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其樂融融,但第二天日課審神者特地排了收拾殘局的名單。

刷碗就挺煩人的,畢竟昨兒鬧的太歡。

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上次搞事未遂的鶴丸和勤勞肯幹的同田貫,他們的目標是一上午刷乾淨所有的碗筷鍋盆並且將桌椅板凳迴歸原位還要擦地。

任重道遠,當刀的時候可不需要刷碗,在博物館,在皇室舒舒服服躺著就可以了。

我被安排了出陣,是關原,比較有名的就是關原合戰,被稱為決定天下命運之戰。

反正都跟我無關我只需要砍溯行軍就行了。

嗯……我是隊長,好怕怕。

被審神者塞了仨金蛋蛋,隊員是獅子王和泉守石切丸長谷部和鯰尾藤四郎。

一出陣就是三圖我也很方啊嬸嬸兒我們不能從一圖的函館開始打起嗎?

嬸嬸兒說,不能。

出發時間是二十分鍾以後,而我還在跟自己的衣服作鬥爭。

相信我,不管是誰在看到面前這一堆掛飾配件裡三層外三層都會頭疼的。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肩甲和護臂穿戴整齊,皮質的面料貼合在肌膚上很是合適。然後戴好頸飾,再穿上外面一層。

正在我好不容易將狩衣套上思考要固定哪條腰帶的時候,石切丸推門來催了——

夭壽,不會敲門嗎?

不過他來的正好,我需要一個幫忙穿衣服的苦力,身為同宗的兄長,石切,麻煩你了。

被別人照顧穿衣服和自己摸索著穿衣簡直是兩種感覺,我覺得石切真是太靠譜了。

“馬上就要出陣了,現在趕去集合嗎?”石切給我拉了拉有些褶皺的衣領。

“好。這便出發吧。”

本體被佩在腰間,我長舒了一口氣,試圖消除已經快要將自己淹沒的緊張感——

不就是打架嗎誰不會啊。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以前自己是個沒打過架的乖孩子,變成刀又變成付喪神之後居然無師自通了。

人刀合一,聽起來特帥氣。

基於我現在是一級的事實,殺傷力確實不怎麼強,但我走的是技術流,專挑骨頭之間的連接處還有脆弱的頸部攻擊。

被砍中要害,不完蛋也會失去戰鬥力,棒棒的。

刀裝沒碎,我自身狀態也不錯,並未受傷。一路暢通無阻找到溯行軍的大本營然後幹了個爽。

至於溝?不存在的。我就是這樣來去如風的漢子。

現實跟遊戲的差別很大,至少我可以靈活掌控全域性,太刀的攻擊範圍也不只一人,還要看戰鬥技巧的好壞。

鯰尾還一邊捅敵人一邊抬腿把偷襲的溯行軍踢飛呢,我一打三不過分吧,因為威力不夠不能一擊必殺,但好歹也可以留下點傷痕。

然後被石切補刀,大太刀真是刷圖利器。

然後不出所料,石切丸奪了譽——其實就是靈力獲取比我們多。

他騎在小雲雀上顯得特別威風,畢竟機動太低,主上也是為了體恤一二。

像我,即使不騎馬也特別威風[並不]。

獅子王說我的戰鬥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招式大開大合卻不粗魯,華麗且沉穩。

說的我都害羞了。

其實想想,除卻我自身的本能,我的戰鬥方式還受了足利將軍的影響,縱使他不是什麼優雅的人。

至於寧寧和德川家,反正我在他們手裡只是收藏品,又看不到戰鬥場面。

將時間溯行軍打退,我清點了一下人數和戰利品,帶著大家回了本丸。

來迎接的是今日的近侍骨刑偎睦桑醫誘匠n系玫降男膊畹莞Υ蛄蘇瀉簦骸盎刮叢肽閾鵓桑芨噝擻肽閽俅蝸嗉小!

他一臉茫然:“三日月殿下,我並不認識你。”

骨性撬s刀,現在卻變成脅差,如同鯰尾一樣,對過去一無所知。

畢竟也被火燒過。

我只能對他道歉,順便試圖跟他創造全新的回憶。

說實話,我經手的人家不算多,卻也不少,舊友倒是有,可現在相遇的沒幾個,好不容易看到熟人,結果卻被忘了。

真挫敗。

我走去審神者的部屋,跪坐在門口彙報戰績,他聽了確實很開心,說不愧是天下五劍,初次出陣就如此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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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好意思了。

他推門出來將我寄存在他這裡的手機還了回來,然後一把扯我進了部屋。

說實話這嬸兒的警惕心太差了,如果我有點壞心思,怎麼著也會對他產生威脅。

即使審神者讓刀劍現形,也不會有傻到任由審神者掌控自己的一切。

我不動聲色,問他要做什麼。

他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說隨便畫個圖案就好。我低頭,才發現是現在大熱的一款遊戲陰○師。

然後我隨手畫了自己的刀紋。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定睛一看,是ssr,荒○之主。

審神者十分高興,他說自己在抽到第一個ssr之後已經很久沒出現第二只了。

我坦然接受了他的道謝然後準備回去換身衣服再洗個澡。

然後我聽到了審神者哀嚎的聲音——糟糕,我近在咫尺的月見黑啊!

嗯……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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