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昨夜三更時分與何氏的陰魂結合在了一起,隨後破壞金剛牆鑽入枯井打通陰橋。

整個過程被李安全程目睹。

可今日又出現在鳳鳴鎮集市裁縫鋪,這麼著急趕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儘管改變了體型,易了容貌,就連裁縫的手法都改變了。

但李安依舊認出了他,脖子上縫合的痕跡很不顯眼,只是他沒想到李安會出現,還會看的那麼仔細。

“裝的倒挺像,不過你脖子上縫合的痕跡有點太明顯了。”李安面無表情的說道,已經取出一打炎爆符。

整整一打,少說也有十來張,這一炸估計會相當刺激。

“你想怎麼樣!”胖裁縫面色陰沉,沒有想要狡辯得意思,而是直接問道。

“我就是李斯,陰橋是我謀劃的,但你要想清楚了,這裡可是鬧市區,一旦大動干戈必然有成百上千無辜百姓跟著喪命。”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如若不然……啊……饒命……”

嘰嘰歪歪說個不停,李安可沒那麼多耐心。

給了奶煞一個眼神,她立馬意會,李斯一個不查就被奶煞撲過去咬住脖子。

硬生生從他脖子上扯掉一大塊血肉,鮮血如注般往外冒。

這還不止,趁著李斯雙手捂住脖子的間隙,奶煞抱著他的腦袋猛地一吸,幾道魂魄就被她當做零食了。

李斯捂著脖子的手無力的下垂,面色慘白如同死屍,整個肥胖的軀體就那麼躺倒在地上。

咣噹——

李安順手將店門關上,外門探頭探腦的一些傢伙還沒看清裡面發生了什麼,這麼一整只好罵罵咧咧走開。

裁縫鋪多的是爛布條,在他脖子上纏了好幾圈,恰好不勒死,也正好止住了血。

至於會不會感染的,那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反正李安沒打算讓他今日能夠活著離開。

殺妻害子,參與仙人潭鬼修的大陰謀,死個一百次一千次都不為過。

搬了把太師椅將他捆在上頭,李安則坐在對面。

奶煞虎視眈眈站在一旁,準備隨時吃掉他剩下的幾道魂魄。

“說吧,五大護法都是誰?”李安一邊把玩著一打符篆,一邊審問。

李斯艱難的抬起頭,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僅僅說出了兩個字:“休想!”

什麼?

居然被嘲諷了,這哪行!

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上一世可不少聽說過一些酷刑。

裁縫鋪最不缺的就是剪刀鋼針,不過李安可不打算使用這些常規的刑具。

將他的腦袋後仰固定好,隨後在椅子後方放了一個銅盆。

脖子傷口處的鮮血不斷滲出,順著後腦勺不斷滴在通盆裡。

滴答……滴答……

沒有人能從容面對自己死亡的過程,每一滴血液滴在銅盆中,都會昭示著距離死亡更進一步。

儘管他魂魄缺失,但血滴的聲音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這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摧殘,更是心理上的折磨,本來以為這傢伙是條漢子,李安也就打了個盹的時間,李斯已經渾身顫抖著一個勁求饒。

“道長,我錯了!”

“給我個痛快吧,我什麼都說,我說我說!”

“也行!”李安直起身來,盯著他說道:“說吧,就看你交代的有多麻利,早些交代完也好早些結果了你。”

“我是……木……”

“木行護法?”見他說出一個字後不再回答,李安反問道。

等了幾息,依舊沒有回應。

當他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李安當場氣炸,眼睜睜看著太師椅上一副人皮軟踏踏的癟下去。

而李斯本體根本不知去了哪裡,店門沒有被開啟,店鋪就那麼大,也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他的確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匹臭皮囊。

好在留下了一點線索,只是不知訊息真不真實。

若李斯為木行護法,的確有點牽強,無論怎麼解釋都不能將他一個裁縫和五行之木聯絡在一起。

十分沮喪的出了裁縫鋪,順便將店門帶上。

不過店外圍了一大群人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他!”

“吳大人,就是這位小道士給令公子施了妖術!”

“對對,就是他……”

原來是這事,要不提他都該忘了。

只見一位瘦高瘦高的老者背著手站在最前方,一看那面相和衣著打扮,還真有郎中的那點意思。

那位之前自稱老吳家針灸館的胖子吳籤,瑟縮著身子躲在瘦高老者身後探頭探腦,嘴巴一張一張就是說不出話。

“老先生什麼意思,你好像當到的路了。”李安直接無視他身後的胖子吳籤,而是看向高瘦老者,風輕雲淡說道。

“哼!”老者輕哼一聲,“小道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哦?此話怎講?”

“你……好好!”

高瘦老者本來想說什麼狠話,話到嘴邊就軟了下來,也不知道一大把年紀的他心臟能不能受得住。

隨後一把將胖子吳籤拉過來,指著他的嘴巴道:“老朽想知道我兒究竟是如何得罪道長的,竟然使出這種惡毒手段!”

只見那吳籤阿巴阿巴張著嘴,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看他樣子都快要急哭了,奈何沒有半點作用。

饒是李安故作鎮定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還是他頭一回使用禁言符,沒想到會這般好使。

看來往後得多準備一些這種擁有奇奇怪怪功能的符篆才好啊。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對著李安指指點點,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李安考慮的是什麼,要是知道他在繼續籌劃別的害人符篆,估計都要氣吐血了。

見李安沒有什麼表示,瘦高老者繼續道:“我乃鳳鳴鎮吳家針灸館的吳老郎中,還望小道長能給老朽個面子,饒了小兒這一回,往後也好走動是不是?”

“老吳家針灸館?”李安皺著眉頭問道。

這名字怎麼聽著這般耳熟。

老郎中連忙正色道,“正是!”

“我也不是有意要為難你家兒子,他實在太過分了!”

“你說貧道好心好意捉拿惡人,他不理解也就算了,還罵我窮酸!”

“既如此,那可不就是在展示你們老吳家的財富嗎?”

“讓他先消停幾日,要是想通了便前來長生觀找我就行。”

李安說完,抱起奶煞擠出人群,順便提了句:“態度一定要誠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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