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瀾的父親謝銘,省城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今年四十五歲,實權正處級幹部,當年也是省內聞名的政治明星,三十八歲就坐上常務副局長的位置,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但眾所周知的,從正處到副廳是道天塹,上面沒人賞識,沒有出色的政績,沒有強力靠山拉一把,基本上就到此為止了。

謝銘也不例外,在這位置上一坐就是七八年沒挪位,送走了好幾任局長,在公安系統內部,他固然是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跟局長掰腕子,但是跨不進副廳級,就不能算是高級幹部,其影響力只是區域性的。

謝銘對於靳誠的到來,沒有表現出多高的興致,可能是礙於女兒的情面,才來到客廳和靳誠見了面。

“夥子,請坐。”謝銘看到靳誠年輕的不像話的臉,心中對女兒也是一頓抱怨。丫頭真是添亂,這樣才畢業的醫學生哪能給自己看病,至少也得副主任級別的醫生才靠譜。

“謝局長,剛才謝臨瀾在門口把您的病情大致告訴我,我給您搭個脈,可以嗎?”靳誠道。

“當然可以。”謝銘露出矜持的微笑,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茶几上,左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靳誠頭不再廢話,搭脈的同時用神識仔細觀察謝銘的肺部情況。

腫瘤位於左肺下葉,直徑約四個釐米,周邊沒有轉移,靳誠也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惡性腫瘤正是他要嘗試著治療的理想物件,就拿你這個大領導做試驗物件吧!靳誠心道。

“左側肺癌,早期,這種情況我暫時沒辦法徹底治癒,但是能將腫瘤封閉起來,其理念跟介入治療類似,區別在於我是用內氣透過針灸注入你的體內,在腫瘤周圍形成一個氣體防護罩,將腫瘤與正常組織完全隔離開,掐斷它的血液供應,可以促使腫瘤自然萎縮,其療效不是介入治療可以比擬的。”靳誠開門見山的道。

“哦,你是古醫傳人?”謝銘動容的問道。

“算是吧,我爺爺就是一名古醫。”靳誠道。

“那太好了,靳醫生,只要你能保證我在一年內病情不惡化,我就感謝不盡了,不敢奢望能徹底治好我,我知道癌症是無解的。”謝銘高興地雙手緊緊握住靳誠的手,激動莫名的道。

“一年的時間不是問題,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吧!你趴在沙發上就行。”靳誠從手包裡拿出針灸袋,取出銀針用酒精棉球擦拭著。

“好的,我聽你的。”謝銘像是個聽話的學生一樣,規規矩矩趴上沙發。他身處的位置能接觸到古武界並不稀奇,他曾經就聽過古醫這個獨特群體,知道古醫一脈人數極少,幾乎不出世,沒想到自己有幸遇上一位,這比買彩票中大獎的機率還低,難免興奮不已。

靳誠對古醫也做過研究,還問過楊子毅這方面的問題,楊子毅給出的答覆是,古醫已經在江湖上絕跡幾十年了,就憑他楊家的勢力也無從尋找。

前幾天,靳誠在藍文航的書房裡看書,在一本雜書上看到過有關的記載,古醫最擅長的不是治病,而是治傷,因為古武修士淬鍊的就是身體,達到暗勁後期就已經百病不侵,所以治病在古武界是沒有市場的。

而修士在修煉的過程中運氣不當傷了經脈,或者是打鬥的過程中受創經脈受損,這樣的情況很多,就像楊於智那樣,一生功力都毀了,如果得不到有效的醫治,那必然是告別古武界,徹底淪為平常人,所以古醫把研究重放在治傷方面。

在大醫院治不好的內傷,能被古醫治好,人們下意識的認為古醫的醫術高超,事實上他們的醫術確實很厲害,再加上他們神出鬼沒,飄忽不定的蹤跡,在世人的眼中,他們神秘無比、高深莫測,哪怕是謝銘這樣手握重權之人,對他們也是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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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誠,需要我幫忙嗎?”謝林瀾坐在一旁默默地在觀察,見父親的態度大為改觀,完全相信了靳誠,她也覺得好奇怪,“古醫”是神馬醫生?

“把你爸後背上的衣服撩起來,其它的都交給我,放心,針灸治療沒有任何風險。”靳誠。

“好的,靳誠,聽你得那意思,把腫瘤的血液供應切斷,讓它自行萎縮,那樣的話,我爸這病是不是有希望痊癒?”謝林瀾敏銳的讀懂了靳誠話中的意思,試探著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用內氣形成的防護隔離罩不是永久性的,一般情況下,一年左右要加固一次,而且腫瘤的萎縮過程非常緩慢,很難徹底消滅它,一旦防護失效,它就會死灰復燃,所以這是一個長期抗爭的過程。”

“那至少不會惡化,對嗎?”謝林瀾急切的向靳誠求證到。

“是的,這一我可以保證。”靳誠頭肯定的道。

“那太好了,爸,你聽到沒有,靳誠你沒事的。”謝林瀾聽到靳誠肯定的答覆,激動的淚流滿面,她一度以為自己要失去最敬愛的父親,沒想到峰迴路轉,病急亂投醫找回來的一位醫生,居然是位奇人異士,在他面前絕症也是辦法可以解決的。

“瀾,去打個電話讓你媽回來,把情況都告訴她,靳醫生讓你見笑了,為了讓我做手術,瀾她媽天天跟我嘮叨,我嫌她煩,吵了一架,她生氣跑回孃家去了。”謝銘尷尬的笑了笑。

“好,我這就去。”謝林瀾擦了擦眼淚去房間打電話了。

靳誠笑著道:“謝局長,你這做法欠妥哦,如果不是遇上我,你這樣拖下去,半年後,很可能是喪失最佳治療時機,到時候即使開刀再化療,術後能不能存活五年還很難。”

“嘿嘿,我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太倔了,不聽勸,明明知道家人是為了自己好,還要……不過現在遇到靳醫生不是更好嘛!”這話時,謝銘的老臉紅的發黑,笑得很尷尬。

靳誠啞然失笑,這謝銘還是挺可愛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官迷心竅,從政的人,誰不嚮往權力,不能單單從這一上否定一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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