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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花夜語睡的漫長而疲倦,哪怕她的身體在休息,心裡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餘地。再度睜開眼,床邊多了一道身影,讓她不由得抬眼去看。便見傅白芷正端著藥站在一旁,微微皺眉看自己。那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焦慮,甚至讓花夜語產生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彷彿曾經的那個傅白芷又回來了。

“我睡了多久。”花夜語並不打算同傅白芷多說,神色也從初醒的恍惚變得有幾分淡漠。聽她這麼問自己,傅白芷將藥送到她嘴邊,看了眼她疲憊的神態,總覺得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整整三天,暗影幾日前說你染了風寒,她又有要事在身,所以讓我代為照顧你。”

“恩。”對於傅白芷的回答,花夜語只簡單的應了一個字,眼見對方要給自己喂藥,花夜語低著頭把碗拿來,抬手將裡面烏黑的藥汁一飲而盡。見她這般,傅白芷愣了下,倒也沒說什麼。無聲的沉默使得尷尬更甚,可在以前,兩個人卻是什麼都不說只是抱在一起都可以共同度過一整天。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傅白芷不願讓這份尷尬繼續下去,她轉身想離開,可才走出一步,袖口卻被床上人拉住。她回頭看去,發現花夜語並未抬頭,而是低頭看著床鋪,不知在想些什麼。“你可還有事?”傅白芷問道,她不明白花夜語為什麼要挽留自己,分明之前還是一副不願與自己說話的樣子。

“我躺了幾日,覺得身子酸得很,你帶我出去走走吧。”

“好。”

聽花夜語這麼說,傅白芷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紅色長裙遞給她,待到花夜語收拾好,便扶著她下床,兩個人一同出了房間。在床上渾渾噩噩的睡了三日,才剛出門,花夜語便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天還在下著細密如絲的小雨,不足以淋溼衣服,反倒會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和傅白芷撐著傘站在院落裡,只是兩個人靠的並不近,甚至還隔著一些距離。見對方將大半邊的傘都放在自己這邊,另一邊的肩膀暴露在雨裡,卻側著臉不看自己。花夜語靜靜的凝注傅白芷的容顏,她一直都覺得,阿芷很好看,自己總會看得失神,看的著迷。如今,看一眼,或許會少一眼了。

“你可還記得,第一次送我的那只貓兒。”

“白夜。”

“恩,是那只你撿來送與我的貓,後來它跑走了,我為此難過了好久,你看我不開心,便又買了一隻新的送我。”

“我都記得,花夜語,我只是失去了感情,並沒有失憶。”聽花夜語說起往事,傅白芷的臉色有幾分冷凝。她覺得今天的花夜語很奇怪,而自己心裡的反常也讓她覺得不適。似乎從幾天前與花夜語鬧了不愉快之後,她們兩個的關係又疏遠了許多。

“我曉得你沒有失憶,可我倒更希望你失憶了。那日我同你回蒼穹門,看到了白白,它很可,也像極了當初你送我的白夜。可是,代替品終究只是外表相似,內在早已經脫胎換骨了。”

“你想說什麼?”

聽花夜語意有所指的話,傅白芷緩緩閉上眼。她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或許還是發生了。從這些日子花夜語對她的態度上,傅白芷早可以猜得一二。沒人會願意同一具空殼生活在一起,更不會有人喜歡如今像是木頭般的自己。

早在修習冰心訣之際,傅白芷便有了覺悟。或許她早晚都會同花夜語分開,終其一生的孤獨。可花夜語卻不止一次同自己說,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離開。傅白芷信了,所以她努力去扮演曾經的自己,如今卻被告知,替身永遠都只是替身。難道說沒了感情的自己,連身份也被剝奪。她還是傅白芷,卻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傅白芷了。

“我累了,也有些厭倦這麼疲憊的生活,傅白芷…”

“宮主。”花夜語話沒說完,院落中已經多了一個人。見暗影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口,花夜語並不怪她出來打擾,甚至心裡還懷有一絲慶幸。她終究沒能把心裡要說的話說出來,她的身子在發抖,指尖都在打顫。她所有的勇氣早在方才醒來看到傅白芷那一刻用盡了,而暗影的出現,便挽救了還要強撐下去的她。

“你回來了,事情可有辦妥?”

“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找了一些人過來,她們此刻正在正廳等著,待宮主有時間,便可過去看看。”

“哦?是嗎?我現在便有時間,不若阿芷便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這還是花夜語今天第一次叫自己阿芷,也讓傅白芷回了神,她不知道花夜語讓自己一起去看什麼,發現暗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便想要拒絕。

“我還要去練功,不同行了。”

“現在才正午,阿芷若要練功還有一天的時間,便當是陪陪我,好嗎?”花夜語說著,軟軟的身子已經靠了過來,看到她忽然反常的靠近自己,傅白芷不再拒絕,僵硬的由著花夜語挎著手臂,同她一起去了正廳。

才剛到門口,傅白芷便看到了正廳之中站的數名女子,她們皆是身著一襲白衣,黑髮束在頭頂,同自己相同的打扮,連身量都差不多。傅白芷疑惑的看了眼笑著的花夜語,又回頭去看暗影,總覺得這一幕不會是什麼巧合。難道暗影這幾日所辦的要事,是去找這些人回來?

“暗影,這些人,可是你親自找的?”傅白芷坐在側位,而花夜語偏偏不去坐那主位,反而軟弱無骨的靠坐在她懷裡。那熟悉的香氣迎面而來,傅白芷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發現懷中人的身子一顫,倒是急忙松了開來。

“回宮主,這些都是屬下找回來的,按照你的要求。”暗影說著,皺眉看了眼那些人,不再說話。

“暗影做事,一向都讓我很放心。”

“夠了,你們說完沒有?無緣無故的強制把我們帶來,又讓我們打扮成這樣,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花夜語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著白衣的女子忽然開口,她腰間掛著長劍,滿臉憤怒。

“哦?這位姑娘竟是不知道來這裡要做什麼?暗影,你可該給她們好好解釋一番。”花夜語此刻笑的異常妖冶,連聲音都拖著一股子慵懶。看她靠在傅白芷懷裡,微眯的雙眸看著自己。暗影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還是緩緩開了口。

“這裡是冥絕宮,而在你們眼前的人,便是冥絕宮的宮主。從今日起,你們是冥絕宮的人,唯一要做的便是服從宮主,伺候宮主。”

“什麼意思?你是要我們伺候這個女人?這和那些禁臠有什麼區別,不要以為你們冥絕宮可以隨意妄為,我…唔!”

聽到暗影的吩咐,剛才說話的女子已是動了火氣,見她大吼著便要上前理論,下一刻卻已經捂著喉嚨躺到了地上。發黑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溢位,她痛苦的抽搐著,猶如被生生拖到地面的魚,在做最後的掙扎,最終於事無補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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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突變讓在場的那些女子都不敢再開口,她們有一些是武林中人,自是聽過冥絕宮是第一邪教,亦是知道這冥絕宮的宮主花夜語喜女不喜男,更是和那曾經的蒼穹門掌門傅白芷糾纏不清。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們會被抓來這裡,被迫成為一個女子的…禁臠?

“若誰想離開,下場自是和她一樣,你們若是老實的服從於我,冥絕宮便會讓你們過得衣食無憂。”很顯然,方才下手的便是花夜語,隨意殺掉一個人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可傅白芷的臉色已是十分難看,事到如今,若她還不明白花夜語想做什麼,也是太天真了些。

只是她不明白,花夜語為何要這麼做,這些女子找來是想做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們打扮的同自己一樣。太高深的思量傅白芷不敢想,更不願想。她只覺得如今的花夜語讓自己覺得陌生,她們兩個,再也不是彼此喜歡的模樣了。

“我要走了。”傅白芷僵硬的把花夜語從自己懷裡推開,想儘快遠離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可花夜語卻又纏了上來,抱著她的腰不放。

“阿芷,你怎的這麼快想走了呢,這些人可是暗影費勁心思幫我找來的。你且幫我看看,她們哪一個長得最像你?若你挑出一個最像的,我便把她時刻留在身邊,可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事到如今,傅白芷已經明了,花夜語這般做根本是在羞辱自己。之前那個替身的話題在腦海裡浮現,傅白芷忽然覺得,自己繼續留在冥絕宮,已是沒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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