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戰略情報統計局執法隊副隊長趙得利,特別行動隊副隊長易下奉命報道
隨著這兩聲響亮的回答,兩位戰統新上任的副隊長大步走了進來,腰板挺得筆直地站在了第三戰區最高司令長官鄭永的面前。
鄭永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現在彙報情報。
報告易下上前走了一步:我們已經查明,顧維連隊之所以會暴露,是因為我們戰統中出了問題,有人出賣了趙隊長的行蹤,致使日軍順藤摸瓜,進而包圍了鄧家村,才使得那麼多的百姓和軍人
總指揮,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能夠警覺趙得利眼中掩飾不住痛苦神色。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那個出賣情報的人是誰查到了沒有鄭永冷冰冰地說道。
易下似乎顯得非常矛盾遲疑,他猶豫了好大一會才說道:
我們分析認為,這個人有可能是羅魚勐羅局長
什麼鄭永嚯地一下站了起來,接著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這個答案其實他早就知道了,易下所追查的也正是按照自己佈置好的一點點追查下去的,但在這些部下的面前自己一定要把這個戲演足了。不願意說。但為了第三戰區地利益我必須要說。易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
羅局長一直都是我崇拜的人,我不想他會變成這樣。但是從目前我們跟蹤的情況來看,他頻繁和從上海來的日本情報人員魏思飛頻繁接觸,接頭地點,接頭方式。我們都已經掌握。
不過根據我們分析,羅局長並不是真的想要出賣第三戰區,他地目的是用一些外圍情報組織成員為代價。換取日本人的情報,從而,從而進一步得到您地信任
可是他已經出賣了鄭永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接著喘息了一聲:繼續說下去。
是的。易下顯然被暴怒中的總指揮嚇了一下。稍稍停頓了一下說道:
透過羅局長的情報,我們地確破獲了幾個長期隱藏在第三戰區的日本情報組織,一些很長時間都在追查的機構。也都順利破獲,但這些情報組織。對目前地第三戰區來說,意義都不是特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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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剛剛得到地訊息,戰略情報統計局分江支隊的兩個交通點再次遭到破壞。十二名情報員被捕,三人自殺。這兩個交通點非常隱蔽,輕易不會啟動,知道其存在地人並不是很對此非常清楚
見鄭永的臉色愈地陰沉了,出身於幹部訓練班地易下,大著膽子說道:
總指揮,不管怎麼說,羅局長對您還是非常忠誠的。他這麼說,只是權利和私心在那作怪,我想,我想
鄭永冷笑著看向這個新任地行動隊副隊長:
你是他的部下,所以你一心想維護老上司的權威,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就不會忘記幫著他說話
他說著站了起來:但是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戰略情報統計局特別行動隊的副隊長,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而是要為整個第三戰區負責
是,我知道錯了易下大聲回答道:當初在幹部訓練班的時候,羅局長,不,羅魚勐也曾經教誨過我們只用對一個人負責
鄭永的心了下,他緩緩轉過了身子,生怕臉上的表情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立即逮捕羅魚勐,由易下擔任主要抓捕工作,趙得利為副手
如果遇到抵抗怎麼辦趙得利忽然問道。\\
格殺勿論鄭永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迸出了這話:不管是誰,抵抗逮捕,格殺勿論都記得,無論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他落到日本人手裡,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他幾乎是用殘忍的口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他現在的心裡只有一個希望,羅魚勐一定不能辜負自己的期望,一定要想方設法脫身,已經失去了太多的兄弟,他不想再失去了一個就和自己是一家人一樣的兄弟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鄭永輕輕地喘息了一聲,拿起了桌子上的煙魚勐又從煙盒裡拿出了一根,叼在嘴上,點燃後緩緩吐出了一個菸圈,眼神有些迷濛地看著,似乎已經陶醉在了自己吐出的這個完美的菸圈之中。
煙和酒有的時候真的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忘記很多煩惱。
想想過去實在有些傻,不抽菸,不喝酒,不近女色,一個人在別人眼裡,永遠都像個聖人,可是這其中的痛苦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一把手槍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哥回去後一定開始部署抓捕自己的行動了。
自己現在要做的任務就是想勁一切辦法不被他們抓到,可是總覺得有些滑稽,就算能夠成功逃脫,自己又能夠去哪裡
日本人那嗎日本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和鄭永所說的一樣。就好像一根甘蔗,不停地被人榨取著水分。等到再也榨不出一滴水地時候,自己很快就會被像個破麻袋一樣拋棄。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好的命運
邊上的女人鼻子裡出了一聲呢喃,接著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迷濛的眼神看著身邊地男人,接著一雙著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把勾住了羅魚勐:
爺。時間還早呢,怎麼不多睡一會
羅魚勐扔掉了半截煙:睡了,醒了,你睡吧。
爺。你不睡,我可也睡不著了。女人乾脆坐了起來,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對飽滿堅挺的。
這是這裡頭牌地姑娘,不知道接了多少客了。可還是能夠這樣堅挺豐滿的就不多了。
這女人逢到客人就說自己眼光可高得很,看不中的客人給再多的錢也不讓他上自己。所以到現在接地客人不會過十個,可爺您一來我就看中
明明知道沒一句是真話。可男人就喜歡這調調子,末了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扔到這個難得看中一個男人的堂子裡地紅牌身上。
羅魚勐現自己其實和堂子裡的姑娘沒有任何分別。堂子裡地姑娘賣的是身子,可魂
這女人叫小情,不知道為什麼打從第一次和這女人睡了,羅魚勐就覺得她像是唱戲裡的那條青蛇變成地小青。
她太會纏人粘人,讓男人一碰了就捨不得放下,有幾次都是羅魚勐為了爭小情和其他的客人大打出手,一直弄到警察出面才停止。
爺,我認識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小情從羅魚勐地煙盒裡拿出了根菸,優雅地吐了個菸圈問道。
羅魚勐好像對這菸圈特別感興趣似的,羅魚勐痴痴地看著說道。
小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羅魚勐,羅魚勐,羅爺,這是我聽到的最有趣的名字了,勐字怎麼想在,是做夢的夢嗎
孟浪的孟再加一個力。羅魚勐笑了一下:你呢,怎麼會做起這一行來
原本以為小情會不樂意,誰想到這姑娘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羅爺,您是有錢的主,當然從來就不愁吃喝的,可我們不一樣了,我們怎麼著都得活下去,你說一個女人沒別的本事,也沒個親人什麼的,不做這賣肉的生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裡可不得餓死是不
見羅魚勐沉默在了那,小情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嫌我們這行的髒,我們也知道是髒,妹得了髒病,大夫說看得太晚了,沒治了,媽媽就不管她了,把她扔在了柴房裡關著,不讓我們去看他,每天就給她送點殘羹剩飯去,誰知道什麼時候再去,她已經死去了。
咱們這些人早晚都是這命運,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會懂的,我才進這行的時候,總喜歡幻想著有個多情的公子能把我救出去,可那些嫖客除了想上你的身子,有哪個願意救個婊子出去的,你說是不羅爺所以啊我早就斷了這份心思
是啊,都是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其實哪個嫖客是有情的上完了,穿好褲子扔下兩張票子也就走了。
羅魚勐淡淡地說道:
我這行其實也是這樣,有用到你的時候,一個個都把你當成花一樣供著,可玩夠你了,你年老色衰了,就一腳把你踹得遠遠的,早就把你當成了殘花敗柳看待。
羅爺究竟是做哪一行的小情好奇地問道。
我這一行其實和你的一行一樣,你賣的是笑,我賣的是心,所以我還真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早晚有那麼一天啊,我也會像那個得了髒病的姑娘一樣等死的
正當小情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非常有節奏的敲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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