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宣紙和筆墨回了房間,易初在門口掃了眼,發現阮卿言不在,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客棧的事已經過去幾日,雖然阮卿言沒有再提,也斷絕了交佩的心思,乖乖睡在了籃子裡,可易初的臉色卻始終都是那副憔悴的模樣,整個人也顯得沒什麼精神。

這日她本是要在祠堂內抄寫經文,可易心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好,竟是強硬的不許她抄寫,一個勁的要她回來休息。見易心擺出一副不可商量的架勢,易初沒辦法,只能偷偷的拿了些宣紙和筆墨回來,決定在自己房間裡抄寫,以免被易心看到。

坐在桌前,易初仔細的抄寫自己今天預備的經文,可心思卻明顯不如在佛堂內集中。她抬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床上,屋樑上,角落裡,哪都沒有那個熟悉的影子。易初不免去想阮卿言去了哪裡,莫不是又去惹事生非?

發覺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覺的想起阮卿言,還如此關心她的去向,易初皺緊眉頭,她趕忙念了句阿彌陀佛,強行收回視線,把注意力都放在經文上。只不過,易初方才找遍了整個房間,卻唯獨漏了床底。

此時此刻,在寬敞的床底下,阮卿言變成了蛇身趴伏在那。她細小的身子盤成一團,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擺在地上的那本書,如果仔細去看會發現,那本書可不是易初留給她的經文,而是她從鬱塵歡房間裡拿回來的,春攻圖。

這幾日阮卿言看似老實了,其實是找到了其他樂趣,平日裡易初不在,若放到以前她定會無聊的要命,而今有了這春攻圖,只要易初不在,阮卿言便躲在床底看這東西。為什麼不在床上?自然是因為她怕被發現,惹得易初生氣是小,若拿走了春攻圖,便是真的不好了。

看著畫面上兩個女子交纏在一起,互相甜著對方交佩的地方。阮卿言想到鬱塵歡似乎也很喜歡讓易心甜她那裡,可是易初那晚在客棧卻沒甜過自己那個地方。這般想著,阮卿言便自動自發的把畫面裡的兩個人換成了她和易初。金色的蛇眸享受的眯起來,臆想夠了換下一頁看。

她伸出盤在後面的尾巴,用那小小的蛇尾翻著春攻圖的書頁,時不時還搖兩下尾巴。這般愜意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偷看,倒像是光明正大的享受。只不過阮卿言也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早在易初回來的時候她便聽到了動靜,她知道易初此刻在房間裡,若是自己被發現了,準會被她嘮叨。

圖看的越多,阮卿言便覺得身體越發燥熱難耐,她難以自控的緊緊盤起身子,可肚子裡還是有股火苗在竄動的感覺。此刻還是在蛇的發晴期,阮卿言又看了這般引火的圖,怕是不難受才怪。她收好春攻圖,用原來的白布包好藏在床底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軟著身子爬了出來。

因為全身都軟了下來,連爬行的動作都變得有些困難。阮卿言只覺得頭重腳輕,蛇頭撞在地上,又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找到重心,朝著易初身邊爬去。阮卿言本想變成人身抱住易初,可不知是怎的,身體虛浮無力,法力也凝不起來,結果導致這變身只成了一半。她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還是蛇尾…

當身體被一股力道壓住,易初驚訝的回過頭,對上的便是阮卿言通紅的臉。她微微一愣,根本不知道阮卿言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難道是自己沒發現她,她一直都在房間裡?可是自己分明找遍了屋子,並沒有看到阮卿言啊。還沒等易初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看到了更加驚人的一幕。

她見慣了阮卿言人身或蛇身,而這一刻,趴在她身上的的確是人身,可下半部分卻是烏黑的蛇尾。看著此刻半人半蛇的阮卿言,雖然不可否認她的臉還是很漂亮,但這樣的形態未免有些太駭人了些。若是只有自己看到還好,其他寺廟內的小弟子若瞧見必定會受驚。

“蛇妖,你這是做什麼?若想變人換做人身,不然變回蛇。莫要半人半蛇,尤其不可讓寺廟內的其他人看到。”易初低聲訓斥道,可阮卿言卻只是紅著臉看她,還一副欲語還休,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樣。見她紅著臉看自己,在自己看過去時又把頭低下,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易初覺得阮卿言又在發神經,不然怎麼會露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易初…”過了許久阮卿言才開口,沒再叫自己尼姑,反而是叫了自己的法號。可憑著易初以往的記憶,她覺得阮卿言一旦好好叫自己的法號,便沒什麼好事。果然,在她叫完之後,易初只覺得腰間忽然一緊,低下頭看去,居然是阮卿言的蛇尾已經纏了上來,那烏黑細長的尾巴緊緊纏著自己,而阮卿言保持著人形的上半身也全然貼在自己身上。

“蛇妖,你這是做什麼?我沒時間與你鬧,快些鬆開我。”易初沉著臉低聲說道,自從發生了那種事之後,她已經刻意保持和阮卿言的距離,很少會再與她親近,這會如此親密的貼在一起,還是發生那次的事後第一次。

“尼姑…我想要了…你為什麼不能再和我交佩呢?我好難受。”阮卿言忽然抬起發紅的臉,滿眼渴求的看著易初,感到她身上的香氣變得越發濃郁,這張臉妖嬈得不像樣子。易初只看一眼便知,阮卿言定是又發晴了。

“你會這般頻繁的發晴,只因你不懂剋制,雖然你並非人,卻也應該懂得如何剋制自己的*。”

“為什麼我要剋制,我不想剋制。尼姑,我那裡好詩,全身都像是著火一樣,我要難受死了。”阮卿言說著,用力的把蛇尾底端的那處地方在易初腰間蹭了蹭,感到衣服上傳來的滾燙和詩滑,易初低頭看去,便見阮卿言蛇尾底端的那地方溢位許多水,且把自己的衣服都弄溼了。

雖然易初不是太懂那些事,卻也知道阮卿言蛇身之時,那個地方便是交佩之地,此刻那裡這麼詩,且還把水弄到了自己身上,那這個水不是…想到這裡,易初有些慌張的想要把阮卿言的蛇尾從自己身上拿開,可她的手才碰到尾端,一瞬間便被弄的潮詩無比。

感到手上的滑膩,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躥上腦海中。阮卿言的聲音,她身體內部的灼熱,還有手上那份柔軟無比的黏膩觸感。易初皺緊了眉頭,她用了極大的力道把阮卿言推開,也不管這麼粗魯會不會弄疼她。看著阮卿言倒在地上哀怨的看著自己,易初冷冷的回看過去。

“把你自己身上清理乾淨,下次別再這樣。”易初有些命令意味的說著,急忙去打了盆清水洗了手,又把被阮卿言弄溼的道袍褪去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看著易初做這一切,阮卿言變成了蛇身,在一旁不滿的吐著信子。

分明在客棧那晚還對自己那麼熱情,結果現在倒是對自己這麼冷淡。阮卿言也明白易初那日是神志不清了,可是她是喜歡那天對自己熱情的易初。哪像現在這樣,每天除了唸經是抄寫經文,自己都主動勾引了,她還把自己推開。

雖然很想交佩,但阮卿言還沒傻到再去做什麼事挑戰易初的底線,她知道如果易初不同意,自己做什麼都沒用,再死纏爛打,沒準又會被關到籠子裡。想到這裡,阮卿言看了眼又繼續抄寫經文的易初,金色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盯著她,猶如被拋棄的小幼崽一般。

易初自是感覺到了阮卿言的視線,卻還是選擇了視若無睹。她好不容易才不讓自己去想起那日在客棧的事,可阮卿言方才做所的行為又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記起手上那黏膩的感覺,易初總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她寫了會經文,卻覺得屋子到處都瀰漫著阮卿言身上的味道,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銀靡之氣。

實在受不了,易初便把屋子裡的窗戶都開啟,想讓那股怪怪的味道散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是她總覺得自己身上也沾滿了阮卿言的味道。不僅僅是香味,自然還有某種水的味道,引人心神不寧。想到這裡,易初急忙站到了窗邊,不停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過了許久她才覺得身上那股味道輕了一點,回過頭看到阮卿言正趴伏在桌上,用那雙大眼睛看著自己。

蛇身的阮卿言雖然不易被看清情緒,可易初卻能感受到阮卿言在不開心。看到她白色的肚子蹭到了墨跡,被弄得漆黑一片。易初看了眼,便又想到了方才用手摸到她蛇身時沾上水的場景。易初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這幾天她只是無法面對人身的阮卿言,可有了剛才那一出,她竟是覺得蛇身的阮卿言都變得無法直視起來。

“你這是作何,把墨水都弄亂了。”易初有些慌張的說道,她走過去想把阮卿言拎起來,可手剛伸出去,又像是受驚般急忙收回來。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阮卿言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沒錯,一向都是嫌棄別人的她,居然被易初嫌棄了。

想到易初剛才推開自己,還把衣服給洗了,且洗了衣服洗了手還不夠,居然還要開窗戶。自己分明那麼香,易初這個死禿驢憑什麼嫌棄自己。阮卿言越想越生氣,這會看易初還不肯碰自己,更加不開心了。她不滿的嗚咽幾聲,甩了甩尾巴將研墨的臺子打翻,扭搭著尾巴鑽去床底了。

她再也不要理易初這個禿驢了,算看春攻圖看的熱死,難受死,或是易初求她交佩,她也不會理易初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