此露出怪罪的目光，多半只會被當做再往前幾位租戶留下的痕跡。
“嗯，這樣一來就大致完成了。”
收起魔術道具的少年御主對著屋子滿意的點點頭——相對於姐姐立香善於利用魔術強化自身拳腳戰鬥力，立夏自己反而對設定魔術結界、對敵人施加負面效果魔術、為隊友進行增幅之類的更加擅長。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立香總是喜歡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而他總會思考顧慮太多而有些繞彎，以至於姐弟二人在學習魔術這方面也各自展現出了與性格相同的趨勢。
“立夏，床鋪已經鋪好了。雖然榻榻米睡起來太硬，但我已經給你多加了一層被子鋪在下面，所以應該還算ok？”
“真的？謝謝姐姐！不過少一床被子不要緊嗎？”
“沒問題，瑪修說她可以和我睡一個被窩的喔~”
“……哦。”
***
第二天一早便出門進行探查，兩位御主小心注意著身上的飾物顏色，隨後便一左一右拉著頭一次接觸正經現代人類社會的瑪修，三人外加一位靈體化的瑪麗王妃開開心心逛起了街。而多虧了兩個人較為年幼的外表、學生制服以及拿在手裡相當明顯的遊玩路線圖，一路上不僅沒什麼企圖找事的傢伙，甚至還偶然遇見一個試圖搭訕立香和瑪修而主動當起池袋一日導遊的金髮少年。
“那個，紀田君？”
“什麼什麼？雖然我一般不會搭理男孩子，但是看在你是可愛的立香小姐的弟弟的份上，如同新興偶像般閃耀的美男子紀田正臣，還是願意大發慈悲為你答疑解惑喔~”
自來熟而且某種意義上臉皮超厚的紀田正臣，雖然會給人一種心累且想要吐槽的慾望，但這傢伙除了口頭上槽點比較多，實際上人還是挺不錯。哪怕他已經隱約察覺到立香和瑪修這兩位可愛的女孩子自帶一種他人無法插足的親密氣場，但本著類似於養眼的理由，紀田正臣還是帶著三個人逛起了池袋的大街小巷。
立夏看了看錶，壓抑住自己對方才紀田正臣產生的吐槽欲，儘量保持冷靜地說：“因為快到午飯時間了……在池袋的話，你覺得我們中午去吃點什麼好呢？”
或許是因為立夏問到了點子上，金髮的少年歪歪頭，很快給出了回答。
“唔，我知道池袋有家壽司店非常有特色——雖然老闆看起來有點嚇人，但我保證壽司味道一級棒！”
面對紀田正臣豎起大拇指的熱情推薦，立香毫不猶豫的投了贊成票。
“真的？那我要去！吶吶，瑪修覺得呢？”
“我、我也跟前輩一起。”
毫無意外的，瑪修永遠都會和她親愛的前輩立香作出一樣的選擇。
“綜上所述，那就拜託紀田君帶路啦！作為導遊的謝禮，我的弟弟會請客的！”
“咦？等等？我……？”
突然被姐姐點名，弟弟立夏立刻露出懵逼臉。食指指著自己且面露詫異的那副模樣，即便是路人看見也覺得非常有趣，甚至還有兩個小姑娘偷偷摸摸拿出手機拍下了他的模樣，嘻嘻哈哈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與那些相比，作為導遊的紀田正臣顯然覺得，他今天既能和可愛的女孩子們一起逛街，吃東西還有別人請客……是非常好運的一天。
“哦哦，既然是弟弟君請客，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氣啦！”
無論是誰來看，都會認為紀田正臣是個雖然言行有些輕浮，但本質上還是個熱情友善的傢伙……但在靈體化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眼中，比御主等人多前進半步作出帶路姿態的那個金髮少年，在轉身時對著附近幾個在額頭、手腕以及脖頸上系著黃色方巾的傢伙打出類似暗號一般的手勢時，那些動作卻是顯得如此清晰。
[master，這個人可不單純喔~]
[我知道，所以才會同意讓他來決定我們前進的路線啊。]
和瑪修親親密密挽著手臂的立香，雖然笑眯眯的，但內心卻正在與瑪麗不動聲色的進行對話。
[大概是因為昨天系在我領口的藍色蝴蝶結被誤會的關係吧，僅僅過去一天就立刻被摘下，現在看來反倒有些類似‘欲蓋彌彰’的效果了。不過沒關係，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與眼前這個明顯是黃巾賊內部高階成員的傢伙探探口風——如果是熟悉池袋的本地人或常住人口，我想他一定會知道不少事情]
藤丸立香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但那並不代表她就不會用腦子。特別是在察覺到紀田正臣的確對女性比較紳士體貼，姐弟二人對視一眼後，藤丸立夏便自覺退居二線，而將舞臺全部交給姐姐立香開始發揮。
“吶，紀田君很熟悉池袋吧？那可以和我們說說，關於池袋的都市傳說……之類的故事嗎？”
用的詞語不是“事件”，而是“故事”。再加上他們現在正在坐在紀田正臣推薦的露西亞壽司的餐桌旁，某種意義上還能給金髮少年一種這裡是他主場的錯覺。除此之外，立香完全以一副外地人來池袋短期旅行玩玩的設，繼續完善對自己的身份塑造……很快的，伴隨著黑人大叔將精美的壽司送上餐桌，確認過眼前這三人並非是藍色平方的殘黨而真的只是對池袋一無所知而來遊玩的觀光客，放鬆了警惕的紀田正臣便愉快的將不少對兩位御主來說算得上是“有趣”的情報全部吐露出來。
“……除了池袋街頭的趣聞外，希望之峰學院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號稱只會招收超高校級天才學生的學校。”
“知道哦，它怎麼了嗎？”
“那個學院最近可是在四處招生哦，據說只要遞交入學申請書並寫上才能，經過對方的評估後就能進入成為正式學生了。雖然我也試著玩玩發了申請，但最後申請透過後我反而拒絕了。”
“誒誒？為什麼？那個希望之峰學院不是很厲害的嘛~”
“因為……那個……怎麼說呢？”
紀田正臣歪歪頭，比起向眼前兩位可愛的女孩子炫耀自己的能力，他現在的模樣卻更像是一位略顯困擾的普通青少年。
“總覺得那裡陰森森的，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妙……而且也只有像池袋這樣熱鬧的地方，才符合閃耀發光的美少年紀田正臣嘛~”
儘管後半句完全是自戀的話依然充滿讓人吐槽的欲|望，但前半段話卻讓立香與立夏對視一眼，覺得自己或許找到了這個特異點的關鍵。
“是嗎……希望之峰學院啊……”
黑髮藍眸的少年御主微微錯開視線，假裝自己正在看街上的人群，而實際上，他卻正利用令咒的契約與lancer庫丘林進行對話。
[庫丘林，我記得你探查的路線有希望之峰學院吧？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中獎了喔，小鬼！這個學校裡的魔力非常濃厚，幾乎連空氣都快被魔力佔據，搞得我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生怕因為一不留神吸入過多的魔力而直接實體化被人發現。]
[那……能確定是聖盃造成的影響嗎？]
[沒有切實見到之前，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但這學校裡並沒有任何英靈或魔術師存在的痕跡，就連類似魔法陣或符文都沒有看見……估計是聖盃的可能性非常高了]
[我知道了，辛苦啦，庫丘林]
[呵，小意思~]
結束了對話，藤丸立夏將自己的目光從窗邊的街道移回來。少年人亮閃閃的藍色眼睛幾乎是瞬間就落入立香的視線，令這對姐弟心照不宣印證了猜測。
只可惜下一秒，來自百貌哈桑的報告便徹底打亂了兩位人類御主的心思。
[master，我發現了疑似聖盃的東西。位置在這個特異點中一位有名演員的房間。]
[等等，確認是聖盃嗎？會不會是別的什麼類似聖遺物的東西？]
[雖然氣息變得非常微弱，但其外形與力量屬性的確是聖盃沒錯。]
[……那麼，百貌小姐知道那個演員的名字嗎？]
[請稍等，我正在確認……有了！藝名是羽島幽平，本命是平和島幽。]
[我知道了，謝謝]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一邊是氣息微弱但被百貌哈桑親眼目擊了存在的聖盃，一邊是魔力濃郁但未能被庫丘林窺見本體的聖盃。儘管不知道哪一邊是真正的聖盃，但從者們調查給出的情報絕不會弄虛作假。
——怎麼辦，姐姐？
方才還因為開心而顯得亮晶晶的藍眼睛，現在卻被慌亂擊中而顯得手足無措。儘管立夏總能思考很多東西，但知道自家弟弟是個沒藥救的選擇困難症患者的藤丸立香，卻比誰都清楚，此時此刻，她不僅要儘快對眼前的情況作出判斷，更要能夠給弟弟指明方向避免他繼續動搖下去。
餐桌對面的紀田正臣似乎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狐疑的視線開始在兩位御主之間來回打轉。藤丸立香眯起眼睛，明白目前他們絕不可以隨便在這個少年面前露出任何破綻——而這意味著她不僅要想辦法安撫住內心動搖的弟弟，更要解除紀田正臣眼中開始逐漸瀰漫的懷疑。
“那個……說到希望之峰啊……”
她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依然帶著點觀光客特有的天真。
“因為對希望之峰很有興趣，所以我弟弟立夏正想著要不要去試試報名入學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最近爆字數的症狀越發嚴重，今天這章更新字數直接破了5k大關像什麼樣子？！
另外我的月球朋友們！恰逢監獄塔復刻，我要去接我的月球男友愛德蒙了！希望大家（包括我）都能接他回旮！！！
評論依然鼓勵互歐！鼓勵交流玄學！
不多說了，我先去抱我列表大腿推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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