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石暴露了妙諦的仙源種子等級,搞的她在四海坊已經變的寸步難行,因為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將她認出。

為了避免麻煩,她才想要去成衣店買件外衣,改變裝束,以此來逃避眾人對她的過度關注。

龍鱗甲算是意外之喜,黃階下品的黑色披風也解決了飛行法寶的問題。妙諦為了擺脫那些在門外等候的修仙者,悄悄從成衣鋪後門溜了出去。

北海街後有一條小河,小河河面不寬,水流緩慢。小河將凡人的住宅區,與只有修仙者才能進的四海坊分開。

河風清涼,河畔楊柳拂動。妙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飛行法寶,不想再在四海坊繼續久留,於是開始往披風裡灌注靈氣。

妙諦向披風灌滿了靈力之後,披風下襬飄飛而起,妙諦意念一動,披風帶著她升到了半空。

妙諦身體前傾,意念慢慢驅使著披風,向前飛騰而去。等到逐漸熟練之後,妙諦在四海坊上轉了一圈,確定自己可以駕馭披風之後,妙諦一路向南,向師門的方向飛去。

成衣鋪的老闆娘,匆匆忙跑到後門,將後門開啟之後,剛好看到妙諦披著一件黑色披風,慢慢遠去的背影。

老闆娘愣了一下,那件披風在店裡放了十五年,從來沒有一個修仙者,穿上它之後,可以飛上高空。

“這是怎麼回事?別人無法操控那件披風,為什麼她可以?”老闆娘有些難以置信,回過神來時,連妙諦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一件黃階飛行法寶,比一件黃階的法寶兵器要貴的多。那件披風雖然是黃階下品,但是樣式布料均屬上等,如果要真正按照飛行法寶的價格來賣,起碼能值五十顆上品靈石。

老闆娘想到自己把一件價值五十顆上品靈石的飛行法寶,白送了出去,頓時就感覺心痛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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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披風一定要追回來。”老闆娘打定主意,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小道姑。

老闆娘剛想要追,但鋪子裡不能沒人看著。猶豫了一下,老闆娘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煙花。

煙花在天空綻放,就像滿天花雨一般,升至半空,又徐徐而降。這是飛花山召集弟子的傳訊方試,名為天女散花。

老闆娘傳詢完沒多久,二十幾個在四海坊附近的飛花山弟子,就全都聚集到了成衣鋪大門前。

講明了卜自在可能被妙諦殺害之後,二十幾個飛花山弟子個個義憤填膺。老闆娘讓人去飛花山通報七十二洞洞主,又指明了妙諦離開的方向,留下一個人看鋪之後,老闆娘也跟著眾人一齊朝妙諦追去。

她倒不關心這道姑最後結果會怎樣,她只是不想自己的披風和龍鱗甲,便宜了別人。

……

以飛行速度來說,黃階下品披風,不如她的玄階中品霜刃劍。來時,從萬劍門到幽州城,她只用了半天,披風的速度不快,今夜不眠不休,也要到明日中午才能回到師門。

妙諦歸心似箭,奈何這披風卻不慌不亂。

幽州城漸漸被甩到了身後,村莊和田野在腳下不斷更替。妙諦匍匐在半空中,感覺飛行速度快了不少,正在妙諦暗自得意時,就聽身後幾聲銳響。

妙諦回過頭時,就見身後追來了七八個修仙者,她回頭的功夫,那幾個修仙者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

妙諦被人擋住了去路,警惕的同時,陸續趕來的飛花山弟子將她她團團圍住。

妙諦虛浮於半空之中,穩定住身形之後,妙諦向這些人看去。確定這些人自己都沒有見過之後,妙諦正要開口詢問,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就是她,就是她拿著卜洞主的奪命飛剪刀,來我們這裡兌換靈石的。”

妙諦回過頭,就見身後姍姍來遲了一男一女。女人駕馭著一隻扁擔那麼粗長的繡花針,身後載著一個少年。

妙諦一愣,這兩個卻是熟人,他們今晚才剛剛打過交道。

少年正是那個靈石兌換點的雜役少年,而那個駕馭著繡花針的女人,卻是那個成衣鋪的老闆娘。

“你們……”妙諦見那個雜役少年,指著自己,正想要詢問,忽然就聽老闆娘旁邊的一個長相粗獷,身材魁梧,腳踩著兩隻巨錘的漢子唾沫橫飛道:“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飛花山的人,還我卜大哥命來!”

粗獷的漢子說完,妙諦頓時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那只巨剪是卜自在的,卜自在死了,她留著那巨剪不敢用,所以才選擇賣掉。

她本來以為賣掉就沒事了,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引來飛花山弟子追殺。“不是我,我沒有殺卜自在。”妙諦辯解道。

老闆娘目光一直在妙諦的黑色披風上,此刻見妙諦否認,老闆娘冷哼一聲道:“人不是你殺的,他的本命法寶又怎麼會在你手裡?”

事實是卜自在想要殺她滅口,她為了報復,才拿走了卜自在的巨型剪刀。但是這種實話在現在這種情況,又怎麼能說的出口?

“這是……這是……這是我撿的!”妙諦目光迎著老闆娘望去,雖然心虛,但話說出口,卻是沒一點心虛的意思。

老闆娘“呸”了一聲道:“放屁,地階法寶你以為是地攤貨啊?你隨隨便便就能撿一個?”

粗獷漢子早就受不了,聽見老闆娘說髒話,頓時也吵嚷道:“跟她廢什麼話,殺了她為卜大哥報仇!”

粗獷男人剛說完,忽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咦,她好像就是那個仙源種子一等日光的小道姑?”

那人話音未落,又有一個飛花山弟子附和道:“對,我在牌樓前也見了,她是萬劍門衝虛道長的關門弟子,她叫妙諦。”

老闆娘目光再次審視了妙諦一遍:“萬劍門的弟子?”

粗獷的漢子上前一步,瞪著牛眼,喘著粗氣,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牛氣轟轟的說道:“萬劍門的弟子又怎麼樣?萬劍門的弟子就可以隨隨便便,殺我們飛花山的弟子嗎?”

粗獷漢子話剛說完,旁邊一個瘦的皮包骨頭,賊眉鼠眼,頭髮稀疏,長相十分猥瑣的中年男人出聲附和道:“對,去他娘的萬劍門,乾死這個小賤人!”

兩人說完,飛花山的一眾弟子,頓時情緒高漲,望著妙諦,恨不得立馬就衝上去。

“對,殺了她!”

“萬劍門算個屁,我們飛花山誰都不怕!”

“殺了她為卜洞主報仇!”

就在眾人將要一翁而上時,妙諦的身前忽然多出一人。

那人腳下踩著一柄飛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白衣勝雪,一塵不染,劍眉星目,顧盼生豪。

“飛花山好大的威風,連萬劍門也不放在眼裡了嗎?”青年說完望著眾人輕笑了一聲。

妙諦本想拼死一搏,沒想到白衣青年從天而降。見白衣青年站到自己身前,一副屹然不懼的樣子,妙諦沒來由的一陣心安。

猥瑣的中年男人,臉色不善的望著白衣青年問道:“你是誰?”

白衣青年嘴角輕彎:“王儲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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