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高手的較量

沈京還不知道對方居然是日本人，如果讓他知道真相的話，他肯定會痛不欲生的，為什麼？沒有把所有的箭矢都帶上給日本人來個見面禮。

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給對方點教訓，自己的辛辛苦苦造出來的船，居然第一次演習就被人打斷了桅杆，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回去就算鄭大人不追究，也會被同行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船頭的八牛弩已經上好了三發帶火藥的箭矢，巨大的箭矢長達7尺，閃著寒光的矢鋒讓人看上去毛骨悚然。一個水手手持大錘，緊張地望向前方，只待成大人一聲令下，點燃引線，敲下機括。

在兩方慢慢地靠近的過程中，那三艘船又發射了兩輪炮彈。倭國人非常精明，眼看沈京的平遠號移動得快，估計是打不上了。

調轉炮口對準了清淮號和海虎號，可憐海虎號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一頓炮彈打來，一下子把船的右舷打出三個大洞來，海水一下子湧進了船艙，海象號顧不得觀戰，開始緊張地自救。並且命令最近的清淮號向它靠攏。

清淮號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三輪炮擊沒有傷到要害，風帆卻著了起來，海風一吹，火勢蔓延，只能忍痛割愛地把著火的風帆割斷，現在清淮號豎著的五根桅杆只有兩根上面掛了帆，而且還是千瘡百孔的。那副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平遠號一馬當先地衝到離三艘軍艦一里地的時候，頓時傻了眼。難怪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連擔任裁判的海虎號也打，感情根本不是大明的艦隊啊。船上怪模怪樣跑來跑去的額，不是倭國人又是誰？

“傳我命令，船頭八牛弩，發射”成大均下達了攻擊命令，既然是倭國人，不打白不打，打了就一定要把它打沉。

三支胳膊粗的箭矢一溜煙地朝中間那艘敵船射去，轉眼間，呼嘯而至的三支箭矢射穿了倭國船的左舷，居然鑽進了船艙。

原來小日本的船皮這麼薄啊，居然射穿了。問題是怎麼還不爆炸？疑惑地看向那個發射的水手，哎呀，一緊張忘記點火了。

負責裝彈的水手又上好了三支粗大的箭矢，還細心地把火把遞到發射的人手裡。這回的效果不錯，小日本的船當場就來了個完美的內爆，沈京親眼看見一個倭國的水手被爆炸的氣浪衝上了天空。

餘下的兩艘船見大事不妙，拼命調轉船頭逃命。水手們舉著鳥銃乒乒乓乓地朝平遠號設計。此時兩艦已經不足三百米了。

子彈徒勞地打在平遠的包了鐵的船舷上，船舷頓時起了一個個的包，像是阿Q頭上的癩子一樣，難堪極了。又有幾個水鬼口中銜著鑿子跳進了大海，不消說，這是準備從海底進攻的。

沈京躲在盾牌後面冷冷地笑道，來吧，爺爺早就防著你們這手呢。

又是一輪八牛弩的箭矢，發射鳥銃的倭國水手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被一柄長長的箭矢穿透了，讓他更為驚恐的是，箭矢居然還在嗤嗤地，冒著白煙，他剛想伸手把引線拔掉，轟的一聲，身體四分五裂，靈魂在一瞬間就回到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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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武器，這麼厲害，倭國的武士們嚇破了膽，戰鬥意志下降得厲害。不過還是死硬地舉著倭刀，不肯投降。

成大均把指揮權交給沈京，自己抄起一對宣花大斧跳到了倭人的船上。二十幾個勇敢的也水手跟著他跳到了敵船，只見一片刀光血影，擋著道的海盜無不身首異處。

正當明軍要趁熱打鐵，擴大戰果的時候，倭人頭子把兩個手指塞進嘴裡唿哨一聲。剩下的倭國人紛紛朝他圍了過來。於此同時，另一個矮小的倭人從艙裡飛快地拖出一麻袋物件，拼命地往甲板上撒。

原來是黃豆，明軍水手正要笑話他們玩撒豆成兵的遊戲的時候，腳底下卻是一滑，身子往一邊倒去。倭人乘勢掩殺，好幾個兄弟遭了毒手。

倭人頭領殺到船頭，準備從水裡逃生，成大均擋住了去路。“快來和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倭頭使的是日本的武士刀，只見他咬著牙齒，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舉到，朝成大均砍去，成大均用斧頭一架，右腳就乘勢踹了出去。

高手過招，沒有武打小說裡的花花綠綠的招式。講究一招斃命。這兩個人都是高手，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後面跟著的倭人一看形勢不對，早就舉手投降了。隨即被水手們五花大綁地送到平遠號去了。另一艘船上的倭人跟清淮號接上了幫，也是輸的落花流水。

成大均和倭頭還在那裡你刀我一斧地較量。周圍的人都默默地給他們讓出了一個空地，好讓他們打個痛快。這個時代，武力高強的人都很受尊敬，不管是平民還是盜匪，只要他有真材實料。

成大均真的是打累了，斧子早就丟在一邊了，兩個人赤手空拳扭在一起，互相往對方臉上吐著唾沫，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水手走上前去，像漁翁撿鷸蚌一樣把兩人的抬了回去。倭頭的身上被綁了無數道繩索，簡直像一個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