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諦踮著腳尖,貓腰站定,扭過頭,就見秦樂文目光不善的望著她,冷哼一聲道:“怎麼,你剛才不是很牛氣嗎?不是把本王也不放在眼裡嗎?現在又跑什麼?”

妙諦訕訕的笑了一聲:“沒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辦……有事要辦……”

秦樂文臉色陰鬱的望著妙諦說道:“你將本王踹下河,差點讓本王淹死,雖然最後本王大難不死,但是你也休想本王輕易放過你!”

秦樂文說完,扭頭對青衣小帽的車伕說道:“阿福,我要回府換身衣服,你把她帶回府去,也給她換身衣服!”

秦樂文說完,就當先走了,幾個巡邏的士兵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青衣小帽的車伕名叫阿福,從小跟在秦樂文身邊,秦樂文長大之後,賜了他一個秦姓。要知道秦姓是皇姓,秦樂文賜他秦姓,就等於把他從外人變成了自己人。

自此之後,秦阿福搖身一變,成了王府裡下人們巴結的物件,也成了想要巴結王爺的人,首先要巴結的物件。

雖然在外面張揚跋扈,仗勢欺人,但是秦阿福在秦樂文面前,永遠都是一副謙卑之極的樣子。

他在外面的聲名狼藉,不斷秦樂文抹黑,但是秦樂文卻從來沒有怪罪過他,因為這一切都是秦樂文要求他做的……

皇家無親情,皇帝不介意有一個不學無術,只會花天酒地的弟弟,但是他介意有一個禮賢下士,四方稱頌的王爺。

秦樂文能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會仗勢欺人,還因為他會察言觀色。

王爺對小道姑的贈鞋之舉,如果還可以說是偶爾的善心發作,那如今被人家踹下河,非但沒有把人家怎麼樣,還要讓自己帶她回去換衣服。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王爺對這個小道姑有意思!

秦阿福側身彎腰,笑眯眯的望著妙諦說道:“小道長,請吧!”

妙諦如果想現在離開,不是這個車伕能攔住的,就是再加上剛才幾個巡邏的士兵,也是攔不住她的。但是她現在還不想走,她想知道萬人請願的結果到底如何。

那人是文宗的弟弟,如果皇城裡有什麼訊息,他肯定能第一個知道。為了儘快得到關於改立國教的訊息,妙諦決定跟著那人回府。

“嗯,走吧!“妙諦慢慢走上了大街,秦阿福快步超過妙諦,為妙諦帶路。

……

梁王府。

王府很大,亭臺樓閣、假山池塘、草木花鳥應有盡有,就是沒有人!

梁王府建成十五年,但秦樂文卻從來沒有回來住過,所以梁王府也空置了十五年。

這次秦樂文回京,文宗特地找人修繕了一番,打掃了一遍,將府內所需物品全都置辦齊全,但就是忘了給秦樂文預備幾個丫鬟僕役。

秦樂文回來只帶了秦阿福一人,連吃飯都要跑到外面去吃。

巡邏的士兵找到了秦樂文,已經有人快馬去向文宗稟報。秦樂文不敢耽擱,回到府中,迅速換了一身便服。換完之後,又想到了那個小道姑。

秦樂文叫過阿福,得知那個小道姑正在換衣服之後,秦樂文心思一動,就想報復那個小道姑一下。

只是剛走到門邊,還沒等到他推門,妙諦就已經把門開啟。在看到妙諦時,秦樂文卻是愣在了當場。

妙諦身穿紫衫,腰圍玉帶,頭戴皂羅折上巾,卻是一個十足的男人打份。秦樂文扭頭望著秦阿福疑問道:“你怎麼給她買了一套男裝?”

秦阿福面色發苦道:“哪裡是我要給她買男裝,是她自己要穿這個的!”

秦樂文聽秦阿福說完,目光再次在妙諦身上轉了轉,卻見這套衣服穿在妙諦身上,凸顯了妙諦青春體態,婀娜身姿,顯的幹淨利落的同時,又襯托了妙諦的俊美。

秦樂文越看越喜歡,見妙諦一雙大眼,十分靈動,鼻子尖挺,嘴唇水潤,秦樂文忍不住就想要一親芳澤,但礙於文宗召見,刻不容緩,只得強忍住。

秦樂文望著妙諦,似已將她當作了囊中之物:“你乖乖在王府呆著,哪裡都不要去。不然等我回來,把你畫像貼滿九洲四海,到時候定你個謀殺皇族,意圖造反的罪名,讓你九族株連,死無葬身之地!”

秦樂文說完,妙諦做出惶恐的樣子。秦樂文見狀,開懷大笑道:“怕了吧?”

妙諦點了點頭。

秦樂文覺得逗弄妙謗十分有趣,只是有命在身,不能久留。秦樂文囑咐妙諦不要亂跑之後,就向府外走去。

見秦樂文走遠之後,妙諦動了動嘴角,一臉的不屑道:“要不是為了打聽訊息,姑奶奶早就飛走了,還留在這裡跟你廢話?怕?怕你個大頭鬼!”

妙諦說完之後,目光一轉,見後花園內的池塘中,荷花竟相綻放,便離開房間,向後花園去了。

秦樂文走出王府時,扭頭對秦阿福吩咐道:“好好看住她,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滿足她,但不要讓她離開王府!”

秦阿福點了點頭:“明白!“

……

妙諦本來以為秦樂文能很快回來,但是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秦樂文回府。

秦樂文回府之後,見妙諦房間燈還亮著,便推門走了進去。

妙諦正盤腿在床上打坐修行,聽到有人過來,才坐到了床邊。

秦樂文進門之後,見妙諦在床邊坐下,略微詫異了一下,便笑著問道:“還沒睡?”

妙諦點了點頭說道:“在等你!”

“等我?”秦樂文望著燭光下的妙諦,只覺得此刻的妙諦顯的格外的誘人。

“等我做什麼?”秦樂文添了舔嘴唇,他突然覺得有些渴。

妙諦沒有回答秦樂文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開門見山道:“你哥哥不是找你進宮議事了嗎?”

秦樂文一愣,不知道妙諦問這個做什麼。“是啊,怎麼了?”

妙諦打鐵趁熱,追問道:“議的什麼事?”秦樂文雖然不知道妙諦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相告道:“改立國教之事。”

妙諦緊張的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已經改立了?”

秦樂文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朝中支援改立國教的反對改立國教的一半一半,玉皇宗宗主提議讓萬劍門與佛門決一勝負,如果萬劍門勝了,那國教還是由萬劍門來擔任,如果佛門勝了,那佛門就是我華夏國的國教!”

聽到並沒有改立,妙諦輕舒了一口氣,但聽到比試之後,就知道事情還沒完。

“怎麼決一勝負?”妙諦疑問道。

秦樂文心裡的欲焰,被妙諦一連串的問題,熄滅了七七八八,秦樂文頹然坐到椅子上,喝了一杯涼茶:“比鬥三場,三局兩勝制,由各門派選出老中青三代弟子進行比試。”

妙諦不給秦樂文喘息的機會,緊接著追問道:“什麼時候進行比試?”

秦樂文放下茶下答道:“明天是第一場,具體哪一代弟子先比試,要抽籤決定!”

妙諦點了點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她又重新坐回到床邊。

秦樂文見妙諦問完,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怎麼那麼關心改立國教的事?”

妙諦見秦樂文詢問,她卻不能說出自己是萬劍門弟子的事實。

“那個……因為我也是修仙者啊,這是修仙界的大事,我怎麼能不關心!”妙諦眼珠移向別處,然後又轉到秦樂文臉上,理直氣壯道。

秦樂文本來覺得妙諦對於國教改立的事,有些過度關注,但聽妙諦說完,秦樂文卻是吃了一驚:“你是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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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諦點了點頭。

秦樂文試探著問道:“看你年紀不大,你是出塵期?”

妙諦點了點頭,反正是瞎說,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秦樂文聽妙諦說完,不由松了一口氣,有些許得意道:“我比你高一點點,我是煉氣期弟子。”

秦樂文話說出口,倒讓妙諦真的沒想到。“你也是修仙者?”

秦樂文點了點頭,然後背靠在椅子上,抬眼望了望妙諦,開口說道:“我的仙源種子可是三等星光!”

妙諦見秦樂文有些自鳴得意,當下挑了挑眉毛稱讚道:“嗯,很不錯!”

得到了妙諦的稱讚,秦樂文顯然十分開心。秦樂文身體前傾,望著妙諦疑問道:“你呢,你的仙源種子是幾等?”

“我啊,我的仙源種子只是五等螢光!”妙諦想了想,然後決定把自己仙源種子貶低四等。

“唔,也算不錯了,據我聽說,修仙中人當中,除了萬劍門衝虛道長的關門弟子,妙諦之外,沒有幾個女修仙者能超過煉氣期的。”秦樂文見妙諦的仙源種子只有五等,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還是出聲安慰。

妙諦沒想到自己這麼有名,連文宗的弟弟都知道。

秦樂文見妙諦不開口,便沒話找話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叫盧生!”既然秦樂文知道自己,妙諦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

“盧笙,我知道了。”秦樂文念了一遍妙諦報出的假名,然後默記在心。

“我父王為我取名樂文,你可以叫我十三。”出於禮尚往來,秦樂文自我介紹道。

“哦!”妙諦只記住了十三。

“你還不睡?”秦樂文松了松腰帶,望著燭光下的妙諦,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你不走我怎麼睡?”妙諦歪著頭,下了逐客令。

秦樂文愣住,這與他猜想的不一樣,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本王走了!”猶豫了半天,秦樂文終於還是沒有霸王硬上弓。

秦樂文出了房門,正想要轉身對妙諦再說兩句話,只是剛一轉身,就見門已經對他關上了。

秦樂文抬頭望著天上明月,搖了搖頭,悶悶不樂道:“真是奇怪,難道不應該讓我留宿嗎?我都說了我是梁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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