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初心裡的氣早在兩天前慢慢消散了,雖然阮卿言所做之事已屬極為過分,但易初也明白蛇妖的心性終究不是人,她不懂人的剋制,一旦想做某件事,急著去做也無可厚非。可易初想讓阮卿言有一個教訓,能夠讓她收斂一些自己的行為,才會做出相應的懲罰。她本以為阮卿言知錯會改,潛心修煉,卻沒想到這蛇妖反而把自己弄成那副可憐的樣子,還在雨天跑來敲自己的房門。

看著此刻躺在自己手心裡的阮卿言,她全身被雨淋得溼透,窩在那瑟瑟發抖,兩隻軟軟的小爪子貼著自己的手心,像是怕自己再把她丟出去一般不敢亂動。看著阮卿言這幅樣子,易初放柔了表情,她承認自己心軟了,也有些看不得蛇妖可憐的樣子。

易初拿來溫熱的毛巾幫她把身上又擦了一遍,擦完之後把阮卿言放到床上,見她爬了一會,變成了人形蜷縮在床上。此刻的阮卿言沒穿衣服,她雙腿夾在一起,雙手抱著肩膀,靠在床邊抬頭看自己。本來之前的蛇身夠可憐,偏偏她化作人形還變本加厲。易初打算說的話哽在喉嚨裡,本來…她是不準蛇妖回來睡的。

“尼姑,我好冷,你別再罰我了。”阮卿言此刻是真的冷了,而並非裝出來的。她這幾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睡也睡不好。之前身子熱得不行,淋了雨之後又冷得不行。阮卿言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看易初的樣子都看的不太真切了。

“蛇妖,你可知錯了?”易初走到床邊,將一旁的被子蓋在阮卿言身上,輕聲問道。

“恩。”雖然嘴上說著知錯了,可阮卿言心裡還是覺得自己並未犯下大錯。她不過是想和易初交佩而已,她能感覺到易初並非真的沒有七情六慾,她偶爾也會看著自己的臉愣神。只是易初一直在剋制她自己,那晚才會推開她。

阮卿言想,自己沒辦法勾引到易初,定是道行還不夠,若她足夠厲害,那晚易初不會推開自己。這般想著,阮卿言自然不會放棄交佩之事。

“既然知錯,那便休息吧。”看阮卿言用那雙帶著水光的眸子看自己,易初忽然覺得自己也沒辦法講出什麼大道理了,她知道,算她講了,這蛇妖也未必能聽懂,或是能聽到心裡去。除去外袍躺在床上,易初剛躺下,阮卿言窩進自己懷裡,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蹭著。

“尼姑,我想與你談談交佩之事。”阮卿言放低了聲音,自以為嚴肅的說道。只是她此刻的表情在易初看來卻頗為有趣,畢竟阮卿言一直都是那副什麼都不在意,只在乎吃的樣子,忽然露出這麼沉重的表情,想談的卻是交佩之事,想來也只有這蛇妖做得出來。

“你且說說吧。”易初也很好奇,為何阮卿言一直對交佩之事如此熱衷,難道因為她是妖,所以需求過多嗎?

“尼姑,我從未交佩過,也不知道交佩是什麼感覺。可是每次聞到你的味道,我都很想靠近你,讓你對我做鬱塵歡和易心做的那種事。”

阮卿言說完,亮瑩瑩的眼睛直直盯著易初,易初被她看得發慌,閉上眼,輕輕搖頭。“蛇妖,你是想說,你之所以熱衷,不過是因為好奇而已。可我乃出家之人,與紅塵俗世早已絕緣。我不會與你交佩,若你實在想得緊,可去找其他人。”

“尼姑,你真的讓我去找其他人?”聽到易初的回答,阮卿言只覺得心裡又蔓開一陣不舒服的感覺,好像之前易初對自己說要把自己交給老禿驢看管一般不適。阮卿言不懂怎麼形容這感覺,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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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怕商姑娘介意,我自是不會管你的。”易初輕聲說道,而阮卿言卻茫然了,自己和別人交佩,關商挽臻什麼事?可這個疑問沒等她想明白,又聽到易初不管自己。阮卿言微微皺起眉頭,也不再開口,有些置氣的躺到一旁。

“尼姑,你這麼說,我不太開心。”阮卿言把心裡的事說在嘴上,她的確不開心,易初讓她去找別人,她倒是想找,可她又出不去寺廟,這塵緣寺又只有易初最美最香,自己萬一找到一個不好聞的該怎麼辦?算來算去都是和易初交佩最合適吧。

見阮卿言皺著眉頭躺在那,易初不懂她又怎麼了,自己分明沒有說錯什麼,這蛇妖又作何在鬧脾氣?易初覺得阮卿言可能是怪自己要她去找別人交佩,這點易初也很奇怪,阮卿言應該是在意商挽臻的,為何這會又纏著自己想要交佩?難道對於蛇妖來說,並不存在忠誠那一說。心裡喜歡著商挽臻,又想和自己交佩?

這麼想著,易初嘆息一聲,她不懂妖的想法,因為她只是一個壽命有限的人。在她看來,感情和身體都該講究一心一意,既是認定了那個人,當管好自己。

“蛇妖,莫再想那些無用之事,睡吧。”易初難得的輕輕拍了下阮卿言的肩膀,然後轉到一旁睡著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阮卿言慢慢起身,撐著頭凝注易初的睡臉。其實易初在睡著的時候,和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眼皮遮住了她淡薄的眸子,反而將她的稚嫩全數展現出來。說到底,易初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女子,若放到尋常人家,怕是才剛嫁人,日子也才剛開始。可易初給人的感覺卻好像她已經經歷過一切,放棄一切那般,才會有如今的無所求。

阮卿言側身在一旁,看著易初精緻的五官,伸出手輕輕揉著她的耳垂。她一直都知道易初的五官很好看,若是這樣的長相重新續了長髮,定是很美的。即便心裡對易初還有氣,可這會人都睡著了,阮卿言心裡的氣莫名消了。

她靠在易初身上,一隻手環上她的腰,在她纖細的腰部輕輕撫摸,唇瓣來到易初的耳垂上,咬住一點點,輕輕含在嘴裡。易初的全身都是香的,旁人或許無法感覺,可作為嗅覺靈敏的蛇,阮卿言卻能感覺到這份香味像是自然的屏障,時刻縈繞在易初身上。

此刻這麼近距離的吸取易初身上的味道,阮卿言只覺得自己變得不可描述←河蟹你們懂。她軟著身子趴伏在易初身上,金珀色的瞳孔凝起一道黑色的陰翳。若易初睜開眼,會發現此刻的阮卿言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她銀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顯得虛幻縹緲,那狹長的鳳眼摻了深厚的*,彷彿要變成猛獸把人整個吞下。阮卿言此刻的樣子才算是真正的妖,她妖媚,卻也鬼魅。濃厚的香氣從她周身溢位,眸間的陰影越來越大,幾乎要把阮卿言本是金色雙眸吞沒。

看著易初的樣子,阮卿言慢慢靠近,平整的牙齒生出幾顆尖銳的利牙,牙尖在易初柔嫩的脖頸上摩擦,彷彿隨時都會咬下去。也不知是阮卿言的動作太大還是易初本睡的不沉,那睡著的人忽然哼了聲,卻沒有徹底甦醒,只當是阮卿言又在鬧她。

“蛇妖快些睡…明日自會給你吃食。”柔柔的一句話飄入到耳朵裡,讓阮卿言的眸色瞬間恢復清明。她把牙齒恢復原樣,看著易初乾乾淨淨的臉,轉而在易初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這個寺廟裡只有易初對自己好,合自己心意,易初是屬於自己的。她才不要找其他人交佩,其他人都沒有易初這麼香這麼好看。她是認定易初了,算易初沒頭髮,軟軟肉小的可憐,還總拒絕自己,自己也要和她交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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