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眼簾,一個陌生的世界出現在眼前。

記憶一片空白,眼神中出現片刻的茫然,這種感覺很奇怪。

分明掌握語言、文字、知識、技能...偏偏沒有任何記憶,連自己是如何學會這些東西都忘得乾乾淨淨。

這就是失憶的滋味嗎?

沒想到狗血電視劇裡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嘴角扯動了一下,很想吐槽卻說不出什麼有營養的內容。

一個記憶全無的人,連吐槽都變的困難。

很快,一張臉出現自己面前。

該怎麼形容這張臉呢,有點小帥,但是欠揍。

那人開口,聲音似乎有神奇的魔力,

“失憶者,你醒了。”

失憶者?

這是自己的名字麼?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眼前這人又是誰。

那人沒在意失憶者的眼神,遞來一個錄像帶,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這個錄像帶是你留給自己的,裡面會有答桉。”

答桉?

失憶者皺起眉頭,神色雖然只是茫然,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生根。

他不信任眼前這個陌生人,自己失去了記憶,對方卻遞給自己一個錄像帶,自己怎麼知道錄像帶內容的真假,自己如何保證自己不會被騙?

那人看出了失憶者的懷疑,卻不以為然,幫失憶者播放了錄像帶。

錄像帶裡的內容,會說服失憶者。

因為這個錄像帶是失憶者自己錄製的。

十五分鍾後,失憶者的眼神變得清澈,他逐漸理解一切。

“原來如此...”

錄影嗲說服了失憶者,也給他指明了方向,下一步該怎麼做。

完成錄像帶裡的內容,回到錄影店,贖回自己的記憶,融合記憶後整合手中的資源,制定下一輪計劃...

如果說尋常人只是賭徒,失憶者的行為堪稱瘋子,鋼絲線上跳鋼管舞,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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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失憶者的運氣不錯,賭贏了幾次。

“現在,該開會了。”

失憶者整理好衣領,確定自己的形象沒有問題,才向外走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大師,不能顯得太失禮。

剛走出錄影店,一個滿臉笑容的人迎了上來,熱情說道,

“失憶者,財富榜第十名,我代表大師邀請你參與一場特殊的會議...”

失憶者點頭,反問道,

“你就是小丑?”

對方的表情呆滯了一秒,很快化作更濃郁的笑意,搖頭說道,

“我的代號是一號,確實有人選擇了代號小丑,但這個代號並不在我手上。”

顯然,只是一個照面,失憶者就得罪了一號。

只不過,失憶者並不在乎。

得罪一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在錄像帶裡,失憶者給自己留了不少重要的資訊,除了計劃以外,還有幾個需要重點注意的人物。

大師,安息日,星期日,園長,以及...一號。

關於一號,失憶者給他的評語是:【一個偽裝成元老的元老,他以為他在扮演,卻不知道自己在本色出演,最擅長背後捅刀子...】

這蠢貨只敢對盟友下手。

因此,和一號打交道,成為他的敵人反倒會更安全一些。

一號身後站在一位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士,有幾分未亡人的韻味,失憶者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自己在錄像帶裡沒有提及這個人,那就說明她不重要。

失憶者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位女士似乎下定決心,帶著一股決絕的信念,想要走進錄影店。

失憶者已經不關注她了,自己的時間很寶貴,沒必要花在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身上。

一號走在前面,戲謔道,“不打算品嚐一下敗犬的哀嚎嗎?”

失憶者不為所動,冷漠說道,“你果然很適合小丑。”

一號的行為在失憶者看來,和小丑沒有任何區別。

嘲弄失敗者?

這種事,失憶者從來不屑於做,他有更重要的事。

沒理會對方的嘲諷,一號回過頭,看著天使走向錄影店。

眼下會議還沒有開始,如果天使的覺悟足夠,把所有記憶抵押出去,她還有機會衝回前十,參加這次重要的會議。

但是...

一號看著天使被攔在錄影店外,星期日掛出來了一個木牌:“系統維護中...”

一號收回目光,露出滿意的笑容。

大師既然出手把天使送出前十,就不會給她留任何機會重返前十。

這與覺悟無關,也和智商、算計、思維模式...任何東西都無關。

原因只有一個:大師掌握著失樂園最多的資源。

當他開始針對個體時,沒有理由會失敗。

一號帶著失憶者坐上一輛車,一塊螢幕緩緩升起,一場視訊會議開始了。

失憶者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我以為是線下會議。”

“以前都是線下開會,畢竟要將儀式感嘛,再說了,當面拿錢砸人也很爽。”

一號無奈地聳了聳肩,

“第三階段已經進入尾聲,大家的手段也漸漸激烈了起來。”

失憶者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尾聲?手段?第三階段?”

他沒有向自己提及這件事,說明有人會向他正確解釋。

“沒錯。”

一號只透露出了很少的資訊,

“第三階段,名為狩獵。”

狩獵麼?

失憶者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如果是狩獵的話,前期可能會一致對外,壓榨一下廉價勞動力什麼的,一旦發展到後期,很容易變成內鬥。

參加會議的門檻是富豪榜前十,而在【狩獵】階段,所有人即是獵人,又是獵物,而排名前十的獵人/獵物,最危險。

這樣一來,線下聚會的風險飆升,選擇視訊會議更加合理。

螢幕上出現不同畫面,參加會議的大部分人都認識彼此,不需要刻意寒暄。

真正的新人只有失憶者一個,但是失憶者絕大多數時候都處於失憶的狀態,任何人對他都是新人。

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曾和失憶者打過交道,現在看來,失憶者已經忘乾淨了。

一個新的畫面接入,螢幕上出現一個奇怪的傢伙,腦袋像是被人啃了一大口,大半個腦袋被炸掉,神奇的是,即便如此還活著。

他一出現就破口罵道,

“一號!你特麼炸我腦瓜是吧?你別讓我逮到!我#@¥!……”

顯然,他沒有單純地玩爛梗,而是真地處於極度憤怒的情況下。

至於罪魁禍首一號,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並不後悔炸對方,只後悔陷阱設定的不夠好,沒把對方炸死。

隨著這人的加入,會議室熱鬧了起來,各種元老笑話飛來飛去,人們試圖隔空對一號造成精神傷害。

一號捂著心口,痛心道,

“網路是虛擬的,我受到的傷害卻如此真實,我要玉玉了...”

突然,所有人安靜了下來,就像喧鬧的教室後面站了一個班主任。

失憶者眉頭一挑,看向新進來的使用者。

那是一把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眾人。

哪怕只是背對,失憶者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

這...就是大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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