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嗎?”那一陣刺眼到極致的光芒消失之後,張餘緩緩睜開眼睛,迷離之時,一切都是朦朧的,披上了一層白幕,張餘徹底將眼所睜開!

“噗!”

“啊!”眼前的鋼刺令人險些撞上,他用手挪移著身體,穩住心態,十分不易地向後退了好幾米,抬頭細看,那根長矛停的恰到好處,那幾臺兇悍的娜扎機器人,此刻也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張餘疑惑地望著那些機器人,再望望四周,燈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啟,雖然這個燈蒙上了很多灰塵明顯很久沒用過了,但是還是可以勉強看清楚一些東西,漫天的筆記散落下來,就像滿天飛舞的千紙鶴一般,唯美且詭異。

他緩緩揭開一張……

“今天意識好模糊,難道那個男人來找我的麻煩了嗎?不,不會的,我相信爸爸可以把我保護好的,旗閣旅館不可能會讓那個傢伙混進來的,另外,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呢,明天我就要去見張餘了,他真是個令人喜愛的男人,我一定要見他!現在我是最完美的女孩!”

“這日記上,都是什麼?等等,龍芯式的字跡!難道他的父親是旗閣旅館的老闆,怎麼可能?我認識她的時候是在一段時間前,按照日記上的日期,我們不該認識啊?”張餘感到十分不解,這些都是龍芯式的字跡,但是他不記得龍芯式有寫日記的習慣,並且這些字都在他那本筆記本上,難道,筆記本的前主人就是龍芯式?

張餘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想了想,還是拿到所有的日記頁好了,這樣會獲得更多的線索,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日記本居然會是一本無字天書,那個曾經和自己日夜暢談卻未曾謀面的好友,居然會和這次詛咒扯上關係,他逐漸回憶起了自己的經歷來……

我叫張餘,曾經學業上的事情一直在困擾著我,在物質豐富的華國,大多數年輕人,考上大學後,人就基本開始變得鬆懈,懶散,當然也有那一部分一直堅持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年輕人,二十歲以前的事情已經不記得了,那是起源於一場漂流事故,當時我們一家前往旅遊,因為漂流設施的安全問題,最終只活下我一個,說實在的,我真的是命大,據說當時頭磕到了岩石,雖然沒死,也沒有變成腦癱,但是卻失去了曾經的記憶。

我,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好像曾經是個智力很高的人,與生俱來就有極好的文筆和獨到的人際交往方式,並且運動細胞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好,這讓我越發疑惑曾經的我,這具身體曾經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大學我堅持學習金融商業,才剛剛苦讀學習了一年,我就可以總結出一套自己的投資方案,第一次炒股就獲得了很大的盈利,因此,小城一家大型公司聘請了我,我一邊學習一邊發展自己的事業,壓力也接踵而至,畢竟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應付這麼多的東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她,我那個時候很喜歡聽廣播,長夜漫漫,只有收音機才是我的牽掛,畢竟一個沒有家人,沒有一個朋友,時間也就剩晚上了,毫不誇張的說,我一天二十四小時事業至少佔了二分之一,每天一聽到“906廣播頻道”之時,剩下的就只有愜意了,我就是和她在這個時候認識的。

“文婷小姐,您就是分享節目的主持人嗎?聽說有很多話題都能和您討論,我叫張餘,可以和您聊會兒嗎?”

“可以啊,反正現在時間很充足。”

“我是做金融的,沒事的話,這方面可以找我幫忙哦,您的聲音真好聽,我仔細聽過的女人,好像除了股市的機器人外,沒別人了。”

“我父親最近在做一些融資,正好可以問問您有什麼的秘訣。”

就在我愉快地暢談之時,我的鸚鵡“搖錢樹”飛了過來,它一本正經,帶著一副說相聲般的口音說道:“炒股就像賣炒麵,要敢賣,懂嗎?假設你在寄宿制學校門口選擇在學校裡還是在學校外,很多人主觀選擇學校外,因為花不了多少錢,學校內不一定有人願意吃炒麵,估計學校還要找你提成,麻煩死了!”

“誒,先生,您的聲音好奇怪啊!說起來炒麵和炒股就差一個字,您這也能扯上關係嗎?”

“抱歉,是我的鸚鵡搖錢樹,在背我的課程內容,搖錢樹,給我過去,別逼我發火,我在聊天啊!”

“張餘!要不是我想不出更精闢的罵人詞彙了,早就把你趕出去了,天天給我在寢室抽菸,是不是要把這搞成雲頂天宮你才開心啊!”鸚鵡模仿我室友的聲音,對我怒喝道,我坳不過這小家夥,只能就此作罷,接著鸚鵡繼續學舌對著電話裡分析道:“是啊,但是想想看,客源就難以保證了,各位同學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

“嗯?我成同學了,好有意思的小家夥,老師,你是廚師嗎?”

“不要說話,聽我講,你不一定要死抓著一家不放啊,你還可以在其他學校多開幾家,雞蛋不能全扔一個籃子裡,否則就全雞飛蛋打了,要多分幾個籃子,設定一套自己的投資模式,每年籌劃投哪幾個專案,一方賠了,可能其他方面就會賺,只要總體賺了,保持下去,就好了。”我就看著鸚鵡和電話那頭暢談起來,我一點都沒有參與的份啊。

“好了,搖錢樹,你這傢伙過去吧,我要和人家聊天呢,哦對了,剛剛只是個小插曲,我這個人在外面開設課程的時候都是比較幽默的,平時是個挺嚴肅的人。”我把鸚鵡牽到一邊去

“小子,要陪老師聊會兒天嗎?”

“好啊!”

“喂,離下課還差一分鐘,上課不準說話!”

鸚鵡聽完張餘的話似乎十分不滿,將張餘的事情全抖了出來,我一時丟臉不知道說什麼,鸚鵡立馬又補刀道:“最近下面有點發炎啊,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豈不是要……”

“笑死我了。”電話那頭傳出了甜美的笑聲,我乾脆選擇不解釋了,直接轉移話題,說道:“那個,我早上還有課上,小姐,還有十分鐘,我們聊點什麼其他的吧。”

“不如,我們來聊聊該怎麼養烏龜吧,聽說烏龜害羞臉就會和人一樣變紅來著的,張先生是這樣吧。”

“這,這種東西,我們,算了,明天早上再說!”

“噫,你明早不是要上課嗎?”

“嗯哼,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二天一早

“最近好無聊啊,老找不到可以一起學****呢!”搖錢樹鸚鵡學舌,這正是我的辦法,我身邊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早晨是絕對不可能會接電話的,所以會來電的只有主持人小姐了,所以我將鸚鵡作為錄音機把所有問題問好,在讓旁邊的收音機錄下來,透過這種方法和主持人小姐聊天。

“像你這種人,這麼健談,騙你的,你太害羞了,教條一直箍著你的腦袋哦,憂鬱是會影響他人的。”

“你覺得我該用什麼方法記下更多方法呢?”學校裡有人聽聞了我這件事問我為什麼寧可訓練鸚鵡接電話,也不願意自己去接一下啊,畢竟我的時間也不多啊。

後來我與學校的一位成績名列前茅的女生有了第一段戀情,而那便是悲劇的開始……

“噗通!”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將張餘的腦流吸引了過去,明燈突然熄滅,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有點像老鼠撕咬物品的聲音,還有點像爆破,他用即將沒電的手電筒,向黑暗中射去,走廊角落不知何時多了一扇小門。

“噗通,咚,崩!”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一梭暗影突破了障礙,隨後一隻黑手扒了進來……

“逃!快逃!”

張餘跑向之前開啟的那扇門,衝了出去,似乎不願意放棄門內的日記頁,依舊戀戀不捨地向後望去。

“怎麼會!”

張餘被眼前的迷暈給嚇到了,那燈時而開,時而關閉,大廳內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灰塵忽而沖淡,忽而又佈滿,地面一下是黑白地磚,一下是金色地磚,那些日記頁有時散落,有時又歸為一本,一切的時間,空間彷彿都在不斷地改變著,又不斷地變回來!

“我為什麼,會,看到這些!”張餘再也無法承受這無窮無盡的壓力,向空中發洩般地嘶吼,看看後背,自己原來已經離那個大廳很遠了。

“我的記憶,為什麼會,對那個地方!”

“啪!”

葉粼將門推開,原來這扇門並非像張餘從外面看到的木門那麼簡單,葉粼揮影十,牌師用魔法,傭兵控制爆破,才十分勉強地讓門徹底毀壞,他們出來後,眼睛環視著整個大廳,傭兵從包裡掏出幾根冷煙花,向大廳的四周扔去,多年的實戰經驗告訴他,一直拿著手電筒,對作戰是很不利的。

“二位,這四周這些和紙條一樣的東西是什麼?”牌師正準備去撿拾,傭兵用手擋住了他,提示道:“小心有詐!”

傭兵點了點頭,用手杖去挑動那張紙條,“噗!”一條巨藤拔地而起,直接將紙條戳成了兩段,隨後四周也發出了這些聲音,將冷煙花斬得粉碎,葉粼用精神力偵測四周,卻發現一無所有,看來鬼根本不是靠腦域可以輕易發現的。

三個人背靠背,互相警惕著,傭兵扣動了扳機,牌師的手杖上燃起了烈焰,葉粼靠精神力把影十分裂成了一雙護手,他們神經緊繃,四周黑暗陰暗潮溼的環境彷彿隨時會蹦出一張死人的臉,地上黑白的地板對映出他們的嚴肅的面容,似乎隨時有只手躥出來將其撕碎!

“嘀嗒!”

終於,第一聲來自於未知的威脅,終於降臨,是,左邊!

護手化為一段黑杖破暗而去,子彈迅速出膛,一團團火焰猶如破曉的光輝直入陰影之處,三團攻擊掀起了熔煙,葉粼趁著煙幕,先入其中,在火光燃起之時他隱約看見了一個人形,傭兵提著重火力也跟了過去,牌師留在原地,他畢竟以遠端攻擊為主。

“牌師小心點,警惕四周,發出奇怪的聲音扔出火球拿來給我們照明,其餘時間不要浪費靈力,傭兵先不要動,重火力隨後支援,別把自己人打到了,我先來看個究竟。”

葉粼用心電感應提醒其餘的兩人,畢竟這種危險的事情不部署一下是不行的,葉粼一個人深入煙霧的深處,令他奇怪的是煙霧並沒有散去,反而開始擴張,而且期間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他疑惑地嘀咕道:“為什麼會這麼香,就像林醫生做的花生油一樣。”

但他並沒有去過多理會,雖然有點不自然,但是既然會出現人影說明他們對陣的對手是人形怪物,應該是那個似貓似人的老太婆,這種以物理攻擊見長的怪物,應該不會在煙霧上面做手腳。

雖然這麼說,但是葉粼依舊很害怕,這個屋子裡面滿是線索,同樣也滿是危險,他喝了一杯罐裝可可,讓自己加速的心跳平復一下。

就在剛剛喝完之時……

“呼!”

一抹暗影從葉粼眼中撲朔搖晃過去,葉粼影十一斬,卻劈不斷這揮之不去的黑暗,不知在何處的未知之敵讓他的心跳又一次加快,這可是來自本能的警告啊!

“噗通,噗通,噗通!”

“在哪!在哪!在哪!”

葉粼拔劍四顧,雙手一刻都不敢離開影十,精神領域變為一個直徑四米的圓圈,連蚊子都別想飛出去,葉粼身體不斷退後,隨著越來越重的油味,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彷彿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陷阱,那兩個人根本不會心電,自己只能單方面聯絡他們,這樣的部署是很困難的,只能先試著退回牌師那裡,才能……

“我怕了嗎?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葉粼腦中突然閃過藉口兩字,自己不會是被鬼給嚇到了吧,他站在原地,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畢竟李文宇隊長也說過遇事需要冷靜,閉上眼睛也許可以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閉上眼睛嗎?”葉粼將衣服拉鍊解開,把弱點暴露在外,作為誘餌。

葉粼將眼閉上,兩個世界毫無區別,不過確實沒有那麼害怕了,這也許就是掩蓋與現實的區別吧,他感受著四周每一處,風的流動,黑暗中奇異的人影,巧妙的利用自己除去眼睛之外的五感,用精神力代替視覺!

就在自己原封不動的衣服開始隨風飄動三分之時,葉粼嘴角微揚,極力揮出一拳,這一拳強而有力,驅散了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地下室裡,哪來的風呢?

拳頭果然中了,葉粼心想絕不會有假,影十一頓亂砸亂砍,給拳頭擊中的物體進行了一陣解剖手術,不,與其說解剖倒不如說是在切肉,因為太順利了,就像屠夫在切案板上的肉一樣,不帶一點含糊,當濺射的血腥遍佈葉粼整張臉時,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太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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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包裡掏出傭兵給的冷煙火,拿去照射那個已經被他砍得體無完膚的生物,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團綠色的血漿,從暴露的大腿可以看出,這個人應該穿了夏裝,從方格子和襯衫來看有可能是個學生,葉粼擔心它還沒有徹底死去,用影十點在她的腦袋上,接著繼續用冷煙火那點昏暗的光芒向它腦部攀去!

意想不到!

“噼裡啪啦!”

地上的屍體突然爆炸,無數綠油油的血漿向葉粼身上濺去,葉粼瞬間被灑了一聲,不遠處的傭兵聽到風吹草動,舉起靈具漣漪炎炮,對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擲出一枚榴彈。

“崩!”

榴彈爆破,火花濺到了一點在葉粼的身上,葉粼渾身瞬間開始劇烈燃燒,這些霧氣遇到火焰遍開始瘋狂爆炸,葉粼一邊被火燃燒著,一邊被各種爆炸所困擾,他捂住頭,在地上瘋狂打滾,狠狠地罵道:“可惡!居然被暗算了,我才是煎板上的油炸啊!之前露出馬腳只是為了看透我們的攻擊方式嗎?”

就在葉粼好不容易撲滅了身上的火,看見一束火流星又從天而降,他瞪大了眼睛,幾乎快要絕望,那個是牌師的照明彈啊!

照明彈墜地,又是一陣爆炸,葉粼這次學乖了,用精神力護罩將火焰擋住,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又要應付新一波的攻擊,他看著無數發子彈與好幾枚紫光炮彈向自己射來,牌師與傭兵望著霧中模糊不定的人影,誤以為是鬼魂,所以又對葉粼發起了新一波的攻擊,葉粼再也無法忍受,朝他們大喊道:“夠了!是我,計劃中止!”

突然,在葉粼的腳下一條藤蔓破土爆出,朝葉粼的大腿直刺而去,久違的傷口,葉粼立即向後退去,用影十劈出,卻被藤蔓所擋住,其他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向大霧發出喊話:“葉粼,發,生了,什麼?”

就在二人剛喊出兩三個字,地上的藤蔓也躥了出來,此刻霧氣瞬間瀰漫在了整個大廳中,與此同時天上好像墜落了什麼東西,牌師感應著即將砸中手杖劈出,綠色的血漿灑了他的一胸。

他使出火球,手杖剛剛點火,那一點點火苗卻突然爆炸,將牌師震得撞在了牆上,砸出了一個巨窟窿,葉粼心想:“看來這些藤蔓是根據人類的聲音進行感應的,難道不能和他們交流了嗎?算了先用心電感應吧。”

“噼裡,不,樸!”

葉粼用心電感應去和其他兩個人交流時,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了,看來在這個環境裡,心電感應是徹底廢了,凹凸不平的地面,每一個孔洞裡面都藏著一條藤蔓,天上不斷墜落死人的眼球,沒打掉一個便會被綠色的血漿濺射到,狹小的環境裡,大範圍招式根本無法施展開來,即使解開了內斂,也無法傷到這個建築一分一毫,難道,就這樣被鬼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個鬼,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透過看穿我們的招式來針對我們,藉著狹小的場景控制住我們,靠聲控藤蔓讓我們之間無法用語言交流……”

“為什麼,它的智力會高到這個層次,而且好像是早就準備好,在這等著我們一般!”

葉粼大腦飛速地轉動,依舊不忘記從全域性的角度去考慮鬼的行為,葉粼停在原地,凝視著四處,現在冷煙花也無效了,它是無法驅散迷霧的,恐懼又蔓延了上來,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呼喚,彷彿貼在葉粼的耳邊悄悄地說道:“葉粼,你必須死!”

“誰!”葉粼向後轉去,這一個字立馬觸發了一條藤蔓,葉粼錯身一躍閃避了過去,那條藤蔓也跟著他分裂出了一條樹莖,將葉粼的左腿也給捅穿了,他忍痛前傾,藤蔓又分裂出了一條,葉粼來不及躲避,這次用手將其抓住,卻被上面的倒刺給刮出了好幾條深痕,望著不斷蜿蜒曲折,迅速分裂的藤蔓越長越高,葉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我們明明走遍了整個地面都沒有找到鬼,那麼豈不是說明!”

他抬頭望向天空,那被煙霧覆蓋到什麼都看不見的天空,葉粼向旁邊跑去,斬下一段藤蔓,不等它長出來,便掘地三尺,將一段短短的草根拔了出來,他笑了笑,心說:“哼哼,果然是這樣,這些藤蔓是不相連的,說明這些都是很早就埋伏好的陷阱,那些屍體,眼球什麼的都不可能憑空從地上長出來,那麼危機肯定來自於天空!”

葉粼以影十為杆,撐著跳了上去,兩隻眼睛終於迎來了對視,那是一個女人,葉粼不知道自己如何可以辨別出來,可是望著那澄澈的眼眸,他卻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哀傷,似乎為什麼而惋惜,她的身體被藤蔓完全扭曲,徹底蓋住,面部只留了一雙眼睛,肩膀上長著一朵巨大的玫瑰,玫瑰吐著血舌,葉粼的手忽然軟了下來,影十也難以拿穩,脫離了大霧的範圍明明已經可以繼續浮空,這麼好的機會,他卻無法下手,這是怎麼回事?

“葉粼……去死吧!”巨大的藤鞭甩了出去,她明顯不準備留手,葉粼從分心中晃過神來,用影十擋住藤鞭,握住一根倒刺,身體一旋,跳在了房梁上。

葉粼注視著那被藤蔓所覆蓋的臉,不斷想辨認這到底是誰,不過對方絲毫都不會給他一點時間,幾束藤蔓一起戳出,隨後分裂發芽,將整個上層空間鎖的死死的,葉粼甩了甩手,震開手上的倒刺,舉起影十便準備迎戰,在藤蔓的縫隙之中,花粉炮彈連珠射出,葉粼身法不夠迅速,才剛剛開始戰鬥便中了一炮,花粉擴散到了葉粼的全身,他原本緊繃的肌肉全都鬆散了下來,手劇烈地顫抖,連影十都掉落了下來。

葉粼意識到自己心不在焉,趁著影十還沒墜地,用手抓住房梁,腳背勾住,又一次抓住,不過,一發花粉炮也跟著接踵而至,這一發炮彈直接將葉粼摁在了牆上,在此之後映入他眼簾的就是無盡的花粉迷霧,就在葉粼的身體接近於疲憊,即將癱倒時,寒芒戳來,葉粼靠著最後一分力量雙指提起,瞬間夾住,手指滲出了絲絲鮮血,他還未看清楚刺傷他的是是什麼東西。

“崩!”

手上的東西突然爆炸,四周的花粉霧與迸射而出的火花相結合,無數雙極具推力的手,將葉粼在這個範圍內推來推去,即使葉粼用護盾防禦,依然突破不了這些迷霧,沉浸於煙花海洋之中。

“誰!”牌師斬斷了一條藤蔓,突然感覺背上靠到了什麼,正準備用手杖劃過後背,後面那個人已經用手點起了一把冷煙花證明自己的身份,很明顯他也讀透了人語控制的這個規律,如此有實戰經驗的也就只有那位傭兵了,牌師接著問道:“葉粼怎麼樣了?”

突然地上有豎起一條藤蔓,牌師驚訝得不知所措,傭兵撲來,替他擋了一擊,這一擊把右手給砍斷了,他忍痛用左手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繼續說話,接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葉粼的情況。

他先是用手拍了拍頭,又是嘆了兩口氣,牌師很不解他究竟要幹什麼,突然他抓住牌師的衣服,一把把他扔飛了出去,大喊道:“這些藤蔓是聲控的,煙霧全是易燃物,我怕是派不上用場了,就讓我發揮最後的用處好了!”

“你這……”

“不要多說了,記得我拜託給你的事情,葉粼我相信他的能力,我是個拿錢辦事的傭兵,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說起來,你覺得殺戮的盡頭是什麼?”話語之間兩三條藤蔓已經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無法治癒的傷口,他跪倒在地,將漣漪之火的威力調到了最大。

“說到底,你和我,都是一類人啊!我不是為了你們而死,你也不會因為我的舉動而感動,是這樣吧!”

“不是的,我其實!”牌師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團熊熊升起的驕陽驅散了整個大廳的迷霧,摔倒在地上的葉粼看著那用生命凝結的烈日,地上的傭兵已經被捅成了馬蜂窩,藤蔓纏繞的女人也被這赤焰給震懾到了,她沒想到居然有這麼恐怖的靈具,她立馬纏住房梁向通風管道爬去,葉粼已經虛弱到無法行動,只能看造化了!

“熊!熊!熊!熊!”

烈日墜地,猶如一顆小石子落入明鏡般平衡的湖面之中,掀起了陣陣微波,不過這些可是由烈焰構成的漣漪!

牌師將門合上依舊被震出的風波給掀了起來,葉粼也被炸到不知道何處去了,最終一切陷入了平靜……

“咳咳,居然可以活下來!不過我還是快到盡頭了!”

“噗!”

“你們這些藤蔓怪物啊,我可是人類啊,這些沒智商只知道殺戮的東西,想殺老子啊,趕快啊!給個痛快!”

“噗噗噗噗!”

“這也許是他這輩子最狂的時候了,傭兵是沒有尊嚴的。”牌師心裡默默說道,行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畢竟他為生命給自己和葉粼鋪出了一條道路。

“沒死呢,老子還沒有壞掉呢!怎麼,怎麼連腸子都流出來了,咳咳,輪到腎了嗎?早知道拿去換個好點的手機了!”

“不!”牌師驀然回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喊出這句話,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戰,自己同樣不可能同情他,但是這就是心靈的震動吧……

“咳咳,誰啊,我還是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等等,你要做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明白了!我總算明白了!哈哈哈哈哈!”

“噗!”

傭兵的生命終於結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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