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傾盆大雨跟隨著暴風一齊在人世間興風作浪,天晶市今天的天氣惡劣的令人難以忍受,家家關門閉戶,都不希望被這個大魔王所盯上了,就算是精神病也都避而遠之,這樣一種天氣即使令人難以忍受,有一人卻是個例外,她靜靜地站在精神病院的操場上,若無其事地做著體操,漫無目的地看著一瓢又一瓢灑下的大雨,在牆頭,坐著一個影子,穿著白袍的影子,他渾身被寄生體所寄生,長長的頭髮突破白袍的限制流露了出來,他用極其陰森的聲音對這個雖然年少卻已經滿是白頭,身上被針刺戳上各種圖案,極其怪誕的少女說道:“小姑娘,你已經脫離人類了吧!”

“嗯?大叔,您是痴漢嗎?您看上去好有趣呢。”他還未反應過來,一隻稚嫩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後面,他再次凝視操場,練個人影都沒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影四處散動,白袍人本該作為獵人,卻被重重鬼影包圍了起來,望著四周的影子,他知道惹上了大麻煩,他用左手將右手的指甲全部剝下,“噗!”條條鮮血共同流下,凝成了一把血刃,他反手切去,卻融入了黑暗之中。

“加油,加油,你要打到我了,大叔!”

血影速斬,緊追少女的影子,血刃如同亂飆的鮮血,卻絲毫無法將身邊的黑暗給染成血色,他,終於追到了那個影子,血刀劈去!

“啊!”

只聽一聲尖叫,他立馬大笑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舒服,我快忍不住了,我該怎麼對這具屍體好呢,異能者的屍體,這麼稚嫩的肌膚,我……”

“抓到你了!”尖叫之後,女孩補充道,他只覺胸口一涼,向下俯視,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心臟部位,他知道自己上當了,收刀又是一劈,卻砍了個空,而他的背後,耳畔邊,空靈而又活潑的聲音悄悄地對他說道:“大叔,你知道真正的變態是怎麼樣的嗎?他們從來不把自己有多變態掛在嘴邊,就像這樣哦!”

“這個小機靈鬼,你在戲弄我嗎!”他向後劈去,卻被另一只匕首抵住,隨後那只匕首繞開了他的刀,揮手正是陣陣劈刺,每一招都下了死手,他感覺自己的左邊,右邊,上面,下面,都有無數把刀拿自己做著解剖實驗,共生體盔甲很快就被劈成了碎片,他的身上很快多出了許多傷口,雖然癒合的很快,卻漸漸無法跟上刀速,他的刀技雖好卻無法擋住這幾乎融入黑暗的攻勢,很快連人帶刀都快被劈成碎片,這時一隻重拳砸下!

陰影散去,女孩掉在了地上,就像一條快死去的魚,在那不停撲騰,口中吐著白沫,用微小的聲音求救著:“哎呦,好痛,好痛,我快要,死掉了,求求,誰來救救我!我要,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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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停止了掙扎,吐出舌頭,翻了個白眼,那只重拳的主人,如同一隻昆蟲,他們倆正是之前跟蹤司辰的兩個人,如同昆蟲的男人對快要被斬成碎片的傢伙說道:“古穆都說了,華國臥虎藏龍,假使不是我來,你就被這傢伙做成標本了!”

“沒想到華國還有這種強者,反正只剩具屍體了,我要砍去她的雙臂,拿回去好好看看,裡面的構造……”

“崩!”

兩隻手十分輕柔地勾住了兩人的頭,用力一摁兩頭相撞,全都頭破血流,二人看向地上,那具屍體已經無影無蹤,活潑地聲音嘲諷他們:“又來一個陪我玩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你們就要死了哦,算了我來取吧,你就叫蟲蟲先生,你就叫變態哥哥,怎麼樣,好聽嗎?”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他們的頭互相碰撞,雖然這首很稚嫩,力量卻說不清楚的大,他們眼冒金星,頭破血濺,女孩卻彷彿是在玩遊戲,還開心地說:“哇哦,你們頭好硬,可是到底是誰的頭更硬呢?等一下,等一下,結果馬上就出來了呢!”

“糟了!”

另一道白影閃過,抓住這兩隻手,帶著他們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孩當然不會這樣放過他們,在那三人消失前,一爪抓去,撕下了他們三人分別一塊肉,可是卻沒有抓住他們,她依依不捨地跳回操場,嘆著氣說道:“哎,好無聊啊,怎麼就走了呢,這麼好的三個玩具,要不,把他們畫在我的大腿上!”

女孩解開病服的釦子,她的衣服裡藏了上百把刀,她拿出其中一把,吻了吻,一臉痴情地說道:“我真的好愛他呢,那位先生長得又帥,說話又好聽,臨死前還在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簡直棒死了!連血都這麼好聞,就用你了!”

她揭開白嫩而又優美的小腿,這是她唯一沒有任何傷痕的地方,在她眼裡她就像一位畫家一樣,將自己美麗而又沒有完全發育的身體當作自己展現的宣紙,用刀作為筆,她的背後,腹部,胸口已經畫滿了連環畫,各種故事都有,包括她殺的第一個人之類的,突然,她腦袋一震,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

“院長,謝謝你的照顧,逸菲這丫頭沒給您添麻煩吧!”

“馬耀先生,您妹妹挺乖的,別的病人都很鬧騰,也很難照顧,她生活不僅可以自理,而且很喜歡畫畫,就是畫的東西嘛……”

“怎麼了?都是紅色的,說起來,自從您妹妹來了什麼老鼠蟑螂都沒了,她真是本院的福星呢!”

“小馬哥!”就在馬耀還在談話時,女孩立馬跳了起來,就像一隻活潑的小鹿犬似的,同時手也在他身上迅速地摸索著,很快取出了他藏著的零食,然後毫不客氣地拆開一包,吃了起來,馬耀摸了摸她的頭,表示對這個妹妹很無奈,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好吃!

“哦對了,小馬哥,大肌霸,紫眼兄,還有小鮮肉,他們三個怎麼沒來?”馬逸菲歪著頭,滿眼澄澈地看著馬耀,之前那股殺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馬耀咳嗽了兩聲,嚴肅地對她說道:“副隊長,隊長,少蔚他們有事,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聽話,我要去海軍學院那邊進修一段時間,不要給我們瞎取外號,另外,馬上又有任務要出了,是廣省和浙省的事情。”

“白袍人嗎?好有趣呢,我超喜歡他們的,我在這裡都沒有朋友玩,都沒有男友玩,那些白袍人各個都是人才,我剛剛還和三個玩耍了!”馬逸菲十分愉快地分享著自己的經歷,放開自我地跳了起來,突然,他看見馬耀的表情凝住了,立馬又收斂了起來,面紅耳赤地摸了摸頭,若無其事地說道:“什麼白袍人?白袍人什麼東西?不認識,不認識!不就是一群人才嗎,一點都不經打!”

“算了,總之以後好好聽話,這段時間我都不會來了,你自己好好的!”馬耀聳了聳肩膀,走出了精神病院,院長渾身顫抖地她,馬逸菲用手鉤住了院長的肩,笑道:“院長爺爺,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謝謝啦!”

這時一個精神病從休息室衝了出來,手上拿著馬逸菲給的菜刀向她追去,她立馬故作慌亂地跑了起來,當被逼到角落時,精神病人把刀遞給她,恭敬地說道:“輪到你了!”

“呀呼!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刀疤臉!”

然後追著精神病人,滿院地跑了起來。

死後世界

葉粼不敢去亂動那塊表,可以說這個地方的東西他沒有一件敢亂動的,只能先靠目測來尋找線索了,作為戰鬥型的精神力者,葉粼與黎書舟的腦域可以說是天囊之別,黎書舟的腦域甚至可以拿來打蚊子,而他的腦域只是相當於一雙三百六十度的透視眼而已,他用空間包內準備的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著,最後面容顯得有些許沮喪,他的沮喪幾乎讓鬼女快要笑了出來,那黑色的陰影附到了他的耳邊,笑道:“光是這麼看,看不出什麼線索的。”

“不,我是覺得你很可悲,你們一個兩個,都找了個這樣的男人,最後為他犧牲性命,值得嗎?”葉粼的話語略帶一絲諷刺,卻字字刺在了鬼女的心上,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與這些被困在太平間裡的女人,全都是為了一個男人,也就是張餘,她們遇見張餘的時間有所出入,但是都是因為遇到張餘後才死去的……

葉粼接著說道:“這塊是張餘的表,從表背面刻著的zy可以得出,並且所有的事情都和張餘有關,但是我卻認為他並不是張餘,因為這只表之前經歷過保養……”

“你的意思是,你的女朋友,到了最後,一個兩個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故死去了,你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而死!”牌師問道。

張餘沮喪得如同霜打的茄子,每當提起這件往事,他都覺得和噩夢一般不堪回首,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繼續說道:“我的第一任女友劉楓,是我旁邊大學的,最終死於學校的火災,我的第二任女友龍幡,她和我打完最後一通電話後,告訴我她不配和我在一起之後,就失蹤了,而且她居然還說什麼,為什麼我要這樣對她,第三位女友,突然就不見了,後來得到她死去的訊息,據說是她的家人看她成了植物人,最終放棄治療,最後一位前女友,我本以為她只是離開我,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從張賀然警官口中得到了她的噩耗!”

“嗯,唯一令我費解的地方就是,你第二位女友到哪裡去了,另外,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事在人為,本次詛咒的鬼魂都是你的幾位女友在作怪,學校裡的那株被葉粼殺死的巨型植物是你的第一位女友,而附身你現任女友龍芯式的厲鬼,我感覺倒是和你有關。”牌師冷靜地分析道,這件事情關乎活下去,接著又補充道:“也不一定,主要是你第二位女友說你擔待過她,也許是有人冒充過你,那個人有一定可能性是你的第一位女友。”

“我算是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我第一位女友的死亡是一個意外,很有可能她死後,殺掉了剩下的幾個人對嗎?”張餘拳頭一敲手心,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他更好奇牌師的第一種猜測,正要問,牌師卻突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隱約看見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彷彿又是……藤蔓!

“這樣好了!”牌師心說,隨後對張餘吩咐:“全程不要說話,一句話也別說,用石頭掩護我,我要去找藤蔓的本體,發現她後,儘量將其往下逼。”

牌師才剛吐出幾個字,便荊棘密佈將四周纏繞成了一片毒刺的花園,張餘點了點頭,下手撕裂,兩隻手臂肌肉鼓起,隨即便將一大片翠綠除去,趁著綠化沒有覆蓋上去,張餘急忙砸裂了地板,他的能力可以消除空氣阻力,且用靈力將石子強化,在以超高速扔出,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牌師重新瞟了張餘一眼,眼睛裡是一些說不出的感情,隨後下定決心,飛身而出,飛篷化翼向高處逼近,而地面上的藤蔓卻又改變了戰法,猶如一群小老鼠般一浪接著一浪,擦地而走,無縫隙連接,讓張餘很難下手!

“表的玻璃上有不少摩擦的痕跡,不論是是什麼,都能看出這是個不檢點的人,因為他時常把貨幣等等放在一口口袋裡,對一塊價值不菲的金錶做出這種事,想起了我當年刮花手機的事情了。”葉粼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表,從各類機件下手,再仔細觀察表上的鑰匙孔與各類情況,就像當初福爾摩斯端詳華生的表一樣,葉粼此時甚至更為仔細,最後他又得出了新的結論:“這個人工作應該很忙,而且應酬很多,表鑰匙孔的附近有一些酒漬沒有清理,還能嗅到一點味道,而且身體也不好,手經常發抖,連插表鑰匙有時都做不到,刻有名字地方的金屬與其他的金屬新舊程度不同,說明這塊表經常易主,不過都被當了回來,可見表的主人很喜歡這塊表。”

“矛盾太多了,假設表的主人是張餘,他的身體很好,按理而言手抖不會這麼劇烈,從他經常賣表可以看出這個人很缺錢,但張餘並不是缺錢的人,並且從保養與經常鑲金來看主人怎麼也不該缺錢,不過從工作與應酬這方面看說是張餘確實也說的過去,但是他真的珍惜這塊表,又怎麼會把這塊表丟在這種地方,算了,把這塊表帶上,等以後再好好問問張餘這件事。”

“對了,如果張餘沾染上了惡習,諸如賭博一類,花錢花的很快,那也不是沒有可能。”葉粼站起身來,環顧整個場所,發現這裡大的遠遠超乎他的想象,房間的數量還有不少,他用鼻子嗅了嗅地下還有酒水的味道,抬起頭來,是一張綠色的桌子,整整齊齊擺放著四張椅子,葉粼心說:“難道表上面的一切都是在這裡發生的,還是暗示表的主人是一個賭徒?”

他立馬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一間塑像房,裡面都是一些女人的塑像,雕刻得十分詭異,此時那句話又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越令人陌生的,便是越危險而深邃的!”

一座座塑像,穿著校服的女學生,無數張平淡無奇的面孔圍繞在葉粼四周,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些塑像的表情好像是被強行擰出來的,雖然很平淡,但是也很假,並且感覺在哪裡見過……

“算了,先拍張照片下來,有什麼異常好對照!”

就在葉粼剛剛開啟手機相機時,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開始顫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危機感環繞著自己,但是他還是打算拍完之後趕緊走人,卻感覺這些塑像再慢慢向自己……挪動!

“快跑!”

一隻手抓住葉粼,猛地向後撲去,越出了房間,葉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只是聽到了背後一陣“噗,噗,噗,噗!”

再次反過頭去,哪些哪裡是什麼塑像,而是一群穿著校服的女孩,帶著那已經千瘡百孔的臉,圍著房間遊走著,她們的口中,眼中,有的甚至是下體都長出了毒騰,地上全被綠色的血漿所布上,剛剛跟著葉粼一起進去的一隻老鼠居然就在他們撲出來的那一秒就已經變成了骨架子,葉粼長抒了一口氣,不過同時他也觀察了這整個門口的結構……

“門口的旁邊有一個按鍵,這應該是個起降門,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拿掉了,那些毒騰女也許是人為,內部的血漿極具腐蝕性沒有一滴掉在外面,都是順著門口的排水孔洞流走了說明有人早已做了準備。”葉粼大腦疾速地轉動著,而他旁邊的小哥拍了拍他,又望了望他的臉,眼神中多了一分希望,連忙握緊他的手,激動地說道:“葉粼先生,真的是你!你在這發呆什麼呢!”

“我們認識嗎?”葉粼有點詫異,雖然多個朋友不是壞事,但是畢竟是陌生人,他還是懷有戒心,那人的一番話卻徹底讓他放開了心胸,他沒等葉粼問話,立馬說道:“在那個幻境裡,你救了我們,你真是個好人,在死後世界,你這樣的人不多見啊,我叫文西。”

“我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在履行一個諾言罷了,哦對了,這裡是什麼情況!”

“這是我撿到的書頁,上面寫著人體盆栽,裡面的這些怪物應該會對光有反應,我們還是儘量不要理會她們,我的女朋友現在在另一間房裡,我們已經在這待了挺久了,就是找不到鑰匙!既然有人合夥,我們就一起走吧!”

“好!”葉粼與他一起進入了另一間房,走之前順便留意了一下那張桌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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