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2章 獲取情報是第一優先準則
有幸運a的幼吉爾帶頭, 兩位御主很快便找到了適合的公寓。
有水有電, 隨時可以入住也隨時可以搬走，環境安靜不用擔心鬧出動靜而被發現，但同時也不會因為太過偏僻而導致治安太差。最重要的是房租廉價便宜, 即便是學生黨也能依靠打工應付。
“為什麼要選這樣的？明明有我的黃金律在，就算是高階公寓也可以輕鬆享受喔~”
雙手抱在腦後, 蹦蹦跳跳的幼吉爾無論是誰看見都要忍不住誇讚一句可愛，但其思想無疑還是屬於在能力範圍內總會享受最好的、上位者特有的模式。
“這個嘛~”藤丸立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雖然幼吉爾的好意我們都可以理解, 畢竟你也是希望我們在有限的條件內可以儘量過的優渥舒適，但是啊……在來到迦勒底之前, 我和姐姐都只是普通人喔。”
“所以？”
歪著頭的幼吉爾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只是不知為何, 那清澈的紅色卻顯得有些故作單純。
“養成驕奢淫逸或是鋪張浪費的習慣都不好, 而且，我和姐姐總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幼吉爾的黃金律來生活。”
黑髮藍眼的少年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可愛，但在那之中, 又有一種普通人特有的……樸實？
“雖說當前的目標是要阻止人理燒卻拯救世界, 但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後呢？我總不能和姐姐繼續生活在迦勒底啊。回去屬於我們的現實世界後，會需要考慮學習、進修、考大學，或者以後找工作什麼的……啊，雖然這樣看是有些傲慢的、完全以我們能夠順利拯救世界為前提進行的假設，但是我和姐姐都覺得，保持這樣的心態對我們來說比較好。”
夜色漸濃, 可藤丸立夏的靈魂卻彷彿正在發光。
“我和姐姐都是御主，但我們也是人類、是需要融入社會生活的普通人。而且說實話，比起單純的懷抱著崇高的‘拯救世界’為目的進行作戰，對我和姐姐來說，還是‘為了將來的生活而拯救世界’的想法，可能要更有真實感一些。”
即便接觸到堪稱奇蹟的迦勒底與英靈，立香和立夏依然將自己視作平凡的人類。或許這份心態有些可笑，但另一方面，這也正是這對御主姐弟能夠被眾多英靈們喜愛的因素之一。
無論技能強大與否，掌握的寶具級別如何，英靈們都是時間停滯於英靈座上的存在，是為了守護世界守護人理而留存的亡靈。只有藤丸立香和藤丸立夏這樣還活在當下的人類，才是真正能夠創造未來的生者。
“……對了，master。”幼吉爾笑得眉眼彎彎，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說道：“立香小姐不是派遣百貌哈桑出去探查情報了嘛，之後抵達公寓，要不要考慮先讓她回來說點基礎情報呢？畢竟比起急吼吼的尋找異常與歪曲，還是先把自己的住所和衣食住行都安排好，才有餘力去應對未知的風險吧？”
“啊，確實呢。幼吉爾說的很有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我去和姐姐說一聲，那你就先隨意？”
“嗯~好的喲~”
黑髮的少年御主沒有多想，便快步走到橘發少女的身邊將幼吉爾的意見說出來。金髮紅眸的孩子笑眯眯看著少年御主因為提出了不錯的建議，而被個頭稍矮一些的姐姐摸頭誇獎。雖然立夏的個頭比立香還要高上不少，但少年的氣場卻柔軟得不像話，三言兩語就被姐姐誇得神采飛揚，孩子氣的甚至能讓人錯覺以為看見有類似犬類的耳朵和尾巴在晃動。
但與幼吉爾此刻那份悠然自得的狀態相對應的，則是lancer的庫丘林放緩腳步，對幼吉爾露出了類似守衛主人的猛犬一般的眼神。
“你小子——問出那種話，是故意的吧。”
“唔？好奇怪呀。大哥哥在說什麼？”
金髮的幼年英靈歪歪腦袋，笑容可愛又純真。只可惜作為曾經在某一個平行世界裡與吉爾伽美什有過交集的從者，藍色的槍兵根本不會被這個小惡魔的演技騙到。
“哼，算了。反正這樣試圖誘騙御主墮入財富與金錢的小花招，對那個傢伙也沒用。但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試圖給御主埋下陷阱，即便御主攔著我，我也要把你送到達芬奇那裡換成綠方塊。”
或許是因為聽見威脅，又或許是因為小伎倆被看破。僅僅只有一瞬，孩童般天真可愛的笑容從那張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類似於lancer庫丘林更為熟悉的那個“長大後的archer金閃閃”的眼神。
“別這麼緊張嘛，而且我也只是想測量一下御主的心胸與氣量罷了。雖然這個樣子的我確實比較好說話沒錯，但歸根結底，我依然還是烏魯克的王！是擁有三分之二神之血液，卻帶領人類結束了神的統治，開啟人類統治時代的王！”
“即便世界毀滅，人理燒卻，世界上僅有一個人類可擔當御主之責，可若對方不過是一介碌碌無為目光短淺之輩，那我吉爾伽美什依然會拒絕以【從者】的身份予以協助。”
金髮的孩子微微眯起眼睛，純淨澄澈的紅色眼睛亦在有些昏暗的夜色下閃閃發光。哪怕性格相對來說乖巧許多，就連與人相處和說話都非常和善，但從本質上來說，無論是caster的他還是幼年archer的他，都是貨真價實的“吉爾伽美什”。
微微偏頭，確認了兩位御主沒有發現到現在的狀況。穿著花襯衫的藍色槍兵對幼吉爾揚了揚下巴，手指則不由自主摸上了經過魔術偽裝成魚竿的魔槍gáe·bolg。
“那麼，你的測量結果如何？”
“不僅合格了，而且比我想象中的表現得還要出色~”
幼吉爾眨眨眼，絲毫不怵那位凱爾特神話中光之子暗含威脅的目光。
“如果要我打個比方的話，這麼說吧——大概就算是性格最差勁的長大後的那個archer的我，或許也會被這位御主表現的某些特質吸引，然後一邊罵著雜種一邊把巴比倫的寶物庫敞開給他用吧~”
面對幼吉爾那坦然的態度，庫丘林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話說……你對‘大人的自己’還真是吐槽得精準。”
而後，換來了金髮正太笑眯眯的應答。
“多謝誇獎~”
***
順著中介給的地址，立香、立夏和瑪修很快就找到了公寓的位置。但基於任何廉價公寓該有的要素，拿到手的鑰匙並不能順利的將門開啟。偏偏他們又因為需要避開街角安裝的監控而讓英靈們全都靈子化，即便是想找人來請教門鎖的開法都做不到。
“那個，前輩，或許我可以直接……”
儘管瑪修是迦勒底的那套日常便服，但在少女空手做出了類似持盾撞擊的動作後，還是讓立香瘋狂搖頭並強烈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新入住第一天就搞壞門鎖什麼的不行啦！”
“那麼，想辦法從側邊繞過去開窗，進去屋裡後再把門開啟讓前輩們進來如何？”
“雖然思路不錯但也還是不行啊！門外就是監控，萬一被發現都解釋不清楚。”
似乎是聽見了門口的動靜，隔壁屋的房門被推開，一個有著黑色短髮的娃娃臉高中生探出半個腦袋。在看見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門口爭論的並非是什麼壞人，而是與自己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年紀的少年少女後，這位鄰居便猶豫著指了指門鎖，說：
“大概是門框不太牢的緣故吧……轉動鑰匙的時候，那個把手稍微往上提一提應該就好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對這種老式門鎖非常感興趣的瑪修，在得到建議後立刻開始實行。依照這位少年提供的方法，“咔噠”一聲便順利開啟了房門的瑪修，立刻轉過頭對立香露出了那種“我做到了”“我是不是很厲害”“前輩請快誇誇我”的可愛表情。
面對那可愛的、閃亮亮的眼神，迦勒底最後的人類御主之一的藤丸立香，立刻開始毫不猶豫的給瑪修各種誇讚。
“……嗚哇！真的開啟了呢！瑪修好棒喔！真不虧是我值得信賴又可靠的後輩！”
瞥了一眼那邊莫名其妙又開始氣氛微妙的姐姐和瑪修，藤丸立夏完全不想管那些飄出來的小花與粉色氛圍。
“那個，門鎖的事，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我是藤丸，從今天開始和姐姐立香開始在這裡暫住的。那邊那位是……我們的後輩，名字是瑪修。”
理所當然的，在兩位人類御主進行了自我介紹後，那位性格有些靦腆的娃娃臉高中生也與他交換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龍之峰帝人，目前在來良高中上一年級……”
似乎是瞥見了姐姐立香在胸前佩戴的藍色蝴蝶領結，這位有著和外貌性格非常不相稱的少年抿了抿嘴，才繼續說：
“另外……兩位是剛到池袋的外地人吧。”
“是喔，龍之峰君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在池袋，佩戴像那樣有‘顏色’的東西，是代表你所屬的幫派——在這個池袋，人數最多也是最恐怖的，是成員分別繫著黃色方巾的‘黃巾賊’。而很不巧的是，他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在瘋狂追擊打壓的‘藍色平方’，所以……”
循著龍之峰帝人的視線，藤丸立夏也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啊啊，那個是姐姐制服自帶的，應該不要緊吧？”
“這個就難說了。如果只是來池袋隨意閒逛的生人，就算無意間有什麼顏色的飾物也不要緊，但藤丸君你和你姐姐是要在池袋這邊暫住一點時間的吧？那麼，最好還是注意避諱一點比較好喔。如果被人覺得在池袋這裡你們已經眼熟的話，說不定就會被誰當做是‘藍色平方’的成員而遭到襲擊。”
“我記住了，真的是非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哎呀，頭一次來到這裡，沒想到還有這樣需要注意的事情呢。”
或許是覺得立夏和立香以及那位瑪修的女孩子都是比較無害的人，這位有著短短黑髮的少年還非常好心的給了另一個忠告。
“還有一件事，是比被誤認為某一個顏色的幫派還要危險的，那就是——絕對不可以在晚上出門！”
注意到龍之峰帝人特意加重的語氣，藤丸立夏不動聲色的繼續套話。
“為什麼？如果晚上肚子餓的話，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吃的應該不要緊吧？畢竟只是走大路，也不會經過小巷。”
“就算是那樣也最好不要！”
似乎是被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到，藤丸立夏瞪大眼睛。黑髮少年瞪著溼漉漉的藍色眼睛顯得分外無辜，以至於龍之峰帝人立刻就在良心的作用下放緩了口氣。
“如果實在不行，就在天黑前提前買點食物放在房間備好。雖然這些說出來會有些恐怖，但池袋從好幾年前開始就一直流傳著‘在夜晚隨意閒逛並無差別捅人的殺人狂’這種傳說——儘管聽起來真的很像杜撰的，但每個月都至少有好幾個倒黴鬼會被貨真價實的砍傷流血送去醫院。”
因為龍之峰帝人的眼神非常認真，哪怕他說的這些都有些天方夜譚，但藤丸立夏還是努力點頭，並表示自己會好好記住這一點。
揮揮手告別了新認識的鄰居，藤丸立夏在回到和姐姐租住的房屋後便立刻關門。與此同時，剛剛才結束了對附近的探查而趕回來的百貌哈桑，也在立夏的身旁顯露身形。
“剛剛龍之峰帝人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
“嗯！非常的清楚喲！”
“一字不落的聽見了呢~”
多虧與從者間的契約對話，即便是從進屋後就一直在和瑪修幫忙整理屋子的立香，也能透過歸來後還未進屋便一直靈體化在立夏身側的百貌哈桑，而聽見關於龍之峰帝人說出的那些情報。
當然，從者們也都同步聽見了那些對話。
“立夏，魔術方面我沒有你做的出色，所以隔絕他人探查的結界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
在少年御主退後半步，手指於在空中畫出幾個符文，便佈下了以普通魔術師水準來說還算合格的結界。而在確認了環境安全後，橘發的少女便將她的目光轉向了百貌哈桑。
“那麼接下來，就請百貌小姐說說你打聽到的情況吧。無論是多麼細微的事情都好，只要是能夠讓人覺得怪異的，哪怕可能有錯也不要緊。因為我們當前最缺的就是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所以還請儘管說出來。”
“我明白了。”
聞言，紫色長髮的女性assassin低下頭顱，開始將她方才在短短數個小時內能夠搜尋到的情報全部雙手奉上。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幼吉爾很可愛沒錯，但我覺得這孩子除了賣萌也還是有著作為“吉爾伽美什”而擁有的王之氣場。說到底，這孩子才是所有吉爾伽美什裡最難搞也最小惡魔的。
這章字數爆到4k好累喔。另外最近透過努力，終於可以穩定日更時間了。以後就都是12點定時釋出啦！
我設定的防盜是v章購買比例不足80%的要隔24小時才能看，當然100%訂閱的就不需要擔心這個時間差啦~~如果有手機看不了的，檢查一下是不是v章買的比例不夠。或者就是快取的資料在搞亂，大概退出後重新開啟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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