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有期徒刑11
“呼……總算甩開那群瘋狗了。”
荒無人煙廢棄工廠外, 禪院希心累地擦了擦汗,反手將咒具收起來。
“是佩服們毅力啊,整整追了我們三個小時, 都不嫌累嗎?”
兩個同窗心有慼慼地點頭。
乙骨憂太一邊平復呼吸, 一邊要忙安撫躁動祈本裡香——在上一次圍剿中, 港/黑陣營領頭人換成了一個穿黑色長外套、髮尾處染白霜、自稱“芥川龍之介”男人。
最開始, 乙骨憂太並沒有提防芥川出現,直到芥川外套化作黑色尖刺,即將從背穿透胸膛時,乙骨憂太才醒悟這傢伙不是個善茬,忙不迭揮刀格擋,卻依舊被震出米開外。
這一襲擊舉動立刻惹毛了裡香, 暴怒特級過咒怨靈自乙骨影子中現身,濃重詛咒氣息瞬間將整條街道一同吞沒。
要不是突然有一隻白色人形老虎從旁邊衝出來,一巴掌將芥川打飛, 失去理智祈本裡香說不定會將除乙骨憂太之外所有人盡數殺。
“裡香,我沒事,別生氣了, 我們不是約定過,不能隨意傷害其人嗎?”乙骨憂太溫柔地說,“好了,先把這位中島先生放下來吧?另外,裡香要記得說謝謝哦,如果不是幫助了我們, 恐怕我們沒辦這快脫身。”
向被吊在半空中島敦,白髮少年被裡香捏在手心裡,欲哭無淚地對視, 滿臉都是世界觀被重新整理震撼,估計是人生中從來沒試過被咒靈綁架。
乙骨憂太不好意思地對中島敦說:“抱歉,因為把你留在那裡不太好,所以……但裡香絕對沒有惡意!”
完全不敢動彈中島敦:……開什玩笑,這只怪物自己眼神,就跟一盤烤乳豬沒什區別好不好!
祈本裡香發出委屈哼,上去不太情願,但最是乖乖地將中島敦鬆開。
落地瞬間,中島敦馬上彈開,警惕地望這三個實力強大怪人,再一次悔當初為什多管閒事。
只見了芥川對這個人動手,就腦子一熱加入進去,可沒料到人家其實壓根不需要幫忙啊!
這時,乙骨憂太在認教育裡香:“裡香,不可以這粗暴,快向人家道歉!”
頂裡香冰冷目光,中島敦瘋狂搖頭:“不不不用了!”
沒活夠呢。
“先別管這些了,現在首要任務是趕快找到五條悟。”希神情嚴肅,“再由出面黑手黨交涉,不然繼續鬧大,就麻煩了。”
不曉得個外來人到底哪裡招惹了港口黑手黨,為了躲開追捕,們足足橫穿了大半個橫濱,雖然咒術師體力很強,但也不是這糟蹋啊。
尤其橫濱是港/黑地盤,無論們跑到哪兒,都有眼線將情報彙報給追蹤之人,這就導致在不開戰前提下,三個學生只能不停變換位置,躲得十分狼狽。
最重要是,們都這慘了,那個該混蛋教師竟然是失聯中!
想到這,希咬了咬牙,將自己手指掰得咯吱響:“等回去,我一定要向夜蛾校長投訴,取締那個人渣教師執業證!”
中島敦愣了愣,問:“你們……是學生?”
希斜睨一眼:“不像嗎?”
“也不是啦。”只是沒見過這能打,中島敦撓撓頭,“我剛剛聽見,你們在找人?”
乙骨憂太好不容易將裡香哄回去,聞言道:“是,我們領隊老師突然說有重要事情要做,所以臨時離開,並且一直都聯絡不上。”
語氣十分自然,彷彿老師拋下學生跑路是什天經地義事情一樣。
禪院希冷笑一,糾道:“憂太,不用替那家夥說好,這就是光大翹班,是玩忽職守!”
乙骨憂太:“不,我只是口頭上表示一下對五條老師尊重而已。”
中島敦:……們剛才說了翹班吧!對吧對吧!為什這個詞聽如此耳熟啊。
等一下……們偵探社,貌似也有一個人經常做出這種令人頭痛行為……
中島敦下意識感慨:“辛苦了,原來你們那邊也有這不靠譜老師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宰治為自己指了人生道路,因此中島敦一直暗中把當做自己導師——儘管這個人在很多時候,一點也不值得尊敬。
乙骨憂太敏銳地捕捉到那個字眼:“……也?”
出於之前並肩作戰經歷,加上微妙同病相憐感,中島敦很爽快地招了:“其實,我也是出來找人,我一個前輩翹班不見了。”
本來社長打算召集社員們開會,結果臨開始前發現少了個人,外出完成委託國木田都回來了,跟一同出去太宰治卻不知所蹤。
中島敦去問,國木田只是沒好氣地說,那個混蛋中途跑去勾搭女人,這時候估計想辦邀請人家殉情。
於是,老實中島敦再次被推選出來,負責找到太宰治並帶回去。
希被勾起了好奇心,挑了挑眉:“來欠揍混蛋是到處都有啊,那,你那個前輩是為什翹班,為了吃一口限量甜品嗎,是為了不耽誤學生青春?”
“這種理由,不管怎想也太牽強了吧!”中島敦挺直了腰,瞪大眼睛,超級大地喊道,“太宰先生才不是這樣人,只有在想要自殺時才翹班!”
希:“……”
乙骨:“……”
狗卷棘:“……”
不,難道沒有發現,翹班去自殺這件事,也非常不合理嗎?!
為什一副信心滿滿樣子啊,這不是值得自豪事情吧!
禪院希將滑落眼鏡推上去,眼神麻木:“我大概白了,總之我們兩邊要找,都是罕見爛人,就不要互相比爛了。”
乙骨憂太:“……同意。”
狗卷棘:“鮭魚子。”
慢了半拍,總算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中島敦,頭顱冒煙。
糟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就在外人面前,毀了太宰先生良好形象了!
自知說錯中島敦試圖補救:“要不這樣吧,找人事情就委託給偵探社,別太宰先生這樣,在關鍵時刻是非常靠譜!”
希道:“沒有靠譜人會把自殺當作/愛好吧。”
“呃,、有亂步先生,是超級厲害名偵探,絕對一秒鐘之內就能找到你們老師!”中島敦猛虎落淚,“拜託了,請千萬不要把我剛才放在心上!”
如果因為暴露了太宰先生本性,從而使得偵探社形象被抹黑,一定會內疚。
乙骨憂太:“……”一秒鐘,那是人類嗎。
在中島敦熱情安利下,轉悠了大半天也沒能抓到五條悟學生們,抱試試也無妨心態,跟隨來到了武裝偵探社樓下。
偵探所在紅磚大樓下,開了一家名為漩渦咖啡店,中島敦準備領個人上樓,不經意間透過落地玻璃往店裡一瞥,登時呆住了。
過了秒,拼命揉了揉眼睛,臉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神情。
“太、太……”中島敦顫顫巍巍抬起手,指咖啡店靠窗某個位置。
“怎了?”禪院希很是奇怪,順手指方向望過去。
緊接,便露出了中島敦一模一樣表情。
“太宰先生!”這是中島敦。
“五條悟?!”這是高專學生。
喊完之,兩邊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震驚。不會吧,不會這巧吧,們要找人……居然湊到一塊去了?
而且更重要是,這兩個爛人,為什會一人一邊拉一個女孩不放啊?!
……
“客人,這是您點咖啡,請慢用。”
女店員硬頭皮走向臨窗那一桌,沒靠近,就感覺到了那邊凝滯壓抑氣氛,強行勾起一個僵硬微笑,用最快速度將杯子擺上桌。
天吶,雖然太宰先生為人一向輕浮,可大多數時候只是嘴上說說,從來沒見像現在這樣,拉一個女孩子手不放,關鍵是當另外一個男人面!
女店員沒忍住好奇心,隱蔽地掃了一眼們坐姿:三個人都擠在一張沙發上,太宰治另外白髮男人一左一右,佔據了兩邊位置,兩人顏值都是一等一出挑,往那一坐就跟會發光似。
只可惜不是笑得太假,就是神色太陰沉,白瞎了那兩張得天獨厚俊臉。
而被兩個高大門神夾在中間和服女孩顯矮了一頭,對比之下,就顯得更為嬌小,尤其兩個男人有意無意地往中間擠,就襯得格外可憐無助。
啊,這就是傳說中修羅場嗎。
能同時扛得住兩名男性女孩,簡直就是吾輩楷模。
女店員在心中感嘆,甚至能感受到女孩向投過來求助視線。
……不,這就愛莫能助了,貿然摻和進去,一定會得很慘吧。
在男人們不見角落,女店員偷偷衝深見琉衣比了個加油手勢,滿臉鼓勵之色,接悄然離場,深藏功名。
深見琉衣眼睜睜望唯一能救場人離開,下意識想要伸手挽留,結果剛一動,才記起兩隻手分別被人拉,根本動彈不了。
“……”
說實在,沒必要攥得這緊吧?太宰治好,只是虛虛搭在手背上,煩人是五條悟這傢伙,硬是要將五根手指都插進指縫間,力氣大得離譜。
“悟君,你可以鬆開一點,我不會跑。”深見琉衣左手被握得有點發麻,不由委婉勸道。
聽到這,五條悟一改陰鬱臉色,可憐兮兮地垂下眼,用那雙澄澈漂亮藍眼睛衝深見琉衣眨呀眨,那神情就好像才是受委屈一個。
更甚,把毛茸茸腦袋擱在深見琉衣肩上,宛如貓咪撒嬌般,蹭了一下,故意把線壓低,輕車駕熟地在琉衣耳邊賣可憐:
“琉衣醬,我不是故意嘛,主要是旁邊那個海藻頭笑得太囂張啦,一直都在暗地裡朝我示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忍耐住揍一頓衝動哦,所以原諒我吧,好嘛好嘛~”
雖如此,五條悟是老老實實地收斂起力道,改為小心翼翼握住深見琉衣手指,確保不會再弄疼。
嘖,是更喜歡剛才十指相扣姿勢,那樣會令產生一種將琉衣完全握於掌心錯覺。不過如果琉衣覺得難受,也只好遺憾放棄了。
嗯嗯,誰叫就是這靠譜且善解人意絕世好老師呢。
深見琉衣:“……那是辛苦你了,悟君。”不要若無其事地把揍人危險想掛在嘴邊啊!
五條悟自動曲解了意思,整個人立刻亢奮了起來,黏黏糊糊地繼續蹭肩膀:“是很辛苦呢,所以要給一點獎勵嗎,琉衣?”
深見琉衣:……得寸進尺就不必了吧?
而坐在另一邊、被叫做海藻頭太宰治並沒有理會五條悟指桑罵槐,而是似笑非笑地嘆息道:
“……深見小姐,難以想象你平常都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熱環境中,身邊存在這種不僅視力有問題,聽力也有障礙殘疾人士,您卻能一直懷有包容之心,實在是令人敬佩偉大女性。”
作為曾經靠欺騙將無數敵對組織玩弄於鼓掌之上前幹,沒有人比更白打蛇打七寸道理,面對這種挑釁,最好方並非反唇相譏,而是抓住對方痛點,進行精準打擊。
莫名被誇了一通深見琉衣臉有點熱,注意力輕易就挪到了太宰治身上。
發現這一點,五條悟馬上晴轉多雲。
“也沒有這誇張,悟君……”深見琉衣可疑地停頓了一下,為了不讓場面變得更糟糕,最是艱難地擠出一個褒義詞,“是很好說。”
之前,無論是請求殺掉自己,是退掉婚約,五條悟都不帶猶豫地答應了,這個人性格惡劣,可是,也是確確實實想要幫。
這長久時間裡,整個遊戲世界,也只有五條悟無視系統束縛,聆聽了請求。
從來沒有得到過世界善待,所以對於人遞過來好意,哪怕這份好意主人並不完美,也想要去珍惜。
太宰治側過臉,微卷黑髮垂落,那雙鳶色眼眸有一瞬間暗沉無光,可在深見琉衣過來時,重新覆蓋上一層脆弱溫和:“……是心軟呢,深見小姐。”
深見琉衣不所以:“嗯?”
“沒什。”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跳過這個題,目光一轉,對上五條悟充斥寒意雙眼,輕輕一笑,意有所指地道,“只是到了一些有趣事,不免覺得期待。”
在五條悟身上嗅到了自己相似卻不相同氣息,兩個人當然不是同類,但這並不妨礙戲,不是?
所以有些事,才不會主動去戳破。
五條悟眼一眯,像是抓住了什把柄一樣,立刻向深見琉衣大訴苦:“琉衣快,瞪我!”
深見琉衣:……請問你是什三歲小學生嗎,竟然搞當面告狀這一套。
五條悟猶不罷休,出言驅趕:“我說你可以不要再靠過來了嗎,識相,是自覺滾到對面去比較好哦?這裡是雙人卡座吧?”
太宰治微笑晃了晃深見琉衣交疊手:“不好意思,為了無效化深見小姐身上異能力,我必須保持直接接觸呢,從這點來,什忙都幫不上五條先生你——才是最應該讓位那個吧?”
五條悟:“我允許你坐去對面,握住琉衣手,不,手指,也不行,就碰到衣服好了,效果也是一樣吧。”
太宰治:“自說自男人糟糕啊,作為這裡體型最臃腫人,五條先生也該有點自知之了。”
“你在嫉妒我身高嗎,海藻頭?”
“不,我是在讚揚你臉皮厚度。”
“啊哈哈,聽說異能力也很禁打,要試試嗎?”
“呀,威脅弱是咒術師本能嗎,是說,這是五條先生獨有毛病呢?”
兩個大男人笑裡藏刀,一句比一句扎得狠,深見琉衣恍惚間似乎能見空氣中無形刀光劍影。
而躲在吧檯女店員謹慎地探出半個頭,豎起耳朵傾聽那一桌動靜,見狀十分擔憂地問自家店長:“那個,那邊不去管沒問題嗎……”
只差一點火星引爆,那兩個人就會立刻打起來了吧?!
店長是見過大風大浪,平靜地說:“不要緊,只是嘴上過過癮罷了,太宰先生這聰人,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需要肉搏窘境。”
女店員:“可是……”
“再說了,就算打起來也沒關係,會有人負責賠償。”店長語氣篤定。
“太宰先生每次都是賒賬,哪裡有錢賠償啊!”
“我是說那個白頭發男人。”店長說,隱秘地比出一個“二”手勢,小說,“身上襯衣,起碼值這個價錢。”
“二十萬?!!”見店長點頭,女店員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好傢伙,難怪店長一點都不擔心!原來對方是只肥羊啊!
……
咖啡店裡電閃雷鳴,店外也並不平靜。
四個年輕人擠在隱蔽角落,偷偷摸摸地透過玻璃窗,朝店裡張望,不時能聽見個人此起彼伏抽氣。
然而,兩撥人腦海裡浮現想,其實完全不相同。
高專眾人:臥槽,深見小姐旁邊那個黑髮繃帶男是誰啊?不僅握手,對視時氣氛那溫柔,無論怎關係都不一般啊!可是,之前五條老師表現得深見小姐十分親密樣子,們以為兩人是情侶來,原來宮另有其人嗎?那樣,五條悟主動黏上去行為,豈不是……
中島敦:天吶天吶,太宰先生在勾搭漂亮女人了!是當人家男朋友面!會被打吧,一定會被人家牌男友給暴揍一頓吧??不,等等,以前太宰先生從來不會搭訕有夫之婦,莫非這次是遇到愛了?可是人家小情侶感情很好啊,那個白髮男人一直黏在女孩子肩上,滿身都是粉紅泡泡,這牆角太宰先生怕是撬不動吧?
高專眾人:“太無恥了!”
五條悟這個人渣,竟然想要當面給別人戴綠帽!
中島敦:“太過分了!”
就算是太宰先生,撬牆角行為也是不可取!
兩撥人異口同、義憤填膺,一出口皆是一愣,然對視一眼,彷彿從對方眼神中得到了肯定。
中島敦猛地彎下腰,閉眼率先說:“對不起我這就把太宰先生帶走,不會讓破壞另外兩人感情!”
乎同時,乙骨憂太代表高專眾人站出來,愧疚地說:“不好意思,五條老師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會好好住,不讓再有機會插足人感情!”
……寂靜,一般寂靜。
中島敦迷茫地抬頭:“等等?”
乙骨憂太傻眼:“咦,不對……”
四個人尷尬地僵在原地,只覺得腦漿都快從天靈蓋上蹦出來了。
不是,五條悟和太宰治,們兩個到底誰綠了誰啊?!
……
四個人立在咖啡店外,石化成一尊雕像,安靜地懷疑人生,而偵探社所在大樓內,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
披斗篷名偵探步履輕快地繞過中島敦們,顯沒興致探究這個人在幹什,徑直推開咖啡店大門,一踏進去就叫道:“店長,說好會給我留甜甜圈呢?”
店長道:“在廚房,亂步先生現在要吃嗎?”
江戶川亂步用力點頭:“要!”
出現打破了店裡劍拔弩張氛圍,亂步隨意一瞥,在見太宰治,無所謂地說了句:“太宰,剛才會議你不在,等下記得去找一趟社長哦。”
然而,在掃過深見琉衣時,目光陡然凝住,臉上漫不經心表情一掃而空。
“……有趣。”彷彿發現了某種好玩謎題,亂步自顧自跑過去,雙手撐在桌面上,仔細打量深見琉衣。
太宰治不動色地詢問:“亂步先生,是有什發現嗎?”
江戶川亂步是偵探社核心,擁有一眼穿相獨特能力,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應該是已經知曉了深見琉衣來歷——不得不說,太宰治對此也十分好奇。
“唔,確有,很特別。”江戶川亂步從衣兜裡摸索出一副眼鏡戴上,睜開眼時,眼中只閃爍冰冷理智光芒。
不知道為什,深見琉衣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這種眼神……似乎能將全身上下解剖開來一樣,鋒利得令莫名生出了一點退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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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點什,亂步卻搶先開口,用一種極為孩子氣天語氣問道:“在你眼中,這個世界只是個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