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害怕了,為了爺爺,為了活下去,這種痛苦不能再繼續重複了,我要,我要!”葉粼從壁畫內咬牙切齒地被拋了出來,一滴滴血淚從心口落下,這是被玩弄的憎恨,也是對於爺爺慘死的悲傷,牆上的畫已經破了一個很小的口子,那正是葉粼在畫中呆過的草原。

葉粼將拳頭攥緊,死後世界,現實,自己真的有這麼懦弱嗎?為什麼不敢和鬼以及那些傢伙拼死一搏,他們明明是罪大惡極啊!為什麼他們有絕對的暴力可以支配弱者,不!自己和他們沒有兩樣,如果自己不是這種人,得叔也許根本不會死。

血液從葉粼的指尖緩緩流出,他不僅接受不了死後世界,現在連自己都無法接納,指甲更深刻地嵌入樂肉中,他沒有發現在自己右手,紫紅色的光芒好像在描繪著,似乎是一個燃燒的圖案,一條條線條勾勒出了橫著燃燒的烈焰,在烈焰的最前端則是一張臉,扭曲發笑的鬼臉!那是個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圖案,恍惚如夢境……

“你們全都……沉入夢魘吧!”葉粼不知不覺中右手的血流了一地,他立起拳頭,用勁力量向前方憤慨輝去……

“噗!”

抬起頭來,李文宇的巴掌好似一個牢籠包住了他整隻手掌,李文宇斜眼看向葉粼的拳頭,向那個圖案瞄去,可是圖案就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

“沒事了,葉粼,真的沒事了!”李文宇堅硬的手掌漸漸變得溫暖起來,這又是讓葉粼感到溫馨的感覺,他拍了拍葉粼的肩膀,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葉粼的眼角慢慢溼潤起來,喉嚨開始哽咽了起來,最後完全陷入了痛哭,他擁抱住李文宇,不斷流著眼淚,李文宇只是搖了搖頭安撫著他的後背,好像再說“沒事了,鬼不能拿你怎麼樣!”

過了半響,葉粼才放下手來,痛覺漸漸開始向神經刺激而來,葉粼正要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右手,轉過頭才發現李文宇已經幫他包紮了起來,臉上依舊是熟悉的笑容……

“你這傢伙怎麼又這麼不小心啊!”

葉粼繼續看著熟悉的笑容,他不想轉頭,也許是把精神都給寄託其中了。

“回來就好,隊長,葉粼你們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劉士從揹包裡拿出兩瓶礦泉水向李文宇和葉粼拋去。

“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嗎?葉粼。”劉士向葉粼問道,“還沒有啊,劉副隊長你那邊怎麼樣了。”葉粼軲轆軲轆地將礦泉水大口喝了下去,隨之李文宇也同樣呡了一下口。

“我那邊啊,葉粼你過來一下。”劉士嘴角一絲冷笑閃過。

“恩,怎麼了。”葉粼放鬆地走了過去,卻絲毫沒有發現劉士的袖子裡彷彿隱藏著什麼。

“不對,頭!”葉粼突然一陣無名頭暈,四周的一切彷彿天旋地轉,最後隨著劉士的殘影,葉粼毫無抵抗地閉上了雙目,而他的身體靠著劉士的腳倒下了……

“位置計算剛剛好,可憐的小子。”劉士一把抓起了葉粼,將袖子裡的刀一下橫出,抵主了他的脖子。

“劉士,你要幹什麼,你絕不能傷害他!”李文宇的面色從微笑陷入了驚慌,身體一躍而起,宛如一道幻影向劉士極速移動而去,指甲跳躍著絢爛的燭光……

“倒!”劉士的臉色越發陰森,隨著他一句話,李文宇感覺頭腦一陣發暈,腿一軟,身子隨之放慢了速度,光芒的弧線戛然而止……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李文宇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面色蒼白冷酷的劉士,右手的山海圖騰,猙獸已經眉飛色舞,他怎麼也想不到昔日的戰友居然會這麼暗算自己。

“隊長啊,真強,我這藥只要是碳基生物必倒無疑,不愧是國家的精英,身體已經超越了碳基生物了,這麼強大的身體,一旦使用基因法相,死後世界基本可以稱霸一方吧,你為什麼不用呢?被你騙了這麼久都沒發現我也真是愚蠢!”劉士看著喘著氣的李文宇嘲諷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根本不是劉士!”李文宇揮舞著拳頭向劉士的臉龐打去,劉士一手接住,另一只手將葉粼扔到了一邊靜靜拿出了一本小本子,“讓我來讀讀看哈!”劉士冷笑道……

“李文宇,華國靈創a組副隊長,實力時司中期,燕京第七軍校畢業,軍銜少校,直屬長官黎棠封,部下胡少宇,蔣婉,奇了怪了剩下那些全被血遮住了,這血好像不是你……”劉士疑惑地看著軍官證。

“還給我,還給我!”李文宇再次奮起,劉士向旁邊一閃。

“等等,神隱什麼意思?”劉士拿著軍官證狐疑道。

“血?神隱?難道是他,不行隔牆有耳。”李文宇心中莫名開始思考,他的眼睛狠狠盯著軍官證,彷彿為了這本本子隨時可以殺了劉士一般,他的身軀逐漸沉重,越發不堪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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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你的去吧!”

劉士看李文宇這幅狼狽的樣子,一下子把軍官證扔到了幾米遠,李文宇的眼中冒出光芒彷彿看見希望一般,沉重的身軀開始逐漸扭動,那是屬於軍人的人,屬於靈創的,文宇絕不可能就此拋棄它,他扭動著虛弱的身軀,開始如爬蟲一般向前扭動……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他的手向前伸去,中指離軍官證開始接近,最後,中指碰到了,無名指也碰到了……“啊!”李文宇垂下了雙手,劉士的皮鞋踩在了他的腰間,開始不斷扭動,最後他腰部的外衣已經被撕裂,鞋子依舊扭動著,李文宇沒有吭一聲,身體依舊向前蠕動著,最後腰部已經血肉模糊。

“根據簡訊提供的內容,殺死異能級別越高的,鬼消失時間越久,只要你死了,鬼多半就可以完全消失了吧!”劉士手上的匕首越發握緊正準備向李文宇的頭顱一刺……

“唔!唔!救命啊!”

一隻滿是血的赤手將劉士的口鼻捂住,血手的旁邊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腐爛人頭,人頭響劉士的肩膀上咬去,一大塊肉彷彿即將唄撕下,劉士拼命掙扎著,腿腳向四周亂踢,可是這根本無濟於事,幾隻鬼手已經將劉士的左手給活活扯了下來,鬼頭開始逐漸逼近他的大動脈。

“隊長,求你,救我!救我!”劉士一邊掙扎一邊喊著,身體的皮肉已經開始被鬼的血液腐蝕了,身體彷彿被重力壓迫了一般無法動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劉士的脖子開始抖動,試圖擺脫束縛,鬼牙也開始向動脈劃去……

“文宇快走,帶著小胡離開!”

“隊長,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要還是個爺們,就快走,我來頂住你不會死的!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這種毫無牽掛的貨色,死不足惜,你還有一家老小!你是獨子!”

一絲淚痕從李文宇的心底閃過,看著劉士逐漸漸行漸遠的生命,他的心突然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最後他的心凝出了一句十分堅定的話!

“劉士,葉粼!撐住!這裡有我頂著,你們不會死的,鷹組有我!”

李文宇握緊拳頭,向地面震去,隨之站立了起來,他的手掌微微張開,地上彷彿滿是晨星,一片燭海照亮了整片山洞,燭光的星火開始聚集,最後形成了一片星光之海,如同銀河一般,一點墨黑從“星海”中隱隱浮現,突然什麼東西飛了出來……

“沽瀧,沽瀧!”

一根滿是皮肉的繩子從劉士的身邊劃過,繩子彷彿毫無攻擊力一般,突然開始迅猛起來,繩子的數量開始增多,幾十根繩子向鬼勒去,這些都是絞架上的絞繩!

鬼開始被絞繩掛起,最後一架巨大的絞架從血池中生長而出,鬼頭連著脖子一起被掛了上去,絞架如同伊澤潤二恐怖漫畫人頭氣球中的氣球一般,開始將鬼的筋骨勒得粉碎,最後一絲黑氣在空氣中閃過,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突然在燭光的盡頭幾十只幾十米的人身馬面的鬼怪從黑暗中閃出……

“真是骯髒而卑劣,大概還是可以殺死這些傢伙的!”李文宇四周的燭光開匯聚,最好隨著鮮紅的蠟油一齊飛向了天空,蠟油於燭光開始分別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由紅色與金光聚合的太極,絞架開始拆分,形成了太極八卦一道道金痕,最後李文宇踏上了八卦,八卦如同一個巨大的滾輪一般向鬼怪切割而去,在一陣黑煙與光明的碰撞之下,幾十米高的鬼怪統統化為了烏有……李文宇猛然跪下。

隨著雙腿的跪下他氣喘噓噓,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地上,他的眼中彷彿露出一個身影,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穿著華**服,身體被血色的夕陽所覆蓋,腳底踏著火燒雲緩緩開始從天空中走下,李文宇眼睛一黑,那身影開始起了變化,他的身體化為溶血最後變成了一隻……窮奇。

“他,還活著嗎?”李文宇的意識開始模糊,眼旁的景物越來越淡,大腦一片空白……

“隊長,謝謝你救了我,對不起,我也想活,清明的時候我會給你多燒點香的,求求你饒了我,今天你必須死!”劉士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混蛋!你瘋了嗎,黃巾力士,出列!”

一個巨大的巨人從空中落下,巨人抓住劉士的頭將他投了三米遠,劉士穩了穩身子看著前面的人,那個人大概三十多歲,手裡正拿著一面……杏黃旗……

工廠車間

“不要,不要動我的孩子,求求你了!”孕婦跪倒在地上,全身因為麻醉癱軟在地上,手腳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所鐐銬,根本無法動彈,在他的一旁,汪滄海哼著歌,對著無影燈觀察著自己手術刀,光芒射在孕婦的臉上,那是兇光,是殺戮,孕婦在寒光的照射下,心靈的溫度也降到了冰點,很快,那把刀已經抵住了他的腹部……

“剖腹產,很快的!”汪滄海冷哼道,刀緩緩在腹部舞著芭蕾,很快留下了一條細線,血液漸漸滲透出來。

孕婦根本無法昏迷,雖然被麻醉,但是痛苦,發自內心的痛苦侵蝕著她的身體,她用出身上最後的力量,作為一個母親不依不饒地祈求著汪滄海,汪滄海只是搖搖頭,表示有那麼一點惋惜,但更多的還是玩弄生物的快樂……

頃刻間,一個還未成型的胎兒便被取了出來,孕婦用盡全身力氣努力站起來,可是根本無濟於事,他看著那個胎兒,一根根的血管,還未成型的眼睛像兩個黑色的小球,雙目中兩行晶瑩的淚珠,之後便是無盡的空虛,無窮無盡,甚至連生命都沒有了……

“xxy的特殊染色體,有犯罪染色體之稱,真是個寫滿罪責的生命!作為獲得你靈力的載體!”汪滄海望了望鏡子,嚴肅道。

“嗯!不愧是這個時代的天才,集合了兩個時代最有智慧的靈魂,我們的計劃會很完美!”

“說起來,你覺得董協有可能活下來嗎,我心底越發不安了,我們還是去救他吧。”汪滄海對著鏡子悠悠說道,眼神中還是有一些焦急。

“你低估他了,董協其實早就看破了我的話,現在他這麼做有自己的目的,他是沒有感情的,之前的那一幕十有**是演給我看的,你的語氣中好像對董協還有些關心啊,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做,我早就說過了,你被遺忘是註定的,我曾經被我的王所拋棄,在我的土地上做盡一切缺德事,造物主沒有責罰我,我用盡一切辦法去試著證明這個世界上存在支配者,可是造物主依舊沒有懲罰我,最後我落得這樣的下場,不是因為虛無縹緲的造物主,而是他們打著所謂正義的旗號來屠殺我,最後在我的家園燒殺搶掠了一番,以正義的名義誅殺了我全族,那些有強大力量的人便是造物主,我僥倖逃脫後便去尋求更強的力量。”鏡子之中並不是汪滄海的倒影,而是一個身體巨大,面容灰暗,背後揹著一個墨綠龜甲的怪物,這個怪物的眼睛與嘴巴一直緊閉,背後如蛇一般的尾巴淡淡地說道,如同山海經中的玄武一般。

“這一切恐怕全是你的藉口吧,我死了,你也會死,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我的身體維持生命!不過,按你說的,我會幫你獲得肉身但是之後我們必須分道揚鑣!我只是想離開這個世界報復那些傢伙!”汪滄海向鏡子中的怪物怒吼道!

“你要走的路還很長,死對你而言是一剎那的事情,但我僅有的一點智慧也會就此消散,汪滄海,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過去的影子,你也很喜歡玩弄原罪吧,和我曾經的目的也是一樣的吧,不過你更高明你吸引他們自相殘殺,不過你很幼稚,這些對追求力量沒有任何幫助!”怪物的話語依舊平和,彷彿沒把汪滄海的態度放在眼裡。

“真是個多管閒事的怪物!我怎麼開心是我自己的事情!”汪滄海猛地一敲桌子,那一掌打在鏡子上,鏡子估計就成碎片了。

大概過了幾秒談話終於回到了正軌!

“說起來你確實低估董協了,你自己看看他已經解除了內斂,異能的破壞力是很大的,按照道理為了保留詛咒的線索,一般都會採用內斂這種不會降低實力但可以隱藏破壞力的方法,如果董協真的是解開內斂的狀態這座山早就平了,山沒事,詛咒的場景也沒事,他的試探不是一般的深啊。“鏡中人淡淡地說道。

“我們只能在這裡等了嗎?按你看來!”汪滄海慢慢放平了語氣。

“按照董協的智慧,他應該已經完全看穿詛咒了,佈局也完成了,我們自然也不用管了。”鏡中人說道“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隊長為什麼要這麼做,先叫我殺了村長裡所有人現在卻觸發了死局,叫我回來看著汪滄海隊長究竟什麼意思!”桐退寸步不離地盯著監控,汪滄海已經在鏡子旁邊坐了幾個小時,當然他看不見鏡子裡的人……

時間倒回到桐退和董協被鬼襲擊前

“桐退,汪滄海的局布的很好,正合了我的意思,這個鬼不是你能應付的,我的佈局已經好了,我可以不死,而你會死,這個鬼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必死之局。”董協機械地看著身邊的桐退,把蟲洞槍遞給了他,“開什麼玩笑,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叫我殺了村民觸發了死路,現在卻想一個人扛。”桐退略帶憤怒的說道,“不,我的目的是藉著這個鬼開啟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強大的不是這個鬼是山裡藏著的東西,不過按照人類自私的個性,這裡的人除了我全要成為鬼的大補丹,人性真是很奇特啊。”董協冷冷說道。

“那你要我做什麼?”

“好好盯著汪滄海就夠了,注意他的背,其他就一概不管你的事了,你若拖我後腿,我會殺了你。”

“注意他的背?什麼意思呢?”桐退結束了回憶繼續看著照鏡子的汪滄海“真是個怪人!”

現實世界,浙省杭市,下午四點

“沒有金柯垃怎麼種莊稼,日本小麥畝產一億八!”

“非洲要用,金柯垃,摻了媽媽,我的姐姐也好啦!”

“不能打架,不能打架,金柯垃好處都有啥,誰說對了!我就給他!”

“順便蹭點網好了!”一個身著西裝打著杏黃色領帶如同普通上班族的男人拿著一部手機靜靜地看著網路影片,雖然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可是誰也想不到他的耳朵與其他三感都在留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他的穿著與行為讓別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青年,誰又能想到就算是如此普通的外表下也隱藏著暗暗殺機。

“磁!”

一道白影從小巷的盡頭閃過,青年的衣服瞬間被撕開了一個小角。

“衣服味道不錯,十二地支巳蛇,司辰,二十四歲,華連地產上班,這件衣服不僅好吃還能讀到不少資訊。”一個白袍人咀嚼著剛剛被撕下了衣服說道。

“根據吃掉衣服讀取資訊,不錯的能力,可是……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看電視很不禮貌的!”司辰敲了敲手機螢幕,憑空幾枚子彈飛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抓住牆壁向上一躍躲開了子彈的掃射……

“殺!”

“有意思。”在白袍人的雙刀即將劈向司辰的一瞬間,半空之中突然聚合出了幾條光線,光線一邊瞬間成了一葉由光組成的漁網,白袍人由於慣性,繼續往下,他想離開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不要!”“啊!”

“繼續看影片好了。”司辰開啟螢幕劃開密碼鎖繼續看了起來,幾枚肉塊落在了剛剛的位置,白袍的碎片如同雪花般隨風散去。

“司辰,戰力還不錯嘛,這麼快就殺死了一個!”

一道樣子從牆的那頭躍出,身影十分巨大,一絲絲鮮血從空中落下,最後那道影子落在了地面,那人全身腐爛,身材魁梧,腹部的內臟不少已經遺落了下來,眼睛根本就是兩個血孔,而他的手上兩條鮮紅而又粗壯的血管正綁著兩個白袍人,血管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碎,兩個白袍人受到了血液的沾染,眼神開始逐漸無神,最後手開始摸向頭部……

“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放下了他們,他們的身體也開始腐爛,最後變得如同生化危機中的喪屍一般開始扭曲地走向那個怪物,怪物的舌頭向他們飛去,舌頭上的毒牙瞬間把他們撕成了兩半。

“解雲玩夠了沒,噁心死人了。”一旁的司辰冷眼看著這個怪物,也就是解雲……

解雲開著司辰已經有點嘔吐了,他張開雙臂,四周他掉落的身體碎片開始聚合,最後解雲的身體如同橡皮泥一般開始重塑,變成了一個大概三十多歲,虎背熊腰的強壯男人,擠在肉裡的衣服也開始逐漸顯露而出……

“司辰,你覺得我屍化噁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那叫真實,你的逗比也一樣,哦對了,你殺了多少了!”解芸開玩笑般地拍拍他的後背……司辰卻沒回答他不久一陣聲音從手機上傳來……

“敵軍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

“什麼鬼,他媽你根本沒聽我說話是吧,還玩手機,你是不是欠電啊!”解芸略帶憤怒地看著已經將他無視的司辰,司辰的手已經開始滑動起來,不久司辰終於打完了一盤,他才緩緩說道:“你的低級趣味我沒有任何興趣知道,只是我們的國際通緝令還擺那,國家會不會給我們下套還不一定,不過都上了賊船,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能接完這單,我要不就是好好過日子,要不就是被國家拿去換錢,肖朗說過越有錢的人越不可信,所以你他媽沒事叫我們來華國幹嘛,現在貌似進退兩難了,我還是玩會兒手機算了。”司辰不耐煩地說完後開始接著打下一盤。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可以打包票,張一鳴這個心機boy要坑我,我早被他坑死了,他老婆死了,他沒死,他可欠我個人情。”解雲把手搭在司辰的肩膀上開始哼起了歌……

“算了你這個人本來就是個最不靠譜的,我終於明白謝大伯他兒子對你的態度了,不過說話你有沒有覺得附近的霧氣越來越厚,而且我們都走了三十分鍾了怎麼還沒走出這個巷子。”司辰略帶疑問問道。

“這麼說也是,今天按照道理我看了天氣預報根本沒這麼大霧氣啊,怎麼搞得。”解雲也開始不解起來。

“噶打!”

解雲一腳彷彿踩在了小水窪中,他拿出手帕蹲下抹了抹鞋子,繼續向前,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最後簡直看不見彼此的身影了,兩個人只能靠靈力互相感知對方,“奇了怪了,這水窪這麼大,哦對了司辰你有沒有覺得腳下踩著很多水。”解雲向司辰大喊道“不對司辰靈力怎麼消失了?”

解芸一躍而起準備跳出巷子,當他在落下時,水已經淹及了他整個腰部。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不會吧,不會在嚇人吧,佛祖啊,觀音啊,聖母瑪利亞啊,救我啊!”解芸心裡默唸道,突然他腳下一滑,水一下進入了他的口中。這水和普通的水味道很是不同,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解芸心裡想到,不對這水好……鹹。

“老子可是喪屍王,天不怕,地不怕!”騷博冷汗直出壯膽一般的說道。

“解雲你咋又犯二了,之前一直沒找真你,這水咋回事!”司辰的聲音從霧氣中傳出,解雲急忙跑了過去……

“司辰這地方太邪門了,趕快走再說。”解芸抓著司辰的手就要往前跑。

“不,我試過了,這裡好像根本和剛剛的空間不是一個位面,怎麼走都是原地踏步!”司辰冷靜地說道“還是靜觀其變吧!”

他剛剛說完,遠處一葉竹筏從霧氣中漸漸駛來,司辰與解芸如同案板上的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完全無法動彈,看著前面駛來的竹筏腳如同注了鉛一般想走也走不了,這時竹筏已經到了他們的身邊,竹筏上一個人全身被蓑衣覆蓋,頭戴著一個青色箬笠,完全看不清面容分不清男女,竹筏自行順水飄向前方,這時上面的人看見了兩個人淡淡說道……

“二位,南博往哪裡走啊。”

沙啞的聲音把兩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兩人向南方指去,“那謝謝了,打擾二位了。”

“在下扶桑道,一氣化天照,隨心所欲走,欲到朱雀邊。”

隨著聲音的消散竹筏漸漸走遠……

解芸他們松了一口氣,“敵軍還有三十秒到達戰場。”解芸看了看自己的手停留在司辰背上,“剛剛你也經歷了嗎?”司辰問道,“那個傢伙究竟是誰啊!”解芸不解嘀咕道。

“不解算了,繼續擼幾把lol,煩死人了!”

“你之前看的影片好像蠻好玩的,等下我也下點好了。”

死後世界輪迴山

晏仕伍推開了整個已經從營地中找的了一些壓縮餅乾和淡水。

“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為什麼會有營地,這個詛咒不是我單方面的殺人就能解決嗎?為什麼還會給一個提示,這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殺人無法破解詛咒,可是鬼確確實實消失了!”在營地中一大堆疑問充斥著晏仕伍的大腦“看來所有謎團的答案都在這裡了。”

仕伍慢慢走向營地的四周,青苔已經爬滿了四周的巖壁,這個營地卻絲毫沒有腐化的跡象,這時他的眼睛彷彿注意到角落裡有一片莫名的黑色,那片黑色的上面似乎還帶著光,用眼睛去判斷的話類似於一丁點火星……

“那是什麼?”

晏仕伍的腳步開始逐漸靠近,他始終靠著巖壁,速度十分想放緩,但是總有一股好奇心趨勢著他的腳步,那裡有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也許是一個人頭也說不定哦……

晏仕伍打消了心底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手垂在身後已經形成了一個白色的洞穴,如果有什麼異變或者不自然他能隨時回到剛剛看見這玩意的位置,逃跑多半還是夠了的,想到這裡,想到自己的異能,晏仕伍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腳步開始放到平速,他的身體開始加快速度,後面的白洞卻越來越大,最後他還是帶著尋找到破解詛咒線索當然希望,開始一路小跑,最後只花三步就到了那個地方……一片黑色映入他的眼簾,下面的火還在燒著,彷彿這裡剛剛有誰來過一般,在他眼前的不是人頭也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放在這種地方總讓人心底有一種無法抹去的恐懼……

“實在是太不自然了,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一口鍋!”

晏仕伍身後的白色洞穴,已經擴張到了兩米,緊緊貼著身子,他知道和陸建國對抗過得身體還沒有痊癒,現在碰見鬼他是絕對應付不了的,而背後的白色洞穴正是他最後一道保命符,這個鍋到底是什麼,碰還是不碰呢?

“碰!也許是鬼的陷阱,一碰觸發所有死路!”

“不碰,又解不開心裡的疑團同樣可能因為搞錯辦法,尋找不到線索最後被鬼殺死!”

晏仕伍的大腦陷入了極端的矛盾之中,此時他不知道因為恐懼他半隻腳已經下意識地踏入了白洞……

隨著一半的踏入白洞,他的手終於碰到了鐵鍋,順著手的撫摸,一滴又一滴金黃色的油汁順著仕伍的手流下,裡面的湯貌似還沒人動過,晏仕伍的臉湊上前去,油脂的結晶如同琥珀一般漂浮在金色的湯汁裡,上面那如同小島一般的會是鱘魚還是肚片呢?

“啊!”

一陣炙熱的痛苦將晏仕伍從失神再次扔回了現實,晏仕伍看著自己的手居然深入火焰之中,急忙將手抽了出來,“剛剛我是怎麼了,我根本不餓啊!餓也不至於這樣,這鍋湯應該是剛燉好的,或許是提示,又或許是陷阱,還有可能是幾個人臨時搭的營地,不對誰有那麼大膽,敢在鬼的窺視下這麼悠閒地喝湯,紮寨,鬼完全有力量殺了我們也不必要坐這麼低劣的陷阱,難道這裡根本沒鬼,不,那自己看到的是什麼,窺視,鬼究竟如何做到的,就算有分身會感知,也不至於隨時隨地都會跳出來吧!而且戒子的顯示明明只有一個鬼啊,怎麼會出現一群莫名其妙的鬼魂呢?”晏仕伍的頭腦一陣發昏,手不知不覺居然伸進了湯裡,而且還抓出了很大一塊……肉。

“我是怎麼了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算了先吃再說!”

晏仕伍不知道為何開始抑制不住腦子裡的奇怪想法,開始抓起肉就往嘴裡送,他後面的白洞已經消失了,突然他感覺碰到了什麼東西,晏仕伍的手停住了,後面會是什麼,巖壁,鬼,晏仕伍直直僵在了那裡,他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緣無故吃起東西,自己來這的目的又是什麼,他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另一雙手也開始抓起了肉,往嘴裡送,四周的手越來越多,那些手應該不是鬼,都是一雙雙紅潤的手……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隨著仕伍四周的人越來越多,他居然在另一邊的吃湯者中看見了……鹼火還有鹼剛,雖然兩人穿著白袍但喝湯時臉還是露了出來,突然鹼火的手開始凝成金屬,金屬化為一把劍直直殺死了他旁邊的一個女人,人們彷彿和沒看見晏仕伍一般,大口大口的喝湯,湯卻好似完全喝不完……

“這湯一喝完我們全要餓死,要不要加點調味品呢?”

鹼火玩味一般地說道,人們都開始笑了,那笑容很假,很虛偽,不過他們最後還是說出了最真切的想法……

“要!”

接下來是一頓慘不忍睹的畫面……

“這裡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

晏仕伍再也無法掩蓋心中的恐懼與疑惑開始一聲大喊……

董協處

此時董協站在一座古廟之前表情依舊十分冰冷,如同一塊冰塊一般,他聽著一陣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慘叫,眼裡的冰冷開始被一種寒光所代替,那是一種自信者才具備的目光,他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

“佈局果然沒錯,汪滄海果然將那個陸建國的發現群發給了所有參加詛咒的人,他間接幫我催化了一下鬼的增強,現在除了那個會空間轉移的,以及那個女人和“孩子”(葉粼),還有一部分稍微具備點良心或者擁有絕對實力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死了,加上桐退殺,哦不,他們本來就是死的!”董協心裡殘酷地開始構思,他來到了寺廟內部,一根根巨大的玉柱由中國的鬱壘神荼之陣而排列,附加的巨大木魚則是分別鎮住了金木水火土,只是代表水的木魚貌似裂了一點,而代表金的裂的只剩了一個魚尾……

“這麼恐怖的一個陣法就是在困你嗎?”董協冰冷地自言自語道,最後他走到了大殿的盡頭,一個金光閃閃的盒子擺在紅綢上,但是貌似裡面的東西不見了……“人算不如天算,就算只剩一個頭也能自己逃跑麼,既然出現了這個地方看來死後世界這個跳樑小醜已經原型畢露了呢?”董協僵硬地說道,如同機器人在分析一般。

此時在新獅國的某棟別墅內

“樹上地鳥兒,成雙對!萬水千山把家還!”一個老人聽著沙發邊上的錄音機,靜靜哼唱著一首天仙配,老人面容慈祥,戴著一副大概有十多年老花眼睛,穿著一件白色背心,裡面還有一件灰色的毛衣,下身則穿著一條灰色的西裝褲,看上去是一個十分樸實的老人,一位十分和善的長者,雖然頭髮半邊已經花白了,老人也年事花甲他的手上卻橫著一根爆起的青筋,彷彿一握拳肌肉就會爆出一般。

“老伴來了,這傷天害理的東西就暫時別聽好了,也算為自己少造點孽,啊哈!”老人關起了收音機,慢慢站起身來,一位同樣面容慈善的老奶奶走了進來,臉上的皺紋絲毫掩蓋不了她年輕的心態。

“老謝,我給你帶了點牛奶,一大早就在聽這玩意啊,打兒子出生起,你就金盆洗手,天天聽這玩意,二十年了都。”老奶奶將牛奶放在了桌上,樂呵呵地和大爺說起了家常,“小解這麼久都沒來電話,聽說他和小司一起去華國了,小解這孩子性格太灑脫了,萬一遇到點事該咋辦啊。”老太太說到。

“老伴,解雲這小子已經收斂很多了,雖然沒咱兒子這麼文雅,但也差不多了,你也出去忙吧,我身子骨硬朗著了!”老人笑著說,“那我先去忙了,老謝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老聽那傷天害理的玩意!”

“好了,明白了!”

謝岐真謝老漢關上了書房的大門,他開啟了收音機,“啊,求您放了我吧,哦不殺了我吧!”一陣陣慘不忍睹地嘶吼從收音機裡傳來,老漢依舊哼著歌……“二十年了,我都離不開了,和吸了大煙一樣,這究竟是榮譽還是殘酷呢?”大爺心裡疑惑地想著“算了給兒子打個電話好了,我就當去賺點棺材本錢,順便見見故人。”

“喂,小崎,我是爸啊,你都三十了不快點找個女友啊,在法蘭西那邊別累著了,爸要去華國旅遊一趟,你回來幫你妹妹照顧一下你媽。”

“不是爸真不是去幹那啥,不會有危險的,爸早金盆洗手了,你還怕吧被人打劫!”

謝大爺掛掉了電話,“真是造孽啊!”大爺靜靜哀嘆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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